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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陞官!發財!死皇帝!》大型相親現場(一)
馮文對於突然掉下來的官職反應平平,他素來喜歡宅,對於上班打卡這種事上輩子就夠了,這輩子自然也沒什麼熱情,不過好在太醫署俸祿和福利都不錯,而且除了當值,想必別的官員也不敢讓他一個宰相侄子跑去自己看病,倒也清閑,所以馮文對自己做太醫丞也還接受良好。

相比於馮文的不上心,他叔馮道就開心多了。

按理說馮道一個宰相,還不至於對侄子做個八品芝麻官高興。可馮道實在有苦衷啊,他侄子眼看已經快二十了,還沒找到媳婦呢!

能有個官職,有個身份,總好說媳婦吧!

其實這幾年也未嘗沒有向馮道提馮文親事的,只是不是馮文看不中,就是馮道看不中,要不就是兩人都沒看中,總之之後都不了了之了。

馮文這幾年一直沒說上親,除了馮文自己觀念有點問題,主要原因還在馮道這個叔父身上。

馮文身為馮道堂侄,又住在馮道家裏,隻憑馮道宰相身份,門楣低點的,就壓根不敢上門來結親,而和馮道身份相當,那都是朝中重臣,這些家的女兒,那就是高門貴女,馮文偏偏又只是侄子,以後也不能繼承相府,還沒什麼官職,這些高門貴女只要腦子不被門擠,自然看不上馮文。所以凡是來上門說親的,不是朝中重臣家裏不重視的庶女,就是沒落世家想要攀馮道這個宰相的嫡女。

前者,馮道看不上,怕庶女教養的不經心,委屈了馮文,後者,馮文看不上,怕那些世家太吸血,給他叔父添太多麻煩。

於是,相來相去,低不成高不就,馮文就一直單著了。

所以這次皇帝一賞官職,馮道首先想到不是官職大小,而是自己侄子終於有個拿的出手的身份,更好說親了!

其實在皇帝還沒賞官職之前,馮道就多次想把自己長子馮平的名額給馮文,只是一直被馮文拒絕,如今皇帝賞了,馮道可算鬆了一口氣。

而眼瞅著又快到三月了,馮道給侄子說親的興緻更加高昂,大手一揮,直接讓夫人孫氏給馮文置辦了好幾身行頭,然後在上巳節這天把馮文攆出家門。

去吧,相個媳婦回來吧!

**

春天,是適合談戀愛的時候!

三月初三的上巳節,更是談戀愛的黃金時節!

馮文身穿淡銀色錦袍,手持摺扇,腰佩香囊,悠然走在郊外河畔。

旁邊,亦是不少如馮文這般打扮的公子哥。

馮文四處看了看,發現周圍遊盪的多是單身的郎君,而女郎多由丫鬟婆子圍著,在河邊賞花,不由打量了一會,朝一處女郎比較多得河邊走去。

人多,概率也大些!

唐朝的民風要比後面的朝代開放的多,又恰逢上巳節,正是少男少女公開相親的日子,更是少了拘束,不少女郎成群結夥在河邊嬉戲,連面紗都不戴,倒是給馮文這樣的單身郎君創造了有利條件。

當然大多數女郎也是希望自己如花的容顏能給自己找個俊俏的郎君。

馮文走到河邊,就看到幾個女郎正圍在一起玩傳花鼓,花鼓是大唐很流行的遊戲,幾個女郎看起來也很熟,正玩得不亦樂乎。

馮文看了一會,眼睛就落在其中一個背對著河水坐著的紅衣女郎身上,這女郎大約十六七的年紀,肌膚如雪,面如桃花,再加上一身紅色襦裙,更襯得嬌艷無比,真的讓人一見就眼前一亮。

而且看穿著打扮,應該是官家或者世家小姐,馮文於是摩拳擦掌,準備上前搭訕。

上巳節這天,是唯一可以光明正大搭訕而不會被當成登徒子的一天!

馮文深吸一口氣,輕咳了一下,搖著扇子走了過去,剛準備開口,就見他將要搭訕的女郎眼中一亮,突然對著遠處揮手,「表哥,這裏!」

遠處,一個正四處觀望的青年郎君也眼睛一亮,立刻朝這跑了來,「表妹,你這這,讓我好找。」

然後兩人親親熱熱的坐在一起,毫不避嫌的說起話來,任誰都能看出這是一對。

馮文看著自己還沒出手就胎死腹中搭訕,默默嘆了一口氣。

果然名花都是有主的,表哥和表妹才是絕配!

馮文搖搖頭,接著去找下一個。

旁邊也有一些女兒家在做遊戲,馮文看了一下,沒看到中意的,不由有些意興闌珊,沿著河朝下遊走去。

沒走幾步,就看到幾個女郎在那玩蹴鞠,馮文不由停住,看向中間顛球的那個女郎。

這個女郎看著文文弱弱的,玩起球來倒靈活的很,花樣也很多,顯然蹴鞠的功夫極好。

等到女郎一個側踢在身上將球轉了一圈,馮文不由拍手,「好!漂亮!」

女郎一腳勾住球,回頭對著馮文粲然一笑。

馮文心裏一動,不由走上去,笑著贊道:「姑娘球踢得真好,在下看過不少人踢球,少有姑娘家能踢得如姑娘這麼好的。」

女郎轉過身,有些自得的說:「我自幼喜歡蹴鞠,還特地請師傅練過,也勉強算拿的出手。」

馮文笑著說:「蹴鞠我也很是喜歡,可惜沒姑娘玩得好,不過我周圍有不少玩得好的,我看的也有些心得,姑娘若有興緻,不如咱們探討一下。」

女郎看了看馮文,突然笑了,說:「好啊!」

兩人於是一起走到旁邊樹下,「討論」起蹴鞠。

「姑娘是哪裏人,以前倒是沒見過?」馮文坐下隨口找了個話題。

女郎也在旁邊坐下,笑著說:「小女就是京城人士,不知公子是哪裏人士?」

「在下老家瀛洲,叔父在京城做官,才跟著來京城,呃,在下現在也剛剛在京城任職。」馮文突然想起他自己剛進了太醫署,雖然他還一天都沒上過班。

女郎頓時笑了,「想不到郎君年紀輕輕,就已經步入官場。」

馮文有些尷尬,忙說:「哪裏哪裏,不過是靠叔父有些薄面和機緣巧合。」

馮文這話說得絕對實誠,他給皇帝看病雖然是受賞的原因,可主要還是有他叔父的面子在裏面,要不皇帝最多賞賜些東西。

女郎對此倒是很看的開,笑著說:「如今做官,哪個不是靠家裏提攜,要是沒有家裏提攜,只怕連科舉都中不了,更別談別的了。」

馮文點點頭,確實是這個道理,如今科舉雖興,可也不過三百年,比起上千年注重門第的九品中正製,其實還相當不完善,甚至就連科舉,現在還都是不糊名,再加上唐朝素來重視門第,寒門子弟想考中科舉還真不容易,所以哪怕考科舉,也得有人脈助力。

馮文覺得和這個女郎挺聊得來得,不由打算問問對方需求,就笑著說:「姑娘出眾,蹴鞠也玩得好,性子又大方活潑,不知以後想找個什麼樣的郎君?」

女郎有些害羞,不過倒也大方,低著頭小聲說:「小女自小習武,最慕英雄,希望能嫁個馳騁沙場的將軍。」

馮文:……

這個,他做不到啊!

姑娘,咱們換個玩文的行不行。

馮文勉強咳了一下,「咳咳,姑娘有沒有考慮一下文官子弟?」

女郎抬眼看了馮文一眼,有些糾結,默默伸手捏向旁邊的樹枝,只聽「啪」的一聲,兩指粗的枯枝應聲而碎,女郎有些幽怨的說:「小女出門前,家母曾告誡小女,還是不要禍害文官家子弟比較好!」

馮文看著碎成渣的枯枝,嘴角抽搐,哆哆嗦嗦說:

「令堂……真是高瞻遠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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