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隼沉默片刻，笑道：「是啊！一個人勢單力薄，很多事情的確不得不屈從於環境！

更何況你是個女人！這個年代，對女人遠沒有原來那般友好。」

溫黃點頭。

「不過，以後我們就不是勢單力薄了。」東方隼笑道，「我們兩個人……有伴了！」

溫黃報以禮貌的微笑。

雖然這個人是跟自己來自同一個地方，但不知道為什麼，溫黃總覺得跟他親近不起來。

這種不親近，讓她對他有所防備，有些事情沒有說實話。

東方隼又問：「你在這裏過得怎麼樣？」

溫黃：「還挺好的。」

東方隼卻搖頭：「你的靈魂畢竟來自一個更加文明和開放的年代，肯定有很多憋屈的地方。」

溫黃說：「剛開始的時候的確，但現在已經很適應了！平時相夫教子，做點生意，也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慈善，生活節奏也不像以前那樣快，挺滿足的。」

「那你能接受你的丈夫三妻四妾？」東方隼挑眉問。

溫黃：「我丈夫沒有三妻四妾。他只有我一個而已。」

「早聽聞福康縣主大名。」東方隼說，「不僅文采出眾，而且馭夫有術。

但是，你現在還年輕，將來時間長了呢？年紀大了呢？你能保證他一個土生土長的當朝權貴，永遠只要你一人？」

溫黃沉默片刻，抿了抿唇：「國師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呢？」

東方隼的眼睛，給人很有心計的感覺。

還有，他看溫黃的眼神……不知是錯覺還是怎的，溫黃總覺得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他就用這種眼神看著溫黃，笑道：「你不要叫我國師，叫我東方吧！以前的朋友都這樣叫我。

我也不叫你福康縣主，隻叫你的名字如何？」

溫黃：「好。東方，我怎麼感覺……你像是在遊說我什麼似的？」

東方隼沉默片刻，說：「本來我的計劃是，明日回回鶻去。但是我打算留在這裏，跟大頌的建造師學習交流一段時間，所以暫時不會走。

你進來的時間已經挺長了，孤男寡女的未免別人說閑話，我們以後再找機會聊吧！」

溫黃點頭：「也好！」

「那留一個聯絡方式吧。」東方隼說，「我若想找你的話，要怎麼跟你傳遞消息？」

溫黃想了想，問：「你有帶女眷來嗎？」

東方隼：「我沒有女眷！」

「沒有女眷的話……那還真挺不容易的。」溫黃說，「男女有別，你又是回鶻國師，若是讓人知道我們相見的話，恐怕會生出些流言蜚語來……」

其實若要相約見面，還是有辦法的，不過溫黃並不是很想再跟他單獨見面。

或許是因為他看她的眼神。

還有剛才說的話。

「這樣吧。」東方隼說，「剛剛給你傳信的女使，名叫慕沙，頗為擅長各國文史。

我去跟陛下請旨，就說她是回鶻國王的義女。請皇帝準她帶著回鶻的女經義，還有紡織品之類的去拜訪你，跟你交流兩國文化，如何？」

溫黃：「行！那就勞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