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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叫穿越啊》第13章 帳前獻策
怎麼可能?!

陳儉與秦陽對拳的右手已經彎折成一個奇怪的角度,在昏迷過去之前,陳儉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對方也有三疊勁!那種一浪高過一浪的發力方式,他絕對不會認錯,就是自己引以為傲的三疊勁!而且勁力之強,比自己高了不止一籌!

秦陽站在原地,仍舊保持著出拳姿勢,雖然滿身血汙看上去十分狼狽,但喜悅和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三疊勁!成功了!

這是秦陽通過「模仿」學到手的真正意義上的實戰技巧,而且這個技巧兼容性非常高,可以非常平滑地融匯在其它武功招式中。五倍、十倍、十五倍的三重打擊,可以算是秦陽如今的殺手鐧。

可以說,從成功學會三疊勁的這一刻開始,秦陽真正脫離了菜鳥身份,在這個時代躋身上流武將的行列之中了。

雍州軍的歡呼聲震天撼地,他們一擁而上,團團圍住秦陽,將他高高拋起、接住,以此表達對秦陽為他們贏得榮譽的感激之情。

大家興奮了一陣後,簇擁著秦陽到了點將台,接下來就是「武狀元」的「君前奏對」環節了。

司馬懿、郭淮、張虎等一幹將帥,帶著欣喜的神情注視著秦陽,某個姓夏侯的除外。

司馬懿撚須笑道:

「大戰將起,而我軍又得一員猛將,實乃天意也,這位壯士不知姓甚名誰,可有表字啊?」

雖然沒見過司馬懿,但看將領的站位,也知道說話的這位就是大軍主帥,大將軍司馬懿了。

見大老闆發話,秦陽略整衣冠,單膝跪地道:

「回大將軍,卑職秦陽,雍州隴西郡襄武縣人,家中排行第二,尚未取字。」

「哦?既如此,本帥賜你表字如何?」

上級給下級賜字,是一種拉攏手段,表示親昵,秦陽當然不能在場面上駁領導的面子,便恭敬應允。

「嗯,你家中排行第二,名陽,有光亮之意,便取字仲明如何?」

其實陽字主要指山的南面,引申為光亮,司馬懿這裏強調引申義是寓意秦陽遇到他如同遇見光明。

秦陽當然不會說不好,稽首謝過後便站到一旁,接下來就是司馬懿對今日閱軍的講話了。

「天色已晚,諸將士操練辛勞。大戰在即,而我軍又得一猛將,實乃天意也。

「今蜀賊諸葛亮六犯我境,害我百姓,毀我農田,荼毒生靈,蹂躪州縣,本帥奉天子令,統軍二十萬,誓將披肝瀝膽,誅此凶逆!滔滔渭河,可鑒我心!

「壯哉我軍,軍威獵獵,班聲動而北風起,劍氣沖而南鬥平。喑嗚則山嶽崩頹,叱吒則風雲變色。以此製敵,何敵不摧;以此攻城,何城不克!」(引自駱賓王《討武曌檄》)

「傳我軍令:犒賞三軍,明日卯時造飯,辰時渡河,望諸君同心戮力,上報天子,下救黔首,為我大魏,殺盡蜀賊!」

「殺賊!殺賊!殺賊!」台下每個士卒都被司馬懿這番演講感染,高舉兵刃呼喊。

三軍雷動,氣勢如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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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閱後,中軍帳中照例擺宴。

秦陽作為新晉紅人,被司馬懿把臂邀約,敬陪末座。

酒過三巡,夏侯和以要去查看陳儉傷勢為由離席而去。

司馬懿向帳內眾將詢問破敵之計,眾皆稱以大將軍馬首是瞻。

司馬懿笑道:

「亮若勇者,當出武功依山而東,今西上五丈原,則諸軍無事矣。



意思是諸葛亮如果從武功出兵,依山而往東,確實可怕;而今向西在五丈原佈陣,將領們就沒事了。其實這純粹是司馬懿放嘴炮,因為從褒斜道至長安,有整整三百裡,諸葛亮如果真從武功出兵,在敵人地盤上把戰線拉長三百裡那是自尋死路。司馬懿故意這麼說,是營造一種戰略上藐視敵人的氛圍,顯得自己絲毫不慌。

這個時候,大家肯定要恭維一番司馬懿智珠在握,一時帳內馬屁不斷,臭不可聞。

有將領就建議了,既然諸葛亮在五丈原不足為慮,我們就在渭水北岸紮營好了,等諸葛亮渡渭河來攻,咱們以逸待勞,半渡而擊之。

司馬懿笑笑:「百姓積聚皆在渭南,此必爭之地也。」意思人口都在渭河南邊,不能被諸葛亮收買去。

其實司馬懿要渡河的真正心態是什麼呢,他拿諸葛亮刷戰功呢。

現在吳國那邊打不下合肥就不足為慮,蜀漢是大魏天下唯一的刺頭,諸葛亮五次北伐都失敗了,還不死心,時不時就要出來碰碰,和大魏掰掰腕子,就是不服。

這個時候,司馬懿把大軍壓過去,堵住諸葛亮的前路,讓他過不了渭河,過不了渭河蜀漢北伐就失敗了。

但你要真想司馬懿去和諸葛亮拚命,他才不傻,他存著養寇自重的心思呢,我不把你打死,就趕你回去,下次再來,我再趕你回去,哎,就是拿你刷我司馬家的聲望成就,憑兩國國力懸殊,只要把你趕回去,越後面你諸葛亮越蹦躂不出什麼花樣。

等到聲望刷夠了,軍中親信勢力培植好了,蜀國也快不行了,就可以帶兵滅了蜀國,挾滅國之功,行王莽之事,豈不美哉?

所以像秦陽這種底層軍官要大大的栽培,給他們立功的機會。

司馬懿對郭淮說道:

「明日就以亭侯所部為先鋒,本帥欲遷仲明為曲軍侯,就讓仲明打頭陣如何?」

先給個曲軍侯,等過了河再安排一下小規模戰鬥,給秦陽刷點功勞。

郭淮自然不會拒絕,畢竟秦陽是他的人,便點頭稱是。

坐在下首的秦陽就感覺有點不對勁了,按照歷史記載,郭淮是沒有和司馬懿過河的,而是敏銳的察覺到諸葛亮可能偷襲北原,帶兵提前在北原設防,擊退了前來偷襲的魏延、馬岱,可現在是怎麼回事,怎麼聊著聊著郭淮成渡河先鋒了?

眼看宴席到了尾聲,大家準備回去安排明天的戰鬥任務了,秦陽也顧不得逾矩,起身說道:

「大將軍、使君,陽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現在的秦陽是司馬懿眼裏的香餑餑,當然大開綠燈,示意秦陽不用拘束,暢所欲言。

「卑職覺得,諸葛亮屯紮五丈原可能是疑兵之計,他的目的可能是想佔據北原。」秦陽硬著頭皮說道。

丞相,對不起了,都是研究所的任務罷了。

帳中諸將聽了這話都哈哈大笑,諸葛亮的目標是想打長安的,去西邊搶北原幹什麼,唯有郭淮露出了幾分沉思。

見各位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秦陽有點著急:

「如果諸葛亮跨過渭水登上北原,和北山連兵,斷絕長安通往隴西的道路,使百姓和羌人動蕩不安,這對國家不利啊。」

郭淮是雍州刺史,帳中諸將對這一塊地理最熟的就是他,聞言悚然一驚,忙命人取來地圖,與司馬懿細細查看,終於恍然大悟,霎時間,冷汗就從額頭冒出來了。

司馬懿也想明白了其中奧妙,忙改變主意,讓郭淮趕緊帶部隊去北原佈防。

說起來,秦陽他們剛連夜行軍趕到這裏,就算再怎麼著急,今晚肯定是不能出發了,不然士氣必定崩潰不可,只能明日一早再說了。

經過這一次提醒,秦陽在司馬懿心裏的地位又上了一個台階,本來以為只是個猛將,沒想到心思還挺細膩,有勇有謀,是個良將苗子,更加堅定了要對秦陽好好拉攏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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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下秦陽等人各自回營整備休息不表,這邊夏侯和氣沖沖的回了自己的營帳,他才沒去看陳儉那個讓他丟臉的廢物,不過是不想忍受和秦陽同席,找了個借口罷了。

夏侯和掀帳入內,砸了一通物件,一屁股坐在角落生悶氣。

「什麼事惹夏侯將軍生這麼大氣啊?」

原來這帳中還有一男子,穿著文士袍,黑色兜帽罩住了半張臉,看不清長相,正坐在案幾後面對著堆成小山似的書簡摸索,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哼,不知哪裏冒出來的野小子,入了司馬老賊的眼,連陳儉都不是對手。」

「哦?」聞言,穿著文士袍的男子略微抬起頭,燭火映照出白皙俊秀的下巴。

「陳儉都不是對手?雖然陳儉資質魯鈍,當初隻從我這裏學到了一點皮毛,但也不至於隨便來個人都能擊敗,那個人叫什麼名字?」原來此人正是向陳儉授藝的異人!只是不知為何出現在這裏。

「說是叫秦陽,雍涼蠻子一個。」夏侯和氣呼呼說道。

「秦陽?沒聽說過這號人啊。該不會是。。」文士袍男子沉吟道,後面的話語說的很輕,只有他自己能聽見。

「哼,本來我是安排陳儉去做那件事的,現在可好,也不知道那廢物什麼時候能用上了。」夏侯和懊惱地將手中的酒盞擲到地上。

「放心,區區一個程咬金,壞不了我們大事。」

「什麼程咬金,程咬金是誰?」夏侯和疑惑問道。

「沒什麼,一個典故。」文士袍男子神態從容,「一切都在計劃中。」

夏侯和撇了撇嘴,反正從這個神秘的傢夥嘴裏總是會冒出些聽不懂的詞句,他也習以為常了,

「我就想知道,司馬懿那個老匹夫,真的謀逆篡位了嗎?」

文士袍男子看了眼有些坐立不安的夏侯和,輕聲道:

「那本《晉書》你不是也看了嗎,篡位的是他孫子,但篡權的確實是他。」

聽文士袍男子說到那本書,夏侯和面色漲紅,青筋暴跳,猛的拔出腰間佩劍,斫下案幾一角。

「該死的司馬家,竟敢篡我曹魏江山,我要將他碎屍萬段!」夏侯和的父親夏侯淵娶了曹操的小姨子為妻,也就是夏侯和的母親,夏侯家在曹魏也一直是外戚的地位,是曹氏江山最忠實的擁護者。

看著怒氣沖沖的夏侯和,文士袍男子低聲道:

「答應你的事情,我們『啟明星』肯定會做到,司馬懿必死無疑,倒是你答應給我的東西,全在這裏了嗎?」他指著那堆竹簡。

「這些東西不好弄,只能分批次運出來,想來也已經在路上了。話說,我一直想問,你要陳思王的藏書幹什麼用?」陳思王即曹植,曹植生前封陳王,死後謚號為「思」。

「秘密。」

「你只要做好你答應的事,我們自然會完成答應你的事,其他的你不用多問。」見夏侯和臉色不渝,文士袍男子輕笑一聲,不再多言。

看著眼前的書簡,文士袍男子舔了舔嘴角:

曹植啊曹植,混亂年代之後,唯一可能見過她的人,讓我看看那件東西是不是在你這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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