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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賦之群英志》七十章 遭逼婚妙錦憤然離家
第七十章遭逼婚妙錦憤然離家

當日,燕然回去見了達復,向他彙報了賽詩會的經過;說他本欲出手擊殺褚慶,卻受到了岑楓阻撓。

岑燊在一邊聽了忙問達復,為何要殺褚慶?

「當然是想幫李兄一把了。」達復嘿嘿一笑,停了片刻,又問太子對敏泰行刺一事有何看法?

岑燊神色肅穆,說太子不答應。

「那,敏泰要是仍一意孤行呢?」

「唉,這也正是太子所憂哪。」岑燊憂鬱著臉,緩了緩,道,「這樣吧,過幾日你約敏泰到靜溪山莊,讓他向太子當面稟報。」

「不,這也太危險了……」

「此乃玉面郎君之意,也隻好如此了。」岑燊突然雙目放亮,「還有,把李兄也叫上。」

「叫他……」

岑燊「嗯」了聲,說萬一敏泰不聽太子所勸,可命李雲翰相機行事。

達復聽了點了點頭。

漁陽城。帥府。

褚漠寒和次子褚勖以及史鳴、嚴過等部下在商議進京參加封王大典之事。

褚勖認為此行過於兇險,還是不去的好!

史鳴也說,漁陽距京千裡之遙,一旦楊嗣郎加害於他,那可是鞭長莫及!

褚漠寒沉思了片刻,說此次封王大典陛下極為重視,他姓楊的豈敢亂來!

嚴過同意褚漠寒的看法;說據駱峰近來密報,聖上對此事格外重視,除了封賞並無別的用意;若是不去,反會令他生疑。

「哼,俺才不希罕那個破王帽呢。」褚漠寒咧開了嘴大笑了兩聲,「各位放心,待典禮一畢俺就儘快返回漁陽。」

部下諸人聽了相互對視了片刻,這才紛紛點頭同意了。

眾人正議事間,一個校尉來報,說是派去長安的信使回來了。

褚漠寒見那信使隻身一人,不禁變了臉色,問他褚慶為何沒回?

信使慌忙道:「回大帥,長公子說他已與駱峰之女訂婚,他和盤將軍正在京等您。」

褚漠寒和在場諸人聽了無不驚訝。

褚勖哼了聲,道,「父帥,他這不是跟您對著幹嗎……」

「這臭小子,他還真是翻了天了!這一回老子進京,非把他拎回來不可!」褚漠寒一臉怒氣,緩了下神扭過頭去,問史鳴可都準備好了?

史鳴說,好了;隨行三百帶甲護衛以及錢糧、馬匹俱已安排停當。

褚漠寒聽了直搖頭,道:「三百,也太多了。」

「那,一百人如何?」

「還是多了。」褚漠寒嘿嘿一笑,「俺是去戴王帽的,又不是打仗,十人護衛足矣。」

「父帥,十人太少了;一旦京城有個風吹草動的……」褚勖上前一步,撲通跪下了,泣道,「勖兒不才,願隨身陪駕。」

「他娘的,哭哭啼啼的跟個小娘們一樣,真是跟你兄長差太遠了!」褚漠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出了大廳……

三官廟詩賽後,駱峰仍遲遲拿不定主意。雖說女兒鍾情於李雲翰,但為了不得罪褚慶,駱峰隻好以拖應對,靜觀事態的變化。

這些,妙錦自然看出來了;她勸父親早些拿定主意,斷了褚慶的念想。

「沒錯,論射箭,他倆難分伯仲;論詩文,那自然非李雲翰莫屬。可是,褚公子咱也得罪不起呀。」駱峰臉色憂鬱。

妙錦哼了聲,說才不想嫁給他呢。

「不嫁也行,可也不能由得你亂來!」

「誰亂來了!」妙錦聽後頓時來了氣,「我的事還由不得我做主?」

「你……」駱峰一臉慍怒,「為了一家人安寧,你還是斷了和李雲翰的關係。」

「我偏不!」妙錦說畢扭身走開了。

妙錦回到了寢室枯坐一陣。她思量再三,提筆給父親寫了一封信。寫好了信她如釋重負,將信疊放於桌上,簡單收拾了下行李出了屋子。

阿春正在帶人打掃庭院,見她身背包裹行色匆匆,於是上前攔住了,問她要去哪兒?

「家裏實在憋悶的慌,想外出遊玩一回。」妙錦撒了個謊,緩了下緩,又道,「我走了,別忘了照顧好小黑、阿黃它們。」

阿春聽了頗覺驚訝:「可告訴了老爺了?」

妙錦神色黯然並未作答,只是搖了搖頭。

出了進奏院沒多遠,忽遇著褚慶和兩個隨從,妙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旋即又走開了。

褚慶心懷忐忑進了客廳,將禮物放在了駱峰面前,問他婚事可定了?

「公子神勇,不愧為當世才俊。」駱峰收斂了笑容,「不過小女以為公子箭術雖高,可詩文還略有些差強人意。為此駱某也頗為糾結哪。」

「哼,你還好意思說!」褚慶拉長了臉,「此番比試,你不僅加大了射箭的難度,還臨時篡改詩題,寫什麼「志、志、志」,分明是在存心刁難我!」

「公子,實在抱歉。」駱峰陪著笑臉,「駱某吩咐呂院使擬寫詩題,不料他一時心急,誤將他平日練筆的字不小心放進了燈內,加之駱某又疏於檢查……」

「想逗我玩?駱峰,我可是給足了你面子,父帥就要進京了,你跟他解釋去!」

「公子息怒,容我再想想……」

話音未落,只見劉氏腳步踉蹌地跑進了屋子,喊道:「她爹,不好了,錦兒離家出走了……」

駱峰和褚慶聽了心頭一震,道:「她跑了……」

「嗯,這是她留下的信。」劉氏說著呈上了信。

駱峰抖抖索索打開了信,只見信上寫道:「父親:因婚嫁之事讓您整日擔驚受怕,孩兒著實愧疚難安;為讓父母省心,孩兒決計離家遠遊,待他日再會。妙錦頓首。」

劉氏渧泣道:「錦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想活了!」

駱峰見狀一時心慌意亂,勸妻別哭鬧了行不!

褚慶仍心存懷疑,拿過了信又仔細看了一遍。

「公子,別再逼我們了,」劉氏向褚慶哀求,「行行好吧……」

褚慶不冷不熱道:「以後咱們可就是親家了,我費得著?」

「公子,都怪駱某有失管教,寵壞了她,我這就派人去找。」

「這還用找?」褚慶輕蔑一笑,「肯定是去見那李雲翰了!」

駱峰與劉氏聽了相視一愣……

妙錦心事沉沉一路走走停停,耽擱了不少時間。她趕到了通善坊,遠遠望了眼芷園,只見牆邊有兩個形跡可疑的漢子在說話。她悄悄走了過去,躲在了一邊偷聽。

原來這兩人是褚慶派來的,一個名叫阿蒯,一個叫阿東。

「怎麼你也來了?」阿蒯瞪了眼阿東,「這破園子,盯了好些日子了,也沒什麼情況。」

阿東緩了下氣,道:「方才接公子急令,要我等留意駱姑娘。」

「哼,又是她;」阿蒯嘴角一撇,「我看公子是想她想瘋了。」

阿東譏笑道:「可不是麽,喜燈都掛上了,可新娘連個影兒也沒見!」

妙錦聽了生怕那兩人認出了自己以致連累了李雲翰,於是轉過身子退了回來,進了附近一家名為杏花雨的酒館。

妙錦坐下後,向店小二點了幾樣飯菜,一個人漫不經心地吃了起來。

芷園。

李雲翰瀏覽了一整日邸報,感覺十分睏倦,於是躺在了長椅上昏睡了過去。正睡的香甜間,忽覺有人在使勁拍打自己。他很不情願的睜開了眼睛,只見啞姑和駱峰佇立於床邊,眼神充滿了焦慮。

李雲翰慌忙起身行禮,問駱峰此來何事?

駱峰問,妙錦呢?

李雲翰說,自賽詩會一別,就再也沒見過她。

「真的?」

李雲翰點了下頭。

「那好,就不討擾先生了;先生若是見了她,煩請通告駱某一聲。」駱峰見一時問不出什麼結果,匆忙離開了芷園。

杏花雨酒館。

妙錦用過了餐,出了酒館走了沒幾步,忽看到父親和僕人阿春出了芷園,不禁心頭一震。

芷園門外,那兩個可疑漢子仍在原地蹲守著,不時向四處張望一下。

妙錦思忖了片刻,轉身又返回了酒館,坐在了靠近牆角的椅上閉目凝思。

夜色降臨,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冷風吹打著酒幡呼啦啦的響。

忽然門簾一掀,從店外走進了四個穿著幹練的黑衣漢子。店小二見了趕忙上前招呼。其中一位漢子示意小二不要作聲,隨後又一前一後走進來了兩位身披青色大衣的人,將帽沿兒壓得很低,遮住了大半邊臉。

後面的那位身材較為矮小,在拐過樓梯的一瞬間,將帽沿兒甩向了一邊;妙錦仔細看時,卻是眉黛。

那四位漢子簇擁著兩人上了二樓,進了一間雅室。

妙錦不由得心生疑問,跟著悄悄上了樓。她繞到了那間雅室背後,只聽得褚慶在屋子裏恨恨罵道:「駱峰這隻老狐狸,我真想一刀宰了他!」

眉黛勸他息怒;說隻怪妙錦不聽話,怨不得她爹……

兩人正說著,阿蒯進了屋子;褚慶問他,近來可發現了什麼異常?

阿蒯說,李雲翰每日除了飲酒、吃飯、吟詩、練劍外,有時外出訪客、遊玩,並未發現有什麼異常……

褚慶又問,近來他在和哪些人來往?

阿蒯說,有阿曼貨棧的阿娜爾姑娘,有一個姓岑的女子、平鈺公主……對了,不久前太子和荊王也曾到訪過芷園。

「交往的還真不少哪。」褚慶突然板起了面孔,問駱姑娘今日可曾來過?

阿蒯搖了搖頭,說沒有。

「滾!」褚慶聽了很是失望,揮手將他趕了出去。

「公子,何必為一個小女子大動肝火,會傷身子的。」眉黛說著將身子貼緊了,「今夜,有我呢。」

褚慶獃獃的看了她一會,道:「父帥就要進京了,而婚事遲遲未定,你說如何向他交待……」

眉黛聽了這才明白了,笑而不語。

「今夜就有勞你了,無論如何要撬開李雲翰那張嘴。」褚慶陰笑道。

眉黛嗔怨道:「公子,你可真捨得呀……」

妙錦正在後窗外偷聽,忽然一隻老鼠從腳下躥過;她受了驚嚇不小心撞倒了蘭花架,弄出了聲響。

褚慶聞聽窗外有響動,一縱身跳出了屋子,見是妙錦,不禁又又驚又喜:「嗬,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哪。」

妙錦憤然道:「好一出美人計,又想害人!」

褚慶乾笑了下,勸她隨其回家。

「你做夢去吧!」妙錦說罷擰身下了樓。

護衛聞聲追了上來欲將她拿下,妙錦順手抄起了一把掃帚和那兩個護衛對打了起來。怎奈她手無利器,根本不是那兩人的對手。

眼看著妙錦行將就擒,突然從陰暗外衝來一個蒙面人,揮劍敵住了護衛,一邊高呼妙錦快逃。原來此人正是岑楓,她去芷園找李雲翰,見阿蒯隨著一個形跡可疑者進了酒館,於是悄悄跟了過來。

妙錦聽出了岑楓的聲音,與她且戰且退;那些護衛生怕傷著了妙錦,也不敢貿然下狠手。兩人衝出了酒館,飛身上了一匹馬疾馳而去,轉眼間消失在薄霧迷濛的夜色裡。

駱峰走後,李雲翰急忙和少凌、武七等人出了芷園,分頭去找妙錦。可是尋訪了好多地方,仍沒有她的一絲消息。

當晚,他們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芷園,聚在了一起歇息、商議。

「太累了。」杜少凌活動了下腰肢,嘆道,「京城人口數以百萬,這樣找下去豈不是大海撈針?要不明日我去一趟進奏院,幫駱大人印上幾千份尋人啟示、重金懸賞,說不定還能成呢。」

「別再惹駱大人生氣了;」李雲翰緩了下,說從進奏院到芷園不過一個時辰的路,她若想來按說早就到了……」

「沒看見門外那兩隻狗?沒準早把她給嚇跑了。」

杜少凌道:「沒錯,或許她怕連累了我們,不敢來見。」

李雲翰「嗯」聲,說若是過了今夜她仍沒來,定是去了別的地方。

「那,不等她了?」

「妙錦生性聰敏機靈,不會有事的。」李雲翰端起茶杯輕啜了兩口,「明日一早,我去見王詰,向他打探一下消息,順便再討張畫作來。」

杜少凌聽了頗為不解,問他索畫為何?

李雲翰並未答覆,朝他神秘的一笑,說到時候他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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