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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我為王》第111章 說服曹岱
水淵、水凌剛走到大帳門口,便聽到曹岱的喊聲,二人便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子,水淵直接問道:「曹大夫還有何賜教?」

曹岱此時已經下了床,披著一件外衣,裹住了他的身體,他問道:「國君真的在高家鎮裡?」

水淵道:「此事千真萬確,否則的話,似虎符這樣重要的東西,我又怎麼會輕易得到手呢?另外,家父對曹大夫也是推崇備至,說曹大夫是忠君愛國的人,只是受到了奸人的蒙蔽和形勢所迫,才不得不在這裏屯守的。而且,曹氏和我們水氏也有姻親關係,正是因為如此,我們冒險出城夜闖軍營,家父才會讓我們第一個來找曹大夫,然後伺機聯絡像曹大夫這樣忠君愛國的人。」

高帽子立刻給曹岱戴上了,水淵見曹岱的臉上浮現出一縷笑容,看樣子是說到他的心坎裏面了。

水凌見狀,也急忙接著話茬說道:「曹氏家族一向忠君愛國,想當年曹大夫還曾幫助過我們水氏家族呢,這份大恩,水氏家族至今銘記在心,永不敢忘懷,家主也時常提起,若有機會,必定重重報答曹氏家族。」

曹岱迷惑道:「你說我們曹氏家族對你們水氏家族有大恩?這件事我怎麼不知道?」

水凌道:「當年我六弟水凍還是旅帥之時,曾經在居庸關和東胡血戰,但由於輕易冒進,以至於陷入敵人的包圍之中,若不是當時身為團帥的曹青及時率兵趕到的話,只怕我六弟已經被東胡人殺死了。我六弟為報答曹氏家族的救命之恩,所以特意迎娶了曹青之妹為妻,說起來,我們水氏和曹氏還有姻親關係呢。」

曹岱聽水凌這麼一說,登時明白過來了,曹青是他曹氏家族的一個旁支,算起來,他和曹青之父是還是堂兄弟呢,但彼此之間卻很少來往,所以曹青那邊的事情,身為家主的曹岱並不知情。

這件事姬超肯定也並不知情,否則的話,以姬超的為人,斷然不會讓和水氏有瓜葛的家族駐守在這麼重要的位置上。

話不說不明,經水凌這麼一說,曹岱登時感覺和水氏家族又多了一份姻親,這關係自然就拉近了不少。

曹岱明明不知道水凍和曹青之間的關係,卻非要裝作知道,他呵呵笑了幾聲,說道:「些許小事,我都快忘記了,怎麼你們還記得那麼清楚?」

水凌道:「救命之恩豈是小事?何況如果沒有曹氏家族的人及時趕到,只怕我六弟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水氏家族近些年的勢力蒸蒸日上,除了已經當了上卿的水凈之外,水凌當了中大夫,水冰在令支當城主,水凍在居庸關當守將,這些曹岱都很清楚。反觀曹氏家族中,除了曹岱當了一個中大夫外,其餘的家族裏的人幾乎都是擔任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職位,如果和水氏家族的距離拉近了,或許對曹氏家族以後的興旺有極大的幫助。

而姬超則一心想掌權,十幾年做的事情都是在努力打壓其他幾個大家族,曹岱當時還在慶幸自己是個小家族,否則的話,估計也要受到姬超的打擊。除此之外,曹氏家族的日子也並不好過,他們手中的權力不大,兵力也非常有限,即便是連氏家族近年來也要來對他們指手畫腳的。所以為了保全家族,身為家主的曹岱只能逢場作戲,不然的話,曹氏家族估計早已經被人滅掉了。

但是由於曹岱過於圓滑,所以也並沒有得到姬超的信任,反而讓姬超利用賀氏家族的賀奔來牽製住他。若是以前,他曹岱還真不把賀氏家族放在眼裏,賀氏家族原本是個小家族,但是因為和連氏家族的關係走的非常近,所以在連進的幫助下,賀氏家族這幾年發展的特別快,大有趕超曹氏家族的意思。而且賀奔那小子就是個有勇無謀的臭小子,常常被人當槍使,幾次三番頂撞曹岱,曹岱覺得他不過是個棋子,便都忍了下去。

「曹大夫,我們口說無憑,國君還特意寫了一封手諭,相信曹大夫應該見過國君的字跡吧!」水淵見曹岱一番若有所思的樣子,便趁著打鐵,直接打斷了曹岱的思緒。

「手諭?有手諭你不早拿出來?」曹岱埋怨道。

水淵一邊從懷中拿出手諭,一邊訕笑著說道:「曹大夫謹慎,我們也很小心,如果無法確定曹大夫是敵是友,我們絕不會拿出手諭的!」

曹岱從水淵的手中接過手諭,打開之後,匆匆一看,頓時說道:「確實是國君的字跡……」

等到曹岱看完手諭,他心中僅存的一點疑慮已經蕩然無存了。他當即怒道:「可惡的姬超,果真是在篡奪權位,可恨我曹岱沒能早點識破他的奸計,還一味以為你們水氏、高氏、秦氏、盧氏才是叛逆!原來真正的叛逆之人是姬超才對!」

水凌和水淵相互對視了一眼,知道他們的勸說成功了,心裏面難免有了一絲的欣慰。

曹岱便將手諭交給了水淵,問道:「你們想讓我怎麼做,直接說吧!我曹氏家族一向忠君愛國,是絕對不會允許姬超這樣的亂臣賊子胡作非為的!」

水淵當即說道:「今日姬超調集了大軍過來,卻沒有發動進攻,看來明天他會對高家鎮發動猛攻,我想讓曹大夫領兵在姬超背後偷襲,讓姬超自亂陣腳,然後配合在高家鎮裡的家父,給姬超來個裏應外合。如此一來,姬超必敗無疑!」

曹岱捋了捋鬍子,有點為難的說道:「主意是好主意,只可惜我曹氏只有五千人,而且還要受到賀氏家族的牽製,只怕還沒等我動起來,那賀氏家族已經從背後把我曹氏家族給偷襲了……」

水淵見曹岱剛才還挺有血性的,如今一聽到要讓曹氏家族參戰,曹岱便立刻面露難色,似有推辭之意,這個人的圓滑真是到了極致。

不過,水淵也能理解曹氏家族的處境,他當即說道:「曹大夫儘管放心,我並不是讓你一個家族去送死的,如果今夜我們能把其餘幾個家族的人都控制在了一起,全部的軍隊都由曹大夫率領,那麼曹大夫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曹岱笑道:「其他幾個家族又不是石頭人,他們怎麼可能會任由我一個人去控制呢?」

水淵道:「事在人為。曹大夫,你想不想讓曹氏家族在這次戰爭中大放異彩?如果你能當著國君的面,率眾向姬超反戈一擊,致使姬超戰敗,到時候國君論功行賞,曹氏家族的功勞勢必會名列前茅,說不定燕國的上卿之位,就有曹大夫的名字了,這可是曹氏家族一躍躋身成為燕國大家族的時機啊,曹大夫難道就不想及時把握住嗎?」

曹岱聽著水淵的話,心裏已經對未來憧憬著了,他當即虛情假意的說道:「我曹岱一心為公,對國君那是赤膽忠心啊,根本就不求什麼名利,只要國君能記住我曹氏家族的功績就行了,此外,別無他求。你有什麼主意趕緊說出來,再晚的話,天都亮了。」

水淵呵呵笑了兩聲,覺得曹岱這個人也太過虛偽了。不過,他現在需要的就是這樣的人。他當即向曹岱獻上了一條計策,曹岱聽完之後,哈哈大笑了起來,誇讚的道:「水凈有你這樣的兒子,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說乾就乾。至於被水淵和水凌殺死的那幾個士兵,也都被曹岱讓人拖走掩埋了,曹岱隻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首先,水淵派人出去通知高照、黃成等人,讓他們進入軍營,混到了曹岱的部下當中,分別佔據了軍營的所有有利的地形。然後水淵讓曹岱派人以姬超下了新的命令為由,去召集雷氏、賀氏、皮氏、羅氏、滕氏等五個家族的家主到中軍大帳。

此時中軍大帳周圍點燃了不少火把,火光將大帳附近照耀的如同白晝,而站在大帳兩側的士兵,則都是水淵的部下,至於曹岱的部下則都被派遣到了軍營各處暗暗的藏了起來,以應對突髮狀況。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雷氏、賀氏、皮氏、羅氏、滕氏這五個家族的家主陸續抵達了中軍大帳,他們分別坐下之後,都是一番面面相覷的表情,因為今日的中軍大帳裡與以往有些不同,在他們的身後,各自站立著兩名衛士,面色鐵青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裏,搞得氣氛非常的緊張。

「曹老頭搞什麼東西,大半夜的把我們叫到這裏來,說是國相大人派人傳令來了,害的我們睡都沒有睡好,曹老頭倒好,我們都來了,他人還沒有到!」坐在右側第一個位置的一個年紀約在三十歲左右的大漢不爽的說道。

這人就是賀氏家族的家主賀奔,他本人長的孔武有力,看上去五大三粗的,而且說話總是沒遮沒攔的,見曹岱還沒有到,便開始抱怨了起來。

「行了賀奔,少說兩句,曹大夫應該有要緊事,否則我們都來了,他還不出現,這不是曹大夫的為人!」坐在賀奔對面的是一個四十歲年紀的男子,穿著打扮看上去都有些儒雅。此人叫羅傑,是羅氏家族的家主。

賀奔不爽的道:「我說羅老頭,怎麼哪哪都有你啊……」

「賀奔!你少說兩句沒有人把你當成了啞巴!還有,請你嘴裏面放乾淨些!在座的就你年紀最小,我們以前可都是跟你父親稱兄道弟,算起來也是你的父輩,你就這樣稱呼我們的嗎?」說話的人是坐在賀奔的邊上,此人大約五十歲左右,面目冷峻,乃是雷氏家族的家主雷鳴!

雷鳴人如其名,脾氣也十分的火爆,是唯一一個敢直接懟賀奔,而且賀奔還不敢還嘴的人!因為雷鳴是賀奔的舅父,而且賀奔能當上賀氏家族的家主,雷鳴也從中出力不少。

可惜的是,雷鳴看走了眼,本以為侄女的兒子當上了賀氏家族的家主,和雷氏之間的聯繫會緊密一點,哪曾想賀奔那小子是個白眼狼,當上家主後,首先受到了連進的攛掇,直接和雷家為了一個鋪面而大吵特吵。為此,賀奔還氣病了自己的母親,還把雷家這邊給得罪的體無完膚。

和羅傑坐在一列的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坐在中間的是皮氏家族的家主皮本,而另外一個則是滕氏家族的家主滕胤,這兩個因為家族勢力較小,所以一般都不敢直接發言。但是他們也早已經看不慣賀奔的行為了,心裏面對賀奔早已經有了怨恨,就連看都不想多看賀奔一眼。

大帳裡矗立著一道屏風,水凌就躲在屏風後面,他聽到這幾個家族的對話後,對賀奔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賢侄真是有先見之明,若是當初我們先去找了賀奔,只怕事情會適得其反,說不定賀奔這小子還會把我們給出賣了。」水凌在心裏面默默的念道。

「曹大夫到!」

隨著一聲鏗鏘有力的大喊,曹岱從帳外走了進來,與他一同走進大帳的還有水淵,他一直跟在曹岱的後面。

之所以讓水凌暫時隱藏起來,是因為這幾個家族的家主都認識水凌,他們都是同殿為臣,經常見面,而且水凌也是水氏家族中的二號人物,如果一開始就出現的話,只怕接下來的事情就不太好辦了。

然而,水淵卻不一樣,他剛到薊城沒多久,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即便是知道了,也未必認識,對於這些燕國的臣子來說,水淵就是一個新面孔。

曹岱來了,雷鳴、羅傑、皮本、滕胤四個人紛紛站了起來,然後畢恭畢敬的向著曹岱拱手道:「參見曹大夫!」

正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曹岱是中大夫,而雷鳴、羅傑、皮本、滕胤四個人則都是下大夫,禮數上還是非常恭敬的。

只有賀奔沒有站起來,他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眼睛卻斜視著曹岱,就想看曹岱拿他怎麼樣。不過,賀奔卻多看了曹岱身後的水淵一眼,他沒有見過這個人,看著水淵身體健壯,以為是曹岱的保鏢。

曹岱瞥了一眼賀奔,他早已經對這個賀奔習以為常了,所以也就見怪不怪了。

曹岱先後向雷鳴、羅傑、皮本、滕胤四個人陪禮,然後徑直走到了最中央的位置,轉過身子,便對眾人說道:「諸位!國相大人有令,讓我們明日卯時一刻吃飯,卯時三刻刻集結軍隊,辰時一刻對高家鎮發動進攻。」

「他好了,終於輪到我們建功立業了。」賀奔高興的摩拳擦掌的道,「我一定要把這群叛逆碎屍萬段!」

除了賀奔一個人開口說話了之外,其餘人都默不作聲,臉上也都露出了難色。

曹岱問道:「怎麼?都有什麼異議嗎?」

羅傑道:「曹大夫,你不覺得國相大人是在利用我們嗎?我等屯兵在此也有幾天了,可是國相大人卻從未出現過,每次都只是派遣傳令兵過來傳令。可是,直到現在,我們還沒有見過能夠調兵遣將的虎符。而且國相大人說高氏、水氏他們是叛逆,可高氏、水氏又反過來說國相大人勾結中山國圖謀篡位,也不知道我們該相信誰的話了。偏偏國君一直待在宮城裏,也不出面說讓我們攻打誰,這件事到現在弄得好複雜啊。」

「有什麼好複雜的!國相大人是國君的叔父,他怎麼會反叛自己的親侄子呢?你們這些老傢夥不想替國相大人出力,反而在這裏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簡直是一群膽小鬼。」賀奔道,「你們也不想想,如果我們出力幫助國相大人滅了那幾個大家族,事成之後,國相大人論功行賞,那幾個大家族空缺出來的位置,不就應該由我們去填補嗎?屆時我們一躍都成為了上卿,光宗耀祖了,你們臉上不也有光嗎?」

「閉上你的這張臭嘴!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雷鳴怒道。

賀奔反駁道:「舅父!我再叫你一聲舅父!念在你是我母親兄長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那麼多了,你要是再敢對我吼一聲,小心外甥對你無禮!」

雷鳴怒道:「你個小兔崽子,反了天了你!我還收拾不了你啦!」

說著,雷鳴便要動手去打賀奔,賀奔也不閃躲,就坐在那裏等著雷鳴去打。說時遲,那時快,雷鳴舉起的手突然被人給抓住了,水淵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他們兩個人的身邊,當即對雷鳴道:「君子動口不動手,雷大夫息怒。為了這樣的一個不識抬舉的小畜生動怒,一點都不值得,萬一氣壞了身體,還是要自己來遭受這罪的。」

賀奔突然站了起來,膀大腰圓,身材魁梧的他直接比水淵高了半個頭,他怒視著水淵,不忿的道:「你是什麼東西!也敢來教訓我?還罵我是畜生?看我不打死你!」

話音一落,賀奔舉著缽盂般大小的拳頭便朝水淵的臉上砸去,曹岱看在眼裏,卻沒有一點要製止兒但意思。

「砰」的一聲巨響,賀奔整個人便飛了出去,直接裝在了大帳裡用於固定的木樁上,摔了一個狗啃泥。

眾人都十分的驚訝,因為他們都沒有看清剛才的那一幕,本來是賀奔舉起拳頭要打水淵,怎麼賀奔突然就飛了出去了?

水淵看到跌落在地上的賀奔,拍了拍自己的一隻腳,嘲諷道:「本以為你是一個厲害角色,沒想到卻也不過是個草包,居然一腳就能把你踢飛了。」

「你是誰,居然敢打我?」賀奔捂著疼痛的肚子,指著水淵問道。

「他是特使!」曹岱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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