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黃樂安坐不住了。

「董事長，當初開廠的時候說好了，稀土礦產品都是賣給我表叔的香港公司的，現在怎麼又想賣給別的公司？」

「有這回事嗎？」潘大章開始裝糊塗。

當初是你跟老齊說的，好像我並不知道這回事吧？

黃樂安眼睛看著老齊。

齊谷南模稜兩可地說：「當初是說有這個意向。」

潘大章：「既然我們是開公司的，有產品了賣給誰都是要賣的，就看誰給的價格合理，大家說是這個道理吧？」

陳多銀：「是啊，這公司黃總也是有股份的，效益越高分的利潤也越多。當然，要是一樣的銷售價格，肯定還是要取黃總這邊。」

潘大章：「我早幾天去洪城開作協會議，爺爺也去有色金屬總公司開會，我特意去找他，恰好認識了內蒙一個銅礦公司的老總，他們公司不僅提煉銅礦，而且也有稀土礦。我跟他打聽了，現在各種稀土礦的銷售價格。現在既然這裡有一家客商，黃總這邊香港安源公司也有意向，大家就開個價吧。」

大家也覺得是這個道理。

黃樂安公司原先指望的低價購貨願望可能就要泡湯了。

此時他也不好再說其他的。

通過翻譯，潘大章讓保羅先把價格提出來。

保羅也是一個狡猾的商人。

開的價格比內蒙那邊的售價低了許多。

但是比黃樂安提議的售價也較高。

最低的碳酸稀土礦開到了每噸三萬五的價。

潘大章搖了搖說：「內蒙那邊的價格都比這個高許多，碳酸稀土礦每噸都是四萬五。我已經跟孫總談過了，他願意把客戶介紹過來，他們的產品在全球市場上供不應求。他們那邊產品元素相對還沒我們這裡那麼齊全，我們這邊所有17個元素，一樣不缺。所以孫總跟我說，我們這邊的價格相對應該比他們那邊高。」

「假如說價格開得太低了，我只有想辦法讓他給我們介紹客戶過來。」

汪偉大聲說：「還是潘董事長有路子，我們都相信你。」

翻譯把潘大章的話翻譯給外商，對方知道原來潘大章都已經了解了全國的行情。

估計他並不了解全球的行情，假如知道歐美國家稀土礦的價格是二三萬美元一噸。

可能他開的價格就不是這個數了。

「那我們就按內蒙那邊的價格給你吧。但是我想跟你們簽個協議，就是以後你們公司生產的稀土礦都全部賣給我們公司。」

保羅思索片刻，提出了一個要求。

齊谷南幾人認為可以接受這條件。

但潘大章說：「我答應按市場價把產品賣給你，暫時不跟你簽把所有產品都賣給你公司的協議。我們公司生產的產品，不應該是受到其他人的約束。經商就是一種買賣，我有產品你給的價格合理，我就賣給你。相反，不合理的話我就賣給別人。」

歐洲商人給的碳酸稀土礦最低就是四萬五一噸了，跟黃樂安當初跟香港安源公司的預想收購價多了一萬。

在沒有得到香港老闆的同意之前，他也不好表態。

「我要跟我表舅說一下這件事。」他說。

保羅讓翻譯問：「現在你們公司有多少噸產品可以出售？」

齊谷南說：「應該有七八噸左右。」

保羅表示願意購買這些產品。

齊谷南安排工人去出售倉庫現有的產品。

財務收款。

第一筆款項就有三十多萬，稀土礦未來的升值空間還真的不容小覷。

新礦初創，投資花費的地方還有很多。

齊谷南暗自對潘大章豎了大姆指。

黃樂安給香港公司打了電話後，找到潘大章給他說：「潘董事長，按照今天的價格，下一批的十噸貨我表舅公司預定了。」

潘大章微笑點頭：「沒問題。」

他給齊谷南說了這件事。

看來以後銷售產品也還要多叫幾個客商參與競爭才行。

潘大章返回岡州家裡，吃過午飯就開車回到俞督。

溫小芹看見他回來，高興地捧著他臉親了一下。

「上午我幫你去註冊了，你現在分到一班。」

總成績年級第一，肯定是在一班。

「你呢，你在幾班？」

他記得她是年級第150名。

「嘻嘻，你剛從三班跳到一班，我就從二十班跳到了三班，一個學期跳了840名，不錯吧？爭取下個學期跟你分到一個班去。」溫小芹笑嘻嘻地說。

「我看按照你現在的進度，下個學期年級第一應該是你了。」

「不可能是我，再怎樣我也不可能超過你的。」

此時已經是下午兩點鐘。

兩人騎單車去學校。

楊石頭過年把他摩托車開回去了，過年後又開了回來。

見他去學校，叫他開摩托車去上學。

潘大章說：「還是低調點好，學生個個都騎單車，我要騎摩托車去，就顯得太高調了。」

楊石頭笑著說：「就算你走路去上學，人家知道是你，也不會認為你是低調。」

平時不愛說話的石頭哥，說了一句讓他思味半天的話。

兩人騎單車到了學校。

教導主住謝東生找到了他：「小潘，上級教育部門發了一個大獎狀到我們學校，是關於你的英雄事跡的。程校長要見見你。」

溫小芹在旁邊聽得有點莫名其妙。

大章在外面又做了什麼英雄事跡？

可是她也不好意思跟在後面。

一臉疑惑地去了三班教室。

潘大章也不知道消息傳得這麼快，在洪城市擒凶的事，這麼快就傳到了學校。

剛走到校長辦公室，程子桓就快步迎了上來，緊緊握住潘大章的手，激動地說：「小潘同學，我們俞督中學以你為榮，面對兇徒敢於出手，挺身而出，要號召全校師生都向你學習。」

潘大章連連擺手：「翟校長，你千萬不要這樣做。你號召全校師生都向我學習，他們若是在那個環境之下，像我一樣出手，就是斷送了他們的性命，不僅製服不了兇犯，而且把自己生命也搭上了。」

沒有金鋼器就別攬那份瓷器活。

人還是量力而行的好。

程子桓聽了他的話也是連連點頭。

「對，我不是號召大家要學習你那種行為，而是號召大家要學習你那種精神。當然要首先保證自己安全的前提下，要量力而行。」

今天剛開學第一件大事就是收到了上級教育部門的嘉獎通知。

潘大章在洪城市百貨公司樓憑一幾之力，把兩個逃亡了大半年，橫垮五省，手上粘了數條人命的二薑，擒住了。

公安部決定授予他英雄公民稱號。

教育部要對他通報表揚。

省團委已經替他申報了全國五四優秀青年稱號。

可以想象的一年，各種榮譽都會加到他身上。

潘大章是俞督中學的學生，所以做為校長的他，也會粘上無數的光芒。

說不定可以藉助這件事，他可以踏上更高的職位。

「小潘，謝謝你。你先去教室，等下開個全校師生大會，我要代表學校給你重重的獎勵。」

他拍著潘大章的肩，讓他先去教室。

潘大章剛走，縣教育局吳領導跟宣傳部柳代部長也來了。

兩人都是說要來特意表彰潘大章的。

「小潘，不會是還在洪城沒有回來吧？」柳夢秋問道。

「剛才他到學校了，我讓他先去教室了。我準備在開學典禮上，對他進行表彰了，既然兩位領導都來了，那就等下一起對他進行表彰。」程子桓說。

此時的潘大章來到了一班教室。

他一進入教室，原本鬧哄哄的教室瞬間安靜下來，全部人目光都投到了他身上。

特別是許多女同學，目光熾熱如一團火。

男同學的目光如刀子。

他微笑著對大家說：「大家好，我叫潘大章，原來是三班的，請大家以後多關照。」

「我們都認得你，你是俞督中學之光，是大詩人，大作家！歡迎你！」

全班十幾個聲音，幾乎一致喊出了這句話。

男生對他也恨不起來，只剩下崇拜的意願。

他看見凌翔和蔣家聰坐在一起。

程雪梅旁邊還有一張空位置，其他座位都有人坐。

估計還沒有分座位。

「這裡有人坐麽？」他禮貌地問。

程雪梅挑釁地對他說：「這個座位就是留給你的，假如你不怕你那個小表妹，你就坐吧。」

一雙桃花眼看得他內心發毛。

可是全班也沒有其他位置可以供他坐，於是他隻好坐下。

「坐個位置我還怕誰？不要亂說。」

坐在旁邊的蘇婉蓉也專註地看了他一眼。

上學期第一次考試，還跟她相差70多分，想不到期末考試，總分就超過了她十多分。

「潘大章，學習上以後要問你看齊。」蘇婉蓉有點不甘心地說。

其實潘大章還是很佩服她那股學習的狠勁的。

她會充分利用一點點的時間，爭分奪秒地看書，寫作業。

連課間休息十分鐘她都不捨得浪費。

其實所有在一班的同學，底蘊都不錯，都是優等生中的尖子。

這些人在何焱生和吳君昭眼中都成了不可逾越的高山。

年前放假的時間，他碰見了他們兩個，知道他們年級排名有所上升，有可能分到第15班。

當然兩人也很高興。

一個學期提升了一百名，算是不錯了。

知道潘大章是年級第一，兩人表示只能仰望他了。

「一班的人都是一座座高山，我們兩個是永遠無法逾越了。」

此時面對蘇婉蓉酸溜溜地恭維，潘大章也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蘇婉蓉，你才是我學習的榜樣。」

他看見她手邊拿著的一本書，就是高二第二學期的練習題。

別人還在學高一上學期課本，人家已經開始自學下學期甚至高三課本和作業了。

象蘇婉蓉這種已經提前學到高二知識了。

其實潘大章也已經利用業餘時間開始往前學習了。

他現在的理解能力，以及悟性都是今非昔比。

自信接下來的學習中，絕對不會落後於他人。

「潘班長，我昨天看你小對象來跟你報的名。」程雪梅低聲對他說。

「不要亂說，我那來的對象。是我小表妹，她以為我今天趕不回來，所以就幫我報名了。」

這時門口出現了塗永媚老師。

她走到講桌前。

「同學們好，因為謝東生老師提升為教導主任，所以這個學期任命我為一班的班主任。」

她解釋說：「我們一班是全校的標杆，一班的學生個個都是尖子生，我希望以後我們能共同進步，相互學習。」

「塗老師能夠當我們的班主任，太好了，我們都歡迎。」

「我也最喜歡塗老師的課了。」

潘大章原來幾個三班的同學，在三班時跟塗老師關係也是比較融洽，現在見班主任是她，也很高興。

塗永媚：「上學期我任三班的班主任，潘大章等四名同學也是三班的。」

她翻了翻報名表：「原先二班的李元冬、溫平安，兩位同學也發揮不錯，上到一班了。我記得兩位同學還是體育健將，在校運動會上表現不俗。」

兩人望了一眼潘大章，同聲說：「我們都是潘大章的手下敗將，潘大章才厲害。」

潘大章認得他們就是校運會上的2號和4號。

塗永媚：「不管是多少班，大家都不能鬆懈，特別是一班的同學，你想保持在一班的位置，你就必須憑實力守住你的成績？後面有950名同學都在向一班的位置衝刺。逆水行舟不進即退，學校定的這個競爭機制，有利有弊，即然我們已經是一班的同學，我們就要有恆心保持自己的優勢。」

接著她說：「我們現在先選舉一下班幹部，三點半去學校禮堂舉行開學典禮。」

「上學期一班的班長是彭向真同學，期未考試時她成績有點退步，所以掉到二班去了。所以我們要選舉新的班長，帶領全班保住一班的榮譽。」

蘇婉蓉此時舉手要求發言。

「老師，我們班有最好的班長人選，又是名人，又是年級成績第一，是俞督中學之光，原來他在三班也是班長，現在理應成為一班的班長。」

全班同學都知道她說的是誰，都大聲說：「我們都同意！」

塗永媚老師也笑吟吟地說：「我也同意！」

班上有這麼優秀的同學，不當班長就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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