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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之配角兇猛》三十四 虎豹雖幼能食牛
駱冰其實並沒有去北京。

她和燕昭分開後,先返回了安西,找人將信送到了道觀。

她躲在暗處,見觀裡的人接了信,她才悄悄的離開。

她一時也不知道去哪,紅花會的人,當下是沒有臉見的。

燕昭,也不好見。

畢竟這只是場陰差陽錯的孽緣,不好繼續。

她當時對文泰來失望,心裡怨念頗重,又念及燕昭救命之恩沒報,趕去見燕昭,一時糊塗放縱了一次。

雖然事後每次想起,都渾身燥熱,手動了幾次,但再去見,就有送上門去求用的感覺。

畢竟是堂堂紅花會十一當家的,江湖聞名的駱冰女俠,怎麼能幹出這種事情哩?

還要不要臉了?

她沒有地方去,就一個人騎馬回中原,一路閑逛。

錢是不缺的,堂堂俠盜駱元通的女兒,家學淵博,最擅長劫富濟貧了。

這一日也不知道是到了哪個府縣下的一個鎮子,聽到了燕昭在江南大殺貪官的傳聞。

她迷茫已久的心忽然好似有了光,迷霧遮住的前方,好似忽然有了路。

她再也控制不住了,騎著白馬就向江南疾行。

一路上回憶起那夜的癲狂,臉燙的像是在發高燒。

這一日,到了宣城外,她想著,只要過了宣城就很快進入浙江區域了,就能見到燕昭了。

想到這,她心便跳個不停。

她看到路邊有個茶攤,就想歇歇馬,喝口茶再去宣城住宿。

沒想到,竟然遇到了來尋找燕昭報仇的關東三魔。

關東六魔中的老二顧金標是馬賊出身,是個好色之徒,久處關外,哪裡見過駱冰這般絕色,頓時三魂丟了兩魂,便上前調戲駱冰。

駱冰哪裡受的了這委屈,抬手就是三把飛刀。

顧金標沒有察覺,閃避不及,中了一刀。

兩人交起手來,駱冰彎刀固然不凡,可哪怕顧金標已然受傷,她依舊不是對手。

大魔滕文雷自持身份,自然不會下場幫顧金標欺負一個女人。

老四哈合台是六魔中,唯一品行正直的人,反而不斷勸顧金標收手!

顧金標捨不得傷了駱冰,便一直沒有下重手。

駱冰才在他們談話中得知,原來這三人竟然是凶名赫赫的「關東六魔」中的老大,老二和老四。

駱冰知道自己鬥不過,要是落在顧金標的手上,那絕對是生不如死。

她忽然使了個兩敗俱傷的打法,顧金標自然不跟她拚命,急忙閃開。

駱冰乘勢放出兩把飛刀,封住顧金標前路,自己砍斷白馬的繩索,就向來路跑去。

顧金標先躲開飛刀,然後追了上來。

大魔滕文雷和四魔哈合台無奈,隻得追了上去。

……

駱冰的白馬固然是天下少見,可馬賊出身的顧金標給三魔配置的馬也大為不凡。

駱冰一路逃,一路鬥,她畢竟內功沒有三魔深厚,逐漸筋疲力盡,有些頂不住了。

這一日,她剛剛停下休息不大會兒,又見顧金標遠遠的追來,眼見無奈,她只能騎上馬向前逃命,剛奔走不過兩百丈,前面來了兩匹馬,馬上坐著一男一女。

……

燕昭沿路追了下去,一路上不斷看到駱冰留下的記號!

這是紅花會的記號!

駱冰雖不願意見到紅花會的人,但也不想落在關東三魔手裡。

最主要的是,她心底藏著一點期望,希望燕昭這會正好從浙江出來,能看到這些記號,前來相救。

對於她而言,更多是一步閑棋。

有了記號指明方向,偶爾路邊還能發現打鬥痕跡和飛刀,燕昭就不怕追丟,心裡也有些放鬆下來,說明駱冰還沒有落在三魔手裡。

他現在有點慶幸自己當初將白馬送給駱冰了。

就沖這,日後韓家不犯在自己手裡,他就不會再去主動找他們。

到了第三日的時候,已經進入了宿州地區。

燕昭忽然在路邊發現一處打鬥場地,一顆大樹上扎著一把飛刀,他拔出飛刀,見痕跡很新,知道駱冰離此地已經不遠了。

……

話說當日駱冰急忙逃走,忽然見到前方來了兩人,一個自己很熟悉,對自己有些不滿的人,正是燕昭的小師妹李沅芷,另外一人是個十來歲的男孩。

兩人騎馬從北方而來。

駱冰回頭見顧金標遙遙追來,也來不及打招呼,急忙說道:

「快掉頭,後面有大敵!」

李阮芷原來對駱冰很是不滿,畢竟這個女人不守婦道,偷了她親親的師兄,綠了自己。

現在見她這般狼狽,心裡倒是有些不忍。

她和胡斐去了山東,很快找到閆基,沒用多久就將閆基打敗,將胡斐缺失的刀譜要訣奪了回來。

後來,兩人實在放心不下,又自覺最近武功大進,不至於再成燕昭的累贅,就快馬疾行,南下浙江。

沒想到路上遇到了被顧金標追逐的駱冰!

李阮芷這段時間,武功大進,早就非舊時模樣。

見駱冰狼狽,有心找點優越感,就喝道:

「呸!什麼阿狗阿貓的也配做大敵!你且在後面呆著,看我替你報仇!」

見李阮芷不走,駱冰也沒奈何,自然只能留了下來。

顧金標很快追了上來,見駱冰非但沒逃,竟然忽然又多了個美人,不由大喜。

他勒住馬,笑道:

「小美人,怎地不逃了。怎麼,這是嫌你一個人滿足不了大爺我,又叫了姐妹來幫你嗎?」

李阮芷大怒,手一揮,一把金針就扔了出去。

顧金標見了美人,身體就軟了幾分,哪裡想到李阮芷這樣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功力這般深,勁頭這般足,慌忙跳下馬躲避,但終究沒有完全避開,身上被打了幾針。

他不由大怒,也不去處理金針,逼住氣息,提著鋼叉就沖了過去。

李阮芷根本就沒有跟顧金標動手的心思。

她撇了眼駱冰,淡然地說道:

「小胡斐,去將這小賊打發了吧!真讓人看著心煩!」

駱冰翻了個白眼,卻暗暗在手心扣了把飛刀。

胡斐大笑道:

「師叔且看我殺賊!」

胡斐在說話的同時,伸手在馬背上一按,身子騰空躍起,身在空中,已經拔出背上的長刀,迎著顧金標,當頭劈下。

身體雖小,卻如鷹隼,刀光閃閃,殺氣盈天。

正是:虎豹之駒雖未成文已有食牛之氣,鴻鵠之蔻羽翼未全而有四海之心!

……

顧金標本是沖李阮芷去的,胡斐忽然出手,而且見其身法高明,刀勢凌厲,不由大吃一驚,慌忙舉起鋼叉招架。

他倉促招架,勁頭不足,胡斐從上而下,又是蓄力一刀,刀藉助身體下落的勢頭,更是威力強了幾分。

只聽到「哐嗆!」的一聲巨響,顧金標手一麻,身體一彎,矮了兩分。

胡斐右腳落地,左腳跟著飛起,踢向顧金標下陰。

顧金標急忙臀部猛地後縮。

胡斐一腳踢空,身子順勢踏進,跟著長刀橫切顧金標的手腕,顧金標急忙退後躲避。

胡斐身子一側,腳尖地上一頓,身子竄了出去,刀尖刺向顧金標胸口。

這一招是燕昭所傳,並不需要回氣,就能連擊,完全違背了這個世界的武學原理。

所謂一招錯,招招錯。

顧金標接連出錯,這一招萬難躲避,他心下一發狠,左手順著刀來的方向劈向了刀身,借著這道力,身子一側。

胡斐刀勢不變,手腕一翻,顧金標慘叫一聲,左手手腕被胡斐一刀切下。

顧金標駭然失色,急忙手中鋼叉猛地扔了出去,胡斐立起身來,長刀一卷,將鋼叉磕飛。

顧金標心膽俱喪,撒腿就跑!

胡斐大喝道:

「毛賊,記著傷你的是打遍天上地下無敵手追命閻羅的嫡傳弟子胡斐!」

顧金標一聽,跑的更快了!

見胡斐一刀斷了顧金標的手腕,駱冰大吃一驚。

顧金標的厲害,她是早就領教過的,這幾日裡,自己被顧金標追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卻不料這凶威赫赫的大魔頭,竟然被一個小孩子,隻三五招就砍斷了手腕。

顧金標固然有輕敵疏忽,外加舊傷新傷在身的原因,但這孩子的刀法也太嚇人了。

就憑他是余魚同的徒弟?

這徒弟才多大啊?

顯然沒收多久,就這麼生猛了?

我這個同床共枕的,怎麼就沒傳授點東西?

我不服!

……

見駱冰愣愣地看著胡斐,李阮芷心下大樂,卻板起臉說道:

「小胡斐,你這刀法怎麼半點長進都沒有?對付一個區區小賊竟然怎麼用了這麼多招?最後,怎麼還讓那小賊跑了。」

胡斐一愣,心道:

「師叔不是昨晚還誇我,說我融匯了那兩頁拳經刀譜以後,單論刀法,這世上比我強的已經沒有幾個了嗎?」

胡斐忽然眼光落在發楞的駱冰身上,見到駱冰艷若桃花的容顏,心裡一動,暗道,估計又是個師娘!

這個李師叔未來估計也是個師娘,兩個師娘都不能得罪。

胡斐陪著笑,說道:

「師叔教訓的是。師侄以後定勤加苦練,不給師門丟臉!」

李阮芷說道:

「這個心思是對的。你師父將你交給我看管,我答應他盯著你,不讓你偷懶。你說,你師父這般名頭,你要是輸給一個路邊小蟊賊,豈不是讓你師父丟臉?」

路邊小蟊賊?

駱冰心裡淒苦難言!

要是關東六魔的老二算路邊小蟊賊,自己這個被打的落花流水的又算什麼?

胡斐這些日子和李阮芷走南闖北,路邊消息聽得多了。

早對自己的師父的威名有了清醒的認知,他見李阮芷這般說話,立刻正色地說道:

「師叔你放心!我師父打遍天上地下無敵手,做徒兒的自然不敢丟他老人家的臉面。」

李阮芷點了點頭,扭頭對駱冰說道:

「文四嫂,你也是用刀的大家。你看我這師侄這刀法還入的了你的眼嗎?要不,你指點下我這師侄?」

駱冰被這句文四嫂頂的胸口發悶,接著又被夾槍弄棒的一頓諷刺,心裡暗罵,臉上卻不露聲色,說道:

「原來是余兄弟的徒兒!怪不得這般了得。胡斐,我和你師父情同手足,親密無間,你得叫我師伯!」

胡斐趕緊見禮,說道:

「師伯好!」

親密無間?

李阮芷心頭暗恨,知道自己輸了一招,卻還沒法反駁!

自己雖然分別時,答應了那壞人,可只是答應了,這生米畢竟還沒煮成熟飯不是?

……

顧金標倉皇回逃,不多時遇到了追上來的滕文雷和哈合台,見到顧金標的慘樣,兩人都大吃一驚,急忙將他一番治療。

先包紮了斷手,接著又廢了好大勁才將體內的金針取出來。

先前無論是滕文雷還是哈合台都不贊成他不去南下報仇,反而貪戀美色而窮追駱冰,但畢竟是結義兄弟,他要追,兩人只能跟上了。

現在見顧金標受此重傷,兩人就不能忍了。

顧金標也沒給兩人多說信息,就說來了援兵,對方是那殺了三個兄弟的仇人燕昭的徒兒。

滕文雷三人便迎了上去。

不多時,六人相見,仇人見面,分外紅眼。

也沒多說,就展開廝殺。

李阮芷得燕昭傳功最久,武功最高,挑了大魔滕文雷。

顧金標對駱冰賊心不死,又對胡斐心有顧忌,他鋼叉已經丟失,便拿了把鋼刀,直直的沖駱冰殺去了。

哈合台極不願意和女人動手,更不願意和小孩動手,但沒得選,只能和胡斐做了對手。

李阮芷雖然練的奇功,但為時尚短,功力畢竟不如滕文雷這種縱橫關外幾十年的老魔頭,不過憑著奇招怪招,也能勉強應付。

顧金標雖然武功高強,但連受重傷,對付駱冰就有點不夠了。

但好在哈合台勉強能壓住胡斐一頭,時不時的救援顧金標一次,六個人倒是殺了個旗鼓相當。

約莫大戰了半個多時辰,滕文雷逐漸模熟了李阮芷的套路。

李阮芷雖然功力不弱,招數之精妙遠在滕文雷之上,畢竟初出江湖,經驗不足,被滕文雷使了個花招,無奈之下,隻得硬接了滕文雷一銅人。

這本是滕文雷這蓄勢一擊,只聽得「砰!」的一聲脆響!

李阮芷長劍斷折,她心下不由大慌,急忙後退。

滕文雷施展絕招,步步緊逼,銅人如暴風疾雨般打向李阮芷,招招不離要害,李阮芷手持斷劍,本就不順手,招數越發散亂,接連遇險。

眼見勢危,駱冰要過去搭救。

顧金標知道絕對不能讓李阮芷緩過氣來,拚死纏住了駱冰。

駱冰心亂之下,險些被顧金標砍斷胳膊,她只能咬牙拚命瘋狂攻擊顧金標,希望能迅速廢了顧金標,然後再去救李阮芷。

胡斐本來就弱了哈合台半籌,見李阮芷危險,分心之下,刀法一亂,被哈合台找到機會,一把奪過了長刀,跟著一腿將胡斐踢到,順勢點了穴道。

顧金標不由哈哈大笑起來,大聲說道:

「小娘們,現在看還有誰來救你!」

他話音剛落,一個聲音如雷霆炸響般傳來:

「我!」

那聲音好似在顧金標耳邊炸響,他不由一個恍惚。

跟著哈合台急忙叫道:

「小心!」

顧金標轉過頭,就見一個身影疾如閃電,快如鬼魅般出現在他身前,一隻大手,寒氣逼人,好似攜帶風雷,猛地向他頭頂拍來。

顧金標右手鋼刀剛舉了起來,那一掌已經拍在他的頭上。

他神色驚恐,駭然失魂,身體晃了晃,栽倒在地死去。

來人青衫隨風飄蕩,腰中金笛燦爛,卓然出塵,宛如仙人臨凡,正是燕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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