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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唐孤王》第159章 京觀
瀘水之北,那自然是要姓唐了。

以前姓唐,以後也一樣會姓唐。

現在的江北,盡數全部歸屬於李炎。

會川城控制了,和集縣控制了,昌明縣也控制了。

在南詔國稱之為會川都督府所在之地的瀘水之北,也就這三大地方了。至於那些軍堡也好,還是各村鎮也罷,該平的也都平了,沒有平的也在持續當中。

而此時的瀘水之上,許敬指揮著上百艘大大小小的船隻,正緩慢的航行在瀘水與東瀘水的交匯之處。

「許敬,這裡就是兩水交匯口了。往北三十裡,就是東瀘水與孫水的交匯處。而在那裡,曾經有一處軍堡所在,不過聽說被蘇冒給拔了,而今,乃是歸屬於我們。」船隻之上,袁正守指著北方向著許敬介紹著。

許敬望著瀘水的上遊,又看了看交匯處北端,「正守,我記得咱們再往前走幾十裡,那可就是南詔與吐蕃國的交界了,你說我們前往那邊看看如何?」

「許敬,你怕是手癢了吧。不過,我建議你還是別去了,真要是遇上了南詔國的水師,咱們想要回防都有些困難。要是打起來,咱們現在可是處於下風,那必然會吃虧的,我看還是請示殿下後再另說吧。」袁正守到不是怕南詔國的水師,只是就當下的情況,最好還是別遇上南詔國的水師。

許敬摸了摸鼻子,有些不甘心,「你們是打過癮了,我到現在才活動了一下手腳,還沒熱身呢。如真要是遇上南詔國的水師,我還巴不得呢。不過,還是聽你的,請示殿下才是緊要之事。咱們走吧,去那兩水交匯處吧。」

船隻往著東瀘水與孫水交匯處而去。

當他們來到交兩水交匯處後,直接下了船,與著軍堡的狼軍將士們算是匯合了。

船上的物資,開始一箱箱的被搬了下來。

有吃的,有用的,可謂是五花八門。

甚至。

此次連手榴彈都被搬了下來,這到是讓守著兩水交匯處的將士有些興奮了。

手榴彈他們當然見識過,甚至也訓練過。

但這一次攻打南詔之時,狼軍所有將士卻是一顆手榴彈都沒有見到過,而今卻是成箱成箱的被搬了下來。

「把你們連長叫來,殿下有軍令。」袁正守望著一名士兵喊道。

那名士兵一聽袁正守的話,敬了一個禮後,急忙奔去喊人了。

隨著那名連長一到,直接向著袁正守敬了一個軍禮後問道:「袁侍衛,殿下有何命令?」

「自己看吧。」袁正守拿著新的作戰任務交給那連長,隨後又指著正從船上搬下來的東西道:「殿下交待了,如果遇上南詔水師,可以不惜一切手段攻擊。而此次,手榴彈也給你們留了兩千,希望你們能守好此地。」

「是,袁侍衛。我等必不負殿下期望,絕不失此處。」那連長知道此地的重要性。

如南詔水師想要奪回江北,這裡是重中之中。

因為,往西,可以攻打昌明縣,往東北可以攻打會川城。

如南詔水師再激進一些的話,甚至可以順孫水而上,直到俄準添館,更甚者,直取嶲州也不是沒有可能。

前年。

南詔攻打西川之時,就曾動用了大量的水師,一邊走瀘水,一邊走的就是這條孫水而上,直到嶲州之後,直接過了大渡河,攻打到了成都府。

可見。

此交匯之處,對於戰事的作用到底有多大。

而李炎當時更是直接派蘇冒領狼軍一團直取此地,為的就是要佔領這處兩水交匯點,以防南詔水師。

不過好在南詔國到現在還沒有什麼大的動靜,這到使得許敬他們在瀘水之上行船之時,也沒有遇上南詔的大批水師,僅是一些小魚小蝦罷了。

小魚小蝦直接乾翻在瀘水之底即可。

但要是遇上了南詔的水師,許敬他們也一點都不用害怕。

因為許敬所領的這些船隻,那可是經過改裝的。

船上除有了強弩之外,更有著拋射器,專門用來拋射鐵雷子以及手榴彈之用。

真要是遇上了南詔大批的水師,許敬他們完全可以在瀘水之上,與著南詔水師來個對轟了。

不過。

機會暫時還沒有,以後肯定是有機會的。

待許敬他們卸完貨之手,又分派各船隻往著昌明而去,以及嶲州方向去,而他,卻是領著船隊折身返回。

許敬他需要與著袁正守一起,守著瀘水。

當然,還要隨時回戎州補充戰備物資。

成都的戰備物資,會運送到戎州,再由著許敬回戎州運回來。

幾天下來。

瀘水的動靜依然,時不時有些小魚小蝦會從上遊下來,這到是讓許敬時不時的過了一會打仗的癮。

而此時的瀘津關所在,李炎帶著不少的將士來到了此處。

此處,在唐國名叫瀘津關,但南詔國卻是叫做末欄館。

兩天前。

李炎帶著將士就從和集縣來到了此地了。

隨著左嚴帶著一些官吏從成都府趕來後,開始接手會川城,以及和集縣政務之後,李炎的著重點,就是防禦這南詔國了。

瀘津關,乃是一處重要關隘。

李炎兩日前來到這裡後,就讓大批的南詔國百姓,開始往著這邊運送南詔兵的屍體過來。

做何用?

當然是築京觀了。

李炎會在整個瀘水東岸建四個京觀。

而這四處之一,就是選在這瀘津關。

瀘津關因為地處險要,再加上地勢高,李炎這才選擇此地築京觀。

原因嘛,自然是好讓南詔國那邊的人一眼就能看到此處京觀。

至於其他三處。

一就是瀘水與東瀘水交匯處,二就是周近水與瀘水的交匯處,三嘛,自然也是瀘水與普渡河的交匯處了。

除了瀘津關之外。

其餘三處,皆是南詔國與瀘水的北上之路。

至於牛欄江與瀘水的交匯處,李炎雖有想過,但想著那裡乃是唐國領地,築個京觀在那兒,著實有些不好看。

再者。

這南詔國的水師,就算是再強大,他也不敢從那邊出來。

況且。

李炎已經著令郭末派了一個連到那裡去守著了。

有了一個連在那邊,再加上又有許敬,以及袁正守二人在江上巡邏,南詔國水師就算是想出來,那也得看他們有沒有這個命攻打了。

「殿下,我們築京觀,是不是太過了些。這朝堂之上的人,以及陛下要是聽聞了此事,心中那必然是會不同意的。殿下,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宋球站在李炎的身後,望著眾多的南詔百姓運送著屍體來到這瀘津關,還是有些於心不忍的勸說道。

李炎回頭看了看宋球,又放眼望向江對岸的南詔國,「你好好想想我唐國的那些百姓,再來跟我說京觀之事。」

最近。

李炎對宋球的這個婦人之心開始有意見了。

說實在話。

宋球是個文人,有才氣。

但這婦人之見,卻是讓李炎大為頭疼。

想把他安排給左嚴去做個官吏吧,又覺得他控制不住,所以只能帶在身邊好好調教。

可這調教吧,還真不是一言兩語就能搞得定的。

此時。

李炎這邊在築京觀。

而南詔國方面,此刻卻是緊張不已。

這不。

一位鄭姓清平官正緊急求見南詔國的國君。

好不容易進了宮的鄭清平官,一見到他們的國君後,就急聲道:「陛下,大事不妙。半月前,我國與唐國邊境的軍營方面好像突然失去了聯繫。我亦派了人前去查問,可幾天下來也無消息傳回。陛下,看情況,會川都督府有可能出事了。」

「能出什麼事!蒙毫乃是我信重的大軍將,他守著會川都督府,朕安心。」南詔國王晟豐祐一聽那鄭清平官的話,根本不以為意。

鄭清平官依然擔心不已,「陛下。此時我國與唐國本就關係不睦,而且唐國亦派了一個親王任這西川節度使,且又派出了使節商盟。可如今,王清平官把那西川使節綁走,唐國必當震怒。依臣之見,唐國朝廷任命一位親王為西川節度使,這是要重塑西川,欲對我南詔動武啊。」

晟豐祐聽完鄭清平官之言,眉頭皺了皺,心中也在思量著。

唐國西川使節前來南詔商盟之事,他晟豐祐到是知道,但人,他卻是沒有見著。

而且。

手底下的人也說過,那位使節一入南詔過後,就被王嵯巔給弄走了,至於為何,他晟豐祐到是聽王嵯巔提過一嘴。

「鄭愛卿,今王愛卿帶兵去打驃國了,這國事可就得倚重你啊。如你不放心會川,要不你代朕走一趟會川如何?」晟豐祐看向那鄭清平官說道。

鄭清平官躬身一禮回應,「陛下,臣到是想前往會川。但國事諸多,而且王清平官又領兵在外,如臣一離開,那前方戰事一緊,那必然就容易前功盡棄的。所以,臣認為可以派蒙召大軍將前往查看最為妥當。畢竟,蒙召大軍將來蒙毫大都督的親兄弟,且又是王室,如由著蒙召大軍將前往,那必然是最為合理,且最為恰當的。況且,如會川真要是出了亂事,想來蒙召大軍將必然是能替陛下排憂解難的。」

晟豐祐一聽那鄭清平官之言,臉上就掛著冷霜。

眼前的這位鄭清平官,乃是與著王嵯巔一個鼻孔出氣,更可以說是同穿一條褲子的人。

而晟豐祐想打發他離京,自然是想自己重新掌權了。

可是。

眼前的這位鄭清平官這麼難纏,這讓晟豐祐有些無奈了。

無奈的他,最終只能依鄭清平官所言,派出了那位蒙召大軍將前往會川,代他晟豐祐這個國君前去一觀了。

第二日。

蒙召受旨,領兵出發,前往會川。

而此時的瀘津關之上。

一座在一天之內磊起來的京觀,正座落於此。

一天。

僅用一了天,就把此座京觀磊好。

京觀之大,堪比一座塔。

京觀之高,堪比一座碑。

最頂端。

上千個頭顱被數十根木棍串成了珠子,豎在最上方頂端。

近處一看,給人一種極為陰森且極為恐懼的感覺。

甚至,稍稍抬頭往上看去,都能把一些膽小的人嚇得連滾帶爬的奔走。

站在遠處,或者乘船往著瀘津關上一望。

就連李炎看著這一座京觀之時,都感覺有些嚇人。

就在昨天。

當京觀被搭建起來之後,那些南詔百姓,連京觀的三十丈之內都不敢再近了,要不是將士們抽打之下,說不定今天這座京觀都難以落成。

而隨著京觀一落成之後,那些南詔百姓那是有多遠離多遠,像是害怕這座京觀上早已死去的南詔士兵會在晚上去找他們一般。

遠處。

李炎站在懸崖邊上,望著遠處的京觀,「時寬,你說我要給這座京觀加點什麼才好?感覺就這麼杵在那兒,還是有些太單調了。」

「殿下,這已經可以了,再加,就沒有那種威懾感了。殿下你不是說要威懾感嘛,如再加點個什麼,我認為還不如就這樣。」時寬靜靜的站在李炎的身旁,一聽李炎所問,直接回應道。

李炎聽後,心中雖還是有些想法,但卻是沒有再去操弄了。

有道是。

屍體沾太多了,那是會折福的。

更何況是磊的這種京觀。

京觀,自古已來就有之。

古代為炫耀武功,聚集敵屍,封土而成的高塚。古人殺賊,戰捷陳屍,必築京觀,以為藏屍之地。

除了是為了功勞之外,更多的是用來威懾。

而李炎磊京觀的作用,就是用來威懾。

計劃的改變,使得李炎暫時還無法帶兵打進南詔國。

他知道,此次如此大好的機會一失,以後只能徐徐圖之了。

而現在只能暫時磊幾座京觀,以此來威懾南詔人,好讓他們知道,唐人不是那麼好欺的。

真要是誰敢渡江而戰,那京觀上面,必有他的一席之地。

正當李炎他們說著話,望著遠處的京觀之時。

江對岸一叢林當中,一行南詔兵突然像是傻了一般,愣愣的站在那兒,望著江對岸的那座京觀,嚇得七魂去了三魂了。

「京...京...觀,京...京...觀.....」帶隊的兵曹指著江對岸那高高的京觀後,兩隻眼珠子全泛了白。

而他身後的十幾名將士,比他還不堪,話都不敢說。

甚至,還有尿了褲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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