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恨妥協後，顏素便帶他試衣服，每到一處專櫃，便讓人拿出適合的衣服余恨試。

他現在還太瘦太小，很多衣服撐不起來，就買了一些休閑款，等營養跟上去，個子再抽條長一下，氣質神態略微有一點變化，穿衣風格就可以換了。

買完衣服和鞋子，又給余恨買了一些學慣用品。

余恨從沒到過這樣大這樣繁華的商場，被琳琅滿目的各種貨物看得眼花繚亂，等到挑選筆的時候，眼睛已經看不過來了。

顏素幫他選的時候，旁邊也有一個女孩帶著她弟弟在買文具，她弟弟看著像是初中生，染了一頭藍色的頭髮，一副弔兒郎當老子天下第一的氣勢。

那個少年隊文具很感興趣，一會兒功夫就選了十多本筆記本，選了十幾支筆，她姐姐在一旁無奈地勸說，「你又不學習，成績穩坐倒數，買這麼多筆做什麼？」

少年沒回頭，注意力依舊在好看的文具上面，語氣得意地說，「差生文具多，你沒聽過嗎？」

這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顧文崢忍不住笑了一下，那少年倒是很快就察覺了。

他停下動作看向了顏素三人，掠過顏素時狠狠地驚艷了一瞬，很快他耳朵變得很紅，隨後他就感受到一個很有攻擊性的視線。

隨著視線的方向，目光又落到了余恨身上。

他看了看余恨，又看了看顏素和顧文崢，心想這是窮親戚上門打秋風了，他雖然沒說出來，但眼神卻很露骨。

不過只是一瞬，他腦袋就挨了一巴掌，「看什麼看，給人家道歉！」

女孩自己說了句「不好意思」，抬頭看到顏素愣了一下，「顏，顏素？」

顏素在腦海裡過了一遍，發現的確是認識的人，「樓初見？好久不見。」

女孩點點頭，「沒想到你還記得我，我還以為……」

她沒繼續往下說，在這裡遇到老同學實在是個意外，雖然同在安市，也算一個圈子，但她和顏素真沒多少見面的機會。

顏素入學比她晚了一年，初中她們也做過半學期的同學，但顏素很多時候不來學校上課，經常見不到面。

一旦隔了很長時間她再來學校，那就是要參加高年級的考試，考完試就會去高年級的教室裡面，

等她上高中時，顏素早就進了大學。

今年她剛上大學，但顏素已經從大學畢業了。

許久未見的同學，又是一個圈子的人，叫親弟弟冒犯了，樓初見尷尬又抱歉，見顏素沒說話，就摁著他弟弟樓如故的脖子說，「剛剛你那是什麼眼神，還不趕緊道歉，別讓我回家告狀。」

樓如故又掃了一眼余恨，被余恨深邃冷漠的眼睛嚇了一跳，心說我也沒有惡意，只是覺得他跟這裡的畫風有些格格不入而已，怎麼就上升到需要道歉的高度了？

可對面的是顏家唯一的繼承人，還是姐姐的朋友，聽名字像是姐姐口中那個神的不能再神的女學霸，算了，還是給姐姐一點面子，道歉吧。

給自己做通思想工作後，他便說，「對不起啊小兄弟，我剛真沒有惡意，我給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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