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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岡小姐和幸村先生》第168章 一百六十八之型
這一擊,成功讓男人臉色大變吐出鮮血,他急忙捂住傷口朝後撤退,富岡純夏順勢跟上,準備乘勝追擊,沒了血鞭,地上綠藤又竄出不少,繼續阻礙她的進攻。

一抹脆青色混進兩人戰局,女人身上原本乾淨整潔的色留袖不知不覺已被紅血浸透大半,如果沒看錯,她的心臟好像也被刺穿,而且位置幾乎和現在男人的傷口一模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明明她傷的是這個假鬼王?

按捺住內心的疑惑,眼下是除掉對方的絕佳好機會,富岡純夏沒再猶豫準備一口氣衝上去,卻不料對方接下來的動作,反倒讓她手腳一頓。

畢竟那個替他擋下攻擊的女人,下一秒就被人無情扭斷了脖子。

那雙流轉於暗夜的鎏金狐狸眼就這樣失去了應有的光彩。

男人殺死了自己的親信。

他是在泄憤?是因為被人類傷到所以惱怒生氣,最後將怒火牽扯到下屬?但培養一個上弦談何容易,說殺就殺,這舉動也未免太過草率。

女人的屍體被他隨意丟棄在泥土地裡,失去一顆心臟的鬼王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揮刀朝他而來的女生,臉上浮現出一個滿是惡意的笑容:「血鬼術,迴轉。」

話音剛落,富岡純夏感覺四周景象如同彩色畫幀一般,開始不斷頻頻閃動然後倒退,剛才還站在不遠處的男人此刻居然消失不見,她眺目向其他地方望去,最後反倒是在最初發現他們的地方,見到了兩人身影。

穿著整齊,渾身上下不見一絲傷口的男人單手撫著黑帽,而他的上方站著的還是那位明明已經死去的青衣女子。

時間!他能控制時間!

當富岡純夏意識到對方真正能力的時候,兩人已經徹底消失不見了。

「師傅——」

身後傳來熟悉的男聲,村田良介帶著一批人趕了過來,看她一人在此,急忙問道:「師傅,你怎麼在這兒啊?」

「我……」

話還沒來得及開口,富岡純夏眼前驟然一黑,下一秒就是天昏地轉,在昏迷的剎那,一雙有力的臂膀穩穩從背後摟住了即將倒地的她。

***

富岡純夏是被渴醒的,她的嗓子幹得像是在冒煙,又癢又澀,捂住喉嚨,她嘶啞著聲音睜開了眼:「咳咳……」

結果入目視線一片灰暗,而且眼眶裏還傳來火辣辣的疼,她抬手一摸,自己的眼睛好像已經被繃帶纏住了。

眼,眼睛?她眼睛怎麼了?!

「夏夏!」

床邊有人靠過來用力抱緊自己,鼻尖傳來的淡青氣味,讓富岡純夏緊繃的身子驀然放鬆不少,不過眼前灰暗的狀況還是讓她緊張不已:「幸村,幸村,我的眼睛為什麼被綁著?」

後腦杓被人輕輕上下撫摸著,溫柔低啞的男聲在她耳畔回蕩:「別怕,你眼睛沒事,不過是因為有些燒傷外加用眼過度所以目前還不能看刺激性的東西,晚上就可以解開了,聲音這麼啞是喉嚨疼嗎?我給你倒水。」

唇邊傳來一抹濕意,富岡純夏也不客氣,抓起杯子就是咕嚕好大一口。

幸村忍不住叮囑道:「慢慢喝,急了肚子會疼的。」

孩子都渴傻了,怎麼可能還在乎肚子疼不疼,滿噹噹的一杯水,富岡純夏兩三口就喝得精光。

喝完後杯子被人從手裏抽走,她眼巴巴跟著聲音方向望去,叫道:「餓。」

還沒放下杯子的幸村眉眼一柔,他擱置好東西,大步一跨坐在床邊,望著如今眼纏繃帶,穿著藍色條紋病服的女生,溫柔回道:「我馬上去拿便當,等等我好不好?」

一聽有飯,肚子唱空巷曲已久的富岡純夏坐姿超乖:「好。」

也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她的飢餓,幸村走得很急回來得也很快,好像生怕晚一秒就把人給餓暈了。

嗅到面前傳來的米飯和魚肉香,意識到對方打算親手喂自己時,富岡純夏連忙朝旁閃躲:「我可以自己吃。」

「然後吃得滿床都是?」

富岡純夏有些委屈:「我又不是瞎子。」

幸村拿著碗筷坐在床邊,輕聲哄道:「我知道你不是瞎子,可問題是你現在看不見不方便,這裏沒別人,就我,門也關著呢,放心。」

聽了這話,思考僅用了一秒,臉皮薄的某人這才同意:「……那好吧。」

幸村用杓子挖魚肉:「張嘴。」

「啊……」

醒來就吃鮭大根,簡直不要太快樂。

女生身上所散發出的喜悅,旁人肉眼即可見,不過這個興奮也沒持續多久,吃完第一口的富岡純夏攔住了送來的第二口,有些氣憤憤說道:「那個冒牌貨最後跑了!他居然能控制時間!真狡猾!你們後面沒事吧?」

又準備喂人的幸村手一頓:「冒牌貨?」

富岡純夏用力點頭:「嗯,那個假無慘!他就是那個壞蛋!只要抓住他,我們就贏了!」

「假無慘?」

幸村把碗放在旁邊櫃上,語氣十分認真:「夏夏,你看到了鬼王?」

富岡純夏:???,你們不是也都看到了嗎?

「你那日突然暈倒難不成是因為他?」

富岡純夏不由得擺正了身子:「我們不是一起遇見的他們嗎?你和村田拖住的是那個女人,而我和那個冒牌貨在一起,不過後面他們都消失了。」

「嗯?他們兩個是誰?那日不是因為你殺了上弦才暈倒的嗎?」幸村表情嚴肅,對於她的話自己居然完全沒有印象,「夏夏,你知道你昏迷多久了嗎?三天,你昏迷了整整三天。」

「三,三天!」這下輪到富岡純夏吃驚了,「我怎麼會昏迷這麼久?!那這段日子大家有被襲擊嗎?沒事吧?!」

按住有些激動的她,幸村安撫道:「沒被襲擊,都很安全,只不過……」

他話語一頓:「那日確實因為毒氣死了不少的人,不過好在U-17沒有人員死亡,不過倒是黑川先生他……他現在已經不能見太陽了。」

普通人吸進毒霧,基本當場就會暴斃,而黑川切平雖然全身已經被浸毒不過最後還是頑強挺過來了,只是非自然活著肯定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而這代價就是他離化鬼不遠了。

嚴重畏光就是最好的表現。

「黑川切平他在哪兒?」

***

金色黃暈過渡到淡灰黑夜,有時往往連小片刻時間都等不到。

白綁帶被去下的那一刻,富岡純夏緩緩睜開了眼睛,也不知是因為上弦的血鬼術還是那日眼中所及的透明世界,富岡純夏眼前依舊還是帶著灰灰霧蒙,看得人有些不真切。

不過這些目前來看,並不是特別重要了。

「你說你看到了鬼王?!」

「黑川切平化鬼了?」

一見面雙方就異口同聲提出了各自的疑問。

如今的赤西一脾氣很是暴躁:「不用管那個死人!富岡純夏我問你,你什麼看到的鬼王?在哪兒裡看到的?他張什麼樣,能力如何?我們馬上發通緝令!」

幸村立馬擋在兩人中央,眼神泛冷的盯著有些激動的男人:「她身體不好。」

「她就眼睛傷著了,而且這不繃帶都拆了嗎?!」

幸村不語,但依舊還是不讓他靠近女生。

這兩口子真是沒一個好惹。

赤西一隻好退而求全:「這可是大新聞!現在什麼事都比不上它重要!」

靠著朦朧影子,富岡純夏扯了扯護在她前面的幸村:「還記得那日取了無鏡血的人嗎?他們兩人一起來的,那個冒牌貨村田和幸村他們都見過,只不過因為血鬼術的原因,你們見過面的記憶都消失了而已。」

「我沒見過啊!」在赤西一身後的村田良介大驚,「我不是在打那條蛇嗎?怎麼還見到鬼王了?!」

「你沒聽到她說因為血鬼術嗎?!你也跟著那死人一起傻了?!」赤西一沒好氣瞪了他一眼,然後扭頭繼續對富岡純夏問道,「既然因為血鬼術都失憶了,那為什麼你還記得?」

如果沒猜錯,或許這還歸根於那日的眼睛……

富岡純夏將手慢慢覆蓋了自己因為視線模糊,所以瞳孔稍散的雙眼上:「我……我好像看到了不一樣,你們是透明的,這個世界也都是透明的。」

「透明?」

三雙眼睛齊刷刷看了過來。

富岡純夏為他們解釋道:「就比如你們的內臟器官連帶肌肉牽扯的下一步動作,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那日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能把那頭蛇殺了,也刺掉了冒牌貨的一個心臟。」

赤西一激動得聲音直接劈叉:「你刺掉了鬼王的心臟?等等等……一個心臟幾個意思?難不成他一個鬼還有幾個心臟?!」

「三個。」

望著傻掉的赤西一,富岡純夏如實答道:「他有三個心臟,而且他的能力還與時間有關,那個女人明明被他殺死了,結果發動血鬼術後,他們兩個人都恢復正常了。」

「……」

這一消息無疑是驚天巨雷,村田良介說話都結巴了:「三,三個心臟,還,還有時,時間,那,那他豈不是無敵!」

幸村倒是相當冷靜的分析道:「也就是說如果你再遇到他,最後就算把他三個心臟都砍掉,可只要對方能發動血鬼術,那這一切就會恢復如初嗎?」

富岡純夏搖頭:「我不知道,他的能力當時我看著是這麼一回事,而且他好像還能間接操控那個女人的血鬼術,能生出帶血的肉鞭,那鞭子吃人的。」

赤西一:「他的模樣你還記得嗎?」

「有點點印象。」

當時夜裏太黑,對方又帶著帽子,富岡純夏沒能完全將對方外表看明白,不過那雙眼睛倒是獨特的很,千人中恐怕都出不了那麼一雙藍瞳。

她想了想,認真說道:「藍眼睛。」

赤西一眼神獃滯:「藍眼睛,然後呢?」

「黑衣服,黑帽子。」

「……」赤西一深吸了一口氣,「還有呢?」

富岡純夏不說話了,她記到的就這些。

「祖宗!」

赤西一想過來趴她床鋪,不過被旁邊那雙威懾力的眼神給唬停住了:「您再好好想想,您別急,我馬上去找最好的畫師來,到時候我們一筆筆畫,直到您覺得滿意為止。」

話一說完,赤西一便奪門而出,跑得比誰都還快。

富岡純夏:豆豆眼.jpg

真就張那樣啊!為什麼不信她的話!

「村田先生,現在黑川先生在哪兒啊?」

自從那日黑川切平被拉去急救後,幸村就再也沒見過他了,唯一聽到的消息就是他不能見太陽了。

富岡純夏跟著幽幽看了過去。

村田良介臉色一僵,尷尬的撓了撓頭:「黑川前輩他……現在已經被赤西前輩關在監獄了。」

「監獄?」富岡純夏眉頭一皺,「他已經失去理智了嗎?」

「沒有,還沒呢,前輩還是人不過現在就是不能去見太陽了,他怕太陽。」說到這兒,村田良介語氣有些低落,「黑川前輩現在連槍也不能拿了。」

特殊組的槍都帶有紫藤花,也就是說現在的黑川切平除了不是食人肉,某些特徵已經在逐步和食人鬼靠攏了。

富岡純夏從床上坐起:「帶我去見他。」

***

看來這是特製房間。

嗅著滿路花香,富岡純夏一路被幸村牽著手,帶到了正在關押黑川切平的牢房。

說是牢房,其實也是地下室,畢竟鬼都不能見著太陽。

黑川切平如今模樣比以往更糟糕,他身上還穿著那身與上弦打鬥後有些破舊的風衣,原本帥氣英俊的臉龐上滿是疲倦,下巴也佈滿了密麻胡扎,外露的皮膚上有些還泛著烏青,顯然毒素未退完全,

他蜷縮身子躺在床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黑川前輩……」看到這一幕,村田良介還是不忍,「師傅來看你了。」

骨節分明的長指先是一動,緊接著黑川切平扶著牆壁,慢慢坐起。

昔日利落短髮如今張長不少,堪堪遮住了男人大半張臉,只聽他嘶啞著聲音回道:「你來了,眼睛不嚴重吧。」

被他用這副模樣問及傷勢,富岡純夏一時也不知該如何開口回答,倒是幸村心領神會替她說道:「她沒事,你情況如何。」

「呵。」

黑川切平先是嗤笑一聲,隨後靠著牆壁弓著腰,這才在床上坐穩了身:「你們不都看到了嗎?我這副部分不人不鬼的樣子當然不會死。」

雖然不會死,但活著卻是生不如死,如果可以黑川切平倒是真想一刀了結了自己,可他現在還不能死。

他費力抬頭望著幸村,有些混濁的棕瞳中閃著異樣堅定的目光:「有膽子嗎?放我去鏡屋,我一定要找到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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