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各種想法閃過，萩原研二很快就把這些想法給拋開。

畢竟那種想法也太不可思議了，這個世界對於萩原研二來說還是科學的，他沒見過什麼超能力者，身為警察的他更不會相信鬼神之說，轉世投胎什麼的，按照眼前這個小女孩的年齡來說，應該也並不可能。

所以這個孩子是怎麼回事？

是和Asuna有著血緣關係的親戚之類的嗎？

但是長得如此相像的人，連同樣的父母都很難生得出來吧？萩原研二在Asuna的葬禮上見過一次她的哥哥，那哥哥和Asuna的長相……不能說不像，應該說是毫無關係。

好像不是一對父母生出來的一樣。

而面前的小姑娘卻比Asuna的哥哥，長得還像Asuna……怎麼可能？除非是同卵的雙胞胎。

可這年齡，也完全對不上啊！

所以小陣平是找到了一個代餐，就馬上把他喊來了嗎……？

萩原研二心情有些複雜，他的預估好像有點錯誤，小陣平這可不是走出來了，而是陷得更深了……還有點魔怔了啊！

明日奈又塞了一塊和牛進嘴裡，抬頭就看見了萩原研二，驚喜地伸出手對著他揮了揮，「這裡這裡！」

萩原研二：？

松田陣平回過頭看到了萩原研二，「啊，hagi，這裡。」

萩原研二走過去，就聽見松田陣平用平淡的語氣問道：「看來你也早就知道了hagi的長相，嘖，你到底是誰？」

明日奈僵了僵，開始左顧右盼，專心吃東西，就是不和松田陣平對上視線。

萩原研二腳步一頓，在松田陣平的身邊落座，重新掛上一副迷倒所有女生的笑容，「小陣平，就一天的時間門沒見，你上哪去偷了個這麼漂亮的小小姐回來？」

松田陣平看了一眼萩原研二臉上的笑容，有些被噁心到了一般挪開了視線，「你別誹謗我，我能上哪裡偷孩子。」

「這個。」松田陣平下巴朝著明日奈的方向抬了抬，「是今天被捕的那傢夥綁架的人質，被解救出來後說什麼也不肯和我去警視廳，就先帶她出來吃個飯。」

「原來是這樣。」萩原研二回憶了一下，想起來了，「我好像聽刑事部那邊說過……這就是，那位天使小小姐吧？」

天使小小姐？

明日奈咬著甜點杓子，總覺得臉蛋有點發燙。

萩原研二不會在這四年裡面去進修了什麼說話的藝術，甜言蜜語要如何說之類的課程吧？

越來越會撩了。

明明她現在還只是一個外表六歲的小孩啊！萩原研二也好意思說得出口！

「哈？怎麼連你也……算了，你就是這種性格。」松田陣平翻了個白眼。

「大家都這麼喊嘛。」萩原研二失笑，「不覺得很貼切嗎？天使小小姐？」

和Asuna如此相像的小女孩，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就好像是Asuna又回來了一樣。

這樣的話，稱呼為天使也不過分。

松田陣平不說話了，萩原研二對上明日奈那水汪汪的藍眼睛，他微笑著詢問，「那麼這位天使小小姐，願意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明日奈咽下嘴裡的餐後甜點，思考自己這個身份卡的名字爆出來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嘛，長得像死去的同期，就連名字也是一樣的話，一下子就會被發現不對勁的吧？

果然，還是用之前隨口編的名字來糊弄這兩人吧。

明日奈歪了歪頭，「我叫做黑澤奈奈子。」

「原來如此，黑澤……奈奈子嗎？」

並不姓風見，是遠房親戚嗎？畢竟長得這麼像。

在萩原研二來之前，明日奈就已經吃的差不多了，不過她人小，吃的東西不算多，一桌子的菜還剩下大半，剛好萩原研二過來解決掉，不至於浪費了。

雖然這樣子不太符合社交禮儀，不過以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的關係，吃點剩菜剩飯根本沒什麼，唯一的外人還是一個六歲的小孩子。

「奈奈子的家人呢？放心奈奈子和小陣平一起出來吃飯嗎？」萩原研二問道，「我以為不少的家長在看見小陣平的臉之後，就會阻攔孩子和小陣平親近呢。」

「喂，hagi你什麼意思啊？」松田陣平不滿地開口，「什麼叫做看到我的臉就會阻止？」

「嘛嘛……畢竟小陣平看上去真的很不好惹的樣子啊！」萩原研二眨了眨眼，「明明是個警察，卻天天打扮得像是黑手黨的人一樣，作為孩子的家長會擔心也很正常吧？萬一去警視廳舉報小陣平偷別人家的小朋友怎麼辦呢？」

「那真是不好意思啊！」松田陣平半月眼，「平日裡一直都把你嚇到了吧？」

「看習慣之後也就還好了。」

松田陣平拳頭硬了。

「所以說奈奈子，不需要和家裡人打個電話嗎？今天發生了這麼危險的事情，家長應該也會很擔心的吧？」萩原研二看向明日奈。

明日奈低下頭，用杓子戳了戳面前的甜點。

這兩人，老是用插科打諢的方式套別人的信息，面對一個六歲的小孩也要這麼警惕嗎？

要不是她知道這兩人的行為習慣，她估計會被萩原研二套出不少消息的吧？

明日奈撇了撇嘴，「放心吧，我家裡人不在這個世上，所以不用擔心會有人去警視廳哦。」

畢竟家人什麼的，都在現實世界裡，遊戲世界裡有家人的那個身份卡已經撕卡了，風見家……也不再是她的家人了啊。

嗯？

萩原研二一愣，笑容有些僵硬，半晌後：「抱歉……我不知道……」

就連松田陣平也看了過來，眼睛裡蘊含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明日奈搖了搖頭，「沒關係，我從小到大也沒見過她幾次……嘛，說起來我現在已經不太記得她的長相了，應該是和我長得還挺像的？」

從小到大……這個詞用在只有六歲的孩子身上還挺奇怪的。

「是這樣的嗎？那監護人是……？」因為涉及到這樣的過去，就連萩原研二都不在笑嘻嘻地詢問，而是換了一種比較委婉的說法，「還是說在……」福利院之類的地方？

明日奈一眼就看出了萩原研二的意思，雖然很想解釋她所謂的家人，那個名義上的母親，其實還活著，並沒有死掉，但……算了吧，解釋起來好麻煩的樣子。

而且遊戲npc真的會理解這其中的緣由嗎？

「臨時監護人是鄰居家的阿姨，她人很好，還有兩個比我大一點的哥哥，我基本上可以算是她養大的吧。」明日奈撐著臉，也沒有興趣繼續吃麵前的小點心了，這還是她第一次向他們提起自己真實的過去。

因為風見明日奈是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如果她還是風見明日奈的時候，和他們提起自己真實的過去，一定會引起不必要的懷疑的，所以她一直沒有說過這件事。

終於有機會說了啊。

「唔，齊木阿姨從某種意義上可以算是我的第二個媽媽了，會做超級可口外表也很奇特的飯，會抱著我給我講睡前故事，就是迷迷糊糊的很讓人擔心啊。還有齊木叔叔，每天都在努力工作，雖然每天都在給可惡的上司舔皮鞋，以此賺取極為不容易的養家費用，但是每次給楠雄哥、空助哥發零花錢的時候，也不會忘記帶上我的一份。」

超級可口外表奇特的飯是什麼樣的啊？還有給上司舔皮鞋什麼的絕對是誇張了吧？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豆豆眼。

「空助哥是個超級天才，IQ218，不過經常被弟弟……啊也就是楠雄哥打敗，所以十四歲的時候自暴自棄跑到英國劍橋大學讀書了，現在正在研究超級厲害的超能力抑製器哦，據說比世界上的所有研究所進度都要快啊！雖然已經有了八十多億的存款了，還是每次都在向齊木叔叔要零花錢呢。」

14歲去劍橋大學讀書……這好像是真的天才，不過超能力抑製器什麼的，本來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超能力吧？為什麼要研究抑製器啊？會比世界上所有的研究所進度都要快那是肯定的吧，畢竟沒有一個研究所會去研究這個項目的吧？

八十多億的存款……應該是開玩笑的吧？

「還有啊，楠雄哥……他也是一個超厲害的人啊，他無所不能，即使對上那麼厲害的空助哥，也能保持725勝0敗的猜拳記錄呢！有什麼事情，只要帶著咖啡果凍去找他，就一定會辦好的，但是這麼厲害的楠雄哥也會遵守規定用錢買咖啡果凍啊。」

所以說……買東西不付錢才是奇怪的，還有那什麼七百多次的猜拳記錄……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會把每次猜拳的次數都記錄下來，還有七百多次啊？！是不是過分無聊了一點？而且七百多次都贏了是不是也有點誇張了？

明日奈叭叭地一通介紹，省去一些不方便說給外人聽的東西，比如齊木楠雄的超能力，比如齊木空助參與研發的這個全息遊戲，把自己的過去給萩原研二他們講了一遍。

聽得兩人一會豆豆眼一會蚊香眼，感覺好像在聽什麼奇怪的搞笑漫畫轉述一樣。

明日奈全部說完，還有點意猶未盡，不過還有些東西就不方便和他們說了，萬一被遊戲裡的npc察覺到了什麼，這個遊戲說不定還真的會出bug。

萩原研二聽了個大概，明白面前的小女孩應該不是他猜測中的那麼可憐，相反，或許在平凡又不太平凡的鄰居家影響下，過得還挺快樂的。

畢竟會給鄰居家並沒有血緣關係的小孩發零花錢，還是和自家小孩一視同仁的數額，本子上也說明了這個齊木一家，都是很好的人啊。

在這樣的環境中成長，也難怪這個小女孩會被養的這麼精緻……就連衣服都是當季奢侈品新款呢。

就是有些過於天然了，聽描述萩原研二也明白為什麼這家人不會擔心一個六歲的小女孩在外面亂跑不回家了。

畢竟他們家的兩個兒子就不是很正常啊，IQ218什麼的……想來都是非常獨立的人，作為被影響著長大的奈奈子，才會自作主張跑出來玩，也不擔心家裡會責罵。

明日奈一眼就看出來萩原研二在想什麼，晃了晃腳，以她現在的身高，坐在椅子上，腳是完全懸空的，根本挨不到地上。

「不用擔心啦，等到我該走的時候，我會自己離開的。」明日奈看向兩位警官，「所以，能做我一天的臨時監護人嗎？」

萩原研二：「誒？」

松田陣平眉頭抽了抽，「喂，小碰瓷的，你不會真的賴上我了吧？」

「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明日奈叉腰，指著松田陣平，「一會流浪狗，一會小碰瓷的，怎麼在你的嘴裡我就這麼差勁嗎？」

「難道不是嗎？」松田陣平好笑，「一開始造謠是我的女兒，帶你去警視廳又不肯，吃頓飯還吃我半月的薪水，你說你是不是小碰瓷的？碰瓷的都沒有你這麼大手筆啊。」

明日奈哼哼兩聲，「我不管嘛，反正你們負不負責！你們不負責的話我就去警視廳嚷嚷說松田警官拋妻棄子，把我一個六歲的女兒拋棄不撫養！」

「又來這招？」松田陣平伸手揪住了明日奈的小臉，沒有用力地捏了捏，「你還真以為我同事會信嗎？而且你到了警視廳，我那些同事肯定第一時間門聯繫你的真正監護人，到時候看看你怎麼說？」

明日奈：……

可惡，這招怎麼沒有用了？！

「那、那……」明日奈支支吾吾，努力思考還有什麼理由可以賴在這兩人的身邊。

畢竟她身無分文，也沒有一個住的地方，如果沒有一個飯票，支線任務這剩下的時間門可就不好過了。

就在明日奈思考的時候，萩原研二開口：「好啊。」

「誒？」明日奈驚訝。

「喂，hagi！」松田陣平也很驚訝。

「我是說，可以哦，一天的臨時監護人。」萩原研二豎起食指，「不過只有一天哦，明天的話，我們必須把你送到你現在的監護人身邊才會離開的哦，不許耍賴皮說要再玩一天之類的話！」

「你這樣她絕對會得寸進尺的吧！」松田陣平抱怨，「哪有你這樣帶著別人家的孩子亂跑的。」

「明明小陣平也是這樣的啊，沒有資格說我的吧？」

「嘁」

誰會耍賴皮和得寸進尺啊！

明日奈撇嘴，不過對於萩原研二這麼好說話也是很驚訝，這樣的話，正好和她意了。

「好啊！」

「那麼，下午要做點什麼呢？」萩原研二兩隻手交疊，笑眯眯地詢問。

——

吃完午飯，兩位在職警察翹了下午的值班，帶著小姑娘逛起了街。

明日奈一手牽著一個，異常有儀式感地走在中間門，惹得路過的人頻頻朝他們看來，如果不是明日奈兩邊都是男人，那這還真像是一家三口出來遊玩的畫面。

松田陣平在眾人的視線注視下越發暴躁，又走了個幾分鐘，他終於忍受不住爆發了出來，把自己的手給抽了回來，「走路就好好走，不要抓著我的手啊！」

明日奈很是無辜，「可是要是不牽著小陣平的話，小陣平走丟了怎麼辦？」

是的，明日奈已經開始和萩原研二喊一樣的稱呼了。

「噗呲。」萩原研二捂住嘴偷笑，「小陣平走丟了哈哈哈哈哈……」

「你以為我是你嗎？」松田陣平忍住，「我早就過了走丟的年紀了吧？要說會走丟的應該只有你了吧，小碰瓷的？」

明日奈從善如流地點點頭，「好吧，那就是怕我走丟了，找不到小陣平，所以才要牽著小陣平的手啊！」

「小陣平小陣平的！」松田陣平敲了敲明日奈的頭頂，「沒大沒小的，給我用敬語啊！」

「好嘛——」明日奈捂著自己的頭頂，委委屈屈地說，「可是我想喊啊，讓我喊嘛，反正就今天一天而已！」

「嘖。」

「就是呀小陣平，之前也沒有見你多在乎別人對你的稱呼啊。」萩原研二也符合，「奈奈子就直接喊小陣平吧，小陣平只是害羞了。」

「真的嗎？原來還會害羞的嗎？」

之前好像沒有怎麼見過松田陣平害羞的樣子誒？掙到了嘿嘿。

「是哦，不過奈奈子既然都這麼喊小陣平，那也喊我研二醬吧？」萩原研二對著明日奈wink一下，「不可以厚此非彼哦！」

「當然可以啦！研二醬~」明日奈伸手要抱抱，萩原研二見此將明日奈一把抱了起來，只有二十來斤的重量對於一個天天舉四十公斤防爆盾的拆彈警察來說一點問題都沒有，直接讓明日奈坐在了他的臂彎上，非常穩當且標準地抱小孩姿勢。

明日奈順手抱住了萩原研二的脖子，驚訝於萩原研二竟然還有這項技能，她之前都不知道誒！

「研二醬！」明日奈和萩原研二來了一個貼貼，小孩子的身體雖然很不方便，但是想要貼貼的話，無論什麼時候都可以直接貼上去誒！一點都不會顯得突兀和奇怪！

松田陣平瞪著黏黏糊糊的兩人，有點不是滋味，「喂，你們可以吧？」

「小陣平羨慕的話，可以直說哦。」

「嘁，我會羨慕？」

明日奈坐在萩原研二的臂彎上，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米九的視野和空氣，果然高個子的空氣都是新鮮的！

就這樣玩了一下午，兩位警官決口不提上班的事情，明日奈也就假裝不知道，她大約明白這兩位之所以會放下工作，陪著她玩，有絕大部分是因為她的長相。

在犯人已經追捕歸案，真相隨時都會浮出水面，兩位警官先生也感覺到了一點緊張和惶恐吧。

怕聽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怕自己一直追尋的真相只是隨口編出來的謊話，也怕那個人死的毫無價值。

是親密無間門相處了很久的同期啊。

就連明日奈自己在知道了她的同期五個死了三個後，也直接綳不住了，更別說最先直面死亡的他們。

成為警察後，第一次面對同伴的死亡，就是來自她。

明日奈明白那種感覺，也想給這兩位警官一點點安慰……希望他們在今天之後，能夠真正將她的死放下吧。

明日奈想著想著，腦袋一歪，窩在萩原研二的肩膀上睡著了。

萩原研二隻覺得肩膀一沉，微微側頭看了一眼，對著松田陣平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睡著了。』萩原研二對著松田陣平比了個口型，又指了個方向，「回去嗎？」

松田陣平掃了一眼趴在萩原研二肩頭的明日奈，頷首。

兩人找到萩原研二今天開來的車，打開車將明日奈放在車後座，讓她躺在裡面睡覺，然後關上門，走遠了一點。

松田陣平又點燃了一根煙，火光在陰暗的地下室裡明明滅滅，煙霧繚繞。

萩原研二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因為出來的太急身上沒有帶煙，於是伸手討要：「給我一根。」

松田陣平從自己的褲兜裡摸出一盒已經被擠得皺皺巴巴的煙盒，一把丟給了萩原研二，「自己拿。」

「刺啦——」

打火機的火苗短暫地卷過煙頭，點燃了那根從松田陣平那邊討來的煙。

「你今天有點不太尋常。」萩原研二對著松田陣平開口，「是察覺到什麼了嗎？」

「哼，說的好像你今天很正常一樣。」松田陣平哼笑，「熱情過頭了吧。」

「唔……或許有點吧？」

萩原研二喃喃：「畢竟長得太像了……」

連有些小動作都像的可怕，如果不是兩人都是無神論者，也不相信所謂的轉世輪迴，就真的要把她當成Asuna了。

「小陣平真的沒有發現什麼嗎？」萩原研二抱怨，「明明是直覺系的第一人啊！」

「那以觀察力出名的hagi你有什麼發現嗎？」松田陣平反問。

「唔……很遺憾，沒有呢。」

或者說，有，也不敢承認，萩原研二害怕那是他的一廂情願。

松田陣平緩緩吐出一口氣：「我也沒有。」

真的……不是啊。

煙霧繚繞裡，兩人的臉上都帶上了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那，會和烏鴉有關係嗎？」萩原研二問，「今天你得到的那個答案。」

「不清楚。」松田陣平看了一眼馬自達的位置，「我感覺不對，但說不上來。」

在這個名為黑澤奈奈子的形容裡，她的生活是陽光美好的，有親密的友人，也有照顧她的臨時家人。

彷彿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孩子，但偶爾話語透露出的東西，又和她小孩子的身份極其違和。

世界上神奇的事情有許多，不能因為外表看起來是個小孩子就放鬆警惕，更何況對方的長相太過於巧合了。

萩原研二：「那要怎麼辦？」

松田陣平：「我不知道。」

兩人再次沉默，最後也不知道是誰先開頭，熄滅了煙，坐回了車裡，一路將車開回了兩人租的公寓中。

明日奈似乎很累，在車上睡了一路，就連他們將她抱回公寓了都沒有醒過來。

松田陣平看著明日奈流了一臉的口水，嫌棄道：「這小碰瓷的遲早有天被賣了還幫別人數錢。」

萩原研二失笑，去翻了一條新的毛巾，用熱水浸濕，擰乾，給明日奈擦了擦口水，順便洗了把臉。

明日奈翻了個身，把手墊在自己的臉頰旁邊，繼續呼呼大睡。

「這麼看來，倒覺得我們之前想的有點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