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家的車子沒有停下的意思。沈瑜盯著這輛車逐漸離開，還在想這車是有意還是無意從這裏經過。不過，很快又有人來找他。因為忙別的事情，他很快把這事兒忘到腦後。……常湧是刻意讓車子從這條路走，經過新藝術館正門的時候，還放慢了速度。他坐在後排座，看到了藝術館大院內的熱鬧情況，也看到了孫主任的車。他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幕。直到需要透過後視鏡才能看到大門，才把注意力轉回來。車子駛出了很遠，他的手機響了起來。常湧接聽電話：「喂？…………已經約好了栗董？……好，我很快就到。」他放下電話，讓車輛加快速度。……沈瑜站在新藝術館入口，看著最後一批參觀者離開。畫展的第一天順利結束。場館的工作人員和畫廊的員工正在收尾。沈瑜在展覽館忙了一天，以他的體力也覺得有些累。看著空下來的大院，正在走神的時候，聽到有人招呼自己，轉頭看到辛老師領著一幫同學走了過來。這幫同學也累的不輕，早已沒了上午的精神頭。「新老師，各位同學，今天辛苦了，我安排酒飯，請大家放鬆一下。」新老師說：「等兩天吧。今天大家都累的不輕，先回去休息。」「對對，今天實在是沒力氣了，我們就想回宿舍。」幾個同學也想先回宿舍。沈瑜立刻打電話安排車，把一行人送回學校，也給眾人準備好了快餐。辛老師留到最後。小聲對沈瑜說道：「今天，有人要買我的那幅作品，不是你安排的嗎？」沈瑜說：「辛老師，您就這麼沒信心？那幅作品是一個收藏機構想要購買。那個收藏機構在地點在魔都，曾經在我們畫廊定了幾幅畫，聽說在濱海畫展有新作品，所以過來看看。你放心，絕對幫您談出一個好的價格。」「只要不是你安排的就好。能不能賣出去我不在乎，但是可別弄出什麼醜聞。」沈瑜說：「您放心，那個收藏機構有他們收藏的原則，應該是您那幅畫，符合他們的要求。」「這要謝謝你給推薦。」「您別客氣。」沈瑜送走了藝術學院的一批人。他和克裡斯蒂娜、胡雲霞以及幾個員工，來到麗園酒店。大家快速吃飯後，匯總第一天的數據。一千兩百多件藝術作品，第一天有成交意向的將近200件。沈瑜看過數據，向員工們表示感謝，勉勵第二天要再接再厲。等畫廊員工們離開，他回到了辦公室，給自己泡了一杯茶，開始查看任務頁面。畫廊任務的階段任務進度，再次出現了變化，距離進度條完成越來越近了。他按照魔都畫展時的經驗進行估算，這這次展覽能夠銷售出去的作品，特別是能夠發展多少新客戶？門被敲響，鹿欣走了進來。她看沈瑜座在椅子上，有些疲勞的狀態，就問道：「今天，我沒能過去給你幫忙，非常抱歉。」沈瑜說：「沒關係，你在這裏把事情做好，等於是給畫廊提供了支持。」因為畫展的原因，鹿欣替代了胡雲霞的工作，參與了劉壁雲組織的競標的計劃。「談判怎麼樣啊？」「那個項目的價格太貴……」沈瑜問道：「常家的報價大概是多少？」鹿欣說：「他們競爭大廈的條件，我不太清楚，不過我聽說了一個消息。」「什麼消息？」鹿欣笑嘻嘻的說道：「咱們對面兒的消息。」沈瑜哦了一聲。「泛海酒店又有什麼消息啊？」鹿欣說道：「今天，泛海酒店突然傳出一點消息，酒店好像被抵押給了銀行。」沈瑜詫異：「這種事情怎麼會傳出風聲來？」鹿欣說：「不是一個人在傳，目前沒有辦法判斷真假。我倒是覺得，對咱們來說是個好機會，不管真假，這個消息一傳出來，泛海必然會人心浮動。咱們可以藉機發展更多的客戶。」沈瑜說：「你和秦經理還有李夢商量就可以。消息裡有沒有說抵押給什麼銀行？」鹿欣搖頭：「沒說，可以找內行問一問。」沈瑜拿起手機，調出了陳晨的電話。電話剛撥過去，陳晨就接了起來。「沈總，有什麼指示？」沈瑜說道：「陳經理，沒打擾你休息吧。」「怎麼會呢？隨時聽後吩咐。」沈瑜說：「你最近怎麼沒過來玩？是不是太忙了？」陳晨說道：「我們一直忙著跑業務，您這個時候打電話，是不是有業務安排給我們？我可聽說了，您的那個計劃搞得很大。」沈瑜說：「那只是調研，目前還沒行動。」陳晨說道：「如果有計劃，你別忘了我們。」沈瑜說道：「放心，向你打聽一件事，泛海酒店那裏傳出消息，說常家把酒店抵押給了銀行。不知道是真是假，抵押給了誰家？」陳晨說：「這件事情我不清楚，可以問一問，您等我消息。」「好，有了消息就告訴我。」沈瑜有和陳晨聊了幾句，結束通話，對鹿欣說道：「不管消息真假，咱們做咱們的事情，那個所謂計劃，也不必花太費心思。」第二天，沈瑜正在展覽館和幾個老師聊天的時候，收到了一條短訊。他看到短訊，和幾個老師打過招呼，離開了場館。看到陳晨的車已經到了停車場。他走了過去，陳晨下車，揮手示意到旁邊說話。兩個人走到休閑長廊，找了處僻靜地方坐了下來。沈瑜問道：「有什麼消息了？」陳晨點頭：「打聽到一些消息。我向一些朋友、同學打聽信息，還真問到了。一個朋友告訴我，他們銀行在談常家的抵押貸款。常家在之前的一段時間，向幾家銀行貸款，這次抵押的是泛海酒店。那家商業銀行正在研究這個事情，能否成功現在還不知道。但是，我這個朋友分析，成功的可能性很大。因為，他們昨天第一次對於酒店進行了考察，認為是優質資產，所以，他們的幾個負責人傾向於發放貸款。沈瑜說：「原來如此，可能是在考察的過程中，穿出了一些風聲。」他看著陳晨，說道：「謝謝你，提供了非常有用的信息。」晨晨說道：「您如果要想謝我，等博物館建成之後，帳目能不能從我們這裏走？」沈瑜說：「只要條件合適，一定先考慮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