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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日本當劍豪》第284章 打敗過緒方一刀齋的男人?
【叮!使用榊原一刀流·龍尾,擊敗敵人】

【獲得個人經驗值75點,劍術「榊原一刀流」經驗值70點,無我二刀流經驗值15點】

【目前個人等級:LV24(26053200)】

【榊原一刀流等級:9段(36854000)】

【無我二刀流等級:8段(15406500)】

……

……

過了好一陣後,千學館的弟子們才終於陸陸續續地反應了過來。

烏泱泱地朝已經昏死過去的水野衝去。

「師傅!師傅你還好嗎?!」

「快!快掐師傅的人中!」

「喂!你們兩個快去叫醫生過來!」

……

緒方剛才的那記橫斬已經收了力道,並沒有將水野給一刀抽死。

但給水野造成的傷害一點都不輕。

水野的牙齒似乎還被緒方給打掉了幾顆,滿嘴的鮮血,其模樣看上去甚是嚇人。

因為水野的這副模樣實在太嚇人了,幾名弟子甚至還下意識地將手指探到水野的鼻尖之下,去探水野還有沒有呼吸。

感受到還有溫熱的吐息噴到自己的手指上,這幾名去探水野呼吸的人才送了一口氣。

在眾弟子手忙腳亂地照顧他們的師傅時,他們也不忘記去找那個打暈了他們師傅的人算帳。

「喂!剛才那個戴天狗面具的人去哪了?」

「剛剛還在這的……!」

「他逃了!」

……

只可惜——在他們滿臉焦急、烏泱泱地衝過來查看水野的詳情時,緒方已經趁亂拉著阿町離開了……

……

……

緒方趁亂拉著阿町離開千學館。

隨著一步步遠離千學館,二人的步調越來越快。

二人回過神來時,發現他們都已經在跑了。

並不是害怕千學館的那些弟子會追上來報復他們。

緒方和阿町都忍不住用跑的,大概是情緒亢奮、心情暢快吧。快樂的心情湧上心頭。

親手教訓了膽敢汙衊榊原一刀流這對緒方來說有著特殊意義的劍術的傢夥,讓緒方感覺心情格外愉快。

而阿町在看到水野這個江湖騙子被人痛毆,也同樣格外開心。

「阿逸,幹得漂亮。」

「多謝誇獎。」

「我最討厭這種江湖騙子了。」

「真巧,我也是。」

阿町穿著木屐,儘管是平底的,但也並不是一雙適合跑步的鞋子。

而且剛才在與阿町一路遊玩時,緒方不止一次地聽阿町說過她穿不慣這種木屐。

所以在一直跑到鬧市區後,緒方便緩緩放慢了腳步。

「好了……」阿町用力地伸了伸懶腰,「好戲也看過了,我們繼續去幹正事吧。」

「嗯。」

緒方點了點頭後,隨口叫住剛好從他身旁經過的路人,詢問他離這最近的藥房在何處。

一番詢問過後,緒方和阿町驚奇地發現離這最近的藥房離他們這兒挺近的,只需步行一小會的功夫便能抵達。

就在緒方和阿町打算動身朝這座藥房進發時,一道焦急的大喝突然自二人的身後響起:

「武士大人!且慢!」

緒方循聲向後望去。

將視線挪到這道聲音的發源處後,緒方的眉頭忍不住微微一挑。

這道聲音的主人,正是剛才那名在千學館內不斷質疑水野水平的壯漢。

這名壯漢扶著腰間的刀,一口氣奔到了緒方和阿町二人的身前。

「請問有事嗎?」緒方輕聲反問道。

這名壯漢挺直了腰板,調勻了自己剛才那因狂奔追尋緒方而有些紊亂的呼吸後,正色道:

「在下乃遠江人士——近藤內藏助!不知足下大名是?」

「……叫我天狗就可以了。」緒方抬手戳了戳自己臉上的那天狗面具的長鼻子。

見緒方不願說出自己的真名,近藤也不多勉強緒方。

與緒方簡單地做了番自我介紹後,近藤滿面激動地說道:

「天狗大人,您剛才一劍放倒水野信庸的英姿,真是令在下欽佩不已啊!」

「能使出如此犀利一劍的人,絕非平平之輩!」

「我本來都對京都失望了,現在看來,京都果然還是有高手的啊!」

「你過獎了。」緒方微微一笑。

「實不相瞞。」近藤苦笑了一下,「在下此次離開家鄉、遠赴京都,為的便是能與高手較量一二,認清自己還有哪方面的不足,以及看清我的自創劍術是否具有可觀的實用性和威力。」

「自創劍術?」緒方反問道。

「在下原先所修習的劍術,是香取神道流。在大概去年的時候,我在香取神道流的基礎上,加上了自己的理解,自創了一全新的劍術。」

「只不過我還沒給我的這自創劍術取好名字。」

「京都乃我國的千年古都,我原以為肯定是一片臥虎藏龍之地。可沒想到竟是一塊騙子遍地走的腐爛之地。」

說到這,近藤的臉上浮現出濃鬱至極的不屑之色。

「我在2個月前便來到了京都。」

「這2個月來的時間,我走遍了京都的所有劍館。」

「六大劍館中,除了教授中條流的玄學館館主還算有些本事之外,另外的五大劍館館主都只是一幫騙子。」

「他們的那點水平,根本沒實力開劍館教人習劍。」

「而他們騙人的這些技倆,我也早就都看膩了。」

「提前買通一些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將這些被買通的人打敗,矇騙那些對劍術沒什麼了解的人。」

「剛才的那個水野信庸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這些騙子還有一個相當愛用的技倆,便是編個像模像樣的故事,說自己曾經打敗過誰誰誰。」

「而這些騙子編這些故事時,最愛用的對象便是那些已經被抓進獄中的罪犯們。」

「因為那些人已經被關入獄中,不會有人因聽到這醜化他們的故事而上門尋仇,所以可以放心地編、放心地講。」

「那個水野信庸肯定也是從不知何處聽說過了緒方一刀齋已經被官府所捕的消息,所以編了個他打敗過緒方一刀齋的故事出來。」

「他剛才拿出的那個什麼官府下發的感謝狀,想必也是他用錢從官府那買來的。藉此來增加自己所編的故事的可信度。」

「現在這年頭,只要你肯出錢,什麼都能買來。」

「他這種水平,怎麼可能是能以一當百的緒方一刀齋的對手。」

「還什麼一劍將緒方一刀齋砍倒在地,真是笑死人了。」

「他被緒方一刀齋一刀砍倒在地還差不多。」

聽到近藤的這句話,緒方和阿町不禁莞爾。

在莞爾過後,阿町反問道:

「他們既然只是一幫騙子的話,那這麼多年下來,難道沒人揭穿他們嗎?」

「怎麼沒有?」

近藤聳了聳肩,苦笑道。

「這些騙子之所以能一直這樣行騙下去,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因為他們一直和官府相互勾結著。」

「官府保護著他們,他們行騙斂財,然後斂上來的財上交一部分給官府。」

「六大劍館也是相互照應著,六大劍館的勢力早就在京都盤根錯節,要撼動他們可沒那麼容易。」

靜靜地聽完近藤的這番話後,緒方輕輕地點了點頭:

「看來……京都不僅僅是官府腐敗了啊,連武道都已經墮落了。」

「世道就是這樣。」近藤的臉上此時出現了幾分感傷,「一旦世道不濟,不論是什麼東西都會迅速開始腐敗。」

「現在這世道,就是笑貧不笑娼。」

「武士也好,普通的黎民百姓也罷,現在都追求著金錢。」

「在這樣的風氣影響下,像樣的武士越來越少了。」

「像樣的武士減少,而像樣的劍館也會隨之不斷減少。」

「家境不佳的武士為生活所困,家境良好的武士沉迷享樂,越來越少的人會去認真鑽研劍術。」

「六大劍館之所以能一直行騙至今,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便是——能看出這些館主沒什麼真本事的人寥寥無幾。」

「再這樣下去,只怕武士……以及我們手中的刀會就此消亡啊……」

在發出了這麼一通帶著濃鬱傷感之色的感慨後,近藤連做了數個深呼吸,調整著自己的情緒。

待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後,近藤用帶著幾分歉意的語調朝緒方說道:

「……抱歉,我剛才所說的話似乎有些太沉重了。」

「沒事。」緒方擺了擺手。

「天狗大人,在下之所以會追過來找您,隻為一事。」

近藤臉上的神色此時嚴肅至極。

「在下想向您討教!」

「哦?」緒方挑了挑眉。

「在下是為了歷練自身才來到京都。」

「來京都2個多月了,直到現在才終於找到像您這樣的高手!」

近藤的眼中此時向外迸射著濃濃戰意。

「請務必指導一下在下!」

「抱歉。我現在還有事情要做。沒有時間。」緒方不假思索地說道。

「那麼等您有時間後,可以來跟我切磋嗎?」近藤急聲道,「在下真的很想和您較量一下!」

緒方用無奈的目光看了近藤一眼後,輕嘆了口氣。

「……你把你旅店的地址告訴我吧。」

「等我有時間了,且有那個心情了,會去你所居住的地方找你的。」

「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我會不會去找你,全看我有沒有那個心情與時間。」

「我有可能去找你,也有可能不去找你。請做好枯守數天也等不到我的心理準備。」

「沒問題!」近藤應道。

近藤飛快地向緒方報了個地址,而緒方也默默地將近藤所報的這一地址記在心中後,近藤便向緒方和阿町用力地鞠了個躬,隨後快步從二人的視野範圍內離開。

直到近藤離開後,阿町偏轉過頭,朝緒方問道:

「你真的會去找那個人切磋嗎?」

「如果我之後有時間而且心情好的話,倒不介意真的去和他較量一二。」緒方苦笑了下,「不過我也不會讓他一直在那枯等的,我若不想和他較量,也會去一趟他所住的旅館,跟他說一聲的。」

「好了,走吧,阿町。我們快點去幹我們的正事吧。」

……

……

踏進了今天第4家藥房後,坐在櫃枱後面的店員的那句熱情的「歡迎光臨」立即傳進緒方和阿町二人的耳中。

阿町嫌在外面等待太無聊了,所以此次也跟著緒方進入了藥房中。

「不好意思,請問您認得上面的這些字跡嗎?」

緒方將那2張藥方掏了出來,遞給站在櫃枱後面的店員。

「嗯?哦哦……!這是玄正大人的字啊」

「果然連這家藥房的人也不認得……等等!你認得?!」緒方急聲道。

「當然認得了。」店員點了點頭,「本店離玄正大人和他的徒弟們所開的診所較近,所以經常會有在玄正大人他們那看完病的病人拿著藥方前來本地抓藥。」

「玄正大人所寫的藥方,我看過無數遍,所以不會認錯的。」

「玄正大人和他的徒弟們?請問——這個玄正有幾個徒弟?」緒方接著追問道。

「有2個。大徒弟玄直,以及小徒弟玄仁。」

終於找到了認得這字跡的人,同時這玄正也和緒方已知的情報一樣,擁有著徒弟——這讓緒方的臉上不受控制地堆滿了興奮之色。

「請問玄正的醫館在何地?」

「你如果是想找玄正大人的話,那我覺得你不需要去他們的醫館了。」藥房店員苦笑了下,「玄正大人和他的大徒弟玄直在好久之前就不在京都了。」

「久到我自個都記不清他們倆是什麼時候離開京都的。」

「在他們倆離開京都後,便僅剩小徒弟玄仁留在京都。」

「但在半個月前,玄仁因不慎開錯了藥方,治死了人,現在正被關在京都的牢中。」

「你現在即使是去玄正他們師徒的醫館也肯定是人去樓空。」

緒方現在的心情……有點像是在坐過山車。

剛剛還升到最高點。

現在「呼」地一下下跌到了最低點。

……

……

儘管已經從店員那得知玄正師徒他們的醫館現在已經沒人了,但緒方還是抱著不死心的態度,拉著阿町親自去了趟玄正他們的醫館。

玄正他們的醫館坐落在一處較偏僻的地方,周圍並沒有什麼人流。

醫館的館門緊鎖,館門附近落滿灰塵——一看便知是有一段時間沒人打理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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