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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道我為峰》第二十八章 我有一法
萍興水府,處於鴻淞湖以北,深居湖底。水府附近,都是一條條由濃稠水運凝聚而成的氣運鎖鏈從四面八方匯攏而來,一個個湖底石燈柱鋪開,自八方延展成一條條湖底水路。

水府規模龐大,貝闕珠宮,瑤台瓊室,從外頭看去,就像是一座全由白玉雕刻而成的宮殿。

水府大殿之內,有一相貌俊美的男子慵懶的半坐半躺在高位藍白玉石椅上,右手輕撚酒杯,搖搖晃晃,杯中酒花翻騰。

湖君仰從一襲碧青長袍,金絲紋路,腰間藍白玉帶,有一百花錦囊袋,又有一玉雕靈符,額頭上一條抹額,頭上還有一頂發冠流光溢彩,一看就不是凡物。這位湖君放下酒杯,從手邊的桌子上拿起一根長柄淡青色的煙桿,吸了一口,白霧濃厚。

這位湖君心中在想著事情,忽而一緊,低頭望去,腰間那一塊玉雕靈符直接碎裂開來。

「看來還是有些低估你們了。」,仰從眉頭一皺,將煙桿放下,大步出殿去。

未等其走出殿門,一隻手持長戟的蝦兵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人身蝦首,明顯是道行不夠高,化人還未完全。

「報!」

或許是太過匆忙的緣故,導致那蝦兵未曾見到已經在大殿門口的仰從,這位湖君一手按在那位蝦兵的頭上,一把將其推了出去。

「說。」

蝦兵連忙爬起,跪拜在地。

「湖君老爺!水府不遠處來了一夥人,不由分說就破開禁製直奔水府來了!」

仰從眯起眼睛看向遠方,「好傢夥,如此高明手段,竟然能在我眼皮子底下破開水府禁製,那就讓我來會會你們。」

「你去通知堵青、汲澤兩位水侍,叫他們速速到水府門口待命。」

「領命!」

蝦兵雙腿一蹬,遊走了。

湖君仰從只是一步跨出,一瞬間便來到了水府門口,望向那三道氣息過來的方向。

林一峰在途中破天荒的徒手畫符,是那避水神符,與那避水符雖說只差了一個「神」字,那符籙效果卻是一個雲泥之別。避水符就是通過符籙施展一個恰好能容下施法者人身的一個水罩,而這避水神符,是直接賦予施法者短暫的避水神通,在這水中來去自如。

廉安和曲武炎接過林一峰畫製的兩張符籙唏噓不已。

在施展符籙之後,年輕道人兩隻手分別搭在兩位的肩膀上,拍了拍,說道:「準備好了沒?」

「林道長,這還需要準備什麼嗎?」,廉安、曲武炎兩人面面相覷。

「算了,其實也並無大礙,要出發了。」

隨後三人身形化為一道虹光掠入水中,以極快的速度逼近那座湖底的萍興水府。

這就是林一峰的某種道法天賦,總是能夠為一些法術或是符籙亦或是法寶,賦予一些新的神通,就比如說這避水神符入水後的避水化虹。

如果不是情況緊急,刻不容緩,否則林一峰能不出手就不出手,畢竟太過泄露天機,萬一讓一些個大修士捕捉到一些蛛絲馬跡,那便會引來不小的麻煩。

等到三人臨近那水府禁製,林一峰才停下身形,雙手分別扶住身旁的二人。

廉安和曲武炎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果不其然站都站不穩。

一位力魄境掌修,一個歸腑境武夫。

其實還湊合。

「道長這法術神通,確實是要讓人好好準備一番。」,廉安臉色有些不好看,感覺體內一陣翻江倒海。

曲武炎直接乾嘔起來。

「容你們倆先緩緩,我去看看那禁製。」

林一峰空踏湖中水,三兩下就來到那道漣漪處,伸手摸了摸,笑了笑。

還好,不算太麻煩。

然後道人伸出雙指,指尖竟是燃起兩股微小的藍色火焰,隨後道人雙指就猶如刻刀刻石一般,將那禁製完完整整的破開一個方形窟窿。

林一峰迴頭望去,「行了不?」

廉安點了點頭,臉色已經恢復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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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武炎深呼吸一口氣,也是揮手示意無事。

林一峰再次出現兩人之間,微笑道:「那就繼續趕路了,刻不容緩,還請二位稍作忍耐。」

還沒等兩人開口,三人身形瞬間又是遠去。

此時的萍興水府門口站有三人,有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腰間配有雙刀,站在湖君仰從身側,是那水侍堵青,還有一位壯碩高大的男子,上身衣不蔽體,一大部分身體都是被一條大魚紋身所覆蓋,雙手環胸,站在湖君仰從另外一側,是那水侍汲澤。

下一刻,林一峰三人的身形便是出現在水府門口。

林一峰站定,迅速環顧四周,對著那湖君仰從抱拳笑道:「想必您就是那位湖君老爺吧,多有叨擾。」

湖君仰從笑了笑,擺了擺手說道:「哪裡哪裡,林道長這次怎麼才來了三個人?」

「帶多了,怕湖君老爺麻煩,不太好不太好。」,林一峰笑道,隨即開始擼起袖子,「這次拜訪水府,其實是來賠禮道歉來的,前陣子不小心打殺了湖君老爺的那隻寶貝異獸。」

湖君仰從笑容逐漸有些僵硬。

林一峰忽然又想起李沐春交代的一些話。

那個時候青衫躺在床上,說了一大通,什麼打不過就跑,打那車輪戰,不丟人,如果覺得自己打得過,那就放狠話,一定得狠,狠到對方忍不住動手抽你的那種。

林一峰覺得有幾分道理,於是道人又補充了一句,「渣都不剩。」

鴻淞湖湖底,一時間水流翻湧,水底開裂,彷彿整片鴻淞湖都開始震動起來。

「你可知道那異獸雷蟄花費了我多少心血?只差那五年,這隻雷蟄就能成年。」,湖君仰從收起笑臉。

先前林一峰打殺的那隻雷蟄,可以說是一隻幼獸,實力不及成年雷蟄一半,而成年雷蟄,身形還會再長,而且可化人形,完全可以看做一位命魂境修士,這位修士又同時精通水法與雷法,且肉體異常強橫。

「只能從道長身上多多少少止損一些了,希望到時候收攏道長屍首的時候不要讓小神失望。」

「上!」

湖君仰從一招手,身旁的兩位水侍一步跨出,身形疾馳而去。

廉安與曲武炎也是一步跨出,站在了道人身前。

「這兩位交給我們,林道長隻管安心對付那湖君。」,廉安掌心靈氣逐漸顯化,山上掌修,掌中有乾坤,掌心即是法源。

曲武炎抽出長刀,一刀前劈,就與那水侍汲澤捆綁有鐵鏈的手臂碰撞在一起,一時間火光四射。

廉安一掌拍出,靈氣所化掌印拍向那水侍堵青,後者腰間雙刀白光一閃,帶起兩道流螢,將那靈氣掌印斬開。

林一峰二話不說,一身拳意瞬間提起,一拳就帶起滾滾激浪,直衝那湖君仰從面門。

湖君仰從衣袍一震,也是出拳相敵,以拳碰拳,一圈圈白芒四散而開,將那前來想要助戰的蝦兵蟹將盡數擊飛。

道人稍稍扭腰,一拳拳力驟加,將那湖君仰從振飛出去。

仰從在空中翻騰,最後腳尖落地,甩了甩了右手,說道:「拳法好,一身拳意更是前所未聞,竟是有那抽絲剝繭的意思。」,仰從雙手一提,在兩人面前捲起一道水龍捲,聲勢浩大,朝道人捲去。林一峰再次做以雲手,一身拳意畫地為圈,直接在那道水龍捲中站定,只是稍加用力,便將那水龍捲扯散而去。

仰從嘖嘖稱奇,手掌虛握,一桿白柄青頭長槍出現在其手中,水運化作那一條小蛟,若隱若現,在那槍身纏繞。

這便是這位湖君的本命物,長槍「幽水」。

槍修是那殺力最接近於劍修的鍊氣士,而在鑿陣上,是要遠高於劍修。

一點寒芒,槍出如龍。

湖君仰從迅速刺出數十槍,槍槍帶起白芒一點,極為扎眼,瞬間在道人身前戳出好幾個水洞,然後單手持槍以橫掃千鈞之勢,在湖底破開一條幾丈長的水痕。

林一峰在此之前都是閃躲,此時道人腹部衣衫已經裂開一條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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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前來,只是想要從湖君這裡討要兩個水雷毒的解藥而已,到手之後,立馬就走。」

仰從雙手持槍,槍尖濃濃的水氣彙集,連人帶槍一點而去,「要葯沒有,要命一條!」

林一峰一個側身,那槍尖從其面前劃過,仰從又是一記橫掃,直中道人胸口,將其擊飛出去。

道人身形被擊飛數丈,雙腳在那地面擦出兩條長長的溝壑,喉嚨一甜,一抹鮮血從嘴角流下,但是被道人咽了回去。林一峰捏了捏拳頭,總是感覺有一股無力之感,出拳逐漸有些使不上勁。

湖君仰從長槍駐地,笑道:「在這鴻淞湖中,就如同身處我的道場之中,一切皆由我調遣,實力更是高出一個層次,林道長想拿什麼贏我?」

這位一湖之君,原本就是一位即將修鍊出命魂的天魂境修士,現在身處鴻淞湖中,實力更是完全相當於一位命魂境修士。

只見仰從身側逐漸浮現出兩道虛影,一黑一白,是那天魂地魂,這兩道虛影一出現,林一峰明顯能感覺到自上而下的一股壓力油然而生。

「是不是在想著如何破解此法?想將我引出鴻淞湖中?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當下從各方面來說,優勢全在我。」

「除非你能將這鴻淞湖水盡數移除,不過道長要是有如此神通,也就不至於這般狼狽了吧。」

林一峰眼神明暗不定。

仰從長槍再次戳來,每一槍都是托起濃重的水運,似有千鈞之勢,沉如千斤重水壓身。

廉安和曲武炎那邊也不太好過。雖說二位與那兩位水侍各有換傷,後者好像絲毫不受影響,倒是前者兩位第一次水底作戰,吃力甚多。

林一峰再次腳踩陰陽魚圖,施展太極雷法,雷光大盛。

整個鴻淞湖底雷光瀰漫,黑色雷漿、白色雷光遮蓋住了萍興水府。

湖君仰從明顯愣了一下,隨即回過神來,迎著那聲勢浩大的雷光,大喊道:「這不是有點道法,先前那幾招拳腳功夫,委實不大痛快,算是小神眼拙了!」

一時間,似乎是整座萍興水府的水運盡數向那湖君仰從身邊匯聚,一條條碧藍彩帶纏繞在那一桿「幽水」之上,頓時,那把本命長槍不斷變化,幻化成一把完全由鴻淞湖水運凝聚而成的懸空巨大長槍。

這邊是這位湖君仰從本命法寶的本命神通。

雷光與長槍對撞,導致湖底出現了那電光火石一般的異象,周身不斷炸出一道又一道巨大無比的漩渦。

湖面上,激起排空巨浪,不斷的推向兩邊的岸邊,導致一些個正在捕魚的漁船紛紛搖晃沉入湖水之中,岸邊一些個堤壩也是被浪潮拍了個稀爛。

異象消失之後。

林一峰捏緊拳頭,單手駐地,衣衫已不見上身,渾身浴血。

而那原本已經被雷光打得身軀炸裂的湖君再次以本命神通通過水運再次重組人身。

湖君仰從身形逐漸落地,皺著眉頭,望向那位年輕道人,然後轉頭又望去,那座萍興水府已經黯然失色了許多,看上去想要重回巔峰,沒得個一甲子那是別想了。

「看來我還是太過於低估九守道州的正派雷法了。」

此時的廉安、曲武炎,包括那兩位水侍,已經被先前那股巨大的餘威給震的不省人事了。

湖君仰從手掌虛握,長槍「幽水」再次出現在其手中。

林一峰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廉安、曲武炎,用手臂擦拭臉龐,吐出一口血水。

「既然這鴻淞湖是你仰從的得道之地。」

「那麼是不是只要將這湖水盡數去除,你湖君仰從也就無了這等神通?」

湖君仰從忽而心神劇烈顫抖起來。

林一峰手掐道訣,是那世間從未有過的道訣。

自他自己口中所念,是那日輪印。

萬物均為平齊,三昧耶會。

「前。」

林一峰掐訣之手前推。

天地震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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