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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誰的好大兒??》第45章 第 45 章
就在森鷗外一臉「......」地被異能特務科的大綁著吊上路燈時,他抓住了機會,趁機咬著牙問一旁的種田山頭火說,「種田長官,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的份上,我可否問一個問題?」

種田山頭火自然知道他想要問什麼,但如果十地如實告訴森鷗外「那是因為你們組織的牧野裕司生擒了身為超越者的莎士比亞,然後通過他跟鐘塔侍從談判,最後再從外交渠道向異能特務科施壓,最終迫使他們不得不在大勢面前服軟」的話,不僅莎士比亞會對異能特務科表示不滿,森鷗外自己估計都會吐血三升吧......

為了老朋友的心理和生理上的健康考慮,種田山頭火含淚隱瞞了真相,「你不覺得,牧野君說的很對麽?」

森鷗外愕然了片刻,又緊接著苦笑了起來,「你也覺得我的理念......已經不再適應這個時代了麽?」

種田山頭火併沒有做出直接的回答,而是轉頭將視線投向了正在跟莎士比亞說著些什麼的牧野裕司,「我的回答無關緊要,這個答案也不應該由我來回答你,畢竟你的後輩已經給出了他們的答覆。」

他說完又笑著道,「但你也算不上全然失敗,至少你沒有以退位為要挾來要求些什麼......你應該慶幸自己的決定。」

事實上,倘若森鷗外打定了主意不願意接受自己的失敗,更是拒絕去拍自己退位,將首領之位遞交給太宰治的視頻聲明,那對於牧野裕司來說的確會稍微棘手一些,但有著莎士比亞的異能在,哪怕他只是產生了這個念頭一瞬間,他都可以藉由莎士比亞的異能將這幕具現為現實。

只是這樣一來......種田山頭火示意森鷗外轉頭去看把路燈運送過來的貨車,只見那節貨車在卸下了路燈燈柱之後,裏面赫然還擺著一顆足有兩三米高,上面佈滿了一簇簇鋒利的尖刺的超大仙人掌。

森鷗外看著看著,額角倏地冒出了一滴冷汗。

雖然從性格上來看牧野裕司的確跟太宰治八竿子打不著邊,但現在看來,至少在折磨人這事上,牧野裕司的的確確是繼承到了太宰治身上的某種精髓的......

是的,牧野裕司一開始做了兩手準備,要是森鷗外配合,那他就讓對方上路燈,要是森鷗外不配合,那更好,直接上仙人掌吧。

反正扎不死人,就當針灸孝敬太宰治他老師了,森鷗外這個年紀也需要保養了,做做針灸有利於身體健康啊......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他信了。

這仙人掌還是他自己去挑的,特意在一批仙人掌裡挑了個個頭最飽滿,刺兒也最多最利的,可惜森鷗外太識時務,知道事不可違後果斷選擇了放棄,這會就派不上用處了。

但這仙人掌是被異能特務科連根帶盆地運過來的,生命力旺盛的能和太宰治一較高下,牧野裕司在沉思了片刻後,就拍板決定把這顆仙人掌送去港口Maifa養著了——萬一還能用得上呢是吧!

實在不行,等他潤了之後讓太宰治睹物思人,實在想揍他的話就把仙人掌當成他以緩解「思念」之情也挺好。

牧野裕司想著想著都快被自己感動了,天哪,連這種細節他都幫太宰治想好了,有他絕對是太宰治的福氣。

在森鷗外大綁著吊上了路燈柱之後,莎士比亞只是平靜地抬眸瞥了他一眼,虛影構成的牧野裕司就徑直把他和路燈一併拖上了高空,開始了快樂的反覆蹦極。

對他來說,港口Mafia和路邊隨處可見的小組織沒有任何不同,不過是個才成立了幾十年,甚至沒能在一片地區擁有決定性話語權的組織罷了。

即便他將這個組織拆了克裡斯蒂娜都不會譴責他什麼,甚至連口頭的問責都不會有,頂多只會問一句他一開始動手的原因,這就是超越者的權柄。

而且,他的確欣賞牧野裕司的果斷態度,亦承認了他和魏爾倫的實力,也因此,對於牧野裕司的拜託他自然不無不可。

而另一邊,虛影構成的森鷗外則是緩緩地坐到了牧野裕司先前坐著的位置上。

雖然讓森鷗外本人來說估計他也不會拒絕,畢竟形勢比人強,他本身又是最喜歡按那套最優解的說辭來辦事的人。

在見到異能特務科已經徹底倒向牧野裕司那一邊時他就瞭然了一點,那就是就算他拒絕對方的要求,此刻的局面也已經無力回天。

事實上,光從他對待太宰治的方式看,就能明白森鷗外對自己的部下根本就無甚信任可言,這次談判由於需要他自己親身離開港口Mafia,出於安全考慮,他根本就沒有告訴自己的其他部下自己要親自去跟異能特務科談判,只是帶了少量親信用來幫他隱匿行蹤。

在這樣的前提下,就算異能特務科現在讓他人間蒸發,他的部下們也未必能發現什麼端倪。

也因此,既然無力地掙扎也沒什麼意義,不如保存些許最後的體面。

而且,但凡他敢拒絕,牧野裕司就敢把他吊仙人掌上小刺剌屁股啊!!

但要是中途把森鷗外放下來再拍個視頻也怪累的,牧野裕司想了想,最後還是覺得還不如讓莎士比亞代勞一下。

雖然他的異能具現出來的人會有很明顯的虛幻感,但如果是視頻的話,只要燈光合適,背景佈置恰當,這種虛幻感就會被最大程度上的削弱,即便是有什麼不對也可以將之歸咎於是視頻拍攝的局限性。

當然,這些都是次要的,反正等森鷗外蹦完極,牧野裕司會讓他補一個更真實的視頻的——最重要的是,他準備把這兩個視頻分次交給太宰治,在給別人留下找茬空間的同時,也給這傢夥找點活乾!!

不然以【太宰治】的說法,對方當初上位後沒多久就徹底掌控了整個港口Mafia,那太宰治豈不是也很快就能騰出手來找他算帳了!!

那不行,要被太宰治太早騰出手來,那這仙人掌最後的歸屬就說不準了!

與此同時,遠在另一邊的魏爾倫神色冷淡地注視著眼前的廢棄建築物打量了片刻。

身側的異能特務科的成員恭敬地給他遞來了M內部詳細的佈局與防禦措施。

魏爾倫則只是掃了眼建築的內部結構,卻拒絕了對方提供的佈防信息,「對付一些普通人還需要這種東西的話,那我也太失敗了。」

「請不要小看他們,」異能特務科的成員只知道此刻自己面前的人是一位異能者,卻不知對方就是傳說中的超越者之一,享譽歐洲的暗.殺.王,「他們都是自歐洲的戰.場上逃出來的雇傭兵,可以說每一位都身經百戰。」

他說,「倘若不是因為這個理由的話,異能特務科也不會......」

魏爾倫隨意地扯了一下自己披在肩頭的淺色外套,輕描淡寫道,「不必為自己的弱小找借口。」

沒等異能特務科的成員出聲反駁,這位已經恢復了昔日狀態的超越者隨意地一擺手,緊接著象著著重力的赤芒赫然縈繞了他的全身,將那雙此刻正隱現著殺意的藍眸掩藏在了異能的光輝之下。

他已經太久太久沒有全力出過手了,久到當初與中原中也對決的日子都彷彿是在上輩子發生的事。

身為作為武器而生的超越者,即便魏爾倫再憎恨自己的出身,但是有一點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改變——那就是他骨子裏的天性就嚮往著戰鬥。

先前跟莎士比亞,甚至是那個小組織的戰鬥對他而言都更像是一點正餐前的開胃菜。

在跟那個小組織戰鬥的時候,他必須時刻控制著自己的異能,以免讓森鷗外發現端倪,而跟莎士比亞對峙的時候,他更多的還是在分心關心自己並不善於體術的弟弟的情況,根本無法全心投入到與莎士比亞的戰鬥中去。

這兩次淺嘗輒止一般的戰鬥根本無法讓魏爾倫滿意,倘若換成還在歐洲的他,或許已經開始尋覓下一個值得他暗.殺的對象了。

但此刻的他已然與這個世界,也與自己的過去和解,即便他依舊說不上對人類的社會有多少歸屬感,但即便不是為了他自己,為了他的弟弟,他也會努力嘗試著接受這一切,自然不會重拾當年瘋狂的舉動。

而此刻的M出現的則是恰到好處,堪稱瞌睡來了送枕頭。

正好M的願景也是死在堂堂正正的戰鬥中,那豈不是各取所需麽?

出於這種考慮,魏爾倫甚至沒有絲毫要掩飾自己的到來的意思,只是徑直落到了那棟廢棄的建築物的入口處,對著舉著槍注視著他的M成員招了招手。

回應他的是接連不斷地炸.開的槍.聲,那能輕易取走他人性命的子.彈在魏爾倫的面前甚至還不如兒童的玩具,他甚至沒有出手,只是用那雙鋒銳的藍眸冷淡地注視著難以計數的子彈懸停在了自己面前。

在負責守門的士兵徹底打空了身上的彈.夾後,依舊站在原地,一步未動的魏爾倫這才略微偏了偏頭,輕聲問,「只能到此為止了麽?」

回應他的是M的士兵徑直向他揮而來的匕.首,魏爾倫顯然對此感到了少許的訝異,即便是在過去他依舊在為歐洲工作的時候,他也很少見到如此不懼死亡的人。

「我為我先前對你們求死的精神產生的懷疑而抱歉。」他抬起手,隨意地用手臂擋住了閃爍著冷光的軍.用.匕.首。

看似無堅不摧的刀鋒緊緊地抵在魏爾倫看似毫無防備的袖口,但卻無法給分明只是普通質地,頂多只是價格高昂了一些的襯衣留下哪怕一道痕跡。

「安息吧。」在自舌尖吐出了這句話語後,魏爾倫隨意地側過身,伸手攥住了對方的脖頸,略一施力,拉開了戰鬥真正的序幕。

而此刻被關在某處房間內的太宰治也聽到了遠處驟然響起的槍.聲。

他此刻已經解開了繩索的束縛,自旗杆上下到了地面上,但是由於顧忌著紀德的威脅,他在門口處躊躇了片刻,始終沒能伸手去推開那扇門。

但是即便他出去了又能怎麼樣呢?

在先前被綁過來的時候,M的人就已經搜走了他身上的武器,他本身也不算擅長戰鬥,此時面對的敵人又不是異能者,而是身經百戰的士.兵,幾乎是他最難以應對的情況的疊加。

他非常確定,無論是他的哪一條消息渠道都沒有收到過有類似的組織近期偷.渡入橫濱的彙報,如果不是紀德的自述,恐怕直到此刻太宰治都依舊被蒙在鼓裏。

能做到這一點的人不多,此刻有理由那麼做的人更是只有一個。

而且,身為幹部的他即便是已經被森鷗外剝奪了大部分的權柄,他能調動的人力也依舊不是小數目,能那麼熟悉他手下的排布與計劃,能抓著佈防的空隙將他綁過來,甚至是非常清楚他身上帶有發信器,並且能將發信器解除的人......無論怎麼想,都只有森先生一個人了吧?

雖然他先前一直自信即便是森先生也未必知道他將發信器藏在了哪裏,但這或許是他太過傲慢了,因而忽略了這種可能性。

所以,是森先生動的手麽?就為了把牧野裕司引過來?

別開玩笑了,那傢夥才不會戰鬥,別說是體術了,那傢夥就連槍都不會開,還是他強行按著對方,牧野裕司才迫於無奈地去學了一些槍.械的使用方式。

更之前的任務這傢夥也基本是耍滑頭地丟給了芥川龍之介或是其他人,在中原中也在的時候也基本是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讓小蛞蝓去做的。

太宰治對此心知肚明,只是那時的他對此卻懶得理會,他才不是什麼合格的好老師,雖然他當時給出的任務基本都是衡量著對方的能力制定的,但他根本不在意牧野裕司到底在任務中學到了些什麼。

這大抵就是天才的通病,他們習慣了自己接受新事物的速度,也因此往往會對他人感到不耐。

人都應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責,既然他對他的命令陽奉陰違,那欠缺訓練的後果自然也應該由對方自己承擔。

或許看起來無情,但跟他對待芥川龍之介的方式一比,這甚至能算得上是縱容了,至少就算明知道對方在抓住一切機會摸魚,他都沒懲罰過對方。

當然,這也和太宰治自身的觀念有關,他本來就是崇尚智慧大於武力的人,見到牧野裕司用各種方式矇混過任務,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

也因此,雖然身在港口Mafia,但牧野裕司鍛煉的次數簡直屈指可數,那真是太宰治都沒能他那麼能摸魚的。

直到牧野裕司旗幟鮮明地流露出了對森鷗外的抗拒,毅然決然地在他和森首領的衝突中選擇了留在他這邊時,太宰治才猛地意識到了這一點,那就是對方基本沒有什麼實戰經驗,即便身負重力異能,但他的用法卻依舊生澀,如果森鷗外從這一點下手的話......

但後來森鷗外卻沒有給他留下彌補這一部分對方所欠缺的經驗的時間。

「不要過來。」太宰治單手扶著門,用額角抵著冰冷的門框。

細碎的柔軟髮絲綴在他的頰側,遮住了他的眼簾,也遮住了他此刻的神情,「笨蛋,森先生不會殺了我,但是你......」

「拜託了,不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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