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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唐孤王》第160章 邊軍的囂張
京觀。

在這個時期並不多見。

據史載。

唐國建國以來,少有以築京觀來威懾敵人。

說來,這也是因為唐太宗李世民認為此道有違天道,所以禁止各軍在征伐戰爭之中築京觀。

可他卻是忘了。

在唐國建國頭一年,也就是唐高祖在位的武德元年,就因隴西割據勢力的薛舉進攻唐國邊界後,斬唐軍兩萬餘。

後被薛舉收集唐軍屍體築了一座京觀。

而再往後。

就是李世民去世之後的事情了。

據新舊唐書所提,除去唐高祖李淵在位之時的這一座京觀計算,唐國總計僅築過八座京觀。

這八座京觀,皆是因為反侵襲,反叛亂,或者生亂而築的京觀。

不過。

這八座當中,還有一座京觀,卻非唐國所築,乃是南詔國所築。

當年,也就是天寶十載(七五一年)。

劍南節度使鮮於仲通發動對南詔國叛離的戰事。

也就是那一戰,唐軍戰死六萬餘將士。

也正是那一戰,南詔國君閣邏鳳讓部將收集唐軍屍體,築就京觀。

而在天寶十三載之時(七五四年),劍南留後李宓率兵七萬擊南詔,兵敗。

不過。

這一次,南詔國到是沒有再築京觀,到是弄了不少萬人坑、萬人塚或者千人坑,叫個『大唐天寶戰士塚』,並且立碑彰功。

不過,這樣的萬人塚或者千人坑,可以說是變像的京觀了。

明朝雲南點兵官鄧子龍將軍到大理之後,曾為其題詩。

唐將南征以捷聞,誰憐枯骨臥黃昏。

唯有蒼山公道雪,年年披白吊忠魂!

至今。

大理市下關鎮中心,還有著這座『萬人塚』。

話不再表,回正題。

當南詔那一溜的兵士一見到江對岸樹立的那座京觀之後,嚇得有些魂不附體。

原因,自然是因為他們知道,京觀代表著什麼。

況且,他們也曾去過他們國家的都城羊苴咩城,見過那些個京觀。

而今。

在這江對岸突現一座如此高大的京觀來,這讓他們有些無法接受,同時,也無法相信眼前的這一幕。

「快走,出事了,肯定是出事了。」那兵曹反應過來後,急忙大喊,並且抽腿回退。

眾人一聽兵曹之言,不顧自己驚慌失措的,趕緊往著迴路退去。

在退去之時,這腳也隨之被拌住,連連摔了數個跟頭。

江對岸這邊,李炎可不知道。

就算是知道了,也無法追擊。

從開戰到現在,都已經過去半個來月了,李炎可以肯定,南詔國已經知道他們平了不少的軍堡營堡的。

李炎在等。

等南詔國的大軍前來,然後在瀘江之上來個大對戰。

而李炎最期望的,當然是南詔的水師傾巢而出,如此這般的話,李炎也就可以不必再費時費力的去各個擊破,直接把南詔的水師來個全滅。

半個來月所發生的事情。

當然驚動了南詔國。

這不。

那南詔國的鄭清平官就已經向著他們的國君諫言了,甚至還使得南詔國的國君下旨,遣蒙召這位大軍將準備出發前往會川查看情況呢。

不過。

大將軍行動,那必然是要有所準備的。

一天兩天可行動不了,他們可不是李炎的虎軍,也不是李炎的狼軍,說走就能走的。

南詔國的大軍行動,比起唐國來,那更是需要時間。

畢竟,南詔國實行的乃是唐初時期的府兵製,並非募兵製。

府兵召集需要時間,整頓又要時間。

沒個半個月,那基本是不可能完成大軍的集結的。

回了河子鎮的李炎,看著各地情況的匯總,心情雖好,但臉上依然有些惆悵,「看來,這邊軍得儘快清理整頓了。」

「殿下,看情況,郭末他們有些壓製不住這些邊軍了,要不我們回會川?」時寬當然知道李炎所說的是指什麼。

會川傳來消息,在郭末統領的數千邊軍,最近在接管會川的過程中,打砸搶燒無惡不做。

甚至。

還出現了搶個南詔女人而當街大打出手,最後導致數百邊軍發生混戰,流血無數。

愁啊。

李炎對於那些邊軍,說實在話,真看不上。

哪怕邊軍有數千,加上蘇冒所領的一千,這會川卻是集結了五千邊軍。

如此多的邊軍要是亂了起來,李炎都能想像到,這會川會不會到時候再次出現軍亂之事。

李炎考慮再三,「回會川。不過,在我們回會川之前,傳令給袁正守,讓他繼續巡道瀘水。我覺得這南詔國有可能會在近期發動渡水之戰,我們得隨時防備著。」

「殿下,袁道長辦事你可以放一萬個心,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況且,有著許敬的船隊提供補給,他們必然能隨時發現南詔水師,或者南詔兵馬的。」時寬說道。

李炎點了點頭,「袁正守辦事還是挺牢靠的。不過,命令還得傳達下去。另外,讓偵察營可以派些人進入南詔看看,隨時保持聯絡即可。」

命令在不久之後從河子鎮傳達了下去。

下午,李炎帶著親衛親兵們離開河子鎮,返回會川。

而此時。

會川城中。

左嚴這個成都府尹卻是憤怒滿天,恨不得把那些在大街上鬧事的邊軍一個個砍死拉倒,「郭中校,你要是不行,那你就親自去找殿下說去。你的人都看不住,那就讓殿下來看。我可告訴你,今天如果邊軍還有人敢在會川城中生事,你可就別怪我左嚴找殿下評理了。」

「左府尹,你可真不能怪我啊。這些邊軍雖暫時歸屬於我管轄,可我卻是難以命令他們啊。不過左府尹你再給我半天時間,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交待。」郭末說來也火大的不行。

李炎讓他控制這些邊軍。

可沒想到,江北一帶都打下來了,可這邊軍卻是總是生事不斷,使得他疲於應付。

前天,他才處置了一個小將領,昨天就出了一場幾百人為了一個南詔女人而發生的混戰事件。

郭末到也想狠狠整治一下這些邊軍,但他認為他沒有接到李炎的命令,只能依著之前李炎所交待的,壓製與控制。

當天傍晚。

李炎回到了會川城。

當李炎一入會川城的第一眼,這眼中就冒起了火來。

城門內不遠處。

一隊幾十人的邊軍,正在對一家店鋪進行搶奪。

所奪的東西並不是什麼名貴之物,僅是一些絲織品,更或者說,乃是一些女人所用的絲織品罷了。

「哈哈,你們這些南詔蠻子,我告訴你,今天我拿你的東西,那是給你面子,你可別讓我動刀子。到時候,不要說你東西沒有了,甚至連命都要留下了。」那為首的邊軍拿著一小捆的絲織品,大言不慚的看著那店鋪老闆戲笑道。

那店鋪老闆眼淚叭叭叭的往下掉,央求聲聲,「軍爺,小的不是南詔人啊,我是唐人啊。軍爺,你就放過我們吧。這些東西,可是我們養家餬口的東西啊。軍爺要是都拿了,小的一家子可怎麼活啊。」

「呸。還唐人,就你這模樣,怎麼可能是唐人。唐人不在唐國待著,跑這南詔來做何。還想誆騙本大爺,去你的。」那邊軍根本不以為意,直接一腳把那店鋪老闆給踹翻在地,又大聲向著他的那些屬下大手一揮叫囂道:「拿,都給我拿,都拿走。」

瞬間。

眾邊軍開始瘋狂般的掃貨,眨眼之間,鋪內的東西都被眾邊軍給搶奪,然後拍拍屁股走人。

而李炎他們卻是靜靜的站在街道之上,看著這一幕就在自己眼前發生。

管?

不管?

李炎此時也在猶豫。

管,李炎怕引起數千邊軍生亂。

不管,可眼前的這一幕,他李炎真的看不下去了。

不要說他李炎看不下去了,哪怕就是李炎身邊的這些的都看不下去了。

這不。

正當李炎猶豫之時,時寬就帶著眾親衛迎上正迎面而來,且興奮的說說笑的眾邊軍了,「大膽,盡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搶他人財物,看來,你們上頭是沒有教過你們,什麼是規矩,什麼是命令吧。既然如此,那就由我來代你們上頭好好教教你們什麼是規矩。」

「你是什麼狗東西,敢管本軍爺的事情!」那為首的邊軍真沒想到,自己正興奮之時,還有人敢跳出來管自己的事情。

時寬見對方如此口出不遜,憤慨不已,「上,給我拿下他們,我到想看看,你有何資格在本侍衛面前如此的大言不慚。」

時寬一下令,眾憤怒的親衛已是安耐不住了,直接奔上去,拳打腳踢的。

不出二十息時間之下,那幾十名邊軍就被拿下。

上百對幾十。

訓練有素,且身手敏捷的親衛,想要拿下這些弱雞般的邊軍,那真不費半點事。

這不。

當那數十名邊軍瞬間就被眼前的這些人給拿下,此時的他們,還有些懵,更或者他們從來沒有想過,還有人敢動他們。

「好狗膽!你可知道我是誰。你最好現在把我放了,要不然,我定饒不了你。」那為首的邊軍反應過來後,雙目怒視著時寬,恨不得把時寬給當場撕了。

時寬呲了一鼻道:「哼!就憑你這幾句話,我時寬要是還能讓你好端端的,那我時寬就不姓時了。」

「姓屎的,你最好想清楚了。我大哥乃是忠武軍大將軍魯飛,你要是再不放了我,一會兒我大哥要是來了,你可就吃不了兜著走。」那人眼中並沒有害怕,反到是鎮靜自如。

此人嘴中的忠武軍,乃是指這邊軍。

而他所說的忠武軍大將軍魯飛,時寬他們當然知道是誰,甚至還見過。

正四品的武將,曾經與著郭末啊,許忠啊,馮祥啊等人屬於同品級的武將,但人家這個忠武軍大將軍,比起郭末他們來,相對還高一些,畢竟,人家所領的將士人數放在這兒呢。

況且。

這魯飛此人,除了乃是這忠武軍的大將軍,其更是被朝廷賜了忠武將軍之職,要論,人家魯飛可比郭末他們牛多了。

當然。

牛不牛還得看當地的節度使如何。

如此人是當地節度使的親信,那必然是牛氣衝天了。

可此魯飛,並不是原節度使郭釗的人,更是不現任節度使李炎的人。

而現在都這樣了,此人還敢如此激時寬。

可見,此人不是囂張跋扈慣了,那就是靠著他那個所謂的大哥,根本沒有把誰放在眼中。

這不是找死,又是什麼呢?

時寬見此人說自己姓屎,二話不說,直接憤起一巴掌抽了過去。

『啪』的一聲。

此人的嘴中立馬噴出一股鮮血出來,牙齒都被時寬給打掉了幾顆,「狗嘴裏吐不象牙來。繼續喊啊,我到要看看,你這滿口白牙能不能抵得住我這巴掌。」

「呸,呸。嗚嗚......姓屎的,你給爺等著。我大哥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等著。」此人吃痛,吐掉嘴中的碎牙以及滿嘴的血水,憤恨的看著時寬。

可此時的時寬,根本不再多言。

這巴掌接二連三的往著此人的臉上抽去。

瞬間。

此人滿嘴的牙齒,一顆都沒有保住,全部在時寬的重巴掌之下打落打碎。

時寬是何人。

人家可是習武多年,論武藝,那可是很強的。

一個小小的邊軍小將領,敢如此激諷他時寬,那不是自討苦吃嘛。

李炎從後方走了過來,「行了,再打,他可就死了。你不會是想讓魯飛找你要屍體吧。」

「殿下,這些人肯定是囂張跋扈習慣了。當街搶奪他人之物就不說了,連我等也敢如此叫囂,我要是不讓他長點記性,我又何以為殿下分憂解難。」時寬被氣到了。

他從來就沒有這麼生氣過。

說來。

這也跟時寬年幼的經歷有關。

而對於時寬年幼的經歷,李炎到是聽時寬說過一回。

據說。

時寬年幼之時,父母死亡,留下他與一妹妹獨活。

後來,兄妹二人隨逃難人員從北往南行走之時,身上的攜帶的財物也好,還是吃食也罷,皆被逃難的人給搶走了。

又後來,當他兄妹二人好不容易從發生戰亂之地逃離後,他的妹妹又被人給硬生生的從他手中搶走了。

到現在,他時寬也一直對這件事情悔恨不已,同時,也在不斷的尋找當中。

這些經歷,讓他時寬一直耿耿於懷,無法釋懷。

而今。

他再次遇上了這一幕後,時寬心中的那塊軟軟的東西,就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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