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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我為王》第173章 去而復返
水淵的一番話,說的趙輝啞口無言,他即便是有反駁的心思,可是嘴上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趙輝的嘴巴幾次張開,又幾次閉合,始終給人一種欲言又止的樣子。可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不是欲言又止,而是無言以對,雖然很想正面用言語頂回去,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公孫鞅站在一旁,向著水淵投去了感激的目光,心裏面更是對水淵感激非常,道謝的話更是很想說,可是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什麼話都不能說,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糾紛。不過,他卻在水淵說完那番話後,向前跨了一步,並且昂首挺胸,抖擻了一下精神,將他衛國使者的身份完美的展現在別人的面前。

趙輝憋了半天,終於想出了應對的話語,當即沖水淵說道:「我們趙國自有趙國的禮數,用不著你在這裏提醒本將軍!你們既然分別是燕國和衛國的使者,那接待你們也理應由驛站的驛丞去接待,本將軍又有何責任來接待你們呢?只是本地驛站距離甚遠,本將軍好心好意的來接你們,你們竟然還敢這樣譏諷本將軍?既然如此,那麼接下來的路,你們自己走就好了,本將軍可沒有義務去護送你們!」

話音剛落,趙輝便讓戰車的馭手調轉馬頭,戰車在原地轉了一個圈之後,其餘戰車也紛紛轉圈,準備離開此地。

這時,那名帶著水淵等人來的團帥忽然攔住了趙輝的戰車,對趙輝道:「上將軍,使團剛剛在岸邊遇到了刺客,如果我們不護送他們去驛站的話,那萬一使團在去驛站的路上遭遇了什麼不測,那傳了出去,豈不是對我們趙國的名聲不好嗎?」

趙輝正在氣頭上,哪裏顧得上這些,他對那名團帥怒吼道:「廉三黑!你不過是本將軍部下一個小小的團帥,居然也敢在這裏對本將軍指手畫腳的?你以為你是誰啊?你廉家不過是本將軍養的一條狗罷了,居然也敢當著主人的面在這裏胡亂狂吠?還不快點給我滾開!」

那名被喚作廉三黑的團帥非但沒有離開,反而用身體擋在了趙輝的戰車前面,苦口婆心的繼續勸道:「上將軍!你千萬不要意氣用事啊!兩國使團若是在趙國境內被人行刺,傳了出去,別國會怎麼看待趙國?另外國君那裏……」

「廉三黑!你越來越過分了哈,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是本將軍家裏一個奴隸罷了,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跟本將軍說話?再不閃開的話,本將軍就從你的屍體上踏過去!」趙輝沒好氣的說道。

說完,趙輝便催促著馭手驅趕馬車向前走,廉三黑見狀,知道無法令趙輝回心轉意,便主動讓開了一條路,然後站在一邊,望著趙輝帶著戰車回到了軍營裡。

廉三黑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徑直走到了水淵的面前,畢恭畢敬的道:「安國君,我家將軍脾氣大了點,還請安國君不要介懷。接下來,由我護送安國君等人去驛站……」

「廉三黑!上將軍有令!讓你帶著你的部下速回渡口,違令者,斬!」一輛戰車呼嘯著疾馳而來,停在廉三黑的身後,戰車上的傳令兵大聲吶喊道。

廉三黑聽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對傳令兵回應了一下,戰車這才離開。等到戰車離開之後,廉三黑便吩咐部下離開,去渡口,而他自己則脫去了軍裝,對自己的部下囑咐了一番後,他的部下便全部離開了。

水淵等人在一旁看的仔細,見廉三黑脫去了軍裝,沒有回渡口,水淵便翻身下馬,走到廉三黑的身邊問道:「你不回去嗎?」

廉三黑道:「啟稟安國君,我家上將軍不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一意孤行,但是小的知道護送使團的重要性。小的對這一帶非常的熟悉,此地距離最近的驛站還有段路,萬一你們遭遇了行刺,那就麻煩了。我要隨行保護你們!」

水淵道:「我們使團那麼多人,可你就一個人,又要怎麼保護我們呢?」

廉三黑道;「即便只是我一個人,也要盡我所能,保護你們的周全!」

水淵見這個廉三黑十分的執著,便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跟著我們一起去驛站吧。」

廉三黑的臉上顯現出一絲不喜之色,當即反駁道:「不是跟著,而是帶著。我帶著你們去驛站,我給你們當嚮導。」

不管是帶著,還是跟著,總之水淵同意了廉三黑的請求,這廉三黑也確實如同他自己所說的一樣,他走在最前面,給水淵等人當嚮導,繞過軍營,一路向驛站而去。

驛站距離這裏還有十多裡地,水淵等人大多都是騎著馬,坐著馬車,只有廉三黑一個人徒步前行,可是他的腳力卻沒有絲毫拉下,始終跟水淵等人保持著同一個速度,而且整個人走了很長的一段路,連氣都不帶喘一下的。

廉三黑這種驚人的體力,立刻引來了水淵的注意,水淵一直暗暗的觀察著他。

整個使團在廉三黑的帶領下,很快便來到了驛站,一路上平平安安,沒有遇到任何的危險,而廉三黑全程都是徒步走過來的,抵達目的地的時候,只是稍微休息了片刻,便恢復了體力。

水淵一直在暗中觀察廉三黑,他發現這個叫廉三黑的團帥體力強的驚人,這種人一點都不亞於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即便是水淵自己,都覺得自愧不如。

「安國君,小的已經把整個使團送到這裏了,那邊就是驛站,我還要趕緊趕回去戍守渡口,就此告辭了。」廉三黑主動走到了水淵的身邊,畢恭畢敬的向著水淵鞠躬說道。

他在鞠躬的同時,也向公孫鞅鞠了一躬,表示對公孫鞅的尊重。

水淵對廉三黑可謂是另眼相看,有想把廉三黑收入麾下的打算,但是礙於廉三黑是個趙國人,所以這事只能作罷。

「多謝廉團帥一路護送,這一路回去,路程遙遠,還請廉團帥一路小心才是。」水淵拱手道。

廉三黑嘿嘿笑了笑,說道:「多謝安國君的一番美意,這一帶我再熟悉不過了,還請安國君放心。就此告辭!」

說完,廉三黑當即便轉身離開了,匆匆的來,又匆匆的去,很快便消失在水淵的視線當中。

驛站的驛丞知道燕國使團和衛國使者一起到來,忙著吩咐驛館裡的人做好迎接準備。

這座驛館比較小,平常接待最多的就是往來傳遞消息的斥候,此時突然來了整整一個使團,瞬間將偌大的驛館充斥的十分擁堵。

驛丞按照標準進行接待,但這麼小的驛館,能力有限,接待的禮儀也非常有限,不得已之下,驛丞隻得向上彙報至宗伯。

宗伯是掌管宗室之事,掌對天神祖先的祭禮,並掌宗廟中和宗族內各種禮儀,以及各國之間的邦交禮儀之事。趙國是從原有的晉國中分裂出來的,所以這個職位也沿襲了晉國,而晉國的職位設置又源自周禮,周天子身邊設立大宗伯,而其餘各諸侯國則有樣學樣,設立了宗伯。

驛丞一邊上報燕國使團和衛國使者到來的消息,一邊吩咐驛館做好接待工作,將整個使團都安排住進了驛館裏面。

夜幕逐漸降臨,水淵和公孫鞅等人在享用過驛丞安排的趙國美食之後,便各回各屋裏去休息了,累了一天的人們也很快都呼呼大睡了起來,即便是驛館的人員,也因為突然接到這麼大的使團而感到勞累。

夜晚子時,正當驛館內所有的人都在呼呼大睡的時候,驛館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砰砰砰……」

奇怪的是,這敲門聲隻響了一次便戛然而止了。

但緊接著,便見到一個黑影越牆而入,直接出現在驛館內部,那個人神色匆匆,迅速的跑進了驛館,看到一個正在熟睡的驛員,便直接晃醒了他,問道:「燕國使團的安國君住在哪個房間?」

那名驛員正半夢半醒之際,抬起手便下意識的指了一間房,不等他開口說完,那個黑影便消失不見,他像是發了癔症一樣,扭過頭,繼續睡覺。

那黑影迅速的前往水淵所在的房間,他抬起手便推開了房間的門,就在房門打開的一瞬間,一支羽箭便從黑暗中迎面射了出來,那黑影大吃了一驚,急忙將頭一偏,竟然躲過了那支箭矢。

「咦?」

房間裡傳出來了一聲疑惑,似乎對這個能躲過箭矢的人充滿了好奇。發出這疑惑聲音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水淵。

水淵一早就聽到了動靜,他睡覺的時候比誰都警覺,這是他多年鍛鍊出來的結果,只要附近有什麼風吹草動,一般都瞞不過他。這次也不例外,就在黑影跳進驛館的院子裏時,他就已經有所察覺了,所以早已經做好了準備,挽弓在手,箭矢上弦,滿弓待射。

按照水淵的理解,他突如其來的這一箭射出,絕對不會有人能躲得過去,可是這個闖進來的黑影卻躲了過去,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讓他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呼。

那黑影躲過那支箭矢後,急忙沖著房間裡喊道:「安國君手下留情啊,我是廉三黑!」

「廉三黑?」水淵更是略帶驚訝,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團帥,居然能躲得過他這一箭,不由得對這個叫廉三黑的青年興趣倍增,「你怎麼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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