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茶反派總想攻略我》第29章 吻痕
夜風有些涼,晉尤心裏卻滿是燥熱。他眸光水潤,面上笑容甜蜜,看向白池的眼裏還帶著些自己都沒察覺到的依賴。
「……姐姐這是喝了多少的酒?」竟是連他口中裡,都染上了淡淡的酒氣。晉尤輕聲抱怨,眼波流轉。
「日後,再也不讓姐姐一人去赴宴了,」晉尤輕嘆了口氣,蹭了蹭她,幽怨道,「姐姐也是,我說不去,姐姐就當真不曾挽留一句……」
他本是賭氣,誰料她竟真的不給絲毫機會,獨自遠去。
晉尤氣的牙癢癢,心中又愛又恨。
她的決絕讓他心冷,但她的吻,卻又讓他重燃希望。
晉尤心裏軟成了一汪水。
這世上,怎能有她這樣的人啊……
白池皺了皺眉,覺著他實在有些聒噪,她有些煩,乾脆撇過頭來,抬頭堵住了他的嘴。
月光皎潔。
「姐姐,」他眸中泛起水霧,輕聲哄她,「……過來點。」
她倚在他懷裏,乖乖照做,還主動摟上了他的腰身。
二人坐在衫棠樹下賞月。
晉尤看著藏在雲後的月兒,有些失神,口中忽然道,「姐姐,日後……」
他垂眸,面上羞紅,「我是說,日後,若是我們有了孩子……」
「……該取什麼名呢?」
白池靠在他身上,百無聊賴的把玩著他的長發。
男孩子都頑劣,還是要教的聽話些,日後長大了,好護著她。
女兒若是像她,溫柔內斂,晉尤忽然皺眉,也不好,太溫柔了,容易受欺負。
他輕嘆了口氣,竟是為日後擔憂起來。
「嘶——」
晉尤頭髮被扯的生疼,他下意識握住她的手,皺眉看去。
白池扯著他的一縷發,無辜看他。
「……鬆手,」晉尤無奈,只能小聲哄勸,「姐姐。」
白池面上似有些小小的促狹,她醉眼朦朧,忽然傾身,附到他耳邊,小聲說了句什麼。
「什麼?」
晉尤面上一怔,反應過來後腦中轟的一聲炸開,耳垂紅的滴血,慌忙捂住她的嘴,羞道,「……姐姐!」
白池笑的暈暈乎乎,忽然聞到了他手中淺淡的糕點香氣。
聞著似是桂花糕,香濃軟糯,白池忍不住,試了下。
咦?沒味?白池咂咂嘴,有些失望。
手心中傳來一陣濕潤之感,有些癢,晉尤一驚,反應過來,如觸電般縮回手。
「……姐姐,」他咬牙,羞紅著臉,「姐姐這都是哪裏學的……」
白池鬢髮有些散亂,衣服也有些凌亂,她眨了眨眼,只看著他笑。
眼前人嘴角輕輕彎起,眸中亮的驚人的模樣,實在是……叫他心悅至極。
晉尤心下溢滿歡喜,輕輕攬她入懷,看了眼她粉面含笑的模樣,試探著靠近。
明明是親的那個人,他卻比被親的還要羞澀。
「……別,」白池喉中逸出一聲笑,輕輕推他,「癢。」
瞧見她微微攏起的眉心,晉尤呼吸一窒,心都要化了,「好,不親了。」
他垂首瞧去,只見她笑容艷的有些晃眼。
「我難受。」白池有些委屈,酒勁兒此時慢慢上來了,她頭暈的厲害,忍不住晃了晃。
「晉尤,我頭暈——」
晉尤輕哼了聲,心中甜蜜又酸澀,他故作,「誰讓你喝那麼多酒。」
他抱著白池,眸子發亮,面上笑意盈盈。
罷了。
來日方長。
-
晉尤躺在床上,卻是有些難眠,他一閉上眼,腦海裡浮現的就是白池的模樣。
她笑起來的模樣,她輕聲斥責他的模樣,還有今生初見時,她一手執劍,一手朝他伸來的模樣。
不知怎地,晉尤又想起了前世。
她死以後的日子。
他日日獨活,隻覺時時刻刻都在煎熬中。
晉尤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索性起了身,披上薄衣走到窗邊,吹一吹涼風。
夜已深。
他倚在窗旁,癡癡地瞧著她的臥房。
她此時在幹嘛呢?想必,已經睡下了吧,畢竟方才便困的睜不開眼了。
晉尤垂眸看著水中月影,心下燥熱漸消,忽然沒來由的升騰起了不安。
今晚的一切的一切,太不真實了,彷彿不過是一場幻夢。
他思來想去,始終是為了她的冷落而意難平。她赴宴時,他枯坐樹下想了許久,最後打算先暫時逃離她身邊。免得什麼時候實在忍不住,被心中的惡念支使,做出會讓她恨他的事兒來。
晉尤在衫棠樹下等了許久,從月升等到了夜深,隻為再看她一眼,便偷偷離去。
隻一眼,一眼便好。
誰知她竟是看也未看他,就往房中去。晉尤氣急之下,這才拉住了她。
她不是不喜他麽,她不是冷落他麽,她不是遠離他麽。晉尤報復似地將她摟到了懷中,滿含惡意地想。
這是他前世今生以來,唯一做的最出格的一次。
他料想過她會推開他,料想過她會斥責他,但著實沒想過她會……
親他。
晉尤眸中失神,癡癡地望著她的臥房。
「篤篤——」
窗邊忽然被敲響。
晉尤眸色一冷,面色漸沉。
嘶啞聲音憑空響起,「殿下,滄洲來信。」
-
白池從床榻上慢慢坐起身。
「嘶——」
她忍不住揉了揉額頭,眉心微微擰起。
她緩了緩,額間疼意漸消,這才睜開眼。
陽光自房門外照了進來,瞧著已是日上三竿。
白池動作一頓,有些羞赧。
日後還是少貪些酒吧,她輕輕嘆了口氣。
她宿醉一場,醒來隻覺口乾舌燥,忍不住坐到桌前,提起壺倒了杯茶水。
一飲而盡後,這才感覺好了些許。
昨日薊順宴上所說之事,似是可行,白池捧著茶水垂眸沉思。
就是,還需要做些準備。她想到黑貓近日來連日嗜睡,如今更是不出空間的反常之舉,不免有些憂心。
也罷,那便趁著今日得空,去城中找醫修瞧一瞧吧。
白池梳洗妝罷,這才出了房門。
晴光正好,萬裡無雲,院內衫棠樹上開滿了細小的白色小花。
微風輕拂而過,送來微微花香。
日光有些刺眼,白池忍不住抬手輕擋。
誰料轉身時竟瞧見了晉尤,他半倚在木欄上,歪頭往此處看來。
他今日穿了身紅色勁裝,黑色腰帶上似是以金線綉上了松鶴,玉冠也戴的端端正正,面露薄紅看向她看來,似是欲語還休。
不知是不是白池的錯覺,她總覺著,他今日這身裝扮,似是特意換上的。
晉尤站在原地,等著她主動走過來,他昨晚幾乎是一夜無眠,今日也早早的起來,對著銅鏡糾結了許久。
玉冠歪了不行,衣服不好看不行,腰帶太醜,不行。
他挑挑練練了許久,故意等著天色有些晚了,這才出了房門,誰知她竟是沒起。
晉尤便在此等了許久。
阿娘說過,男兒家要矜持。
他便挑上了此處,離她房門處不算近也不算遠,能讓她出門時一眼便瞧見他,但也不會猜到他是刻意在此等候。
晉尤矜持地站在此處,等著她主動走來。
白池頓了頓,還是抬步走了過去。
保持距離歸保持距離,昨日得到的消息還是要說的。
晉尤眸中藏著小小的雀躍,略略一想,打算等她主動開口。
白池看了看他,正要說話,眼神不經意從他面上掃過時,目光忽然一凝。
「你受了傷?」
晉尤一頓,睜著水眸,面上有些疑惑。
白池指了指自己,言簡意賅提醒道,「唇上。」
晉尤一愣,忽然反應過來,面上頓時染上了薄紅。
他今日攬鏡自照時便瞧見了,唇上,有一道傷口。
是昨夜相吻之時,她不滿他……所咬的。
「姐姐!」
晉尤羞紅了臉,心跳如擂鼓不敢看她。
「我在,」白池耐心應他,問道,「你這傷是?」
「姐姐別問了。」
晉尤輕瞪了她一眼,認定她是故意調笑,賭氣道,「我自己咬的還不成?」
白池頓時啞口無言。
瞧著他似是有些羞惱,白池雖是心中奇怪,但還是轉了眸光不再看,免得他再惱羞成怒。
白池轉過頭去時,晉尤目光卻忽然一怔。
她白玉般的頸上似是有片紅,細細密密的幾塊,晉尤也不是不知事,他立時便反應過來。
這是昨夜他……
晉尤眸光有些慌亂,一下子,從耳後紅到了脖子跟,他心中羞澀,卻又古怪地升騰起了滿足之感。
他甚至想然後把人藏起來,隻留他一人能看見。
身後人目光灼熱,白池有些不自在,她忍不住開口,想打破這古怪的氛圍,「我昨日赴宴之時,得到了回春草的消息。」
「哦?」晉尤緩緩直起身子。
「薊順說,不日將有秘境出世,那秘境是一方醫修大能所創,其中藥草靈植必定數不勝數,我們可以去那兒探一探。」
「好。」晉尤眸中發亮,眼神不離她。
白池頓了頓,繼續說道,「還有阿烏,它這些日子以來總是嗜睡不醒,也不知是不是生病了還是受了傷,我打算今日,出門去城中轉一轉,看看有沒有醫修。」
「好,」晉尤點頭,黑靴抬起又落下,他在她身後站定,笑道,「都聽姐姐的。」
白池側眸,略有些猶豫,到底還是沒動,怕再因著遠離的兩步惹他生氣。
也不知為何,他今日為何瞧著便心情甚好。
晉尤傾身攬她入懷,雙臂收攏緩緩鎖住細腰,他蹭了蹭她的耳畔,嗓音又甜又膩,「……姐姐。」
白池毫無防備,驚的愣在了當場,晉尤灼熱的氣息在她頸間盤旋,他撒嬌道,
「姐姐親親我……」
白池一個激靈猛地推開他,連連退後幾步,驚怒交加,她狠聲斥責道,「荒唐!」
作者有話說:
想說一句很大膽的話我!今天不更!明晚雙更補上!(叉腰)
可不可以呀(搓搓手忐忑)
今天面試好累嗚嗚這章還改了一天整整七次才被放出來
感覺被掏空(癡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