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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著馬甲的我被當做美強慘》第77章 宣布繼承人
「說實話,小瑟芙洛真的不打算和我這個一直被蒙在鼓裏的可憐大叔說點什麼嘛~」

捂著頭,森鷗外可憐兮兮地開口。

「說點什麼?關於昨天那場宴會?」瑟芙洛嗤笑,「……我才不管那個腦袋不好用的首領是怎麼想的,我也不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說到底,這一切和我沒有一點關係。」

沒有任——何一點關係。

本來就是這樣。

所有的一切——無論是成為港口Mafia的繼承人也好,還是昨天晚上在橫濱的大勢力面前露臉也好,這一切都不是她主動要求的,就算是追根溯源,她這個面上的既得利益者也能算是最無辜的那種。

她根本就沒想插手港口Mafia的權利,隻想躺在床上安安靜靜當個鹹魚,每天出出任務數數錢。

我對權力沒有興趣.jpg

瑟芙洛垮起個小貓批臉,興緻缺缺地躺在森鷗外懷裏,舉起他的左手翻來覆去饒有興緻地研究,大眼睛好奇地眨啊眨,絲毫不在意這樣近的距離能帶給她多大的危險——

這樣的距離,近到只要森鷗外想,他隨時可以扭斷送到手邊觸手可及的纖長脖頸。

「我不明白,為什麼人們總是善於遷怒原本並不知情的無辜者,就是因為他們得不到想要的東西,只能在傷害無辜人士的過程中能汲取讓人滿意的感情來填補自己的空洞嗎?」

撇撇嘴,瑟芙洛狠狠壓了一下森鷗外帶著繭子的食指,直到聽見身後傳來一聲細微的痛呼才滿意地放開。

「哼,真是愚蠢,那些根本拎不清的蠢貨們,簡直讓我發笑。」

女孩的評論尖利又刻薄。

森鷗外感受著手下脈搏的輕微搏動,聽見這番話,眼神放空沒有動作,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是一顆鮮活的心臟在兢兢業業工作的後果。新鮮的血液透過一層薄的可憐的白皙表皮,在他的手下全心全意地運轉到全身,供養這一朵嬌嫩無比的花朵。

女孩可笑的試探比白紙上的墨水還要明顯,比起心思深沉的他,還差得遠呢。

森鷗外低頭就能看見金色的毛茸茸發旋,屬於懷裏的薔薇,她散發著鮮活溫熱的氣息,像一朵溫室中無憂無慮的美麗花朵,大膽憑依為她遮風擋雨的玻璃,肆無忌憚揮霍她擁有的寵愛。

他的眼神幽深,堪稱深林秘境最深處的幽潭潭水,濃墨重彩的審視下,蘊含著把人拖入萬劫不復之地的精明算計。

森鷗外右手微微一動。

瑟芙洛依舊一無所知地躺在他懷裏碎碎念,聲音驕縱埋怨。

「唉……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做一個世俗意義上的,人們眼中的幸運女孩兒。獲得權力並不讓我開心,權利意味著工作,而我最討厭工作。」

瑟芙洛蹭了蹭森鷗外寬闊的胸膛,那裏正隨著呼吸上下起伏。

啊,多麼容易輕信於人的小鳥,只要付出一點點愛意,就能心甘情願收起所有尖銳的喙和爪子,安心蜷縮在他冰冷的掌心酣睡,將脆弱的脖頸置於毒蛇的毒牙下。

居高臨下地審視,森鷗外眼神莫名。

滴答滴答,掛在牆壁上沉重的掛鐘我行我素地行走,攪弄一室空氣。

那一瞬間,說不清他在想什麼,又或許他什麼都沒想。

……算了。

瑟芙洛隻感覺到一陣清風在頸側拂過,隨後,自己的頭就遭受了無情□□。

某個糟糕大叔抽不出被女孩按住的左手,就伸出自由的右手從上到下□□了一把金髮。

顯然,這樣堪稱「大膽」的行為不出所料地惹惱了女孩。

「啊!你幹嘛啊森醫生!想挨打嗎?」

不開心地偏頭避開頭上的魔爪,瑟芙洛轉頭瞋視一臉無辜的糟糕大人。

「小瑟芙洛的頭髮亂了,我只是想幫你整理一下嘛~」

打著哈哈糊弄,森鷗外意猶未盡地又上手擼了把順滑的金色髮絲,把本來亂蓬蓬的頭髮搞得更亂。

瑟芙洛一臉懷疑地伸手去摸,整個人蓬鬆得像一只在颱風天出門的長毛小狗,呆愣愣被狂風一陣一陣吹起柔軟的毛髮,像個炸毛的蒲公英球。

「森醫生!!!」

森鷗外被暴怒的女孩揮舞著巨大的鐮刀從屋子裏趕了出去,閃著寒光的刀鋒差一點就能深情親吻他的脖頸——

「砰!」

他眼睜睜看著屬於自己的房子對他關上了入口。

「唉……就是摸摸,變成這樣又不是我一個人的錯。」森鷗外訕訕摸摸臉,「小瑟芙洛從床上散著頭髮打滾,也不知道從自己身上找問題,就知道仗著武力遷怒中年大叔……」

而森鷗外又能怎麼樣呢?還不是選擇原諒她。

齜牙咧嘴揉了揉被狠狠踹了一腳的腰,森鷗外深一腳淺一腳地邁出診所大門。

算了,不和喜怒不定的小孩子計較。

——才不是覺得生氣的瑟芙洛更可愛的緣故。

真的!

……

目送著那個一身白大褂的挺直身影背對她越走越遠,有點滑稽地一瘸一拐地直到消失在鐳缽街髒亂的小巷子裏,荒川依奈從窗戶邊上飛速爬下來,重重鬆了口氣。

呼——

不管怎樣,總算是平安無事地度過了這一關。

荒川依奈拽拽糾纏在一起的金髮,齜牙咧嘴地把他們疏導順滑,直到它們變成一條金色的瀑布垂在身後,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耀眼的輝光。

為了把隱患消除,她隻好犧牲一下自己順滑的頭髮惹。

為了取信與森鷗外這個更年期的陰險大叔,她不得不把成為繼承人這件事在兩個人之間攤開。

如果一道傷疤已經造成,那麼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它暴露在陽光下積極上藥療傷,用心虛躲避的態度蓋上沉悶的抹布,只能讓這條原本可以癒合的傷疤流水化膿,成為兩個人之間永遠不能消除的隔閡。

荒川依奈相信,當森鷗外得知這件事的時候,一道無形的傷疤就已然形成。

為了自己的任務進度,當然,也為了繼續享受森鷗外微不至的照顧寵溺,她也願意把這件事一勞永逸地解決乾淨。

不留後患。

「真不愧是最優秀的軍醫,連動手都悄無聲息。」

荒川依奈咕噥一聲摸著脖子,又回想起那個讓人毛骨悚然的摸頭殺——

在森鷗外想要動手的時候,他身上甚至連一點殺意都沒有。

就好像那雙手真的沒有朝著女孩纖細的脖頸前進過,他也沒有認真考慮過殺人滅口的可行性似的。

平和得讓人害怕。

呼——幸好,是我的勝利~

荒川依奈得意地拎著睡裙裙擺踩在地毯上跳了跳,來讚揚自己在這場無聲戰鬥中贏來的寶貴勝利。

畢竟如果森鷗外鐵了心要殺她,她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要是動手的話——

三兩步踩著椅子跳到沙發上,荒川依奈嘆了口氣。

總不能束手就擒吧。

可要是鬧翻了,為了補足世界線變動,也是為了自己的假期不泡湯,她的工作量肯定會直線上升(禿頭)。

好吧,幸好事情沒有壞到那種程度。

蕪湖~

滿意地一捋順滑的金色秀髮,荒川依奈踩著地毯回了自己的房間——

溜了溜了,補覺去了。

和一些人形ai精對話真心累。

……

橫濱,鐳缽街。

「中也,最近有沒有好玩的事情發生啊?」

&nsp;暖風襲來,帶著晚春的潤,男孩女孩躺在房頂簡陋的瓦片上,一邊感受正午眼光的炙烤,一邊眯著眼睛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沒有什麼大事,最近幾個黑手i黨都很平靜,連帶著大家出去找食物的效率也高了不少。」

西宮裏繪懶洋洋:「不想聽這些有的沒的,我只是留守在營地的人員,不關心每天的戰鬥局勢啦~」

中原中也哭笑不得:「喂!不要把偷懶說得這麼光明正大啊!」

西宮裏繪:「才沒有呢,我是在為我們謀求一份更美好的未來。」

中原中也笑著朝身邊丟了一塊小石子:「這話聽起來真好聽,就是沒有什麼真情實感。」

西宮裏繪閉著眼享受陽光,沒有注意到半空中就被擊落的小石子:「哼,不跟你講了,到底有沒有什麼新鮮事發生嘛~實在不行,講幾個都市傳聞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都是一樣的打發無聊時間,聽幼年男神用低音炮念故事也不是不行。

「唔……要說最近火熱的傳聞的話,應該是神奈川的怨女了吧?」



你要提鬼故事,我可就不困了啊!

西宮裏繪翻了個身,聲音悶悶的:「繼續。」

「據說,神奈川有一個美貌異常的女人,」中原中也低沉的嗓音在西宮裏繪耳邊響起,「她擁有讓人發狂的絕世美貌,是魅力非常的魅魔。」

西宮裏繪打了個寒戰。

好耶!標準開局!

「然後呢然後呢?」她忍不住追問。

「然後,所有人都瘋狂追捧她,不用拿出命運的金蘋果,她就是大家眼裏最美的女神。」

哇,美女姐姐,我喜歡!

「有一天,一個陰沉古怪的男子路過神奈川的小鎮,竟然在大街上被這個魅魔一樣的女人看中。沒有人能拒絕她的邀請,所以,他們結婚了。」

???

這個展開好像有點突然?從哪冒出來個男人啊!

不要隨便從垃圾堆裡找男朋友啊姐姐!!!

沒能領會西宮裏繪的一臉問號,中原中也搜腸刮肚,皺著眉頭從破碎的傳言裏整理故事原本的脈絡。

「後來,心生嫉妒的……呃……人們在新婚之夜聯合起來,把女人和她的丈夫一起殺死在新房,屍體埋在荒野。」

講著講著,中原中也自己先吞吞吐吐起來:「呃,然後……女人就化成怨女,徘徊在荒野裡伺機殺死每個過路人。」

……

TF?

荒川依奈感覺自己的笑容都掛不住了。

魔性的美貌,引人嫉妒的死法,這熟悉的描述……

富■是你嗎富■!富■姐姐你怎麼也在這個世界,還變成了怪談!

荒川依奈現在隻想逃離這個世界——

如果伊藤■二也融合進這個大雜燴的世界的話,她現在立刻馬上就申請結束任務QAQ!

「哦,對了,最先目睹怨女的好像是個上班族,他還說幾個月前見到的怨女一身白裙行走在荒野裡,頭髮像蛇一樣無風自動,很可能和她對視,也會被扯進亡者的世界。」

中原中也把自己知道的最後一點故事補充完,轉頭去看藍發少女的表情——

呃,一臉震驚加上羞恥是為什麼?

「呃……裡繪?」

「呵……呵呵……」

荒川依奈獃獃地笑:「社死,這就是究極社死的感覺嗎……」

這熟悉的場景……這命中注定的巧遇……這尷尬到腳趾摳芭比夢想豪宅的衝動……

腳趾:已經在動工了,ue。

荒川依奈徹底陷入了自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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