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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頑帝》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韓家小六的誤會,讓朱厚照想起那些YY流混搭的網文,雖然大明這會兒沒有女將軍,倒還真有個自封為王的女王。

如今大明的西南地區還是施行的土司製的部落自治管理,然而因為各部時有叛亂,大明在西南的巡撫經常採取平衡策略,扶弱鋤強,然而各部落依然經常叛亂,就連王守仁後來也在平定西南叛亂中花費了不少的時間和精力。

西南的土司之間的聯姻通婚也是常事,這就在這一年九月,一場土司聯姻帶來的家庭糾紛,卻因為嫁給普安州土司隆暢的沾益州土司之女米魯被逐,隆暢父子相爭,而負責調停的雲南總兵東寧伯焦俊和巡撫錢鉞不但沒能調解好雙方矛盾,米魯還毒死了隆暢,起兵修築「承天寨」,自號「無敵天王」,開始攻城略地,那些號稱精兵強將的大明官兵,竟然都在她手下一敗再敗,震驚朝野。

當初朱厚照被系統送回來的時候,毫無準備,以至於對這段時間的歷史細節記憶得並不清楚,尤其是這還處於他只會吃喝玩樂的幼年時代,根本就沒在意過國家大事。

對於米魯之亂有印象的原因,還是因為弘治帝的親生母親紀氏就是出自西南一個戰敗的土司家族,所以算下來弘治帝到朱厚照身上,也有他們的血脈。

故而當米魯自封為女王后,打敗貴州明軍,幾乎將貴州一帶的大明三司官員和駐守士兵襲殺一空,弘治帝震怒之下,派出南京戶部尚書王軾督辦貴州軍務,率四省官兵平叛成功。

這一仗打了幾年,無論西南苗彝各族土司部落,還是大明貴州三司官兵,傷亡慘重,留下不可磨滅的傷痛。

哪怕對這件事的起因、發展和經過並不了解,也不妨礙朱厚照進行乾預。

這種大事件,如果不儘早解決,那只會越拖越糟糕,最終依然如前世般打壞了西南的大好河山,白白犧牲了那麼多百姓和將士,造成了無數不必要的損失。

雖然不了解米魯造反的原因,但對於貴州當地的朝廷官員和那些土司是什麼德行,朱厚照還是能猜到幾分的。

西南向來都是朝廷官員貶謫之地,如果不是得罪了人,那就是犯過錯的官員,主動求去的,幾乎沒有

無他,光是當地令人聞之色變的癘瘴之氣,無孔不入的毒蟲毒物,就足以讓人望而生畏。

更不用說這裏到處都是部落組成的土司自治,那些苗彝土族對朝廷的人並不友好。

去那裏做官的人沒有不想離開的,可想要回到朝廷中樞或者升職去其他富庶的州府,就需要做出「政績」。

好一點的,設法幫助土著與外面通商,互通有無,交易就有人,有人就能收到稅。

可惜見效太慢。

大多數都是跟土司勾結,扶持一家打另一家,戰亂和「剿匪」的收益效率遠遠大於扶貧。

當年的米魯作亂後,十幾家土寨都追隨擁護,哪怕在強大明軍的包圍下都沒有背叛她,可見她並不一定就像那些史書和野史中記載的那般是個殺夫叛亂的毒婦。

朱厚照對她很好奇,所以在得知攬月是事後,便通過錦衣衛給她去了一封密信,讓她帶人前往貴州,設法秘訪米魯,無論如何,要在那邊出事之前,先解決了這個問題。

等了幾個月,算算時間,那邊的事也該有結果了,就像撒下去的種子,如今總該看到長成什麼樣了。

不過在攬月回信之前,能夠先收穫王家的幾朵霸王花,也是件好事,系統那邊的任務條,怎麼說也該往前邁出一大步了吧。

系統:「做人不要太功利,發自內心的幫助他人,才能收穫更多。」

朱厚照:「呵呵,我還需要收穫什麼好感度嗎?我需要的,是你把暴君值給我降下來,而不是在旁邊指手畫腳唧唧歪歪的……」

武學的訓練對他來說已是習以為常,可對於剛剛開始訓練的勛貴子弟們,簡直等於從天堂一腳踩空掉進了地獄。

一個個平時養尊處優的日子過慣了,出去鬥雞走狗的都覺得自己挺能耐,真拉出來操練的時候,就原形畢露,甚至還不如幾個小的耐力好。

韓小六就看著自家大哥趴在床上起不來,才換上一天的武學生「套裝」就已經變得破破爛爛,其他幾個哥哥也沒好到哪裏去,一個個狼狽不堪,哭喪著臉,都在想著怎樣才能退學逃學翻牆回家。

「這是什麼破地方啊,故意把人往死裡整吧?」

「就是!那個扎馬蹲香的法子,難道不是錦衣衛用來刑求犯人的嗎?居然用到我們身上,這也太狠了吧?」

「不行,我得找人上摺子彈劾他們,簡直就是暴力教學、草菅人命!」

「找人也得能出去才行啊!武學是封閉的,這荒山野嶺的鬼地方,你上哪找人去?」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我們就坐這裏等死?!」

看到哥哥們一個個又氣又惱,韓越小聲地說道:「其實……留下來也不會死的……太子殿下說了,經過武學訓練和考評以後,就能夠去三邊九鎮……」

「去你個頭啊!」韓錕要不是趴著不方便動手,都想把這個蠢弟弟的腦殼敲開,看看裏面進了多少水,「你以為去九鎮是什麼好玩的事嗎?去了就要打仗,打仗就會死人!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二郎韓鵬也跟著說:「你別光聽太子說,太子何等身份,他又不用去三邊鎮守,跟那些韃子打生打死……」

「太子要去。」韓越忽然打斷了他的話,十分認真地說道:「殿下說了,等他長大,就會去三邊鎮守,要驅逐韃靼騎兵,不讓他們再進犯邊境,殺戮我大明百姓。」

「什麼?那怎麼可能!小孩子隨便說說你也信?」三郎韓靖聽得心驚肉跳,趕緊拉住自家小弟。

「還有,這話你可別出去亂說,若是被別人知道,對你對殿下都不好。」

韓越有些失望地看著幾位兄長,稚嫩的臉上是難得認真而鄭重的神色。

「我沒說謊,太子殿下努力習武,每日的課業排的滿滿當當,就是想要快點長大,能夠去關外作戰。他還說了,如果我到時候能夠通過武學考核,就可以跟著他一起去。」

說著,他又有點不滿地補充了一句,「王寧和徐鵬舉也是。」

韓家幾兄弟不由面面相覷,「怎麼可能,殿下乃國本……萬金之軀,如何可以輕易上戰場,萬一……萬一出什麼事,那如何是好?」

他們幾乎同時想起當年英宗禦駕親征卻被俘,幾乎帶來一場大明的滅頂之災。

誰能想到,現在他們的小太子,才不過八九歲年紀,居然也有這等雄心壯志?這是該說他初生牛犢不怕虎呢,還是該說他什麼什麼呢?

犯禁的話他們不敢說也不敢去想,可看到眼下的情形,不管小太子去不去關外,他們這位六弟,看來是鐵了心要習武從軍,上邊疆鎮守了。

五郎韓朗不禁有點泛酸地說道:「看來你們得了太子殿下的青眼,也沒落得什麼好處啊,居然還要陪他去關外殺敵……你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回來就不錯了!」

「韓五!你渾說什麼!」韓錕雖然也不滿韓越自作主張地答應小太子的事,可也聽不得老五這般「詛咒」小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別說是小六,殿下若是有令,我們誰也別想跑得了。你們從小都享受了平遠候府給予的富貴生活,那就必須要承擔起家族應盡的責任。」

他雖然習武不成,身體素質還比不上小六,可身為嫡長子,無論是品行學識修養,都是從小被嚴格培養出來的,不似幾個庶弟都是真精通吃喝玩樂的紈絝。

至少他還記得自己是平遠侯府的繼承人,哪怕逐代降等,他也得撐起家族的榮譽。

「我們平遠候府祖上也是靠軍功起家,怎麼到我們這一輩,就連戰場都不敢上了呢?」

四郎韓青震驚地看著他,囁喏地說道:「大哥……之前被訓得最慘的不是你嗎?不是你最想回家去的嗎?」

「咳咳!」韓錕很努力地支棱起上半身,避免趴著的模樣太損害身為大哥的形象,「這是兩碼事!小六既然說了,太子殿下都說他會親自上陣,那我們還有什麼理由退縮?若是殿下真有此雄心壯志,我等自當附驥其後!」

韓朗愕然地看著「一本正經」的大哥,「大哥你沒事吧?」

韓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道:「我能有什麼事?倒是你,成天光長個子不長腦子,也不想想,咱家如今只是個侯爺,再降兩三代就成了平頭百姓,那日子怎麼過?倒不如趁此機會,跟著太子殿下建功立業,或許還能保留爵位,你們這些不能繼承爵位的,難道就不能自己再打拚一個爵位出來?」

「我哪有那本事……」韓朗怎舌不已,對大哥簡直刮目相看,「倒是大哥你……真敢想啊!」

不等韓錕開口,韓越就點頭說道:「殿下也是如此勉勵我的,他說子承父業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就自己掙一個爵位出來,封妻蔭子,才是大丈夫所為!」

好吧,你小子夠勇,連大哥都罵進去了……幾個哥哥同情地看著他,幾乎能想像得出他被大哥暴揍的模樣。

然而他們還是失望了,韓錕不但沒揍他,反而長嘆一聲,又趴下了,蔫蔫地說道:「是我,你大哥我文不成武不就的,也只能混日子。小六,以後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韓越無比熱切地點頭,「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會替咱們韓家爭氣的!」

幾個哥哥們都忍不住想要捂眼扶額,深深覺得,自己這個小六弟,已經是被賣了還替人數錢的主兒。他們幾個都是庶子,只要嫡子尚在,就沒他們爭爵位的份,可老大和小六是嫡出的親兄弟,老大雖然才華平庸,但也是個八面玲瓏長袖善舞的主,沒少欺負了他們這些弟弟還在爹娘面前賣乖的。

這不,直接忽悠的弟弟出去自己掙爵位,不就沒人跟他爭了嗎?

他們卻不知,同樣是家中小六,可沒人爭爵位的王寧小朋友剛回到家,剛說了要姐姐們去參加女官考核之事,就被幾個姐姐大呼小叫地一通□□,差點把手腳都給拆卸下來。

「哎呦,你這是去泥坑裏滾了嗎?怎麼弄得這麼臟?快讓人去準備水,給小寧沐浴更衣……」

「這眼睛是怎麼回事?擦不幹凈……是被人打了嗎?誰?!是誰敢欺負我家六郎!」

姐姐們給他擦乾淨臉,終於看清他臉上和韓越打出來的青青紫紫,頓時就怒了,瞬間從噓寒問暖的貼心姐姐,變成了狂噴怒火的霸王花。

「二姐我沒事……」王寧一個哆嗦,趕緊保住自己可憐的小肩膀,免得姐姐們當場就給他扒下來洗了,這事她們也不是沒幹過。他小時候就經常被幾個姐姐一起按在澡盆裡洗刷刷,哪怕他嚎啕大哭都不能逃過這種酷刑。

是的,他一直覺得,姐姐們那哪裏是在給他洗澡,簡直就是把他當成個大型玩偶在玩。

「我就是在武學訓練的時候,不小心碰了幾下,我也打到韓小六了,他比我傷得還嚴重呢!」

說著他就忍不住興奮起來,揮舞著自己的小拳頭,得意地向姐姐們表現自己當時的勇武。

「他居然還敢嘲笑我打不過姐姐,他連我都打不過呢!」

王宛一聽,一雙丹鳳眼挑了起來,「韓家小六是吧?我明天就去韓家找他大哥,問問他是怎麼教弟弟的!」

王宓乾脆都擼起袖子來,「明天我也去,上次韓三郎那個嘴欠的,我還沒打夠呢!」

王安拉住她,搖搖頭,「大姐二姐你們都冷靜一下,寧寧和韓六郎打個架那是小孩子鬧著玩,你們若是去找韓家人,只怕又要被人說三道四了。」

「我還怕人說嗎?」王宛脖子一挺,修長的頸項如驕傲的天鵝,「說我的人還少了嗎?那些人愛說說去,爛嘴的又不是我。」

王寧聽得欲哭無淚,急忙擺手:「我的姐姐們啊,可別去跟韓家哥哥們打架了,太子殿下都說了,讓你們過兩天就去參加皇后的女官考核,你們這會兒再鬧出事來,還怎麼去考女官?」

「什麼?考女官?」王家五朵花都懵了,面面相覷。

年紀最小還未到及笄的王宣搶先問道:「殿下為何說要我們去參加女官考核?不是說都得知書識禮的大家閨秀才能去考的嗎?」

王宛抬手敲了下她的腦袋:「太子既然都說了,那就等於承認我們也是合格的大家閨秀,為什麼不能去考?」

王寧捂住了自己的眼,大姐你都十八歲了還沒人敢上門提親,成了京城裏裏外外出了名的母老虎,居然還敢說自己是大家閨秀,閨秀們聽了都得哭好不好。

剛滿十五才行了及笄禮的王宵笑眯眯地說道:「前兩日靖安伯府的二小姐安秀容還跟我誇口說要去考女官,還替我惋惜沒資格參加考核,想不到這麼快我就能跟她在宮裏見面……呵呵,到時候一定很好玩!」

王安微微皺了皺眉,看看兩個已經躍躍欲試的姐姐,再看看兩個天真無邪的妹妹,忽然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非常沉重。

「既然太子殿下都說了,那咱們就好好準備一下,就算考不上,也不能給殿下丟臉!」

王寧卻興奮地說道:「不用擔心!殿下都說了,他看好你們的本事,只要你們去考,就一定能考上!」

五姐妹聞言,互相交換了個眼神,忽然覺得,送弟弟去武學的決定,簡直十分英明。

不光是鍛煉了這小子的身體,居然還能抱上了太子殿下的金大腿,這不,立馬就送來了福利,一拖五,直接讓她們保送進女官。

一想到那幾日在京城女子的聚會中,那些貴女們動不動就嘲諷她們粗魯無禮,一點兒也沒有貴族女子的風度學識,如今連皇后選取女官,她們都沒資格參加考核……哪怕她們原本也沒想著去考什麼女官,甚至王宛和王安都想過乾脆帶自家的親兵去三邊打仗,也好過在京城受這些個窩囊氣。

可沒想到,峰迴路轉,她們不但可以進宮去考女官,聽弟弟這話,太子殿下都已經給她們準備好了,大開後門,直接保送。

這下出去,再跟那些個姐姐妹妹們見面時,不知有多風光,想起來就讓人感覺——十分的爽啊!

「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去買幾件好看的衣裳?」王宓忽然想起來,「糟了!還有兩天就要進宮,訂製肯定來不及,可聽說京城幾家綉樓的漂亮衣服都被人搶光了,連預訂都得排到好幾個月以後呢!」

王宵伸出手來,十指纖纖,然而指尖還有斑斑紅點,苦著臉說道:「可別指望我自己做,看我昨天練了一會兒女紅,就把手指紮成這樣了,再練下去,我這手都沒法要了!」

「那就別練了。」王宛嘆道:「反正你做出來的衣服也沒法穿,連個荷包都縫不好,裝什麼漏什麼,白白浪費布料。」

五姐妹你看我我看你,看來看去,誰都不像是能做女紅的料,最後不得不一轉頭,齊齊盯上了自家小弟。

「寧寧啊,你說姐姐們疼不疼你?」

「疼……打我的時候也挺疼的!」王寧老老實實地回答,剛說完就被大姐揪了耳朵,「疼疼疼大姐你輕點啊啊!」

「誰讓你不聽話!」王宛沒好氣地說道:「姐姐們對你這麼好,你是不是也該好好報答姐姐呢?」

「是是是!」王寧捂著耳朵,兩眼含淚地點頭說道:「姐姐們有何吩咐儘管說,小弟一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那倒也不用你去赴湯蹈火……」

王宓笑眯眯地說道:「聽說那皇家織作坊就是太子殿下的產業,萬大掌櫃的也是從宮裏出來的女官,你看……是不是去求太子殿下幫我們說一聲,若是能從萬大掌櫃手裏買幾件衣服出來,定然能讓我們姐妹增光添彩,大顯身手!」

王宵和王宣一聽就跟著連連點頭,兩眼都跟著快放光了,「對對對,萬大掌櫃做出來的衣服如今在京城買都買不到,若是我能有一件……」

王寧的小臉已經完全僵硬了,「我覺得你們是在做夢!」

都說了買不到,還想讓我找太子求情,真是得寸進尺想屁吃!

「你說什麼?王小六!」王宓眯起眼來,危險地看著弟弟,「再說一遍給我聽聽——」

王寧瞬間感覺到危險襲來,趕緊捂著自己的耳朵就朝外跑。

「我這就去求見太子——」

「哼!算你跑得快!」

作者有話說:

晚上還有一更!

韓家六子:韓錕、韓鵬、韓靖、韓青、韓朗、韓越

王家五朵花:王宛、王宓、王安、王宵、王宣+一子王寧

徐家獨苗:徐鵬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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