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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廠調查員今天召喚出外神了嗎》第230章 第230章
無論怎麼懷疑,都無法改變一個事實:

庫拉索在交易現場被狙擊手集火,重傷墜海,下落不明。

安室透親眼目睹了那一幕,傷的確是真傷沒錯,但死卻可以是假死。

身為臥底事件被偷家的當事人,他無比明白庫拉索的改口就是因為她改變了立場。

明白這一點,他當機立斷以被莫名冤枉為借口,在組織裡與對方保持了對立。

雖然不清楚基爾是否意識到這點,但她顯然也這麼做了——這種行為導致的後果就是,現在庫拉索出事,他們兩個就成了第一嫌疑人。

想到公安那邊卡著空隙遞過來的消息,FBI曾在某夜進行大規模不明活動,再結合貝爾摩德失去聯絡的時間門……

他幾乎可以斷定,那個女人絕對是落在了FBI手裏。

不好好審問情報,現在又來摻和這種事,那傢夥究竟想做什麼?

答案似乎快要呼之欲出,但偏偏在此時蒙上一層縹緲的雲霧。既然暫時無法確定對方的意圖,安室透就乾脆從波本的角度出發,用戶一名純粹的組織成員的思維,以不變應萬變。

——那麼首先要做的,當然就是毫無保留地推鍋啦!

安室透正色道:「我可以確定,那些製造混亂、乘機渾水摸魚的人裡有FBI的存在。」

聞言,朗姆不置可否地看向基爾,示意她說出自己的看法。

比起安室透的篤定,基爾卻開始唱反調:「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他們是FBI?啊,或許也有我常年駐紮在日本,不了解他們的緣故。」

不輕不重地刺了對方一下,她才繼續道:「我倒是認為,這些人很有可能是沖著那批貨來的——開槍製造出騷亂,緊接著就沖向物資,得手後便立刻撤退。也許庫拉索只是不幸被選為目標,除此之外,我看不出他們有針對組織的地方。」

沒等朗姆說話,安室透便哂笑道:「是嗎?那名狙擊手的槍法十分精準,庫拉索的身手在組織裡也算得上出色,卻也還是沒能躲過,我覺得倒很像是——」

覷著朗姆的臉色,他故意停頓一下,假笑著念出那個代號:「萊伊,如果是他的話……那個男人的目標一定會是組織。」

基爾質疑道:「說到底,我沒看到有任何切實的證據能證明這點,這只是你毫無根據的猜測而已。」

「也許你該從自己身上找問題。」安室透輕笑道,「比如觀察力不足?」

本該是任務失敗、難兄難弟的兩人,就這麼一唱一和地當著朗姆的面吵了起來,彷彿能當面將對方踩下去,自己就能免於失利的懲罰……

——看組織的一貫風格,這倒真的的確是個可行性極強的招數。

朗姆聽得心中煩躁,他掌心向下,微微下壓:「好了,都先給我閉嘴!」

互相嘲諷的兩人適時收聲,彼此不服氣地對視一眼,又同時轉開頭,完全是一副不合的模樣。

其實,作為被朗姆強行捆綁、互相監視的組合,他們彼此看對方不順眼是很正常的現象。

如果這兩人異口同聲咬定某個可能,反而才惹人懷疑。

多年的臥底經驗讓兩人在面對朗姆時,在沒有提前溝通的情況下,打出了個不錯的配合。

不願在這兩人面前示弱,朗姆按捺住想揉太陽穴的手,眯起眼睛,目光最終落在基爾身上。

「基爾,你說科涅克曾經來找過你,托你將那份資料帶回組織。」他忽然提起了一個不相乾的話題,「那他現在到哪兒去了?」

這個問題,她明明已經在那天全都交代過了。

朗姆在此刻舊事重提,基爾臉色微變,莫名有些不妙的預感,卻只能硬著頭皮回答:「他說他的任務還沒有完全結束……」

朗姆從鼻腔裡哼出一聲:「我可不記得還給他下達過其他指示。」

頓了頓,他慢吞吞地問:「那麼,基爾,你認為,這種行為……能稱作是叛逃嗎?」

朗姆在懷疑她!

基爾有些心驚肉跳,在她事無巨細向朗姆彙報那次會面內容的那天,朗姆並沒有問出過這樣的問題。

這個問題……這個問題……

她硬著頭皮答道:「如果他口中的任務根本不存在,說明科涅克欺騙了我——他脫離組織暗中行動,應該算是背叛了才對。」

朗姆神色淡淡,哦了一聲,不緊不慢地繼續問:「你先前並不負責這個任務,也不清楚相關情報,先前與科涅克更沒有什麼交情往來,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幫他?」

因為對方掌握了她的把柄。

真相當然不能宣之於口,但除了真相,她還能說什麼?

基爾張了張口,她早就事先思考過要如何回答這個問題,那天朗姆沒問,還以為逃過一劫。

但是,剛想說出準備好的答案,她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道靈光。

為什麼是在現在這個時間門?那件事和現在的情況有什麼關聯?

迎著朗姆咄咄逼人的視線,危機感如影隨形,腎上腺素飆升,大腦迅速捋過無數猜測。

是了,與科涅克的那次會面,如今只有她的一面之詞!

本來,朗姆可以向本人進行二次確認,但誰知道科涅克連自家頂頭上司的電話都敢不接,整個人都處於失聯狀態……

忽然失聯,除了私自叛逃之外,還有另一種可能的情況。

——那種像貝爾摩德一樣的情況。

基爾恍然頓悟,時間門間門隔太近,朗姆將這兩件事聯繫在一起了!

不僅如此,距離貝爾摩德失聯還沒過多久,身為朗姆心腹的庫拉索也跟著一起下落不明。

如果將這三件事放在一起,假設它們之間門有所聯繫,那她先前那番認為襲擊者並非針對組織的話,看起來就像是在那些人開脫一般,顯得尤為可疑。

重點並不是她認為科涅克是否是叛徒,也不是她為什麼要幫對方轉交資料,而是她與這三件事中的兩件都有直接關係!

「朗姆大人,我所說的話並沒有半句虛言。」她立刻解釋道,「所有人都是在交易開始的三小時前才得知完整的時間門與地點,在這段時間門裏,我一直和波本與庫拉索待在一起,並沒有向外傳遞消息的機會。」

從剛才開始,安室透便沉默不語,彷彿看好戲一樣看她接受朗姆的懷疑。

總要有一個人承受這種壓力,不是對方,那就會是他自己,安室透自覺沒有趁機落井下石,已經算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此刻,聽到基爾的解釋,他認真地想了一會兒,才輕飄飄道:「我的確沒發現基爾有什麼可疑的舉動,不過這也說明不了什麼。」

可能是沒有,也可能是有、但他沒發現。

甚至還可以說,可能就是因為他沒發現,中彈墜海的人才是庫拉索,而沒有變成波本。

朗姆將言下之意聽得分明,他瞥了安室透一眼,對方覺察到他警告的目光,立刻乖巧地收斂許多。

基爾最為可疑,但波本也不是全無嫌疑,三人裡朗姆最信任的是庫拉索,偏偏對方現在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啊……

組織裡下落不明的成員,如今真的有點多得過頭了。

正如基爾先前所分析的,朗姆不僅將這三人接連下落不明的事情聯繫在了一起,甚至還考慮到了自己恰好在此刻遭受夢境困擾的事情。

他神色不明,語氣淡薄:「既然如此,你要如何解釋科涅克的事,他為什麼要找你來幫忙?」

情況有變,提前想好的說辭此刻不能使用,近乎沸騰的血液甚至讓她開始耳鳴。

在一片嗡嗡聲中,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遙遠和朦朧:「因為……」

「因為,科涅克帶著一張報紙找到我,說他的第一個正式任務被我作為主持人報道,證明我們兩個很有緣分,我理應看在這點緣分的份上幫他的忙。」

耳鳴褪去,基爾聽到自己鎮定冷靜的聲音:「報紙就放在我的車裏,上面應該有他的指紋。」

正等著看基爾能說出什麼理由,看自己能不能從中吸取什麼經驗或是教訓的安室透:「?」

好怪,但如果對象是科涅克的話,好像真的是那個傢夥能做出來的事。

「我本來沒打算答應的。」基爾說,「但等人走了才發現,報紙和資料被一起留在了我的車裏——我能怎麼辦?不上報的話,損失的只會是組織的利益。」

除了掩去被威脅的事,完完全全就是那天事情的真實寫照。

朗姆:「……他還帶著報紙找你?之前怎麼不說?」

基爾面露猶疑之色:「正常人都不會這麼做的吧?如果是我聽到這種消息,只會以為是對方編出來的謊言,徒增懷疑。」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科涅克又不是正常人。

安室透覺得這事放在對方身上真的很合理,他不動聲色地看了朗姆一眼,發現對方好像也有點無語。

這的的確確是完全出乎朗姆意料的情況,他還真的讓基爾拿來那份報紙,和研究員那邊留存的指紋對比了一番。

結果自然是完全一致。

即便如此,基爾也並沒有完全洗清自己的嫌疑,只是險之又險地從斬立決,變成了死緩。

「我可以給你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朗姆不再猶豫,決心快刀斬亂麻,「我會親自來調查這件事的真相,基爾,如果這次你再出現問題,就算我想手下留情,那位大人也不會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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