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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陞官!發財!死皇帝!》找幫手
清晨,雞鳴聲響起,馮文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突然發現床上空了。

「叔父?」馮文大驚,立刻站起來。

「我在這!」身後傳來馮道的聲音。

馮文忙轉頭,就見馮道正負手站在窗前,望著窗外。

「叔父,您怎麼起來了?」馮文拿起床上的披風,走過去,就要給馮道披上。

馮道擺擺手,「我就站一會,這就回床。」

馮文抱著披風,「您什麼時候醒的?現在感覺怎麼樣?」

「醒來有半個時辰了,看你趴在床頭,想著你照顧了我大半宿,就沒驚醒你,放心,我現在好多了。」馮道也沒硬撐,直接走到床邊,掀開被子坐了進去。

馮文忙拿了個枕頭給他倚著,又走到屋角爐子上,把溫著的熱水拿來,倒了一碗清水,遞給馮道,「叔,你昨兒剛吐過血,今兒最好禁食,先喝些水,等晚間再用清粥吧!」

馮道微微點頭,端著水慢慢喝起來。

喝了小半碗,馮道把碗還給馮文,倚在後面枕頭上。

馮文把碗放回桌子上,然後坐在床前看著馮道。

馮道微轉頭,「我沒事的,你回去休息吧,不用在這看著我。」

馮文盯著馮道看了兩下,有些擔憂的問:「叔,你還好吧?」

馮道眼中閃過一絲傷感,「陛下的死確實令我痛徹心扉,哪怕現在想起來,我依然痛的無可自拔,不過你放心,你叔父這一生見過太多的生離死別,不會因為陛下的死就想不開的。」

馮文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叔這個人素來感情不大外露,他真擔心他叔會故作無事,自己悶在心裏,又把自己弄出病來。

馮文起身幫馮道拉了拉被子,準備離開,臨走前說:「陛下待我極好,還很疼我,他走了,我也很傷心,我以後會常常想陛下的,陛下的生辰我也會燒紙錢給他的。」

馮道輕輕拍拍馮文,「陛下平時愛賭博,你記得多給他燒些,省得他在下面不夠玩。」

「我記下了,」馮文點點頭,「叔你好好休息,我睡一覺再來看你。」

「你這兩日守著我也累了,快歇歇吧!」

馮文安頓好馮道,回去休息了。

……

一覺睡到下午,起床後,馮文先去廚房熬了碗清粥,然後端著去找馮道。

馮文輕輕叩門:「叔父,我進來了?」

「進來吧!」裏面傳來馮道的聲音。

馮文推開門進去,就看到正坐在床上打棋譜的馮道。

「叔,你怎麼不歇著?」馮文端著粥過來。

馮道放下棋子,「躺的有點久,覺得無聊,打個棋譜解悶。」

馮文把粥端給馮道,「叔是在想事情吧,您想事情時不是喜歡打棋譜,就是喜歡練字。」

馮道接過粥,「知道瞞不過你。」

趁著馮道喝粥時,馮文低頭看著棋盤上的棋譜,只見棋盤上的黑白兩方下的甚是詭異,而且已經接近尾聲。

馮文撓撓頭,他叔雖然教過他下棋,他學的也還不錯,可他還是下棋就是下棋,無法像別人一樣用棋喻事,也沒法從棋中看出事,隻好出聲問:「叔,你這下的是什麼?」

馮道放下粥,看著棋盤,「你從上面看出什麼?」

馮文搖搖頭,老實回答,「隻覺得棋路很詭異。」

「沒錯,就是棋路詭異,我平素教你下棋,都是用『正』,用陽謀,堂堂正正的攻城陷陣,而這盤棋,卻是陰謀迭出,從一開始下,黑棋就處處佈局,想致白棋於死地。」

馮文仔細看了看,還真是,白棋大龍都被斷了,回天乏術,看著好生可憐。

等等,這白棋不會指陛下吧?

馮道問:「看出來了?」

馮文點點頭,「這白棋是指陛下,黑棋是指害陛下的人。」

馮道誇了一句,「還算有些悟性。」

馮文雖然被誇獎,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看著白棋,有些難過,「這一局,是白棋要輸了嗎?」

馮道看著被斬的大龍,眼神複雜,「大龍是死了,白棋卻未必輸。」

「啊?」馮文忙問:「白棋還能贏?」

馮道卻沒回答,反問:「如果這局棋讓你下,你怎麼讓白棋贏?或者讓黑棋贏不了。」

馮文看著棋盤,撓頭,「叔,你知道我下棋一般……」

「那就論事。」

馮文想了想,「我會順著和凝查的查下去,揪出幕後黑手。」

馮道搖搖頭,「晚了!」

「什麼?」馮文不解。

馮道淡淡的說:「黑棋為先手,又在開盤就布好局,等你慢慢查下去,這局棋早下完了。」

馮文這才想到棋局已經快到收盤,確實來不及了,不由問:「那要怎麼辦?」

馮道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開始收拾棋子,邊收拾邊說:「下棋,有人執黑,有人執白,有人用陰謀,有人用陽謀,有人覺得自己是執棋人,卻可能不過是個棋子,有人以為自己是棋子,卻可能是執棋人……」

馮文聽得迷糊,「叔,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馮道收好棋盤,「既然無論執棋還是做棋子,都有可能輸,那為什麼不掌控棋盤呢?」

「什麼意思?」

馮道指了指棋盤,又指了指收好的棋子,「我拿起棋盤,他們還下的了嗎?」

馮文一愣,恍然大悟,對啊,沒了棋盤,黑子不能再下,自然沒法贏。

可這又不只是一局棋啊……

馮道看著皺眉的馮文,笑著說:「世間萬物萬變不離其宗,下棋是這樣,現實也是這樣。執棋和棋子就是幕後黑手和黑手控制的人,而棋盤,就是拋開這些事情的關鍵。」

馮文喃喃自語:「關鍵?」

「從幕後之人控制陛下身邊的伶人,興風作浪,到魏博牙兵突然失控,李嗣源被逼反,再到郭從謙突然叛變,陛下意外身死,無論這些事有多少關聯,其實都說明一件事。」

馮文忙問:「什麼事?」

「有人想要皇位!」

馮文突然覺得迷霧散開,是啊,搞這麼多事,不就是為了皇位麽!

「只要能掌控這點,就相當於掌控了棋盤,這棋,就不再是黑棋說的算。」馮道喝著粥說。

馮文皺眉,「可是,這也太難了吧?」

馮道把最後一點粥喝完,擦擦嘴,「確實不容易,不過如果有個人,就不會太難。」

「誰?」

「不急,等我先確認一件事再說吧。」

「什麼事?」馮文覺得自己被馮道搞暈了。

馮道認真的說:「監國李嗣源和陛下的死到底有沒有關係!」

馮文猛然瞪大眼睛,你要找的人,不會是……

李嗣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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