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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茶反派總想攻略我》第30章 負心
她袖中手攥的死緊,藏在發中的耳垂紅的滴血。

白池咬牙撇過頭不看他,似是驚怒交加,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只是不知,她到底是因他大膽的話而怒,還是因自己心中藏著的莫名情愫,忽現天日而羞怒了。

微風輕輕拂過,細小的衫棠花輕旋著飄落。

晉尤回過神來,他眨了眨眼,隻當她是酒醒後害羞。

他歪了歪頭,面上有些無辜,一字一字,「……荒唐?」

雖對此話有些不置可否,但晉尤還是甜聲道,「姐姐說得對,是有些荒唐孟浪了……」

「我的錯。」他眸中含笑,果斷認下。

她說荒唐,那便是荒唐吧,畢竟,他昨晚碾轉反側夜不能寐時,也是靠著……

倒也不算平白擔了名。

晉尤忽然羞紅了臉,他抬步走到白池面前,眸光有些水潤,膩聲道,「晉尤知錯了。」

「好姐姐,原諒我吧。」

少年站在她身前,唇紅齒白眉目如畫,拉長了聲,一舉一動都好似帶著勾子。

白池頓了頓,微錯開身輕喘了口氣,慢慢平復下心緒。

見他誠心認錯,她袖中握緊的手這才緩緩鬆了開來。

瞥了眼晉尤面上帶笑的模樣,白池心下忽地一軟。

方才,她是不是……有些凶了?

白池垂眸掩去眸中思量,也許只是說錯了吧。

若不是說錯,那便是……

但他被家族拋棄,料想在家中時日子過的應是不怎麼好,也無人教導,所以才會對她生出……

若是如此,那也不過是錯將對她的感恩之情,當成了男女之情罷了。

白池看著滿地衫棠花,心下,忽然湧現出一抹愧疚來。

若如此,那她再慢慢教導便是……

不過是年少不知事,厲聲斥責是有些過分。

白池握著扶欄,緩緩站定,想通之後面上也和緩了些許。

她瞥了他一眼,面上淡淡,「嗯。」

晉尤眨了眨眼,忽地喜笑顏開,心中又是甜蜜又酸澀。

她怎會如此好……

他笑著伸手欲捉住她的袖,眸光流轉,語氣親昵,「姐姐真好。」

雖是怒氣已消,但白池還是側身避開他,淡淡道,「下不為例。」

「好好好。」

手上落空,但晉尤也不在意,他歪了歪頭,笑嘻嘻道,「都聽姐姐的……」

其實阿娘說的也不一定對,太過矜持,人若跑了可怎麼辦?

他今日已經矜持過了,那眼下,是不是該……

晉尤眸光一閃,也不知想到了什麼,面上忽然覆滿薄紅。

白池背對著他,垂眸看著衫棠樹,口中淡聲教訓道,「日後,謹言慎行……」

他忽然傾身湊到她耳畔,殷紅薄唇親上她的唇角,聲音甜膩,懶懶回道,「知道啦……」

晉尤雖是不以為意,但他們一族向來以妻為綱,聽她的也無妨,繼承優良傳統嘛。

晉尤輕啄了下她,紅著臉如是想道。

話語聲驀地一停。

白池呼吸一窒,傻愣在了原地。

唇上觸感明明又輕又軟,可卻灼熱滾燙地她說不出話來。

晉尤緋紅著臉輕輕咬了口,他含糊道,「……姐姐,好甜。」

也不知是跟姐姐說好甜,還是說姐姐好甜……

他有些著迷,手也情不自禁掐上了她的腰。

腰上傳來的陌生感讓白池陡然回過神,她難以置信,一時之下竟是有些頭暈目眩。

腦中暈暈乎乎好似一片漿糊,白池眼前一黑,實在是不敢相信,他,他竟是對她存了這種心思?

見她未拒,晉尤膽子漸漸大了些許,眸中也染上了一抹紅,似是有些不滿她的愣怔,他膩著嗓一連聲喚道,「……姐姐。」

「好姐姐。」

那一聲聲,仿若羽毛般,輕輕撓在了心上,勾的人發慌。

白池被勾的有些腿軟,她迷濛之下,竟是有些忍不住想張口,回吻過去。

「砰——」

一方硯台忽然被丟入了水中,濺起一圈水花。

她也驚醒過來。

白池緩緩沉下臉,驟然伸手推開他。

晉尤毫無防備,一時之下踉蹌了幾步才勉強站穩。

「姐姐?」

她面無表情,緩緩打量著他,目光陌生又冰冷。

晉尤動作忽地一頓,他似是意識到了有些不對勁。

「你怎能如此?」白池啞著嗓開口,她既是驚怒,又有些對自己的不恥。

晉尤還維持著方才的姿勢,他眨了眨眼似是有些不解,甜聲問道,「……如此?」

「姐姐指的是……我親姐姐,還是我……?」

「住嘴!」白池驟然打斷他,面色一沉。

晉尤心中隱隱有了些不好的預感,他笑容不減,手卻緩緩收回袖中,「姐姐若是不願,那不親了便是。」

他面色有些白,若無其事道,「是我唐突了,下次……」

「晉尤。」

白池打斷了他,她嘆了口氣,冷冷道,「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少年神色驟然冷了下來,袖中手一寸寸收緊,面上覆了層陰翳,「姐姐這是什麼意思?」

白池冷眼看著他不說話。

她腦中越發冷靜,甚至還想起了方才之言。

原是從頭到尾,都是她想錯了,什麼口誤說錯話,什麼認錯。

呵,原來如此。

白池心下難堪,她實在是不解。

他既已有喜歡多年的心上人,那又為何,還要來招惹她?

難不成他們男子,竟是要都如楚珩一般,坐享其人之福?

日光情朗,水波粼粼。

白池閉了閉眼,不再多言,她冷聲道,「既然如此,那我也留不得你了。」

「今日後,你我二人便分道揚鑣。」

日後,再不相見。

至於報恩,又不是只有這一種法子。她為他安排好去路,再送他步上登仙路,護他一路飛升,至此,也算是全了恩情了。

她實在是不願相信,他竟會在有心上人的情況下,還來勾纏她。

白池掩下眸中酸澀。

原來從來都是她一廂情願,想著他年紀小,該教。

她心下著實有些難受,他,竟是似乎從未為她想過。

若是她與他攪和在一起,那不就成了她最厭惡的沈初初之流。

「日後,」白池睜開眼,面無表情,「好自為之……」

晉尤忽然冷笑一聲,打斷了她。

「留不得我?」他面無血色,眸光暗沉,看著她一字一字重複道,「分道揚鑣,好自為之?」

他似是覺得這話可笑,不由得又冷笑出聲。

晉尤看似從容,但卻倏然間紅了眼眶。

「你昨夜坐在我懷裏,」他眸中韞色瀰漫,一字一字道,「勾著我親我時,可不是這麼說的。」

「好姐姐。」他歪了歪頭,冷笑道。

白池眉心微擰,她有些不悅,「莫要胡言亂語。」

「哈,我胡言亂語?」晉尤冷笑連連,薄唇殷紅,「你不信?」

「難不成是我在汙衊你?」

他怒上心頭,氣急之下竟是沒忍住鼻間酸澀,倏然落下淚來。

「就在那棵衫棠樹下,」他隨手抹去,恨恨道,「你坐在我懷中,主動來親我,你也親口應下。」

「既然得了我,日後便待我好,再也不勾三搭四,」他頓了頓,對此話雖然有些心虛,但面上不顯,仍然紅著眼癡癡問道,「姐姐莫不是,想不認帳不成?」

白池倒吸一口冷氣,驚的失神愣在了原地。她胸口處心跳如擂鼓,連袖中手都不知往哪放。

他說的似是昨夜她醉酒歸來之時。

白池忽然頓在了原地。

只因著宴散後,她似是的的確確拒了僕人的相送。

白池揉了揉額頭,頭痛欲裂下腦海裡忽然浮現出了一抹畫面。

明月夜,衫棠樹下,靠在石桌旁等候的少年。

再一轉,竟是她轉頭親上去的畫面。

白池動作忽然一頓。

「姐姐若是再不信,不妨撩開衣襟,」晉尤實在是氣急了眼,他冷笑道,「仔細瞧一瞧你頸上的吻痕。」

白池面色煞白,她緩緩垂眸,顫抖著手拉低了衣襟。

一塊塊緋紅刺痛了她的眼。

「這總不能也是我誣陷你吧?」

晉尤抱臂靠在柱上,刻薄諷刺道,「我從來,都只聽說過負心漢和薄情郎,今日倒是頭一回知,竟是還有負心女。」

他冷笑連連,心下酸澀話中也帶了刺,「怪我,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在姐姐親上時猶豫沒推開。」

白池心沉到了谷底。

「我不該在姐姐伸舌時糾結湊了上去。」

她看著地上人影,失魂落魄。

「我不該耐不住姐姐的撒嬌,主動親了姐姐。」

「我不該……」

「錚——」

一道清音響起,太和劍陡然出鞘。

晉尤猛地抬頭一看,原是白池跳上劍落荒而逃,轉眼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呵!」

晉尤收了笑,面上無甚表情。袖中手一寸寸絞緊,他咬牙低聲斥道,「沒出息。」

「餛飩,千裡香餛飩嘞……」

「客官,來小店坐坐?」

「上好的靈草,快來看看……」

城中人來人往,叫賣聲絡繹不絕,街頭巷尾鑼鼓喧天。

幾個胖乎乎的小童聚在巷子口,口中高聲喊道,「我來,讓我來,我可是劍仙!」

那小童舉著木劍,對著個稻草人橫劈豎砍,舞的正歡,「打倒壞人!」

稻草人本就搖搖欲墜,經此一下便轟然倒地,揚起一片沙塵。

幾個小童蹦著跳著,歡呼雀躍。

站在中間的小童扛著劍,奶聲奶氣小得意,「我可是劍仙!」

「喂,那個誰,」小童忽然舉著木劍指著她,「你在看我們?」

白池愣了愣,回過神來轉頭向身後看去。

空空蕩蕩,無人。

「別看了,我說的就是你。」小童不耐煩,皺起了包子臉。

「小聲,別,」一個女童忽然拉了拉小童的衣袖,她怯怯地看了眼白池,轉頭小聲說道,「她有劍誒。」

「怕什麼?我也有!」小童高舉起手中木劍,驕傲道。

「你,木劍怎麼能和真劍比!」有個小童沒忍住反駁道,「你真是不怕死。」

「你才來四方城不懂,這裏修士比比皆是,」幾個小童圍在一起,頭挨著頭暗搓搓說道,「小心一點,萬一哪天惹到了魔修怎麼辦?」

被稱為小聲的男童搖了搖頭,小大人模樣,「她才不是魔修。我聞到她身上,有我們一族的味道。」

「你們讓讓,我要好好問問她。」

小童撥開玩伴,抬起頭一看時,卻傻了眼,原地空空蕩蕩,哪裏還有什麼人。

「人呢?」

小童轉了轉身,有些疑惑地撓了撓頭。

白面上冷淡,繼續朝前走去。

街上人來人往,她被裹挾在人流中,一時之間竟有些恍惚,生出不知今夕是何年之感。

「姐姐。」一聲輕喚自身後傳來。

白池聞聲下意識回頭,誰知竟是對路人。

姐姐掐著腰數落弟弟,「你瞧瞧你,都多大了竟還和小兒似的。」

弟弟耷拉著眉眼弱聲反駁,「在外面呢,姐姐小聲點。」

姐姐氣笑了,提著弟弟轉身走遠。

白池有些失神。

「姑娘,上好的花燈,您看看嗎?」一道陌生的聲音響起。

她回頭一看,一個老婦人托著個花燈,討好著朝她笑。

兔兒樣的八角宮燈在手中輕輕晃動,昏黃色燭火明明滅滅,放眼瞧去,煞是好看。

白池搖搖頭婉拒,「多謝,不必了。」

老婦人有些可惜,看了眼手裏的宮燈,忍不住再說道,「今晚可是花燈節呢,姑娘當真不看看?」

白池一愣,緩緩重複道,「花燈節?」

「是呀,」老婦人撩起衣袖擦了把汗,笑容和藹,「一年一次的花燈節,是四方城最熱鬧的時候之一,姑娘若是要買什麼,或是要尋什麼消息,都可以去瞧一瞧。」

「指不定,能尋摸到什麼呢。」老婦人直起腰,一把將宮燈塞給了白池,挑著擔顫巍巍走遠。

「這燈,便送予姑娘吧。」

白池愣了愣,緩緩垂眸看向手上宮燈。

她在城中盪了許久,天色漸漸黑沉,城中已然燈火通明。

白池頓了頓,提著宮燈緩緩朝前走去。

她走過一條條小巷,竟是不知不覺走到了一條古街。

古街上雖有些昏暗,但還是勉強瞧得見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稀奇玩意。

「止步,」一道嘶啞人聲響起,「未帶面具者不二入內。」

白池一看,那竟站著個黑袍人。

有風拂過,吹的黑袍沙沙作響,她瞥了一眼,卻見黑袍中空空如也。

那聲音還在繼續說道,「未帶面具者不可入內。」

白池點了點頭,「面具怎麼買?」

那聲音古怪一笑,桀桀笑道,「買?鬼市從不買賣。」

「得取你最在意的東西來換。」

白池抬眸,忽然有些好笑,「你怎知我最在意什麼?」

除了宮燈和本命劍,她算得上是兩手空空。

那聲音又笑了,嗓音乾啞,「你過來,一試便知了。」

也不知它做了什麼,半空中竟飄起了一眾面具,在黑夜裏泛著幽光。

面具看著平平無奇,但全都飄在白池面前,黑洞洞的眼眶死死地看著她,白池打心底覺得有些古怪。

白池沉下眸,面上露出一抹輕笑,她隨手朝最近的面具摸去。

「別!」玄鐵劍柄忽然橫空敲來,一道男聲響起。

「你可真是膽大。」

一個年輕道士輕嘲了聲,摟緊了懷裏抱著的白狐狸。

白池挑了挑眉,未做他言。

「喲,是您的朋友嗎?」藏在黑袍下的聲音陡然一轉,竟是有些諂媚,「我竟是不知,冒犯了,冒犯了。」

「您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真是失禮了。」

道士瞟了它一眼,哂笑道,「得了吧。」

「我若是哪日失勢,你可還會這樣說?」

那東西乾笑了兩聲,不作回答。

白池打量著道士,卻不經意間,和他懷中的狐狸對上了眼。

小巧一隻白狐狸,懶洋洋地縮在他懷中,不經意抬頭時,卻是看呆了眼。

白池莞爾一笑。

「你隨便戴個什麼都行……」道士回頭懶洋洋說道。

卻在不經意間看清了懷中狐狸的沒出息樣,他緩緩冷了臉,眸中有些不悅。

「你真好看呀,」狐狸還沒察覺到,它眨了眨漆黑的眼珠子,細聲說話,「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

白池愣了愣,笑然回道,「你好看。」

這話倒也不假,狐狸小小一隻,皮毛順滑精巧可愛,若是日後修成人身,想必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真的嗎?」狐狸羞地雙爪捂臉,扭捏道,「謝謝你。」

「好了,」道士沉聲不悅打斷二人,「進去吧。」

狐狸癟了癟嘴,瞪了他一眼,恨恨地縮回了懷中。

道士也不在意,隻面色卻已好轉。

白池連聲道謝,隨手從空間裡摸出面具戴上。

幾人朝前走去。

一直到走出了很遠,白池還能感覺到身後那東西停在她身上的目光。

灼熱又古怪,似在遺憾到手的大補藥跑了。

一道黑霧閃過,二人已是站在了巷中。

道士看著與他賭氣的小狐狸,已是有些心情不好,他涼聲道,「莫要再得寸進尺。」

小狐狸悶聲不答,道士眸中閃過不悅,見狀也不再理會她。

「你要找什麼?」他側頭問白池。

白池頓了頓,垂眸謹慎道,「醫修。」

「醫修?」他似是覺得這話有些好笑,「你來鬼市找到的醫修,可都是些……」

他冷哼一聲,話中未盡之意不言而喻。

「我不知這是鬼市,」白池垂眸緩聲道,「無意中走到此處罷了。」

「無意?姑娘你這話糊弄誰呢?」身旁一個戴玄鐵面具的路人嗤笑道,「誰不知鬼市行蹤不定,到此之人哪個不是費盡了心力的?」

「無意?我可不信。」

白池點了點頭,隨聲附和,「嗯,你說得對。」

那路人忽地一哽,竟是不知再說些什麼,隻好憤憤甩袖離去。

道士哂笑了聲,也不在意,「他說的有些道理,鬼市行蹤成迷,若不是費心找來,那你或許是被人引來的。」

白池略略點了點頭,目光似是不經意地從花燈上掃過。

「瞧瞧吧,或許都看到你心儀的東西,」道士下巴輕點,淡聲道,「醫修是莫想了,但其他東西可以看一看。」

「不管引你來此處之人是如何想的,能來這鬼市一趟,倒也不虛此行。」

旁邊的攤主取下面上草帽,從地上坐起,接了句,「是啊,姑娘要不看看我這肉?」

他掀開黑布,露出掩著的紅色肉骨給二人瞧。

那肉瞧著似是有些……

白池蹙起了眉,心中忽然有些泛嘔。

「別多想,」道士瞥了她一眼,隨聲道,「不過是一種靈獸肉罷了。」

「剖開來的模樣便是如此,那靈獸生長在東邊的魔林裡,極難獵取。」

白池點了點頭,這才好了些許,但還是轉過視線。

「是呀,我這肉吃了,有意想不到的功效哦。」攤主神神秘秘道。

白池搖了搖頭,率先往邊上走去。

道士懶懶跟上。

他摸了摸懷中狐狸,無奈道,「又怎麼了?」

細細小小的啜泣若隱若現,從懷中傳來,道士腳步一頓,手僵在了半空中。

「別哭了。」他皺眉輕聲說道。

啜泣聲一頓,小狐狸僵了僵,忽然哭的更大聲。

-

白池一人往前走去,她走出了老遠,才發現那人沒有跟上。

她尋了一圈,發現無人後也不在意。

本也是萍水相逢,是敵是友都不知,就這樣也好。

巷子盡頭是條河,河面上飄滿花燈花船,白池腳步微頓,有些好奇。

水波聲忽然響起,水中升起一條長長的暗樁,從河中偌大的花船到白池跟前。

這似乎……是邀請之意了。

她提著兔兒燈,抬腳踩上了木樁。

那花船離岸邊不近,白池走了片刻才到,她穩穩踏上花船。

水波聲忽然又起,她側頭看去。

河水粼粼,暗樁果然已消失不見。

白池頓了頓,緩緩轉過頭來,身前站著個戴著玄鐵面具的僕人。

他緩緩躬身行禮,向前伸出手去,似是無聲邀請。

白池沉默了片刻,緩緩朝前走去。

臨近門前時,忽然有一女婢捧著黑紗,垂首攔在她面前。

白池定在原地不動,面色冷淡。

婢女動作一頓,她抬起頭,飛快地輕聲說了句,「船上有您想要的東西。」

想要的,東西?

有意思。

白池輕輕咀嚼此話,忽然無聲一笑,摘下面具扔回了空間。

她伸手取過黑紗,婢女垂首躬身退下。

也不知這輕紗是什麼材質,覆上後眼前竟是昏暗一片,什麼都瞧不清。

她頓了頓,試探著朝前走。

行路竟是通暢無阻。

憑著修道之人敏銳的五感,她一路向前摸索。

也不知走了許久,她似是進了個房間。

榻旁有什麼東西絆了她一下,白池跌跌撞撞之下竟是撲倒在了床上。

「嗯哼——」

一道悶哼響起,這聲音,很是耳熟。

作者有話說:

才醒救命昨天玩太嗨了

難得的元旦假期,一不小心,菜咕落淚,前面感情戲小小的改了一下,感覺上一版過渡有些生硬了,這版似乎好了點?

順便,來個無獎競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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