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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廠調查員今天召喚出外神了嗎》第157章 第157章
「你……」景浦參平驚恐地看著他,「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夢裏?」

「你的夢境?」

草野朔看著面前的男人,當那些妖鬼與烈焰造成的傷疤褪去,對方看起來,才有了些當初在地下室初見時的樣子。

「不,這並不是你的夢境。」

一開始,這是那名年輕女性的夢境,但她在夢中被對方殺死,此時應該已經在現實中清醒過來。

草野朔憐憫地搖搖頭,是對方將自己最後一層脆弱的保護罩,親手敲碎了。

「怎麼可能?」他的表情令景浦參平感到沒來由的惶恐,「我成功殺死了我的幻覺,這裏是由我主宰的夢境……你也不例外,你也只是夢中的幻覺之一!」

說罷,他舉起手杖,面色狠厲地向草野朔衝過來。

而草野朔只是冷眼看著,身後的鎖鏈不知何時匍匐在地面,如蛇般蜿蜒爬行,悄無聲息地纏繞上對方的腳踝。

倏爾收緊,接著猛地一拉!

景浦參平頓時撲倒在地,手杖脫手而出,滾落至草野朔腳下。

另一條鎖鏈也蛇行至對方身前,將他四肢牢牢束縛。

景浦參平有些恐慌,並非只是因為行動被製住——那兩條鎖鏈明明是冰冷的金屬質感,可當被它們纏繞,感受到它們仿若呼吸般的翕動,他便不自覺生出一種預感。

自己彷彿成了它們虎視眈眈的獵物。

可那是兩條鎖鏈——應該只是兩條鎖鏈才對。

「別緊張。」草野朔絲毫沒有照顧對方心情的意思,因此,這話他說得敷衍至極,「我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

他本想先問問研究所的情況,只是話到嘴邊,忽然改變了想法:「剛剛那個女人是誰?」

景浦參平冷笑一聲,沒有回答他的意思。

這就是為什麼他要先問過宮野明美再來,草野朔不緊不慢地道:「她就是七年前那個阻礙你的十四歲女孩?」

對方頓時臉色劇變。

「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說到一半,像是想到什麼,他恍然大悟,「那個半路逃跑的女人……」

草野朔不置可否:「所以,她阻止了你什麼?」

從宮野明美的證詞、以及先前調查的情況來看,景浦參平在遇見中尾龍一前,一直寄希望於能用心理學解決自己的問題。

也就是說,是中尾龍一將那些褻瀆的神秘帶給了他。

但在七年前,這兩人甚至互不認識。

「我以為你選擇越獄,就是為了去群馬縣的高山上實施召喚。」他問,「沒想到,在這之後,你還有想去的地方,和妄圖達成的目的?」

景浦參平咬牙切齒地看著他:「別做夢了,告訴你?讓你再來壞一次我的好事嗎?」

草野朔無奈地攤開雙手,就算他不來,對方也未必能成功——怎麼本該在奈亞那邊的仇恨,最後都到他身上來了?

「我本來是想和平解決的,但既然你這麼不配合……」他嘆了口氣。

像是感知到他的情緒與想法,兩道鎖鏈滑過景浦參平裸露在外的皮膚,令對方忍不住慘叫出聲。

在它們滑過的位置,夢中被還原得蒼白無暇的皮膚,多出兩道鎖鏈狀的漆黑烙印。

命令這些鎖鏈對他來說如臂指使,草野朔想,面具只是教他如何利用夢境,然後,他自然而然就明白了如何操控這些……

鎖鏈,或者說,由陰影構成的、外形如同鎖鏈一般的觸手。

灰原哀提到,他的血液擁有吞噬的能力,而草野朔在夢中,曾親眼目睹過這些鎖鏈如何吞噬那些怪物。

夢境與現實,竟然由這樣一點相同的小小巧合相互連接。

痛楚讓景浦參平不得不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但緊接著,他驚恐地發現,痛苦不僅沒有讓他醒過來,那些妖鬼和火災造成的傷疤逐漸重新爬上他的身體。

還有那雙現實中已經失明的眼睛。

「不、不——!」

他驚恐地大喊,但這對改善現狀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唉,所以你剛剛幹嘛要殺人家呢?」草野朔假惺惺地憐憫道,「我可沒有那麼好心,在夢裏讓你重返年輕。」

那是上一個夢境的效果,隨著那名女性在夢中死亡,現在也該消散了。

「不啊啊啊——!」

景浦參平跪在地上,疤痕重新爬滿他的身軀,眼前陷入一片無光的黑暗。

七年前年輕力壯、前途光明的自己,和七年後雙目失明、渾身傷疤、不為社會所容的怪物,這頃刻間的轉變衝擊力太大,幾乎摧毀了他的堅持。

「我為什麼殺她?!」在崩潰中,他憤怒地大喊,「因為她騙了我!」

「那根本不是普通的幻覺,中尾那個老傢夥雖然心存利用,可他到底將真理帶給了我——那不是幻覺,生而知之,那是神明對我天然的感召!」

「可笑的是,七年前,她忽然出現在我的夢境裏,告訴我,不要前往那個地方……」

草野朔見縫插針地問:「哪個地方?」

很明顯,他對景浦參平的心路歷程不感興趣,隻關心對方還知道什麼有關神話的情報。

「……」

對方卻忽然沉默下來。

「……我不會說的。」他高聲大笑起來,「我已經殺死了阻止我前往真理之地的心魔,而你永遠也不可能得知它之所在。」

草野朔嫌棄地掏了掏耳朵,對方連聲音都重新回到那種聲帶嚴重受損造成的刺耳音色。

不說就算了。

的確該說他來得巧,景浦參平願意自欺欺人,他倒是感知得很清楚,那位穿著白色連衣裙的黑髮女性,壓根不是什麼幻覺。

她是個活生生的人,按七年前十四歲計算的話,今年差不多二十一歲的模樣。

顯然,既然她選擇阻攔景浦參平,說明這也是個知情者。

草野朔記住了她的氣息,只是對方自從先前醒來後似乎就一直沒有入睡,今晚大概是沒法找到她了。

「你能讓我痊癒嗎?」那邊,景浦參平卻停止了狂笑,轉而變成一副小心翼翼的姿態,「讓我回到之前的狀態,我可以告訴你另一個秘密……」

一會兒大笑,一會兒猙獰,一會兒又哀求,他的精神的確已經完全失衡了。

草野朔冷漠地說:「不必,我跟瘋子沒有共同語言。」

對方頓時急切道:「我沒有騙你!之前說過的吧?在研究所裡,有個人每天都在念念叨叨地喊你的名字,我可以告訴你那人是誰……」

「我說用不著。」草野朔再次打斷他。

黑色鎖鏈緩緩放鬆,將對方拋在暗黑的虛空中,無聲地回到他腳下。

「還能是誰呢?不過就是……」

他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某個對我嫉妒得不行的失敗者而已。」

鎖鏈乖巧地在他腳下盤成方便踩踏的形狀,一人兩鎖鏈,很快消失在漆黑的陰影中。

景浦參平看不到眼前的畫面,他只是獃滯地跪坐在虛無的地面,又哭又笑了一會兒,忽然抬起頭,用無神的眼睛四下徒勞張望。

為什麼……

為什麼他還沒有醒?

……

「出事了!」

昨天才交到手中看護的犯人,今天就出了狀況,公安內部傳達消息的速度十分之快。

風見裕也不可思議地反問:「監控什麼都沒有拍到?!」

「不是什麼都沒有拍到。」技術人員嚴肅地回答,「監控錄像沒有被修改的痕跡,事實就是,關押犯人的牢房的確沒有任何異常。」

沒有任何異常……

沒有任何異常,景浦參平怎麼會突然變成醒不過來的植物人?

風見裕也把頭都快撓禿了也沒想出來原因,為了將消息控制在一定範圍內,他只能親自帶幾名可信的醫生去查看。

「病人的狀況同昨天相比,的確沒有太大改變……」醫生翻閱著檢測數據,不由皺起眉頭。

另一名醫生揭開紗布:「呀,他手臂這裏的燒傷是不是有些惡化了?」

但即便如此,這也無法解釋,為什麼一夜過後,景浦參平就變成了昏迷不醒的植物人。

風見裕也的臉色很難看,他知道交易的內幕,結果現在,人和車都在公安手上出了問題……

完全不知道公安那邊的焦頭爛額,草野朔伸了個懶腰,緩緩睜開雙眼。

在清醒的一瞬間,一些橙紅的光點似乎在飄蕩在他眼前——是那些炎之精。

在撲滅山火的過程中,炎之精不可避免地不斷被水淋到,然後……

這大概是迄今為止,草野朔見過的、死得最沒排面的怪物:深潛者被琴酒風光大葬、食屍鬼也曾血戰FBI、妖鬼怎麼說也暴打過他和愛爾蘭,只有炎之精……

被消防員空降大水生生潑滅,拿到的能量堪稱白送。

昨晚一直沒等到那名年輕女性再次上線——他是說,入眠,現在的年輕人,晚上難道都不用睡覺的嗎?

就算是夜夜笙歌的夜店咖,也總有要休息的時候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草野朔又耐心地等了兩天——

他在第三天鬱悶地出了門,打算去給波本添點麻煩,以告慰自己不順利的進展。

剛走到毛利偵探事務所樓下,就碰巧撞見一群人氣勢洶洶地從樓梯間走出來。

領頭的鈴木園子義憤填膺地揮拳:「走,我們這就去抓個現行,讓那傢夥好看!」

毛利蘭被她抓著往前走,身上意外地浮現著微妙的殺氣。

一邊想著這可不多見,草野朔一邊遠遠向他們打招呼:「毛利同學,還有鈴木同學?早啊,這是要去做什麼?」

「啊,是草野學長,好巧!」鈴木園子朝他揮手,「學長你知道嗎?!新一那個傢夥真是太過分了!」

逮到認識他們三個的學長,她顯然十分激動,張口就將前因後果全都倒了出來。

以至於草野朔覺得,要是以後的目標也都像她這麼自覺就好了。

「自己不打一聲招呼就失聯,這就算了!」鈴木園子看起來,激動地彷彿恨不得現在就把遠在天邊的工藤新一打一頓,「我剛剛經過工藤宅,竟然發現裏面住著一個年輕的陌生女人!」

草野朔:「……」哦豁。

「Oh,這男孩做得真是太過分了!」跟在她們身後的朱蒂捧場地掩住嘴巴,「所以,我們現在正打算去一探究竟!」

……聽起來你反而很興奮啊?

作為知情人,草野朔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柯南竟然沒以新一的身份,給自己的青梅竹馬先打聲招呼嗎?

「你要一起來嗎?」朱蒂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起鬨,「遇見這種事,是真男人的話就要來幫忙吧!」

草野朔意味不明地瞥了她一眼。

「柯南呢?」他忽然問,「他平常就喜歡湊熱鬧,這次這麼大的事情,難道不去為自己的小蘭姐姐討個公道?」

不如說,柯南此時肯定不在,否則發現這麼大的誤會,早就該著急上火地打電話來解釋了。

只是當著朱蒂的面,他不想問得太直白,轉而旁敲側擊。

「不用不用,這種事怎麼好麻煩學長……」排場弄得這麼聲勢浩大,毛利蘭反而先不好意思起來,「爸爸接到了擔任警視廳顧問的委託,據說是很棘手的連環案件,柯南也跟著一起去了。」

「顧問?」草野朔挑眉,往常不都是由這群人先遇見案子,之後才報的警嗎?

「哦哦,這個我知道!」朱蒂豎起手指,「電視上有報道過,是最近那個很出名的連環殺人犯吧,好像還有個綽號?」

「是的。」毛利蘭點點頭,「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我有聽到一點,因為嫌疑人身份不明,警方就隻好先暫時用代號稱呼對方……」

「——『單挑』。」

朱蒂笑著向草野朔眨眨眼:「怎麼樣,我的發音,這次應該還算標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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