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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她總想逃》第二十二章 驚艷
今日的三法司格外清閑。

有幾個昨夜喝得高興過了頭直接告了假,剩下的幾個稀稀拉拉地坐在衙門裡,打呵欠的打呵欠,閑聊的閑聊,還有直接趴在書案上睡大覺的。

朱沖則幹了自己一直想乾卻不敢幹的事——將雙腿翹到書案上,雙手抵頭,嘴裡哼著小曲兒。

真是愜意啊,要是王爺能每天都能告婚假該多好。

蕭濂跨進三法司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原本他並不打算來的,可他沐浴完她沒醒,他打了一套拳她沒醒,他又沐浴一次他沒醒,他用完早膳她仍是沒醒。

得,冷不丁變得無所事事的新郎官實在無處可去,隻好習慣性地去三法司轉悠一圈。

這一轉悠,可把裡面的人給嚇壞了。朱沖看到蕭濂直接整個人從椅子上甩了下去,他趕緊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結結巴巴地說:「頭……頭兒,您怎麼來了?」

昨夜那個好說話的蕭濂不見了,他環顧一圈,吐出四個字:「成何體統?」

一群人趕緊該幹嘛幹嘛去。

蕭濂勾勾手指,示意朱衝過來。朱沖提心弔膽地走到他跟前,頭兒該不會要拿他殺雞儆猴把?他上有老下有小,可不能丟了這份差事啊!

蕭濂還沒開口,朱沖就「撲通」一聲跪下去,抱著蕭濂的大腿哭訴道:「頭兒,我錯了!我再也不敢放浪形骸了!」

蕭濂十分嫌棄地把腿從朱沖的手臂裡抽出來,道:「本王好像聽你說過,你家夫人養了貓?」

朱沖吸了吸鼻子,王爺在說啥?

「若你家夫人那有多餘的小奶貓的話,可否送本王一隻?」

「有有有,別說一隻,您就是要十隻屬下也給你找來。」

「油嘴滑舌,一隻便夠了。」

「得令!王爺您在此稍候。」

前後不過兩刻鐘,朱沖就抱著一隻小奶貓回來了,喜滋滋地向蕭濂邀功道:「王爺您快看,屬下特意給您挑選了一隻最漂亮的,您瞧瞧,這通體雪白的毛,這碧如寶石的眼,哎喲,看得屬下心都化了。」

蕭濂接過小奶貓,仔細打量了一番,不錯,這麼漂亮的小奶貓,她養正好。

「好好辦差,不要企圖渾水摸魚。」

「屬下明白!」

「本王先走了。」

目送著蕭濂走出三法司,朱沖擦了把額頭的汗,今日還真是有驚無險。

蕭濂信步回到王府,懷中的小奶貓出乎意料地乖巧,只是偶爾發出一聲「喵——」的叫聲。

這個驚喜,她定會喜歡,這還得感謝自己的小舅子呢。

蕭濂正暗暗得意著,遠遠地聽到房中傳來李瑛的聲音:「蕭濂,你給我出來!」

聽著語氣,似乎不妙?蕭濂加快腳步走進房內,只見床角正坐著一個嬌小的人,原本該是出水芙蓉般的臉龐,此刻卻因憤怒而漲得通紅。

「出何事了?」蕭濂關切地問。

李瑛又羞又氣,這人好厚的臉皮,竟還來問她出了何事!

「我的外衣呢!」李瑛整個身子蒙在被子裡,氣急敗壞地問道。

「你是說婚服?怎麼,今日還要派上用場嗎?」

「當然不是!我是問……你為何脫我衣服!」李瑛說完這句,直接把整個頭蒙在了被子裡。

蕭濂一愣,這才知道她腦子裡想的是什麼。他勾著嘴角道:「昨夜是新竹給你換的。」

李瑛一聽,登時明白是自己想岔了,這下她更加沒臉見人了,恨不能當場挖個地洞鑽進去。

蕭濂嘴角笑意更濃,懷中的小奶貓適時地發出一聲奶聲奶聲的叫。

「喵~」

李瑛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過來,她瞪大眼睛,這才發現原來蕭濂的懷裡竟藏著一直手掌大的貓!

「這是什麼?!」李瑛的聲音中滿是驚喜。

「送你的,算是新婚禮。」蕭濂說著將小奶貓遞進床裡。

李瑛迫不及待地伸手來接,完全忘記了被子下的自己隻穿著一層薄薄的裡衣。

蕭濂看到那層輕紗下她大片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一時釘在原地。

李瑛順著蕭濂的眼神看去,才發現自己的臂膀露在了外面,她「哎呀」一聲,又趕緊鑽進了被子裡。

「你快出去!叫新竹進來。」

蕭濂不自在地別過頭,悶聲應了句:「嗯。」

「等等,把小貓放下。」

「喔。」

蕭濂有如一個僵硬的木頭人,將小奶貓放在床上後,同手同腳地走出了房間。

李瑛總算在新竹的伺候下洗漱完畢,她正逗著小奶貓,忽然「哎呀」一聲,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小姐,您怎麼了?」

「成婚的第二天,不是應該去拜見公婆嗎?」

「可王爺的父母早就不在了呀,昨日您二人拜高堂,那上面擺的還是老忠親王夫婦的牌位呢。」

「是麽,那我今日什麼都不用乾?」

「可奴婢早晨似乎聽王爺提了一句,說今日要進宮雲雲。」

「什麼?」李瑛急了,「你們一個兩個的,這麼重要的事,也不知道早點同我說!」

「是王爺說等您睡醒,不著急進宮的。」

「這都什麼時辰了,太后說不定正在宮中等我呢。」

「回小姐,巳時了。」

「……」都快到用午膳的時辰了,她還沒收拾好,都怪蕭濂,自己起得那麼早,不能叫醒她麽?

「對了,從今日起,要改口了,不能再喊我小姐了。」李瑛提醒新竹。

新竹後知後覺地驚恐地捂著嘴巴,自己在王爺面前都不知道喊了多少句小姐了,王爺他該不會又默默記在心裡了吧。

新竹更怕見到蕭濂了,

李瑛氣呼呼地走出房門,蕭濂正坐在庭院中看書。

「你準備妥當了?」蕭濂見她抱著小奶貓出來,放下書本問道。

「新竹說今日要進宮?」

「是。」

「那你怎麼不叫我起床?」

「又不急在這一時。」

「那太后和陛下覺得我這個人很懶怎麼辦!」

蕭濂看著李瑛,眼中滿是笑意:「你還在乎這個?」

「當然了,太后那麼疼我,要是她知道我新婚第一日就睡到日上三竿,我都沒臉見她了……」

蕭濂看著李瑛這幅可愛的模板,忍不住抬起手揉了揉她的頭:「那便說是我睡過了頭,成嗎?」

李瑛試圖躲開蕭濂的「魔抓」,邊躲邊嘟囔:「你別碰我的頭,好不容易梳好的……」

兩人笑鬧著行至膳廳,桌上早擺了滿滿一桌子的菜。

「這麼多呀?」李瑛看著豐富的菜肴,感慨道。

「除了糖醋排骨,不知道你還在吃什麼,就讓廚房多備了些。」

「幹嘛這麼破費……」

「無妨,吃不完的我吃。」

李瑛胃口不錯,可也只能將滿桌的菜吃掉十分之二三,於是她就坐在那裡,眼看著蕭濂真的將剩下的十分六七的菜肴全吃進了肚子裡。

「你也太能吃了……」

「別怕,吃不窮你。」

用完午膳,蕭濂才不慌不忙地領著新婦進宮去。

仁壽宮裡,太后左等右等,仍不見孫子孫媳的身影,擔憂道:「濂兒和瑛兒怎的還不來?」

許嬤嬤笑道:「新婚燕爾,定是如膠似漆的,哪裡能起得這麼早?」

太后恍然大悟:「哀家竟把這茬給忘了,好好好,哀家還等著抱曾孫呢。」

這下太后一點也不著急了,不一會兒果然有忠親王府的下人來報,說是王爺這幾日累壞了,睡過了頭,要等到午後再進宮了。

「無妨,讓濂兒好好休息。」太后一臉喜氣,與許嬤嬤相視一笑。

「對了。」太后又說道,「讓皇帝用完午膳也來仁壽宮吧,省得人家小夫妻跑來跑去的。」

「是。」

蕭濂和李瑛到仁壽宮的時候,就看到太后和皇帝一副早已等候多時了的樣子。

李瑛趕緊加快腳步,卻被蕭濂從後面拉住了衣袖:「急什麼。」

李瑛真想甩開蕭濂的手小跑進去,他是什麼都不怕,可她一個剛嫁進來的新婦,讓長輩等,豈不是落人口舌?可她又不好走在蕭濂前面,進退兩難的她隻好小幅甩開蕭濂的手,以示自己的不滿。

太后眼尖,遠遠地見到兩人鬧著小彆扭進來,捂著嘴偷笑。

皇帝也看到了兩人。說起來,蕭濂娶的王妃還是一開始進宮選秀的宮女,只是自己這腦子裡一直沒有王妃長什麼樣的印象,奇怪,照理說應該見過。

皇帝回憶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這個如今的王妃、當初的秀女因意外患上過敏症一事,那時她面目全非,怪不得自己一點印象也沒有。

如今看著此女一步步向他走來,皇帝的臉色也一點點變得驚異。

待到蕭濂和李瑛一起站在殿中,朝太后和皇帝行禮的時候,皇帝終於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當她的臉褪去紅腫,竟是如此絕色的女子!

李瑛明顯感覺到了皇帝朝她投來的目光,那目光充滿了侵略性,讓她渾身不自在。

儘管皇帝很快就收回了目光,但在場的太后和蕭濂都隱隱感覺到了什麼。

皇帝清了清嗓子,道:「濂兒,你可總算來了,讓太后和朕好等。」

蕭濂不動聲色地站到李瑛前方一點,恰巧擋住了她的半邊臉,「陛下恕罪,實在是臣近幾日力有不逮。」

皇帝哈哈大笑:「朕沒想到,你也有力有不逮的一天。」

「陛下說笑了。」

皇帝又看了一眼蕭濂身後的李瑛,隨後笑道:「朕早說要親自參加你的大婚,可你非不同意,現在想起來,朕仍是意難平啊。」

「陛下,您龍體貴重,大婚這麼魚龍混雜的場合,萬一有個好歹,臣如何向大凌子民交代?且有您在,誰還看我這個新郎官,都看您去了。」

皇帝龍顏大悅,對太后說道:「瞧瞧,這成了親就是不一樣,說話一套一套的,叫朕啞口無言了。」

太后的臉色不知為何變得有些難看,她附和著笑了笑,隨後說道:「濂兒,瑛兒,哀家好似頭疾又發作了,你們二人請過安便算了,早些回府休息把。」

「太后,兒臣幫您按摩一下把。」李瑛見太后身體不適,焦急地出聲說道。

太后搖搖手,「不必,哀家去小憩一下便好。嬤嬤,去把要賞給王妃的東西拿來。」

「朕也準備了一些,一併拿來吧。」

「是。」

兩人才進宮不過一炷香的時候,便被打發出了宮,還帶著一大堆的賞賜。

李瑛有些懵,「太后和陛下會不會是不高興了?」

蕭濂皺著眉似乎在想事情,李瑛又問了一句他才答道:「沒有,別想多了。」

李瑛隻好壓下心中的不安:「怎麼感覺我們好像專程來討賞賜的似的。」

蕭濂一笑:「這有什麼,無非是身外之物。」

兩人走後,大殿中只剩下太后和皇帝兩人。

「太后,頭疾又犯了?」

太后沒有回答皇帝,而是彷彿在回憶什麼很遙遠的往事,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道:「哀家沒事。但皇帝你記住,有些錯誤,你犯一次,哀家為了江山社稷,可以裝作不知道。

可你若是敢犯第二次,哀家就當沒你這個兒子,哀家拚了這條老命,也要與你同歸於盡!」

太后震懾人心的話語響徹殿中,皇帝臉色刷白,久久不能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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