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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頌》第二十三章:?司徒氏禁足
誰知莊氏卻不曾理會她的一片好心,反倒以為夏氏來到跟前兒得意起來,張口就是,「也不知妹妹安的什麼心,我當真是以為妹妹關心姐姐,怎麼著,這句話聽著這麼彆扭?」

彆扭?夏氏眉心一蹙,她真真兒是沒覺著彆扭。

因知莊氏是故意而為,夏氏早是見慣不慣,也不曾理會,仍是一副菩薩面,「怎麼就彆扭了?可是姐姐會錯了意思。」

莊安巧不緊不慢著將小公主抱給奶娘,自個兒往前走了兩步。

面上擺著生冷的笑意,「是本主會錯了意思,還是夏妹妹生錯了主意?」她竟將那日夏明熙掌摑之帳一併擱在此算了,揚手就是一巴掌,好生痛快。

夏氏一個踉蹌險些摔倒,正回過神來便見莊氏作威作福的去了,就留下她一個人傻獃獃的站著。

夏氏心中怒火忽然起來,便是這一念之差。好在一個人突然站了出來,待夏氏看時,神已沒了一半。

她再定睛一瞧,那站在她面前的人可不就是呂太后。

唬得夏明熙心頭一急,兩腿兒登時就軟了,撲通跪地,頭叩得響,「妾參見太后,太后娘娘萬福金安。」

上次與那莊氏在賢德宮之景,如今還在夏氏心頭歷歷在目。

上次,與這次,她又能如何?

呂太后徑直走到夏氏面前,臉上淡淡的神情,也便是一個看破世事的長者在看一個年輕的孩童,「她也是個不安分的……」

夏氏戰戰兢兢的,害怕極了,渾身都在發抖,微微顫著的,還有那糯糯的聲音,「太后恕罪。妾身並沒有對莊少使無禮的意思。」

呂雉打探了她半響,揚聲,「起來吧!!」她揉了揉太陽穴,很是焦躁,這天兒怪悶人的,「哀家不是說你啊!!」

夏明熙聞聲這才起了,卻見呂雉仍舊在看她,「臉上還疼?」

心中微微一顫,夏明熙不可置疑的瞧著呂太后,好似這話兒她方才不曾聽見一樣,可確切的又聽見了。

「回太后娘娘,妾,妾不疼了……」

夏明熙一字一句的說著,彼時的呂太后,她不曾見過,也不曾深知過。

那呂太后令人將夏氏送回家去,一邊兒又著人打道兒往莊氏處去。

且說那莊氏,正是得意。試想當初夏氏那一耳光拂去她顏面,故而莊氏於心一直都是耿耿於懷,惶惶不可終日,成日家記恨著那夏氏,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今兒可巧是遇上了,兩個人幾言不對頭,她也便大打出手了。

只是這運氣未免太遜,莊氏剛一回宮,還沒來得及說與眾人顯擺幾句,這邊呂太后就著人來問話,莊氏自有上次的教訓,這次自是不敢違背呂太后,但見其人就如是見呂太后,早以不是當時飛揚跋扈,目中無人,一時恭敬起來倒叫人好生不習慣。

「妾謝過太后娘娘美意,臣妾才出月子,還不怎麼吃茶,這,這茶,妾可否能改日吃?」

那人聽了只是付之一笑,面上也不曾流露出些什麼,「莊少使如今才出月子,這火氣大得很,太后娘娘說了,需得一副西湖龍井,方才能夠降降您的火氣。」

如此一說,莊氏便知是今日之事已傳入太后耳中自不該多言,低頭怯怯道,「勞煩姑姑替妾轉之太后,妾今兒才吃了敗火的綠豆湯,日後也定常常吃著,不叫她老人家費心。」

那姑姑闔著眸子一笑,彎了眉眼兒,「既然小主這麼說,那老奴便就此回去復命了。」

待那姑姑回去,只是將二人之間的對話細細說與呂太后聽,呂太后聽了笑,「倒也不是什麼要緊事兒,她雖可惡,但如今也是有功之人,公主也是皇上的孩子,到底不能太過嚇著她。」

姑姑聽了,笑呵呵的應道,「太后說的是,奴才也因是這樣想的,所以不敢太唬著莊小主。」

身邊兒小宮娥揉著呂太后的頭,呂太后嘆息聲連連不休尋思了好一陣兒才又說道,「夏氏那邊兒,你著人盯著,用點心。」

姑姑應了,呂太后也便歇下。

這邊夏氏聽人說了太后的話,心頭舒暢了許久,因想著宮裡沒人說話,成日家悶得慌,這裡想著司徒氏也必然無事,故而令人備輦代步,幾番至司徒氏宮門口,可巧司徒氏要出門兒,正好碰了個對面。

夏氏下輦來問,「妹妹這是上哪兒去?也不帶上姐姐一起。」

司徒秋雲抬頭瞧了夏氏,眼中流露出一絲欣喜,「夏姐姐。」她忙拉著夏氏的手,「姐姐今兒怎麼來了?」

夏氏面色和悅,任她拉著手,「許久不曾和妹妹說過話了,很是想念妹妹,所以今兒就不請自來了。」

「哪裡的話,姐姐能來。我高興來不及呢,便是姐姐不來,妹妹請也要請你來的。」

聽了這話,夏明熙喜不自勝,叫司徒秋雲一句話哄得高興,一時間忍不住答趣兒她兩句,「你倒是張巧嘴兒。」

卻又深深的想起自己,正是不會說話,沒得司徒氏那般能言會道,如今這宮裡,也不知是得罪了多少人了,都怪自個兒這張嘴,禍從口中的理兒,她也不是今天才知曉。

想到這兒,夏氏竟然不覺覺著有些小小的情緒暗藏於心,也漸漸的流露出來到面上,司徒秋雲最擅是察言觀色,今日且見夏氏眸低閃過的不悅,她自然知道。

再想之,今日夏氏無端過來,想必也是這個原因了。

因而忙問,「姐姐這是怎麼了?」

夏氏見自己的心思已是無處掩藏,見司徒秋雲關心意切,竟也不好駁回,索性將自己心底的那些不悅之事都說出來,彼時倒也不必刻意的添油加醋,夏氏對莊氏的怨恨早是埋於心中許久。

她也無所掩蓋,索性是將今日所發生之事也都一一的講了一遍,再把所見呂太后的事兒也說出,司徒秋雲聽了只是點頭,暗中思忖了少許,想來呂太后也該是親眼所見,也不至於委屈了夏氏。

因此也寬慰了幾句話,盡了姐妹的情誼。

只是夏明熙眼中一直掩不住的悲戚之色,司徒秋雲瞧著著急,想著自己笨要出門,因此也不妨將夏氏一併帶著出去。

夏氏只是為同司徒氏說話,因說去紫竹林那等清幽之地,也喜歡,所以兩人坐輦去了。

「姐姐你瞧,那竹林的深處有一仙境池,因其精緻美如仙境,故而美名其曰仙境池。」

放眼望去,那是一個不大的小池,天然所鑄,周圍的竹簧悉心吹拂過。夏氏不由得出神,正是兩個人心思都在那池上,身後不覺一陣涼意,再是一聲嗤笑,「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司徒姐姐和夏姐姐。」

聞聲望去,那立在池邊的人不是別人,竟是杜子柔。

自是兩人入宮以來,司徒氏與杜氏便是不睦已久,兩人皆不喜歡,又少不得時常來往。往日裡,杜子柔因在各宮娘娘面前少不得拿腔作勢,故作溫柔賢惠,如今這地兒只有他們三人,杜子柔便是原形畢露。

司徒秋雲見夏明熙本是心情不佳,因而也不曾可以理會杜子柔,只是勸說,「姐姐,咱們走開。」

正是氣頭之上,夏明熙哪裡禁得住杜子柔再來一惹惱,聞杜氏言語,夏明熙早是心火燒起,隨即冷笑一聲,拿出話來刻意說與杜子柔聽,「剛才不妨,還以為是一身兒豬叫,回過頭來一瞧,還真是。」

此言一出,司徒秋雲少不得拉扯她,低聲與她言,「姐姐糊塗,咱們怎麼能夠跟她計較。」

本是輕聲勸說的話,卻被杜子柔一字不差的聽進耳中。

杜氏本想今兒左不過是與她二人鬥上幾句嘴,卻見人根本不屑於理會,一時間覺得顏面掃地,竟不知情何以堪,心底又壓榨著怒火,幾步上前,指著司徒秋雲的鼻子就問道,「你說說?我怎麼像豬了?跟我計較怎麼了?難不成我還讓你自輕自賤了不成?」

司徒秋雲本是意外,愣了半刻沒有回答,杜子柔方知自己是氣急失態。

好不容易緩和了心思,心中已是懊悔。

她素日爭強好勝,極其要顏面,如今這二人害她失了態,已是雙拳緊握,她回首一看,那仙境池不正是一塊兒好地兒?

防不勝防的是,她竟疾步至那池邊兒,縱身一躍,但聽撲通一聲,整個人兒就跌了下去。

司徒秋雲和那夏明熙見了這般,早是唬住愣在原地了。還沒等兩人回神,那杜氏已是在大喊,「來人吶,救命啊……」

遠處幾個小太監聽聞了聲音,趕忙著過來,一個人衣服也沒來得及脫,便撲通的跳下去,抓著杜子柔的雙肩,幾步就拖了上來。

二人這才回過神來趕緊去看,只見杜子柔面色已白,死死的抓著身邊兒青蓉的手不肯放開,「你……你為什麼害我!司徒秋雲!」

還沒等二人好心上去關懷一二,那杜子柔的目光已是投至司徒秋雲身上,再聞杜氏口中之辭,已是魂飛魄散,不覺眼淚落下,「妹妹,你,你可不要含血噴人,我同夏姐姐一直都在邊上的,怎麼可能會推你。」

青蓉已會了杜子柔的意,突然出來,站出來便道,「奴婢親眼所見,是司徒順常推得我家主子。」

司徒秋雲竟無一絲一毫的戒備,回眼只見主僕二人皆指對著她,早是不覺丟了魂兒,這邊杜子柔依舊哭天喊地,泫然淚下,一發不可收拾。

幾人苦惱著到了花渡苑找人明玉評理,明玉本在小憩,聽說了這事兒一時有些驚愕,到底還是起來,令人請進去。

明玉雲鬢輕理,金釵華髻,她正了身子詢問了各人,卻見雙方是各執一詞,旁人看了竟也不知真假。

司徒順常只是小聲的啜泣著,她看不清明玉眼中是否對她有著憐惜,只是明玉開口之時,她才收不住淚了。

司徒順常,禁足一月,禁任何人探視。

這是明玉的主意,她回了皇帝太后,二人皆沒有意見,方才執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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