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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仙二代呀》013 不料劇變生肘腋
通天地之玄機,領乾坤之妙理,合氣通靈,悟萬物之韻,感渺渺靈機,種下一顆神通種子,方能成就「種玄」之境。

雖然何言笑離這一步還遠。但他聽著仍不免心生嚮往,遐想起修仙小說裡的通天徹地之能。

饒是如此,他定了定神,依然知道此時該做些什麼。

何言笑呢喃道:「不悟靈機未識路,參悟乾坤始種玄。所以,如果不到靈機這一步,開脈的武者並沒有辦法使用術法?」

「你殺的老蟹,應當是那位梅先生賜予的詭邪之術。依照常理,至少得到開脈最終,靈機圓滿階段的武者,才能通過外力短暫施法。而不論內壯抑或合氣,都只能勉強藉助外力,須得付出相當代價。」

「原來如此。」

一番交流之後,何言笑頓感受益匪淺,對自身的水平有了一個初步的深入了解。

而「老蟹」估計就像染紅纓說的一樣,靠的是消耗自身氣血,才能駕馭外來的嬰魂,卻是給何言笑送了菜。

這麼一看,丹田內的那張被迷霧籠罩的「圖」,對《五虎斷門刀》與《八步趕蟬》的強化,著實非常厲害。等於讓他在開脈第一步轉化真氣的階段,擁有了「靈機」層次的雛形形意。

除此以外,「前身」才十六七歲,就已經淬體圓滿,讓何言笑白撿了個便宜,用強化後的武學更進一步。

唔,不管前身還是現在,兩個「何言笑」的天賦,果然都非常人。

想到此處,何言笑也不自滿:這只能說明,何言笑的出身,很有些問題!

不然,他怎麼會被塞到這破地方自生自滅?

不知何言笑的胡思亂想,染紅纓繼續說明道:「就算是絕品武學,開脈也鮮有直接第一步就產生靈機的。譬如我,都是領悟了槍法一道,侵略如火,秋風肅殺的意韻,才得以捉得一道靈機。」

「這樣啊……那我這樣武功自帶虎形蟬影,不是錯過了自我體悟?」

染紅纓眨眨眼,很老實地答道:「如果你不求上進,就這麼突破也行。」

「唔,那還是之後再說。」

有這麼好的基礎,何言笑又不是傻蛋,乾揠苗助長的事!

若非天賦異稟,沒有卓品以上的功法秘笈,武者就算突破到開脈,受限於年齡,前路幾乎斷了一半,這輩子就困在這,不得寸進了。

而哪怕是卓品、極品的功法,依然需要「感氣口訣」去進行內力化真氣,真氣合外氣這第二步——合氣。

至於第三步靈機就更難了,靠感氣篇完成合氣之後的武者,若無銜接,許多本來就內外不契合,感應天地靈機這一步就無比困苦。

何言笑不禁深思,「開脈」看似是「淬體」與「種玄」的過度,只要用時間就有希望體會。

但這難度也真是不輕鬆啊……

並不清楚何言笑的小九九,染紅纓說完將「滿江紅」橫握在胸前,將它往前一送。

半條玉臂提著滿江紅格外穩當,紋絲不抖。染紅纓言簡意賅,神情爽朗道:「噥,你若有辦法給它臨時增強一兩分。就讓你摸上一摸,再還你一個報酬。」

「你猜出來了?」

雪中紅裝更艷。

染紅纓一向明快,風姿玉立道:「一,你奪不走我的槍。二,你要活命,無須哄我。三,世上奇人眾多,各有異能,我沒興趣追問你的秘密。」

何言笑微感詫異,不料居然有人這麼爽利。畢竟像染紅纓這樣比許多爺們都明快的作風,很容易令人稍感心折。

而何言笑斟酌一番,心想毒都是人家解的。

命沒了,一切萬事皆休。

再瞻前顧後,未免顯得自己不夠大氣。

下定決心,何言笑當即把染紅纓的槍給接了過來:人家都這麼乾脆利落了,還自己找了理由,倒也省得他找借口撒謊。

而在指尖與槍身接觸的剎那,何言笑隻覺一股熱力熔心,連他腳下方寸之地積雪,都為之消融成水,迫使他不得不提起內力抗衡。

顯而易見這把槍的檔次,可比何言笑自己那口刀強多了。

如果出手殺「老蟹」的是染紅纓,她估計都不用偷襲,就得一槍了帳!

這很正常。

不論是染紅纓又或者梅先生,均有著超出何言笑目前理解的武力值。

假如他們的武器,還在凡鐵的層次,反倒會讓何言笑有些吃驚。

不過,何言笑並沒嘗試過,去強化「滿江紅」這種特異的種玄層次的兵器。

他並不清楚,到底會消耗多少丹田內的圖中霧氣,只能勉自定下心來,凝聚精神將霧氣引入槍身。

剎那間,九倍於之前消耗的霧氣量,像開閘泄洪似地從丹田裏湧出,一鼓作氣導入了滿江紅裡。何言笑顧不得丹田中的霧氣見底,不由專註推敲起來,大體畫出一個框架。

假如,淬體的消耗是「1」個單位,開脈應該是「3」個單位霧氣。

「種玄」層次的物件秘笈,則起步就得消耗「9」個單位的霧氣,而且只是強化一次的量?

奈奈的,黑心資本家!

不是說好的「開脈」是過度階段,不用換什麼過渡功法麽?

怎麼算強化消耗的時候,依然給歸納進去一下暴漲九倍費用啦!

心中吐槽歸吐槽。

何言笑模糊估算了一下,有些可惜霧氣不足,沒法進一步實驗。具體就只能等掀掉這個邪教,等一切安定下來再仔細推演。

而且,這些霧氣的來路進帳,何言笑自己都不怎麼清楚。

給染紅纓強化完,何言笑發現丹田內圖卷上下左右,也就剩下6個單位的縷縷霧氣。

另外一邊,此時此刻在染紅纓眼內,卻沒料到何言笑對兵刃的強化,居然是從根本開始改變質地。

「滿江紅」在她的眼裏,不僅蒙上了一層火霧流質。甚至這些火霧流淌在槍身的鳳紋上,竟然在她耳邊,響起了若有若無的鳳鳴,熱力更蹭蹭漲了一層。

何言笑稍感肉疼,把槍還了回去:「幸不辱命。」

「……很難想像,你空手就將我的本命靈物,提升了一個小台階。」

毫無疑問,染紅纓從何言笑手中接回滿江紅後,隨手揮舞了幾下,就令方圓十餘丈積雪,全數消融蒸發。

換做以前,染紅纓非得注入些許功力不可,顯然威力增進不少,不禁喜上眉梢:「長話短說,種玄離你尚遠。我們先去端了禍亂之源,待有閑暇再去深聊。」

「嗯。」

話雖如此,染紅纓從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站在原地思索一番,從身上摸出一塊尚有餘溫的鳳凰玉符,認真道:「我不會這個邪派類似化嬰魂為用的詭術。但這塊符籙能替你擋下一次種玄的致命一擊,待會兒務必見機行事。」

「多謝。」

眼看染紅纓不僅沒有生起歹意,何言笑登時心頭一定。但在行動前,他尚有一事急需解決:「那些難民怎麼辦?」

「難民?」

「不錯。」

把那些人飲鴆止渴的情況說了一遍,何言笑道:「我不知道那種藥丸有什麼用,不過八成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個月前,梅先生來了之後,這些人就沒吃過飯,還時不時失蹤。」

「這樣啊……那些人已經死了。」

染紅纓沉默一陣,攥著滿江紅的素掌驀一收緊,殺氣隨著槍身鳳焰升展。

「一個月不吃不喝,你當他們是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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