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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我為王》第215章 身陷包圍
在趙語的安排下,水淵帶著蓋順、高照、黃成等人一百人,騎著戰馬出了代城,出城後不久,水淵便將隊伍一分為四,他和蓋順、高照、黃成各自率領二十五名騎兵,分別朝著四個不同的方位而去,並且約定好時間,不管是否打探到消息,到了那個時間段,都必須返回代城。

水淵和蓋順、高照、黃成等人分開之後,便帶著二十五名騎兵火速趕往桑乾河岸。

桑乾河是一條比較長的河流,在水淵的記憶中,桑乾河東西貫穿整個大同盆地,在這個時代,官方稱之為浴水,但當地的百姓卻稱這裏為桑乾河。之所以這條河被稱為桑乾河,是因為每年到了桑葚成熟的季節,這條河的河水就會變的越來越少,甚至還有幾天時間是乾涸期,這才有了桑乾河的叫法。

如今正值五月上旬,剛好是桑葚要成熟的時間,也正是因為水淵今天在代城裏面了解到了這條河的具體情況後,才會如此的擔心。他擔心河水會逐漸變的稀少,甚至直接變的乾涸,若果真如此,即便是匈奴人沒有船隻,也可以直接騎著馬淌過桑乾河。

在水淵看來,趙范之所以如此放心,肯定沒有了解清楚關於桑乾河的特性。畢竟,趙范是趙國的宗室,是貴族,絕對不會輕易和百姓交談的,估計趙范的腦子裏還一直認為桑乾河是一道天然屏障呢。

水淵帶著人從代城一路趕來,經過一番奔波之後,終於在正午時分趕到了桑乾河附近。現在正值炎夏,烈日當空,炙烤著大地,水淵等人一路上馬不停蹄的奔波,人和馬都疲憊不堪,好不容易快要到地方了,水淵看見前面有一片茂密的樹林,便立刻帶人趕往樹林裡去休息。

眾人紛紛跳下馬背,身上的衣服也早已經汗濕的擰在了身上,就連座下的戰馬都累的氣喘籲籲的,如此炎熱的天氣,差一點就累的吐白沫了。

好在眾人都帶了水囊,先是每個人大口大口的痛飲了一番,然後眾人一起牽著馬往河邊走了過去,想讓馬匹也痛痛快快的喝個飽。

這裏距離河邊不遠,越靠近河岸,越顯得涼快。眾人很快便來到了河邊,原本寬闊的河道裡已經變的窄小了,河水也變的淺了許多,一部分河床都已經裸露了出來。

水淵看到這樣的一幕,果真應了他心裏的擔心,以目前這種河水的深淺度來看,根本用不到船,若是再等等,估計人都能從對岸走過來。

馬匹們在水淵部下的帶領下,開始大口大口的喝著河水,水淵則東張西望了一番,仔細觀察這裏的地形。

這裏樹木茂密,枝繁葉盛,一陣陣微風吹過,給眾人帶來了一絲絲涼意,之前的炎熱和焦躁都慢慢消失不見。

水淵靜下心來,正環顧四周之際,突然聽見一聲弦響,一支羽箭劃破長空從河對岸飛了出來。無獨有偶,緊接著,一支又一支的羽箭緊隨其後,乍看上去,密密麻麻的宛如繁星。

水淵第一個發現了情況,立刻沖著還在河岸邊喂馬喝水的人大聲喊道:「敵襲!快離開那裏!」

隨著水淵的一聲大喊,部下們紛紛意識到了危險,牽著馬拔腿便向岸上跑去。即便如此,還是有三個人跑的慢了一步,連人帶馬都被對岸射來的箭矢給射殺了,直接倒在了血泊當中。

一波箭矢接著一波箭矢襲來,水淵等人紛紛躲到了樹林裏面,靠著枝繁葉茂的樹木,躲過了一劫。也是這個時候,水淵才有機會向對岸看了過去。

對岸和這裏一樣,同樣是枝繁葉茂的樹林,枝葉相連,遮天蔽日,乍看過去,從外面根本看不到裏面有人。

說來也奇怪,自從他們躲進樹林裡後,對岸的箭矢也戛然而止了。水淵於是小心翼翼的拔下了一根射中樹木上的箭矢,只看了一眼箭頭,他便知道這箭矢是誰的了。

「林胡人的箭?」水淵驚訝的道,「對岸的是林胡人?」

草原上的遊牧民族有很多族群,每一個族群鍛造兵器的工藝都各不相同,就拿箭矢來說吧,東胡人的鍛造技藝是整個草原上水準最高的,所以東胡人的箭鏃都統一由專人負責鍛造。但是其他族群的人沒有那麼多的優勢,只能自己來鍛造,所以箭簇鍛造的參差不齊,沒有統一的樣子,但每個族群在鍛造的時候又會加上一些自己族群的特色,所以不管是東胡,還是匈奴,抑或是婁煩和林胡,他們的兵器都有自己族群的特色,比較好認。這也是為什麼水淵能一眼就看出來箭矢是誰的。

此番匈奴人侵犯趙國邊境,表面上看是匈奴人一個族群的單獨活動,但實際上,這裏面還夾雜著林胡人和婁煩人,他們也想分一杯羹。

水淵剛剛斷定對岸的是林胡人,耳邊便傳來了一陣陣馬蹄狂奔的聲音,由遠及近,但是環顧四周,卻看不到任何蹤跡。地面在顫抖著,樹林裏面的鳥群像是意識到了危險,紛紛飛出了林子,飛向了更高的天空當中去了。

「不好,是敵人來了,快撤退!」水淵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些變化,立刻對身旁的部下說道。

所有人在水淵的一聲零下,紛紛跳上了馬背,然後沿著來時的路開始撤退。

就在一行人剛撤出樹林的時候,在樹林的另外一端,百餘名林胡人的騎兵呼嘯著而來,一到樹林這裏,便一分為三,一隊直接闖進了樹林,另外兩隊則從樹林外圍向前推進,所有人都全副武裝,手中弓箭全部滿弓待射。

水淵等人急馳而去,奈何林胡人卻窮追不捨,於是水淵便在馬背上扭過身子,開弓射箭,朝著背後追來的林胡人便射了出去,他的部下也都紛紛對身後的林胡人進行反擊,數以十計的箭矢飛了出去。

正在後面追著他們的林胡人見了,都略感有些驚奇,沒想到前面的人還能背身反擊,而去騎在馬背上還十分的牢穩,這一點倒是出乎了他們的想像力。

「嗖嗖嗖……」

林胡人也展開了攻擊,雙方箭矢在空中你來我往,慘叫聲在雙方兩邊此起彼伏。

不過,水淵這邊只有二十幾人,而林胡人則有百餘人,在數量上佔有絕對的優勢。除此之外,林胡人和其他遊牧民族一樣,都是天生在馬背上長大的人,即便是沒有馬鞍和馬鐙,他們騎馬的技術也遠遠高過水淵等人。

雙方就這樣你追我趕了一會兒功夫,水淵身邊的人逐漸在減少,一名名騎兵都慘死在林胡人的手裏。水淵雖然感到氣憤,但是卻也無可奈何,畢竟他的部下都不是天生的騎士,而是通過後期才勉強成為騎兵的,所以一旦遇到草原上的騎兵,那麼優劣之勢就非常明顯了。

林胡人沒有一點要放棄追逐的樣子,水淵見狀,心道:「這樣下去不行啊,還沒跑回去,自己就被這些林胡人給殺了。」

一想到這裏,水淵立刻勒住了馬匹,然後取出了三支箭矢,同時搭在了弓弦上,什麼話也不說,但聽見弓弦一聲響起,三支箭矢便飛了出去。這邊三支箭矢剛離弦而出,那邊水淵又快速的射出了三支,緊接著又是三支射出,僅片刻功夫,九支箭矢便都被射了出去,九個正追趕而來的林胡人紛紛中箭掉下了馬背。

水淵掉轉馬頭,立刻快馬加鞭的向前急馳,倒是讓身後正在追趕他們的林胡人吃了一驚,這樣高超的箭術,簡直是天下少有。一時間林胡人追的也不是那麼急了,生怕被水淵一箭給射殺了。

水淵見他的方法起了作用,便從部下那裏把箭矢都收集了過來,如此反覆的連續又試了兩次,十幾個林胡人又紛紛應弦而倒,林胡人這才放棄了追擊,不敢再向前一步。

於是,水淵便帶著僅剩下的幾個騎兵向代城方向撤退。可是當他們向前走了不到三裡地的時候,竟然迎面撞上了另外一群林胡人,這群林胡人一眼望去大約有五六百人之多,他們見到水淵等人後,便立刻策馬狂奔,一擁而上。

水淵等人急忙勒住了馬匹,停在了原地,環視了一圈後,但見左右兩邊的樹林裏面分別躥出來了百餘林胡騎兵,水淵心中暗叫道:「糟糕!這下想跑都跑不掉了!看來只有硬沖了!」

他扭頭對身後的幾個部下說道:「只能硬闖了,這一次咱們可能誰都出不去了,如果我死了,不管是誰,都不準備再回來救我,隻管往前沖便是。」

「可是主人……」

「這是命令!」水淵斬釘截鐵的說道。

幾個部下這才紛紛點頭,但每個人都做好了必死的準備。

水淵回過頭來的時候,林胡人已經沖了過來,距離他們不足三百米,水淵等人已經做好了硬闖的準備,只等水淵的一聲令下,便一起向左側人數最少的地方沖。

可是,不等水淵行動,但見林胡人背後一陣混亂,數以百計的騎兵不知道從哪裏沖了出來,直接衝進了林胡人的陣營裡。除此之外,水淵左右兩側的林胡人也同樣遭受到了襲擊,一時間箭如雨下,林胡人毫無防備,被殺的措手不及,隻一會兒的功夫,這群數百人的林胡人騎兵便統統倒在了血泊當中,大地都被染成了一片腥紅。

水淵等人愣在了那裏,這群突如其來的騎兵穿著和打扮都和林胡人相似,但仔細看的時候,還是能發現些許端倪。水淵皺了一下眉頭,他認出了這群人,是匈奴人!

至於匈奴人為什麼和林胡人打起來了,水淵不得而知,但他剛才親眼目睹了匈奴人的戰鬥力,絕對在林胡人之上,而去這次入侵趙國的正主就是匈奴人,這等於是剛逃出狼窩,又掉進虎穴了。

正當水淵準備趁亂逃走的時候,忽然聽見匈奴人的人群中有一個人喊道:「恩公?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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