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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少的冷情嬌妻》278往事如煙
「你、你怎麼把這畫給找出來了……」老頭喃喃自語,回頭看了一眼祁令揚,隻覺得有些詭異。

都說說曹操曹操就到,他這邊剛提到那畫家,蘇湘就把他的畫給找出來了。

祁令揚也看了看老頭,抬步往蘇湘那邊走過去。老頭背著手站在一側,看著蘇湘在那裡拆開封紙,指了指,抬頭慢悠悠的對著祁令揚道:「喏,他就是當年,跟沈煙在一起的那個畫家。哎……」老頭嘆口氣搖搖頭,又瞥了一眼蘇湘,有種造化弄人的感慨。

祁令揚與蘇湘的目光碰觸,兩人都是神情一凜,為免賀老頭察覺異樣,兩人皆不動聲色,蘇湘忍著胸腔裡澎湃的激動,手指都有些顫抖了。

當年與沈煙在一起的畫家叫葉承?那麼,那宴霖又是怎麼回事,是她的朋友?難道她弄錯了?

不管怎麼樣,蘇湘沉著氣息,揭開最後一張紙,一幅精美的畫作呈現在眼前,柔和的燈光下,那幅畫好像也跟著溫柔了起來,讓人有一種溫暖又靈動的感覺。

蘇湘屏息凝神的看著那幅畫,好半天沒動靜,老頭看在眼裡,以為蘇湘被這幅畫所驚嘆,眼底劃過一道精明的光亮。他輕咳了一聲,說道:「看樣子,蘇小姐是與這幅畫有眼緣了。」

蘇湘沒有回應他,隻繼續的瞧著那畫,完全無法將目光從那畫上抽離。

畫的構造很特別,一束薑花被一雙柔美的手捧著,花朵遮住了那女人的臉,隻從花朵間隙中看到一雙明亮微笑的眼睛,好像花就是她,她就是花。

眼睛……母親……

這世間即便已經沒有沈煙,但那一雙微笑的眼她一直記著。

蘇湘忍不住地伸手摸了摸那雙眼睛,正要觸碰上去時,老頭忽然叫住她道:「別、別碰。」

老頭神情激動,身體反射性的半蹲著,雙手朝前伸出擺出了阻止的動作。蘇湘猛地被打斷嚇了一跳,驚愕的看著老頭,老頭馬上道:「這畫上的顏料可不是普通顏料。」說完,他滿一臉看寶貝的神色往畫上看了一眼。

蘇湘低頭看了看,雖然年代久遠,但比起那些古董畫作,也就三十多年時間,顏色如新,看不出什麼特別之處。老頭蹲下來,指著花朵道:「那時候的葉承從美院畢業,研究古畫顏料。他的畫,所有顏料都是他自己調配的。」

蘇湘沉默著,聽別人說起那個人的故事時,她大聲呼吸都不敢,生怕錯過了一個字。她學過國畫,有點美術功底,知道有些人對畫癡迷時,會自己調配顏料,有的甚至用寶石研磨成粉,所以才有千百年都不褪色的畫作傳世。

蘇湘不知道葉承是用什麼原料調配出了這樣的色彩,但一定是他精心研製出來的。

這上面的女人,是他的最愛。可是,為什麼他會把這麼珍貴的畫託付給這麼一個油膩的老頭出售呢?

蘇湘將疑問問在心底,鎮定的抬頭看向老頭,平靜道:「哦?原來這位葉承,這麼有才華。可是,為什麼他的畫會放在這兒?還有,按照這人的才氣,不應該籍籍無名,怎麼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呢?」

老頭拎開椅子坐下,臉上又露出了惋惜,他道:「哎,都是一個情字啊……」

他看了眼蘇湘,似有所忌憚,閉上了嘴巴。蘇湘跟祁令揚對視了一眼,她是蘇明東跟沈煙的女兒,老頭大概顧忌的是這個吧。

蘇湘淡淡笑了笑說道:「你不必有所避諱。才子佳人的故事,我也喜歡聽。」

老頭咧咧嘴,笑了笑說道:「蘇小姐挑中這幅畫,也是緣分。這畫中人,就是你的母親沈煙,想必蘇小姐剛才也認出來了吧?」

蘇湘承襲了沈煙的一雙眼,笑起來眼睛彎彎如月,水汪汪又清澈明凈,與畫上的相差無幾。

老頭轉頭看向那幅畫,似有感慨,又說了一遍道:「也就是被你找出來了,我自己都好多年沒看了,都快忘了……緣分啊緣分……」

蘇湘看了看他,抿了下嘴唇,藉機問道:「這幅畫既然與我的母親有關,而她已不在人世了,作為子女既然知道有這麼一段往事,賀老先生如果願意,不妨多說一說,我也好了解一下她的過去。」

老頭看了她一眼,沉吟了會兒,點頭痛快道:「也罷,你是沈煙的女兒,想知道也是應該的。」

「葉承與沈煙,在很多年前,是非常相愛的一對情侶。郎才女貌,那個時候的國內,對藝術領域還在初級階段,葉承躊躇滿志,一心嚮往藝術殿堂。沈煙攻讀古典藝術,兩人互相搭配,一起鑽研,那時候葉承的代理人,就是沈煙。」

蘇湘微蹙了下眉毛,可以想象當時那兩人相愛互相扶持的畫面。葉承初出茅廬還沒有名氣,沈煙懂畫但沒有人脈,幫著四處推銷,兩人一起闖蕩。

「……後來,沈煙在一次鑒賞會上認識了蘇明東,也就是蘇小姐你的父親。那時候,沈煙一心想將葉承的畫推出去,卻為以後他們的分離埋下了禍根……」

老頭又慢慢的說了一段話,為顧忌蘇湘,那些話也說得非常隱晦含蓄,不過蘇湘可以從他的言語間得到一個信息。

在三十多年前,國內對藝術品的認知不像現在這樣受熱捧,鑒賞會這種群體聚會多為上流人士或者高知份子,沈煙參加這樣的聚會,以為多了一條路卻沒想到招惹了一條惡狼,造成她與那位畫家的悲劇。

後面的那些故事,蘇湘已經從祁海鵬還有蘇潤那裡了解過,與老頭所說的相差無幾。

蘇湘看著面前沉浸在往事中的老頭,輕聲問道:「那麼你呢,你是誰?」

「後來沈煙嫁給了蘇明東,那麼那位畫家呢?沈煙不再是他的經紀人,為什麼他將他的畫交給你打理?」

葉承將畫交給他來打理,必然是非常信任才可以。這個老頭,是否跟葉承還保持著聯繫?

蘇湘心裡燃著一點希望,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老頭摸著山羊鬍,語氣沉沉的道:「我與他師從一個導師,我是他的師兄。不過,我知道我的天分不足,所以並沒有繼續畫畫下去。在那個年代,對大部分人來說,家裡買齊四件套才是追求目標,誰有那份心思買幅畫家裡供著。」

老頭輕嗤了一聲,好似對那時葉承一心追求藝術的念頭不以為然:「不過在國內不行,國外卻有懂藝術的,並且對中國畫非常感興趣的。那時候,我在行業內創出了一點成績,回國時,聽說了葉承的事。」

「葉承一心想要成名,卻沒想到沈煙離開了他。這對他的打擊很大,但他的理想沒有變過。我便接了他的畫,拿出去推售。」

蘇湘從老頭的臉上,看到他的眼睛晶亮,露出非常得意的神色,想來,葉承的畫給他帶來不少好處,可是,祁海鵬分明說,葉承並不出名。難道是冠用了其他名人畫家的名義?還是說,因為老頭把畫賣給的是外國人,所以在國內才沒有引起反響?

蘇湘:「可是……」

老頭似乎知道她想要說什麼,說道:「你可別誤會。我知道葉承想要成名,而且是迫切的想要成名,那十年裡他瘋了一樣的作畫,沒日沒夜的。他怎麼可能允許我用其他人的名義賣他的畫。」

蘇湘輕吐了口氣,那麼便是後者了,老頭把葉承的畫賣給外國人了。

等等,那十年裡?

她輕皺了下眉毛,眼睛微微動了下,心念一轉。

沈煙被蘇明東強娶,葉承必然不甘心,所以才更加迫切的想要成名,聚積財富,他想要迅速的取得一定的社會地位,這樣他才可以把沈煙再要回去。所以,在那十年後,他回來了,想要帶走沈煙遠走高飛,卻沒想到還是被蘇明東發覺了。

蘇潤說過,那一天,沈煙被蘇明東帶回家的時候身上有血,那便是蘇明東打傷了葉承,或許……殺了他?

想到此,蘇湘心裡一顫,抬眸看向祁令揚,祁令揚對著她,輕輕的搖了下頭,用眼神示意她先冷靜下來。

蘇湘輕輕的吸了口氣,說道:「那後來呢?按理說,後來國內的大環境好了,懂藝術的人也越來越多。葉承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的話,他一定會成名的,怎麼沒有了消息呢?」

老頭又露出那種惋惜的神情,手指摸了摸畫框,他搖頭道:「不知道。我有很長一段時間與他失去了聯繫,有一天,他突然來找我,把這幅畫交給了我,並且要我給他一大筆錢。那時他好像受了很嚴重的傷,整個人憔悴的很。再後來他失蹤了,在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蘇湘微張了下嘴唇,想要說什麼又按捺了下來。

葉承受傷,連沈煙的畫都不要了,他那麼愛沈煙,捨得嗎?還是因為蘇明東又耍了什麼手段,讓他身無分文只能賣畫?

蘇明東對他下了狠手,他應該是拿了錢遠離了這裡。可是他可以用十年再回來找沈煙,為什麼後來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呢?

一下子接觸了太多的信息,蘇湘這會兒心裡煩亂,腦子裡鬧哄哄的,她穩了穩心緒,問道:「可是,既然葉承的畫可以賣出高價,為何這幅畫,你還保留著,沒有賣出去呢?」

老頭道:「這幅畫,是他自己的珍藏,也是他留在我這裡唯一的一幅畫。以葉承的天賦,我相信再等些時日,等他再出山的時候,一定會聲名大噪的,就想著到時候待價而沽。你知道,所有畫家,一旦成名,他們早期的畫是非常值錢的。可是,他再也沒有出現,消失了,一點蹤跡都沒有。」

老頭聳了下肩膀,聽得出來,他曾經找過,只是再也找不到這個人了。

蘇湘與祁令揚對望了一眼,老頭這裡的故事聽完了,他們也該走了。祁令揚笑了下道:「既然蘇湘與這幅畫有緣,還請賀老先生出一出私藏,這幅畫,我要了。」

老頭精明的眼睛一閃,眼角又擠出菊花皺紋,胖乎乎的臉頰肉在燈光下亮閃閃的,他在撕下來的封皮紙上寫下一串數字,笑呵呵的道:「我進入這行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有緣的事。既然畫中人是蘇小姐的母親,也算是回到原主手裡去了。」

祁令揚看了眼那串數字,眉梢微挑了下,一個很高的數字。他點了下頭,眼睛都沒眨一下的就認可了。一幅畫,得到這麼多的信息,值得。

他道:「還請老先生再把畫仔細包起,就先謝謝老先生了。」

老頭高價賣出畫,自然喜不自禁,手一揚吩咐手下仔細包畫,祁令揚想到什麼,開口問道:「老先生,這幅畫,還有沒有別的什麼人來看過?」

老頭一怔,搖頭道:「這幅畫除了我換場地的時候動過,就一直擱著了。」

說到此,他呼了口氣,還想著那個人可能會回來,所以有意的留著,以後就算他回來了,也見不到咯。

蘇湘轉頭看了眼祁令揚,他的手掌貼在她的肩膀,帶著她先出去,老頭笑呵呵的看著那幅正在被重新打包起來的畫,像是看著一箱子人民幣似的。

蘇湘走到樓梯台階時,腳步忽然一頓,她轉過身道:「對了,老先生,請問你認識宴霖,宴先生嗎?」

「嗯?」老頭臉上露出十分茫然的表情,「你說誰?」

不認識啊……蘇湘搖了下頭,擠了個笑道:「沒事了。」

……

車上,蘇湘心事重重,她一直把宴霖代入了父親那個角色,可現在又多出了一個葉承,整個人都混亂了,她需要好好的再想想。

珍珠累了,安靜的窩在她懷裡睡著了,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小嘴微張著在那兒甜笑,小腦袋往她身上拱了拱。蘇湘回過神來,將小丫頭摟了摟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一抬頭看到傅贏那雙烏溜溜的眼睛默默的看著她。

蘇湘摸了摸他的腦袋,輕聲問道:「累了?」

傅贏搖搖頭,貼著她的手臂小聲問道:「你在不高興?那個畫很貴嗎?」

是不是買了很貴的畫,所以心疼了?

蘇湘摸了下他漂亮的眼睛,說道:「沒有不高興,媽媽今天買到一幅價值連城的畫,所以想法多了些。」

「哦……」傅贏點了下頭,心想價值連城的畫,應該是什麼樣的,比畫展上那些名家的畫還要好嗎?

「我可以看看嗎?」他問道。

蘇湘看著小傢夥一臉認真虔誠的模樣,他出生的時候,沈煙已經不在了,孩子從來沒有見過她,他的外婆。

蘇湘溫柔道:「當然可以,你一定會很喜歡的。」

回到湘園,珍珠被送到兒童房睡覺去了,傅贏的作業還沒寫完,蘇湘讓他先去寫功課。工作室裡,葉承的那幅畫放在她的辦公桌上。祁令揚低眸看著那幅畫,聽到蘇湘的腳步聲,他轉頭看過去,蘇湘走進來在桌邊站定,兩人一起看著那幅畫。

蘇湘道:「宴霖,葉承,這兩個人你有什麼想法?」

祁令揚從印表機中抽出一張紙遞給她道:「你先看看這個。」

蘇湘拿起來看了看,上面是關於南星公司的資料。二十多年前在馬來西亞靠著橡膠園發家,創始人正是宴霖。

祁令揚道:「聽了賀老頭的那些話,還有這幅畫,你是不是以為葉承與宴霖只是有關係的兩個人?」

蘇湘道:「你認為呢?」

祁令揚拎開辦公椅,滾輪在地板上發出咕嚕嚕的輕響,他讓蘇湘坐在上面,自己則半坐在辦公桌上,他道:「一個男人,身受重傷,自己心愛的女人也沒有成功帶走。蘇明東不會放過他,而他深受恥辱,仇怨只會越來越深。」

「改名換姓,改頭換面,蟄伏了二十多年的復仇,你認為這個可能性有多大?」

蘇湘的手臂搭在扶手上,她抓了下上面的軟皮,緩緩的曲起手指說道:「你覺得,他那時候把畫賣給了賀老頭然後去了馬來,用那筆錢重整旗鼓,為了避開蘇明東,也為了實施他的計劃,他改名換姓,改頭換面,再歸來時,勢必要他百倍償還?」

祁令揚點了點頭,看了眼那份資料說道:「南星公司成立的時間,與葉承消失的時間隻相差了兩年,所以我有理由這麼懷疑。那個畫家是葉承,也是宴霖。」

「可是,他為什麼——」蘇湘隻說了一半就停下來了,葉承受傷嚴重無法再繼續作畫,所以他失去了成為大畫家的夢想,轉而經商,也為更好的實行他的復仇計劃。

若非如此的話,無法解釋為何宴霖要那麼對付蘇家,要整個蘇家家破人亡,連地皮都掀了。如果只是為了朋友的話,這種手段太過了。

蘇湘絞著手指頭,抬眼看了看那畫上的薑花,她道:「可是,他那麼愛沈煙,他回來復仇,為什麼沒有再帶走她呢?」

如果那時候帶走了,也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

再度歸來的宴霖,是成功的商人,不是畫家葉承,他比葉承更加強大,卻沒有帶走沈煙。如果只是為了不想打草驚蛇的話,他可以在最後,蘇明東走投無路的時候帶走沈煙,那個時候的蘇明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另外,他最後復仇成功了,為什麼從頭到尾都不曾露面,就這麼淹沒在人群,他難道不享受復仇成功的快G感嗎?

難道說,他們曾經見過,只是沈煙已經答應了蘇明東不會離開他,所以放棄了逃離?

一想到此,蘇湘整顆心都沉了下去,難道說,最後還是因為她嗎?

她捂著臉,腦力裡還是亂。祁令揚撫了撫她的頭髮道:「或許,再歸來時的葉承……」他頓了下,改說道,「宴霖,他對沈煙的心已經不復當初了。」

蘇湘的身體微僵了下,抬起頭來,茫然的眼睛看著他,然後慢慢的聚焦起來。祁令揚在畫廊的時候,問賀老頭的最後一個問題……

她道:「你是說……他被復仇徹底的蒙蔽了心,連沈煙都不顧了?」

是啊,宴霖跟賀老頭是認識的,可就算宴霖避免被他認出來,他也可以讓宴孤去把那幅畫收回來,但是那幅畫徹底的被人遺忘在那角落。

祁令揚握住她的手放在腿上,雙眸平靜的看著蘇湘道:「他作為一個成功的商人回來,以那幅畫對他的重要性,他有足夠的財力將那幅畫回購。可是,他完全的忽略了這幅帶給他創業資金的重要畫作。」

「我覺得,不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心,應該是之前發生了另外的事,讓宴霖改變了對她的心。」

蘇湘張了張嘴唇:「什麼事?」

祁令揚道:「這個,就只有當事人知道了。」他半側過身體,看了一眼那幅畫道,「蘇湘,我覺得,我們應該去一次枕園了。」

蘇湘的目光一起看過去,落在那幅畫上面。

如果宴霖真的就是葉承,他還能做到無動於衷嗎?

……

半山別墅。

傅寒川回到傅邸,偌大的宅子冷冷清清的,他也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冷清,他脫下西服,隨手丟在沙發上,然後倒了一杯水上樓。

宋媽媽從外面買菜回來,看到客廳放著的行李箱就知道傅寒川回來了,她抬頭往樓上看了眼,先將菜放進廚房,然後上樓。

傅寒川在書房,宋媽媽敲了下門,推開進去道:「傅先生,您回來了。」

傅寒川在電腦上查看郵件,聞言隻嗯了一聲,宋媽媽道:「傅贏小少爺去了湘園太太那裡,要他回來嗎?」

傅寒川敲打鍵盤的手指頓了下,抬眸看向宋媽媽道:「他沒有去上課外訓練班?」

宋媽媽馬上替傅贏掩護,說道:「家裡就小少爺一個人怪孤單的,正好周末,太太那邊可以照顧著就讓他過去了。」

傅寒川微皺了下眉,沒再說什麼,擺了擺手,宋媽媽離開以後,他拿出手機給傅贏打了個電話,小傢夥接到電話後表示立即回家,一句磨蹭都沒有。

半個小時以後,傅寒川站在傅邸的大門外,他穿著休閑的家居服,來回走了兩趟,一輛紅色COOPER進入視野,隨後慢慢了停下來,車輪碾壓在路面上,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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