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美人。」

馮老點頭。

「除了你奶奶，我還沒見過比林夫人更好看的女人。」

「且不說她的長相，就是氣質，也是不俗，她應當不是那箇舊時代教育下的姑娘，可若說她接受的完全是新式的教育，也不對。」

「行了，我說了這麼多，你還沒說，到底是誰在打聽林青玄？」

馮老也聽出了一點端倪：「這人要打聽的不是林青玄，是他的妻子吧？」

馮程知道瞞不過自家老爺子，隻好說：「其實是曼殊，你知道吧，就是我們交好的那個小姑娘，顏家的外孫女，她家有個老姑奶奶，在戰亂時期和家裏斷了聯繫。」

「顏家，顏家小姑娘當年嫁的人，也姓嚴吧？只是字不同。」

馮老略微思忖，就覺得這林夫人搞不好真能和那個C市的嚴家扯上關係。

林夫人性子颯，林老師當時就說過，她老家在C市，那裏的姑娘，大多是這樣的性子，不像江南女子婉約，也不像一般閨秀溫柔賢淑。

但與他，是最契合的。

林老師極愛重夫人，他們對林夫人也自是敬重有加。

可那個年代，見林老師一面尚且不易，就更別說見他夫人了。

所以，馮老只見過一次，其他的印象，都是從林老師嘴裏描述腦補出來的。

「說不定還真是她家的親姑奶奶。」馮老好笑。

「這麼多年，怎的現在想起來找人了？」

「據說是在鬼市，發現了老姑奶奶的嫁妝，這一找，還真找到了當年老姑奶奶的後人，唯一的一個曾孫。」

「真有後人？」馮老詫異了。

「林老師的曾孫，怕也不是什麼小人物，快和我說說。」

馮程嘴角一抽：「那您就想多了，那林小龍，不過是武館的學徒，在武館教小孩子們學武術，現在給孩子報什麼跆拳道啊散打的居多，哪裏還有人學正兒八經的武術？」

「日子過得不怎麼樣就算了，還遇到了島國那什麼小田一郎來踢館。」

「現在那林小龍和他師父都被打得住了院。」

「豈有此理！」馮老一巴掌拍在茶幾上，茶水都震得四處飛濺。

「那小田什麼，是誰，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敢跑來我華國撒野！」

馮程：「您可真是寶刀未老啊，這點事也值當您動怒？」

之前馮程也是想瞞著老爺子的。

可老爺子精明，一是瞞不住，二嘛，不如趁著這個機會，給老爺子上眼藥。

一旦島國大使館幫著小田一郎提什麼過分的要求，自家老爺子也能出一份力。

「小兔崽子，你是不是也沒安好心？」

馮老一巴掌拍在孫子腦門兒上：「說吧，到底什麼情況，不要問一句你答一句，全給我說！」

行吧，馮程把曼殊找到了小表叔，還沒來得及高興，小表叔就被人打進醫院的事說了一遍。

然後又說起了那場烏龍。

「什麼烏鴉啄瞎眼睛，小姑娘一句戲言，那小田一郎還當真了？」

「如果顏曼殊那丫頭那麼厲害，她就不止是讓烏鴉啄瞎小田一郎的眼睛了。」

「再說了，那小田一郎都多大年紀了，還盯著人小姑娘看，這種人，眼睛瞎了也是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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