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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仙二代呀》023 今日方知前日因
「有一點道理……」

「嗯。不過師尊跟我講過。在我與別人聊過之後,一定得叮囑一句,這些是我自己的修行參考,並不一定對。」

染紅纓打小就算明快的性子,習武也專挑符合自己脾胃的去練。

得益於良好的師傳家教,她開脈後依然走自己的路,從秋意肅殺的的蕭瑟氛圍中,體悟到侵略如火的意境,方開始修行「丹雀霓霞真氣」,可謂天賦異稟。

不過,她在對敵雷厲風行以外,平時確實有一點點好為人師的壞毛病。

當然何言笑倒覺得她講得挺細膩的,令他受益匪淺。

因此她師尊時常叮囑她:紅纓啊,你才十九歲,很多武學道理不一定對。以後跟別人討論時,千萬記得要及時提醒,無書雖是無術,但盡信書還不如無書。

所幸染紅纓一直牢記在心,在跟何言笑講完之後,就立即及時提醒。

而有上輩子的見識在,何言笑卻不至於偏聽盲從,反而更想染紅纓繼續給他「當老師」。

只可惜,留給染紅纓的時間不多,自然得挑緊要的講。

染紅纓嚴謹地說道:「言歸正傳。可惜,沒從梅先生的身上找到纏山勁的練法。否則就算是我,都會忍不住去學上一學。饒是如此,《玄鶴引》縱使在中央玉皇洲,都是難得一見的感氣口訣。但它的要求卻是音律一道,至少得略通一二。」

「呃,rap算不算。我會唱周傑倫?」

「那是什麼?」

「看來是不算的了。」

何言笑有點遺憾,他上輩子除了流行音樂,只會小學豎笛,以及鋼琴有個南藝的業餘段位。現在連指法都不熟了。不過古代好像都是絲竹管弦樂器比較多。

這樣的話,《玄鶴引》只能從頭開始,何言笑另找一件樂器慢慢琢磨了。

順帶一提,在殺了許蔚然跟梅鶴影后。何言笑丹田內,本來只剩下1個單位的霧氣,已然增加到了1+6+11=18縷。

這本《玄鶴引》如果只是開脈境用的感氣口訣,足夠何言笑把它強化三次綽綽有餘。

何言笑放下心來,跟著染紅纓參觀了一遍,站在議事大廳內。兩邊各擺了四張椅子,算上正首兩張主位,在縣城裏差不多夠用了。

沒去管何言笑四處打量,染紅纓兀自指了指正中的桌子上,一個落了不少灰的白玉匣說道:「裏面放著每個靖安司分部的許可權之物。只是不知多少年前起,就沒人能打開了。」

「那曾經打開著的呢?」

「還是開著。」

染紅纓解釋道:「不過,假如各地靖安司的代行者、管理人,在外一命嗚呼,所有的許可權就都會收回,不再對外開放。」

「喔……那新人怎麼選?」

何言笑發現了一個盲點:「假如雍縣靖安司早沒人的話,怎麼會挑上我?」

「應該是胥國其他州郡,甚至其他地方的靖安司做的吧?」

胥國本身不算什麼大國,州郡制度很多地方有州無郡,乃至有郡無州,反正凸出一個混亂。

染紅纓又不是本地人,對此並不熟悉,唯有籠統概括道:「師尊跟我說過,每個靖安司都得保留至少一個人。也就是說,一個地方的靖安司人死絕了。甚至其他地方的分部,都會代為選拔,將這個人選傳遞下來。」

「大概,我就是這樣的人?」

何言笑恍然大悟:「看起來,獬豸石像的評估還是蠻準確的。」

「嗯,一般來說,至少最初加入靖安司的人,都是心思純良之輩。」

「純良……」

何言笑心頭一動:「難道內部還有壞人?」

「唉,不能算壞。」

染紅纓不知道該怎麼跟何言笑解釋,唯有絞盡腦汁思索一陣,才說道:「許多人都想過架空靖安司,但個中風險太大。譬如,我來救你這一次,其實就很有危險。而如果是變質的壞人,只要讓他們去九死一生的地方就行了。」

「我明白了,獬豸石像評判的時候,不以外人意志為轉移。假設內部產生腐敗,碰巧有極危險的求援,就會將內部的害蟲送出去。」

簡而言之,對於好人來說,靖安司有點雞肋。對於壞人而言,付出與收穫又不成正比。靖安司就卡在這了,不上不下的。

但對統治階層來說,這樣一把兩刃劍有事後又挺好用。

打個比方,大傢夥都希望官府能秉公執法,卻總逃不過人情。

尤其窮凶極惡的事情發生,對付一些背景深厚的傢夥,說不準靖安司就非常有用。

特別援軍還能像染紅纓一樣,從其他大洲傳送過來,壓根不用擔心善後問題。

所以總體來說,就算被鳩佔鵲巢,十分神奇的是,靖安司的運作仍就沒什麼大礙。

不得不承認,這真算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何言笑唏噓一嘆,陡地在染紅纓奇怪的目光中,一步走到桌案前撣去了玉匣上的灰燼,然後沒抱什麼希望嘗試著打開鎖扣。

「別試了,不可能打開的。」

「哢——」

「啊?」

「這不就開了?」

自然而然地,鎖扣被何言笑輕鬆打開。下一刻,玉匣就自動彈開上翻,露出了裏面幾樣東西。染紅纓登時大吃一驚,捂住了自己微微張開的紅唇。

首先,就是一把匕首短小的木劍,上面刻著「靖安」兩字,一瞧就是代表身份的信物。除此以外,還有幾枚玉扳指。

跟在何言笑身後安靜如雞的小鹿,這個時候突然「哐當」跳到了桌子上,竟在眾目睽睽之下先銜住了其中一枚。

何言笑跟染紅纓正想喝阻,卻見它四蹄一曲就伏在了案上,自己把一隻前蹄咬出了血。

緊隨其後,那枚玉環沾到一點血絲,就像有靈一般擴大了一圈,從伸出桌案的蹄子上穿過,尺寸剛巧合適地縮小套在了這頭小傢夥的小腿上。

「真熟練啊……」

「我來給它包紮一下。」

何言笑這邊還在感慨。另外一邊,匆忙掏出一塊潔白手卷,染紅纓就很積極主動想給它止血。

但這頭小傢夥冰雪聰明,明顯對染紅纓不太買帳,「蹭」地就跳到何言笑身後,自己舔了兩下傷口,就已完全癒合,還「咿呦」朝染紅纓表達了拒絕,用腦袋蹭了蹭何言笑小腿肚討好。

這種差別對待,就蠻讓染紅纓受傷的。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何言笑當即輕咳一聲,化解了染紅纓的尷尬:「這枚玉環是什麼?」

讓染紅纓這麼一個颯爽的姑娘,因為一頭鹿露出一點點強忍的委屈,倒也極為罕見:「大概就是儲物戒……同時還是靖安司正式成員身份的證明。」

「哦~,編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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