回到安市的第一晚兩人都累了，吃完飯坐了一會兒，顏素教了余恨怎麼使用浴室後就睡下了。

第二天起來，顧文崢帶著早餐還有給余恨的書到達時，余恨正在擦桌子擦玻璃。

顧文崢將早餐放下，又將兩個大箱子從外面搬了進來。

他動靜不大，房子又太大，隔音也好，裏面的人都沒發現有人進來。

他走到陽台那兒打算嚇唬一下余恨，結果余恨面色淡然，完全沒有被嚇到。

「顧哥。」余恨叫了一聲。

顧文崢「嗯」，看著乾淨到反光的玻璃，他無奈道，「已經請了保姆，讓人來了打掃就行，你做這些幹什麼？小姐把你帶回家可不是讓你打掃衛生的。」

余恨自然知道，他說，「反正我也沒事，這也不累，擦乾淨了姐姐心情也好。」

顧文崢搖搖頭，「那隨你，小姐呢？還沒有起來嗎？她昨晚發消息說讓給你找初中的書，老何將初中的課本還有這邊學校用的資料書和試卷都找齊了，他還有別的事情，我就帶過來了。」

余恨一聽書都到全了，表情是肉眼可見的高興，「謝謝顧哥！謝謝何哥！」

顧文崢：「謝我們做什麼，小姐給的太多了，不儘力點的話，良心會過意不去，你該感謝的人是小姐。」

余恨聽了抿唇笑，他明白這個「太多了」是工資很高的意思。

「我會的。」余恨說。

頓了一下，又說，「姐姐起來了，喝了杯水，又回去了。」

顧文崢聽了就知道顏素可能在洗澡，便說，「早餐我帶來了，你趁熱吃一點？」

余恨搖頭，「我等姐姐一起吃。」

然後又開始擦玻璃擦桌子。

沒一會兒顏素出來了，長發披著，剛用吹風機吹過，但還是有些潮濕。

剛洗完澡，她的臉，脖子，耳朵，包括手背全部都是粉的，鼻尖有點紅，唇色也深了幾度，與平常的她很不一樣。

顧文崢只看了一眼心神大亂，飛快地移開了視線，之後一直沒跟顏素對視。

余恨隻覺得這一刻的顏素好看的不像話，他找不到可以形容的詞，只知道自己的心跳短暫地停止過。

吃完早餐，顏素讓余恨換了一套新衣服，然後一起出了門。

馬上過年了，要多給余恨買幾套新衣服穿，過完年，天氣暖和一點了，學校也開學了，就需要買春裝了。

余恨一直說自己的衣服夠了，單單在余縣買的那些就夠他穿好幾年了。

他不會因為穿著舊衣服被人嘲笑就覺得丟人什麼的，他不在意那些。

可他說了不算，他得聽顏素的。

顏素：「夠什麼夠？你可是我家的，成天到晚就穿那兩套衣服，人家會覺得我沒本事，反過來看我的笑話。」

顧文崢皺了下眉，這話怎麼聽著像是丈夫對妻子說的呢？

一聽別人會笑話顏素，余恨就猶豫了，顏素乘勢又說，「再者，你難道不長個子了？你稍微長高一點那幾套衣服就沒法穿了，如果你隻想長這麼高的話，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不買也可以。」

余恨頓時失聲。

他自然想要長高長大，想要站在姐姐身後護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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