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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賦之群英志》第十五章攬賢才兩皇子屬意青城子
第十五章攬賢才兩皇子屬意青城子

自那日王詰離開了惠王府,李嫿十分想念,為之茶飯不思。她時常獨坐於窗前,望著窗外楊柳的細枝嫩葉發獃。

侍女巧珠勸她該吃午飯了。

李嫿一臉漠然,道:「端下去,不餓。」

「您已兩天沒好好吃飯了,」巧珠湊上前,「要不請郎中看一下。」

「看什麼郎中;我,沒病……」

「那,依小奴猜測,郡主準是害了相思病,又想那王公子了。」

李嫿臉色騰的一下子紅了,道:「多嘴,還不快點下去!」

此時,王詰帶著一袋子藥物到了折柳客棧,來看望杜少凌。

他問過了病情,仍有些擔心,道:「少凌,後日就是禮部大考了,你能行不?」

「放心,服了幾劑葯已好多了,不會耽誤的。」杜少凌故意提高了嗓門。

李雲翰上前一步,道:「省試事大,我也想去一試呢。」

「好呀,咱們兄弟三人一同中榜那才好呢。」杜少凌道。

「嗯,是該一試了,」王詰乾笑了下,沉下了臉,「對了,昨日我路過石大人故宅時,聽街坊鄰居說那老宅子半夜又鬧鬼了。」

「鬧鬼?」李雲翰心頭一緊。

「嗯;夜半之時常有鬼魅哀號。」王詰臉上飛過一絲陰雲,「石大人出事之前,坊間就有傳言說其府風水不好,是凶宅,誰住誰倒霉;而今他出了事,傳得更邪乎了。」

「謠傳,你也會信?」杜少凌有些怨意,「真是的,省試臨近,你就不能說點吉利的!」

「此乃天意,並沒什麼可諱言的,」李雲翰一臉肅然,「或許石大人遇難,就連鬼神也看不下去了,為之感動渧泣哪。」

屋內一時沉寂。

「將過清明了,那些在冥世的親舊故友即便我們沒有祭拜,他們仍會託夢、關注著我們哪。」李雲翰神色黯然道。

王詰有些內疚,道:「本想著隨便說說,不想觸痛了李兄的心思,還請見諒。」

「這沒什麼,人之常情嘛,」李雲翰一揚眉,「王兄乃丹青高手,可否為我畫張像?」

「畫像?」

「嗯,給過世的父母畫。」李雲翰語氣凝重,「二老已去,我常年漂泊在外不能為他們上墳祭拜,深感愧疚;若是能有二老遺像在身,困頓之餘偶爾一睹其尊容,也可解我思念之苦。」

「既然李兄有求,弟答應便是。」王詰說畢,起身走到了桌前,將絹帛鋪展開來,用筆蘸了下墨汁,抬頭道,「李兄,請將二老容貌一一敘來。」

根據李雲翰所述,不到半個時辰,王詰便為他的父母畫好了像。

李雲翰反覆看過了,感覺十分滿意,將畫像小心摺疊好了,道:「過兩日我想去見達復,王兄可否陪我同行?」

王詰聽了面露難色,言辭有些吞吐,道:「這,還是不見的好。」

「為何?」

「達復近來仕途不順,加之公務纏身,還是別去討擾了。」

李雲翰呵呵一笑,道:「他有何不順?」

王詰語塞,一時答不上來。

這時,忽見門簾一挑,走進來了一位中年男子,朗聲笑道:「當然不順了,我來告訴你。」

李雲翰一見是達復,不禁又驚又喜。

四人見面寒暄過後,李雲翰問達復,如何找到了此處?

達復故作神秘,道:「昨夜春風傳信,清晨送我至此。」

李雲翰聽罷,會心一笑。

達復緊盯著王詰,怨道:「李兄已到京多時,為何你一直瞞著我?」

「耽於演出,一時給忘了。」王詰面露些許惶恐之情。

「還是演出重要哪。」達復扭過身子對著李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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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笑道,「李兄進京為何不去寒舍一敘,偏要蜇居在此?」

「達兄身為侍禦史,忙於朝政公務,雲翰豈敢前去討擾。」

「李兄見笑了。達某還有事要向你討教呢。」

「客氣了,」李雲翰遞上一杯熱茶,問,「公事還是私事?」

「私事,更是公事。」

李雲翰微微一笑,道:「可是為了東宮?」

達復點了下頭,機警的看了眼窗外,回頭對著王詰沉下了臉,道:「這兒沒你的事了。」

王詰會意,於是起身告辭而去。

「你怎知我是為東宮而來?」達復坐下了,道。

「記得三年前梁園相聚時,你曾說太子仁厚、愛才禮賢,願誓死效忠於他;當下太子有難,你不是為他又是為何人!」

「知我者李兄也。」達復嘿嘿一笑,「那我就實說了吧。太子素來仰慕兄長之才,欲請兄長入府為僚。」

「不去。」李雲翰搖了下頭。

「為何?」

「我的心性你還不知?」李雲翰語氣平和,「我平生喜好遊玩、飲酒賦詩,一個人無拘無束慣了,怎能受得了那份約束?」

「不。記得在梁園結義時,兄長指點江山、抨擊時弊,那可是酣暢淋漓、一氣方盡哪。兄長素有匡扶天下之志,又逢此建功立業良機,卻突然作此搪塞,莫非是臨陣怯場不成?」

「我不是有意逃避,更不是膽小怕事。我呢,實在是不想蹚入黨爭那一潭混水。」

達復睜大了眼,道:「真的?」

李雲翰斷然道:「是的。」

達復見一時難以說服李雲翰,嘆了口氣突然跪倒在地。

李雲翰見了大驚,忙扶他起來,可是達復說什麼也不肯站起。

達復道:「我已向太子許諾了,兄長如不答應,弟只有長跪不起了!」

「有話好說嘛,」李雲翰兀自心軟了下來,神色肅穆,「我呢,雖不能入府為僚,卻願以布衣之身為東宮效力,這樣於我於他都方便些。」

見達復雙眉舒展,李雲翰扶他起身,道:「達兄見諒,請代我謝過太子。」

「唉,李兄是有所不知哪,」達復重新坐下了,喝了口茶,緩緩道來,「這些年林弗屢次構陷東宮,欲置他於死地。近來又因石崢、蕭鬱一案,東宮更是身陷囹圄、孤立無助。朝堂上文臣之中,除了賀文、韋溯、房琯等幾個中立者外,其餘多為林黨、或為其附庸;武將之列,敢為東宮說話的,也就只有阿思諾了。太子思賢心切,寄厚望於兄長,你若再不助他,那實在是……」

「達兄放心,不管我身在何處,定會為他效力。」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勸了,」達復緊盯著他,「請教一下,當下太子處境艱難又該如何應對?」

「既然朝內無人可助,不妨找找朝外之人。」李雲翰思忖了片刻,道。

「朝外之人?」

「嗯;陛下與平鈺公主兄妹情深,天下人皆知。若是她肯出面相助,太子或可逃過此劫。」

達復聽後若有所思,輕輕點了下頭。

靜默了片刻,李雲翰忽然道:「對了,至於你剛才提到的阿思諾,只怕是靠不住!」

「這,」達復有些納悶,思量了片刻,微微一笑,「阿思諾素來交好太子,新近又大勝吐蕃、立功封侯,怎說他靠不住?」

「我觀其有驕縱之態。驕則自滿,疏於防範;縱則易惹人妒恨,」李雲翰望了眼窗外,又移回了眼神,「阿思諾雖勇,可是面對林弗這樣老奸巨滑、陰險狡詐的政敵,他豈能是對手!」

「那,兄長可有什麼良策?」

「有陛下罩著,阿思諾一時倒也無憂,」李雲翰稍作思索,「不過,時間一長,那可就難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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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達復低頭沉思了一會,「對了,上次林弗曾向皇上進言,欲調阿思諾回遷受降城,不知是何用意?」

「受降城?」李雲翰聞之一驚。

「是的。」

李雲翰隨即命少凌取出了一幅輿圖,打開了鋪在桌上。

達復上前細看了一會,道:「此圖如此詳盡,不知從何而得?」

「當然是李某所作了,」李雲翰神色淡然,「雲翰平生仰慕謝靈運、酈道元之神跡,十餘年來遍遊名山大川,但凡去過之地皆用筆一一勾注,其地風土人情、城關險隘無不瞭然於胸。」

達復嘆道:「這簡直就是一幅行軍用兵圖呀。」

李雲翰有些惋惜,道:「只可惜北境漁陽一帶至今尚未成行,故常有遺憾。」

「嗯,」達復指著那副輿圖,神情肅然款款而敘,「當今天下,朝廷沿邊設立了十大節度使。節度使統管轄區內的政治、經濟、軍事、稅收以及任免官員,不客氣地說他們的地盤就是一個國中之國。南面,有嶺南、劍南節度使;西面,依次為安西、北庭、隴右三鎮;北面,由西到東,分別是河西、朔方、並州、漁陽、盧城節度使;受降城呢,就在這兒,九原郡以西——河套平原上。」

「原來在這兒,」李雲翰仔細看過了,「河套平原雖是水草豐美之地,可在我看來,此地實乃凶地。阿思諾為何要回遷到此?」

「李兄有所不知。阿思諾原為東部突厥一部落首領,當年曾是我大唐勁敵;自突厥內訌後,他率部降唐。陛下憚其勇武,欲殺之以除後患。後被太子當庭力保,才予以活命。此後不到半年,突厥其餘各部紛紛效仿於他,向我大唐稱臣。朝廷於是在河套地區設立了豐、勝、靈、夏、朔、代六州,謂之為受降城,將突厥降唐各部皆安置於此,稱其為六州降人。」

「噢,原來如此。」李雲翰頓時全明白了。

「不知你又為何說它是凶地?」達復繼續問道。

「此地北接大漠,與突厥、契丹為敵;西臨回紇,南有黃河、高原阻隔;東面呢,又是褚漠寒轄地;此地四周各方勢力犬牙交錯,乃四戰之地也,焉能不是凶地?!」李雲翰一時有些口渴,端起茶杯喝了幾口,「而河西走廊地勢險要,距京不過七八百裡地,飛騎晝夜馳行三日內可到。依我看來,林弗欲調阿思諾北去,實是想斬斷太子的一隻臂膀,從而使其失去外援。」

「那,又該如何應對?」達復有些驚慌。

李雲翰回道:「阿思諾在,則太子無憂;只要阿思諾駐軍河西,堅守個一年兩載,到那時局勢自會有所變化。」

「好,我記住了;」達復似有所悟,「不過兄長婉拒入府,太子那邊我又該如何交待?」

「但說無妨。大隱者隱於市,這樣也不太招人注意。」李雲翰放下了茶杯,「以後有什麼事,儘管找我便是。」

「好,我明白了。」

兩人又閑談了幾句,李雲翰道:「對了,有件事呢,還得煩勞你一下。」

達復問他何事?

李雲翰說各地節度使在京城多設有進奏院,達復人地兩熟,能否多送些各院的邸報來?

達復說,要它何用?

李雲翰說,閑暇之餘瀏覽一下多長點見識,也順帶了解一下朝政,以研判時局。

達復道:「這個不難,在下原本就曾在戈長風、褚言忠帳下聽差,與西邊三鎮駐京官員多有往來;只是東北兩鎮漁陽、盧城呢,皆為褚漠寒所轄,我和他們從無半點瓜葛。」

「是嗎?」李雲翰有些惋惜,「我最想要的你卻找不來;也罷,其他各院的邸報不管新舊,能找多少來都行。」

達復當即答應了,說他一回去就安排人照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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