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農女洗白後,禁慾首輔與她甜爆生崽》063 不如讓我給你算一卦吧?
山勢圖拿在手中,黑燈瞎火的也看不清楚。許以墨走到廊下,接著燭火的亮度,大致的掃了幾眼。
王泉緩緩道:「將軍,此處山勢陡峭,不如你們就拿著這些圖紙上山吧,以免迷了路,耽誤正事。」
許以墨頓了下,看了王泉一眼,笑著說:「既如此,就多謝村長了,我們一定會好好保護這些圖紙的。」
「誒,無妨無妨,都是小事。」
王泉樂呵呵的應道。
送走了許以墨一行人,王泉站在門外,一直到看不見他們的身影,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回到院中,小廝還等在這裡。
「怎麼回事?」
王泉臉上的笑意一掃而空,有些不悅的瞪著來人。
小廝慌張道:「棧橋!棧橋那裡死人了!」
「什麼?」
王泉嚇得臉色一白,忙問:「誰死了?」
小廝站起身,湊到王泉跟前道:「是阿凱!當時許將軍他們忽然造訪,唐如風便帶著小鶴躲了起來,許將軍他們走後,阿凱去旁邊的灌木叢尋人,卻遲遲沒有動靜,後來兄弟們便在亂草堆裡,發現了阿凱的屍體!」
王泉抬眼問道:「怎麼死的?」
「一劍封喉!」
小廝老實道:「出手乾淨利落,一看就是個高手。」
「這個唐如風,真會給我惹事!」
王泉氣的咬了咬牙,隨即吩咐道:「趕緊多帶些人,務必要把屍體處理乾淨!千萬不能讓這件事傳揚出去!」
「是!」
小廝走後,王泉一個人在院中傻愣愣站了半晌。
最後,他握了握拳,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似的,忙將院中的其他小廝聚集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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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的小路與棧橋的方向是相反的。
許以墨離開王泉家之後,特意派了一個隨從悄悄的回到棧橋處,暗自打探一下消息。
餘下的幾人,繼續朝著上山的方向而去。
許以墨走在李懷策旁邊,低聲詢問道:「你們來此到底有何目的?」
「先上山吧,找人要緊。」
「你!」
許以墨有些氣急,瞅了眼另一邊的虞眠,又朝著李懷策問道:「你們安分些,不該操心的事情,就不要操心。」
李懷策趁機安撫道:「放心吧,我們不會耽誤你的事。」
「最好是這樣。」
丟下這麼一句話,許以墨快步往前走去。
身旁清凈了不少,李懷策看向虞眠問道:「在想什麼?」
虞眠道:「你覺不覺得這個村子有些奇怪?」
話音落下,李懷策打眼朝著四周望了一圈。
周遭靜寂無聲,除了頭頂的月光之外和他們手中的照明火把之外,其餘的地方,竟連一絲光亮都沒有。
雖然姚家莊的村落算是依山而建,但畢竟也住著好幾百人口,怎麼會這麼安靜?
尋常村子裡,哪怕沒有人聲,也會有狗吠。
可此處卻什麼聲音都沒有。
正好經過兩戶人家,虞眠停下腳步,李懷策便將手中的火把探了出去。
火光映照之下,破落的門戶就這樣展露在了兩人的眼前。
虞眠蹲在地上,從地上取了一捧土,捏在之間撚了撚。
砂礫乾涸,一看就是沉土。
許以墨大概是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於是便讓其他人停腳,並朝著李懷策高聲問道:「你們兩個在幹什麼?」
話音落下,虞眠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塵土,緩緩道:「這裡已經許久沒人居住了。」
許以墨從前方走來,聽見虞眠的話,答道:「如此荒年,沒人居住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吧?」
「這裡沒人居住,或許不稀奇,稀奇的是整個村子。」
聞言,許以墨擰起眉頭,「什麼意思?」
虞眠又問:「一路走來,除了村長家之外,你們可注意到了其他門戶有無人居住?」
「深更半夜,無人往來才正常吧?」
「那我問你,棧橋前來往的百姓,又作何解釋?」
虞眠接著又繼續道:「更何況,還有那些莫名其妙檢查通行令的人,你們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是有些奇怪,但……」
許以墨沉默了下,朝著虞眠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別賣關子了,直接說吧。」
「第一,姚家莊的門戶如此破落,一看就是長年無人居住,那麼棧橋前扎堆聚集的百姓從何而來,現下又去了哪裡?」
「第二,那些盤查通行令的人,看樣子已經在此駐紮了一段時間,眾所周知,想要進出姚家莊,唯有棧橋一條通道,那麼顧瑤和許以青又是如何進入姚家莊的?」
「第三,村長剛才聽說我們要上山,表現的十分震驚,他先是說山路危險,後又道出有陌生人闖入的事情,引我們生疑,最後又順其自然的拿出了所謂的山勢圖紙,他不是要阻攔我們上山,他是想讓我們即刻上山!」
虞眠一番分析說完,所有人都露出一副震驚又茫然的神態。
李懷策溫聲道:「你為何會覺得村長是要故意引我們上山?」
「直覺。」
虞眠言簡意賅說完,隨後又朝著許以墨問道:「許將軍,我想知道你最早聽說令弟可能在姚家莊的事情時,是誰告訴你的?」
「最早……」
許以墨開始回憶。
旁邊的戚軒出聲提醒道:「將軍,是秦縣令身邊的差役!」
「對,沒錯。」
許以墨緩緩道:「此前有一名差役前來傳話,說此前山匪作亂,後來逃竄到了姚家莊村,恐傷害村內的無辜百姓,差役們自知不是山匪的對手,所以請求東平營軍前去捉拿山匪。
我派了一支小隊前去支援,後來才弄清楚,根本就不是什麼山匪,而是一對陌生男女逃到了附近山上!所以我的手下便立即傳信於我,懷疑這對陌生男女就是以青和那個女犯人,因此我才親自跑了一趟。」.c
事情前後的緣由,聽起來也沒什麼不對勁。
而且書中,顧瑤的確是逃到了姚家莊附近的山上,並在此處逗留了兩三個月。
可虞眠的心裡就是覺得不安。
尤其是這個村長,賊眉鼠眼的,一看就沒按什麼好心。
所有人都注視著虞眠。
許以墨道:「李夫人,說了這麼多,你有什麼想法?」
虞眠瞅了眼旁邊的李懷策,偷偷朝著他擠了擠眼睛,再看向許以墨的時候,她的臉上忽然多了幾分故作的沉穩之態。
李懷策:「???」
什麼意思?
只聽虞眠輕飄飄的開口道:「許將軍,我瞧著你印堂發黑,似乎有血光之災!不如讓我給你算一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