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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仙二代呀》014 神霄渡厄可荒唐?
就算是風調雨順的年景,一個人不吃不喝,能活個七天都不容易。

何況現在六月飛雪,這群饑民信眾,本就體質不佳,個個骨瘦如柴。

一個月不吃不喝,光氪小藥丸……

何言笑用心一想,這確實比上輩子非洲喝急支糖漿上癮的嘿人們,事後的結果要嚴重多了。

正如染紅纓所說,只怕他們在服下藥丸後,早是被邪術吊命的行屍走肉而已。

既然沒法面面俱到,何言笑也不矯情,把鳳凰玉符貼著心口收著。等待會打起來,這可就是真正意義上的保命符!

看了眼染紅纓手裏的滿江紅,何言笑三言兩語總結,道:「他們讓我帶你從此處反方向,往教壇外的一個山坳裡去。」

「沒那個功夫,咱們直接殺進此處教壇據點。」

剛跟何言笑解說修行基礎時,這冷美人十分細緻周到。但此刻萬事俱備,要衝陣殺敵的染紅纓就有些風風火火,不再想慢條斯理地跟何言笑繞偏門。

何言笑難得看到自由曙光,頓時有些遲疑:「呃?」

「我最煩動腦的事。梅先生能說服你陰我,說明他很了解靖安司的運轉機制。你我能想到的,他們都能想到,定有防範的佈置。所以……」

「我們幹嘛要做讓他們都想到的事?」

不等對方說完,何言笑脫口而出,旋即與染紅纓四目相對。瞧著對方眼神堅定又莫名無辜回看的圓亮眸子,何言笑忍俊不禁,乍然沖淡了心中重重顧慮。

不過,就這麼衝進去,被人海戰術圍了怎麼辦?

除了梅先生、許壇主、以及剩下的三大護衛以外,「長生聖壇」裡少說還有幾十個打手。

「哦,你先帶我去總壇,我再跟你解釋。」

「行。」

何言笑剛一質問,染紅纓卻是波瀾不驚,先跟何言笑把四大護衛首領冬章承諾,所謂放在一條凍住的河流橋下的解藥,給順手拿了出來。

不出所料,地痞流氓不值得信任。

是毒藥……還是得跟「長生聖壇」決一死戰。

在這路上,何言笑深思熟慮一番,此刻大抵也明白,梅先生雖然想請君入甕,卻不可能坐視「長生聖壇」被他跟染紅纓給端了。

否則的話,梅先生這一個月的心血投入,就等於付諸東流。

何言笑一嘆,立刻把染紅纓「姑娘」高人的稱謂,給稍微下調了一點:這姐們說自己討厭算計來算計去,卻又莽得很有道理,難不成有著超出常理的危機直覺。

不然,染紅纓怎麼會輕易相信自己能夠信任?

不過就在何言笑胡思亂想時,他已帶著染紅纓來到了「長生聖壇」背靠的一座小土丘上,視線將將能夠高過莊園東南西北四方院牆,落入教壇據點之中。

何言笑嚴肅道:「雖然天氣很冷,裏面這些打手不怎麼精神,可四處都有住不進屋子的饑民圍住火堆烤火,闖進去祭壇處可不容易。」

「嗯,交我即可!」

染紅纓眺望過去,用何言笑尚無法領會的手段,看出這些饑民除了一些沒吃過藥丸,才投靠來的傢夥還留有一些生機以外。

其他皆是行將就木,被一根根肉眼看不見的絲線,將魂魄牽引聯繫到教壇據點最深處的祭壇上方中央,似乎獻祭給了什麼未知的存在。

只要梅先生願意,瞬息就可以讓這群死人「肉體飛升」,回歸「神霄應元渡世救難聖母娘娘」的懷抱。

既然如此,染紅纓一口應承下來。緊隨其後,何言笑就見她把滿江紅舞成大風車,一片片柔韌細膩的金羽,就從染紅纓頭頂黑色旋風上飄下,環繞在她的周身輕舞不落。

僅僅幾個剎那的工夫,這些隨風擺動燃燒著的金色鳳羽,就已密密麻麻數不勝數,應著染紅纓的心意擺動,宛若一層金色的霞披罩在她的肩頭身上,恍惚似秋楓如火!

縱使驚嘆於此景之美,何言笑更知此刻染紅纓絕不是圖好看玩花的,遠眺了一會兒他就鎖定了院落中,四大護法剩下三個中一個的方位,當機立斷對染紅纓道:「麻煩掩護,我再幹掉剩下三個中的一個。」

「也好。三人成陣雖不如四人,對你也是威脅。先斬後奏,除其黨羽,才是正理。」

大體是按捺不住攻伐殺心,染紅纓看到何言笑一溜煙已經到了東南牆角,居然當即將滿江紅脫手投擲了出去。

那無數的金羽如同呼應一般,宛若秋葉打著風旋煞是好看,在滿江紅飛墜轟擊的槍身兩側延展,如同一雙翱翔天際的鳳羽,灼人眼球。

而發生這麼大的動靜,只要不是聾子瞎子,基本上都能看到出現異兆。

只不過何言笑這一來一回,才過去了多久?

第一時間,所有人都震懾於眼簾內跨越高牆的炫目火鳳之美,只有寥寥護衛方意識到不妙。

冬大、朱二,葉三,程四。

東南角處,不算死掉的「老蟹」,四個護衛實力第三的程四,剛搞了一隻荷葉雞,準備找地酒足飯飽暖和一下,就看到天上的火羽,冷不防牆角的瓦牆「嘩啦啦」轟然塌落。

手心滾燙的荷葉雞,匆忙丟了出去。程四小眼直轉,隻感心窩拔涼拔涼,旋即就見到角落的泥牆倒了下來。

下一刻,程四卻雖驚不亂,一雙曾擊斃過江湖上同樣是開脈高手「鐵馬騮」的風雷金剛掌,立刻順著寒意來處夾了過去。

程四自問,只要讓他緩過氣來,立馬就用聖祭大人賜予的「神術」殲敵!

然而這個時候,何言笑卻故技重施偷襲,提前打死「老蟹」的經驗好處,就立馬體現了出來,壓根不準備給程四機會。

知道這傢夥還有邪術壓箱底,何言笑這一刀出手就帶著風生虎嘯,把「老蟹」的套路用在程四身上,震得程四耳膜劇痛不已。

風雷金剛掌的方向,乍然偏離了半寸,氣力更未積蓄足夠,沒能夾住來襲的快刀。犀利無比的鋒刃,剎那割裂了程四雙掌滑出,一鼓作氣就從他的喉管插了進去。一滴滴紅色粘液,登時順著穿透喉嚨的刀身,澆出一地血紅梅花花瓣!

早替前身算了一筆帳,何言笑頓時倍感神清氣爽,再往這傢夥心臟位置,隔空補了道掌力,令其內腑破裂。

混江湖的,死,早有預期。

只是,沒全力施為,到底不甘心啊——

看清何言笑面孔,程四不免出血更快,差點氣死過去……雖然也離死差不多。

何言笑這貨才出門沒多久,怎麼一會兒不見連自己的命都丟了?

眼前黑意漸濃,等何言笑一口抽出刀刃,程四兩手捂住破口,像是瘋狂挽迴流逝的性命,卻終究徒勞地用他破鑼嗓子,在雙目失神最終無力前,吐出四個聽不出哪裏方言的文字。

「是狠,瓦服!」

「老子才報了一半的仇,服你個頭。」

何言笑挑他下手,卻是因為這人身上有好東西。

龍套死就死了吧……先撿個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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