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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陞官!發財!死皇帝!》挑宰相引發的戰爭!
馮道把查案子的事給李嗣源過明路後,就開始一心撲在戶部上。

今年秋收已過,百姓雖然稍見起色,可因為之前虧得太狠了,能收起的稅收寥寥無幾,李嗣源不得不又下令減免一部分。

一時間,朝廷又窘迫起來。

李嗣源窮病也再次複發,又到了聽到國庫就上火的地步。

好在如今當政的宰相不是豆盧革、韋說,而是任圜,任圜當初在蜀中還剩了一部分物資,忙派人陸續去取,方解了朝廷的燃眉之急。

不過靠蜀國的國庫終究是一時之計,總有拉空的一天,馮道不得不提前謀劃,打算從戶部入手,改革一下如今的賦稅,以便明年別再像現在,靠著從蜀中拉錢過日子。

馮道身為臣子,現在都有點替李嗣源覺得丟人。

只是馮道對著戶部一屋的帳冊還沒整出個頭緒,居然接到吏部的調令,改他為兵部侍郎。

馮道當即氣的差點摔筆,朝中那麼多武將,調他一個文人去做兵部侍郎,這吏部尚書腦子進水了!

當下打聽了一下,好吧,錯怪吏部尚書了,這事的起源是禦史大夫李琪。

李琪自從因改國號一事被降了半級成了禦史大夫,就有些鬱鬱不得志。

按理說禦史大夫是禦史台長官,九卿之一,哪怕沒禮部尚書品級高,其實也差不了多少,而且禦史大夫以彈劾、進諫聞名,做的好了,甚至能和魏徵一樣千古留名。

可這職位雖好,偏偏不適合李琪。

李琪是個牆頭草,讓他乾這種監察百官,勸誡君王,得罪人的事,簡直要了他的老命!

李琪自從做了禦史大夫,簡直如同大姑娘一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言不發,生怕不小心得罪人。

可偏偏他越不想得罪人,還越有事情發生。

前幾日,樞密使安重誨從宮裏和李嗣源商量完事情,就騎著馬出宮,結果遇到殿前展真官馬延,按照朝廷制度,低官階遇到高官階應禮讓,也就是說按照規矩馬延應該讓開,行禮讓安重誨先過,可那日馬延也不知想什麼,居然忘了讓道,安重誨最厭惡人家看不起他,當即大怒,居然直接抽出佩刀殺了馬延,然後揚長而已。

這一下可捅簍子了,馬延雖然有目無尊長之嫌,可安重誨當眾殺人,也太過囂張,一時間,朝堂上對此事議論紛紛。

李琪身為禦史大夫,按理說一知道此事,就應該立馬彈劾安重誨,畢竟這是他職責所在,可李琪卻沒這樣,他知道安重誨是李嗣源的心腹,又知道安重誨取來霸道,他生怕他當眾彈劾後安重誨會記恨他,於是他自作聰明偷偷去宮裏,把這事給李嗣源說了。

李嗣源和安重誨好的穿一條褲子!

李嗣源轉頭就把這事告訴安重誨了,安重誨當即氣炸了。

好啊,你身為禦史大夫,要是當眾彈劾我,那也就罷了,誰讓你在這個職位上呢!

可你居然偷偷打小報告,離間我和皇帝的感情,這樣的小人,哪一點配得上九卿之位。

安重誨罵李琪時也沒避人,這話很快就傳到李琪耳中,李琪沒想到皇帝居然會賣他,當即嚇得不行了,可哪怕此時,李琪也沒覺得自己做的不對,反而覺得是禦史大夫這個位子坑他。

於是李琪便跑到吏部,非要吏部尚書給他換個職位!

吏部尚書簡直不知道該說李琪什麼好,你堂堂一個禦史大夫,九卿之一,朝廷從三品大員,朝廷從三品的職位總共就幾個,能給你隨便換?

可好女怕郎纏,在李琪跑了數十次吏部,甚至以辭官相逼後,吏部尚書終於撐不住了,換換換,既然你非要換,那就換吧!

於是吏部尚書下任令:以吏部侍郎盧文紀為禦史大夫,以兵部侍郎劉嶽為吏部侍郎,以戶部侍郎、充端明殿學士馮道為兵部侍郎,以中書舍人、充端明殿學士趙鳳為戶部侍郎。以禦史大夫李琪為尚書右僕射。

吏部尚書轉了一圈,終於給李琪換了個位子,而且還給李琪升了一級,當然熟知唐朝官場的人就明白,吏部尚書是真煩李琪了,尚書右僕射雖然比各部侍郎官位高,從二品(唐朝三品以上幾乎都是養老的),可只要不加平章事,那就是個養老的位子,豆盧革就是坐了這個位子,蕭希甫才明白李嗣源厭惡了豆盧革,敢彈劾他,要是豆盧革還在宰相的位子上,蕭希甫未必敢對付他。

不過李琪倒是挺滿意的,能擺脫禦史大夫這個職務,不再得罪人,所以李琪高高興興跑去上任了。

至於其他幾個陪著李琪轉圈的,心裏把李琪罵個半死,好不容易在一個部門呆熟,屁股都沒坐熱,就要收拾東西換屋子,要是陞官還好,居然是平級調動,他們圖個什麼?

馮道自然也是如此,他正想著整整戶部呢,如今兼任戶部尚書的韋說因為罷相空缺,他整合戶部正沒阻力,可誰想到一張調令,居然把他弄兵部去了,不過好在陛下有意讓任圜身為宰相兼戶部尚書,想到以後任圜掌戶部,馮道也不再擔心,就收拾東西去了兵部。

不過一進兵部,馮道就樂了,滿眼都是熟人。

昔日那些武將,大多在兵部掛職,而兵部尚書,就是他的老上司加好友盧質,不過盧質現在正在外當著節度使,逍遙快活的很,所以兵部居然數他官職最高。

馮道無語,他一個文人,居然來兵部給一群武將當頭頭!

*

吏部尚書還不知道他隨手一筆把一個打算治理戶部、豐盈國庫的能手丟去當武將頭頭,可在皇宮中李嗣源卻正為國庫愁的吃不下飯。

雖然任圜從蜀中又拉了一筆錢帛充盈國庫,可蜀中的國庫畢竟有限,朝廷不能光指望蜀國國庫那點家當,況且以現在朝廷花錢的速度,蜀國國庫那點錢只怕再撐半年就算好的了。

李嗣源越想越愁,越算越愁,又開始著急上火。

一上火,李嗣源就想到了馮道。

本想著找馮道來問問,看馮道有什麼法子沒,結果等召來戶部侍郎,才發現他的好吏部尚書居然把馮道給換兵部去了。

李嗣源簡直想揪著吏部尚書的領子問問,馮道一個文人,素不喜兵務,你吃飽了撐的把他往兵部塞幹嘛,你是想讓他去領兵,還是讓他去打仗!

不過如今木已成舟,李嗣源也懶得和吏部尚書那老頭扯皮,因大唐官員升遷較慢,能混到六部尚書的,幾乎都是一群老頭,慢慢的,六部尚書也差不多快成養老的職務了,所以除非宰相兼職的尚書,其他尚書都是當宰相無望,因年紀大加封的或者明升暗降上去的,這些人素來對皇帝陰奉陽違,李嗣源也不會吃飽了撐的去和這些老東西講理。

李嗣源左想想右想想,突然心生一計。

豆盧革、韋說不是被罷相了嘛,正好空出兩個宰相缺,乾脆再提兩個宰相上來好了!

多個宰相多份力,來上四個宰相,天下總不會治不好吧!

李嗣源當即拍板,再選兩個宰相。

當然這選宰相的事不是李嗣源隨口一句話就行的,按照慣例,得宰相、樞密使一起推薦,然後他拍板。

於是,李嗣源派人告訴安重誨、孔循、任圜、鄭玨,讓兩個樞密使、兩個宰相準備兩個人選報上來。

皇帝要挑宰相,這個可是大事,尤其這兩個以後還要和自己搭班子,這更是大事,所以在接到李嗣源傳信後,四個人就開始按照各自想法挑宰相。

結果這一挑,四個人差點打起來了。

鄭玨是河南人,不喜歡河北人,所以挑人先排除了河北人。

任圜自己有能力有才學,素來討厭草包,所以堅決不選草包。

安重誨怕別人和自己爭權,不喜歡爭強好勝的,所以一定要選個與世無爭的。

孔循和安重誨差不多,再加上孔循自從因改國號在李嗣源心中不如以前後,就巴結上了安重誨,現在安重誨說啥,孔循雙手贊成。

而安重誨因為孔循曾在中樞多年,熟知朝中典故,一些事經常詢問孔循,孔循有心討好安重誨,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安重誨因此拿孔循做心腹,兩人在樞密院從來一個鼻孔出氣。

經四人這麼一挑選,孔循選了老實沒啥能力的太常卿崔協,安重誨和鄭玨贊同,任圜自己選了素有才子之名的李琪。

按理說李嗣源要兩個,四個人選出兩個,一個不多一個不少,正好,兩人理應順順噹噹的入相。

可當四人在政事堂知道對方選的人選,孔循和任圜直接炸了。

孔循堅決不同意李琪當宰相。

原因:李琪品行不端!(孔循用自身血淋淋的教訓明白李琪到底有多坑人。)

任圜堅決不同意崔協當宰相。

原因:崔協外號無字碑!(崔協是出了名的草包,錯字大王。)

孔循和任圜當場在政事堂爭論起來了,安重誨和鄭玨傻眼了,忙上前勸架。

可惜兩人勸架本領實在不怎麼樣,孔循和任圜越吵越凶,最後竟鬧到皇帝面前,請皇帝評理。

皇宮裏

剛從愛妃床上被內侍叫起,睡眼朦朧的李嗣源看著殿內唇槍舌劍的樞密副使和宰相,一臉懵逼。

不就挑兩個宰相麽?

你們至於吵架吵到把皇帝從后宮拖出來來給你們評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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