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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賦之群英志》第二十九章芷園安家逢烈女 桃谷山莊遇荊王
第二十九章芷園安家欣逢烈女桃谷山莊幸遇荊王

受李雲翰所託,少凌回到了榴花鎮看望了石楠,順便將杜苗帶到了折柳客棧。

「一別多日,小楠還好吧?」李雲翰問。

杜苗搶先道:「他呀,也太任性了,一開始總愛哭鬧,再怎麼哄也不管事;後來我試著教他些拳腳功夫,咦,這小子竟給迷上了,一下子變得聽話了。」

少凌聽了很是不以為然,譏笑道:「得了唄,就你那兩下子花拳繡腿……誤人子弟!」

「小楠說了,他想學武功為父報仇。」杜苗解釋道。

「唉,這孩子……等我找好了房子安頓下來,就接他進京,我親自教他,」李雲翰有些失落,緩了下,「只是要想在京城找到一處合適的房子,實在太難了。」

杜少凌說,嘆什麼氣呢;人,我可是帶來了。

李雲翰問杜苗有什麼辦法?

「先生放心好了,我自小長在京城,哪一條僻街陋巷不熟?」杜苗嘿嘿一笑,「走,我這就帶先生去找。」

李雲翰微微一笑,隨之答應了。他和少凌、杜苗三人出了客棧,沿著朱雀大街南下,一邊走走停停,不時留意察看街邊的屋舍是否有人出租。

在他們身後不遠處,岑楓女扮男裝尾隨著。

李雲翰等人行過了一個十字,拐入了一條街坊,荊王率領著數騎迎面疾馳而來。

少凌正在與路人問話,一時來不及避讓,眼看著荊王的坐騎要撞著了他。

李雲翰見了急忙一把推開了他。

艾允見荊王的坐騎受了驚嚇,不禁勃然大怒,揮起了鞭子欲抽打少凌,卻被荊王喝止住了。

荊王扭頭看了雲翰一眼,喝道:「為何不給本王讓路?」

李雲翰見是荊王,怕他認出了自己,趕忙將鬥笠往下拉了拉,一邊拱手行禮低沉著聲音,道:「我等急於趕路,一時太過粗心,還請王爺恕罪。」

荊王覺得那聲音似有些耳熟,於是俯下身子,問他是何人?

李雲翰仍低著頭,道:「草民衝撞了王爺,不敢報以姓名。」

荊王凝視了他一陣,正欲再追問時,一邊的艾允有些不耐煩了,提醒荊王時候不早了,該去桃谷山莊了。

荊王聽後「嗯」了聲,帶著眾人揚鞭縱馬而去。

李雲翰等人一路向南沿街走訪了多半日,也沒找到一處合適的房子,疲憊之餘不免有些沮喪。

杜少凌說,太累了;算了,還是以後再找吧。

杜苗輕嘆道:「條件稍好一些的,租金貴得離譜;差一點的你又看不上,能怨誰?」

「說來說去,還是沒錢唄。」杜少凌將目光轉向了李雲翰,說此處離海明樓不遠,要不先去那兒討杯酒喝、歇息一下?

「不了,」李雲翰擺了下手,問杜苗,「這是哪條街坊?」

「進昌坊。」

「那南邊呢?」

「往南依次是通善坊、通濟坊……」杜苗很是不解,「先生,你問這做甚?」

「石大人的故居就在通善坊,」李雲翰拍了下少凌,「走吧,去上那兒碰碰運氣。」

眾人趕到了通善坊,只見石崢故宅大門緊鎖、銹跡斑斑,上面的封條早已破碎不堪隨風作響。門前兩側雜草叢生,散落著數隻瓦片碎屑,一片破敗之象。

眾人見了不免一陣心酸。

李雲翰等人在石府門前徘徊了一陣,正欲離去,忽見石府隔壁門楣上掛了隻「此屋出租」的木牌,於是心頭一熱趕忙上前詢問。

原來這家住著一對藍姓老夫妻,因近來石府晚上常常鬧鬼而惶恐不安,加之又體衰多病,於是急欲將房屋租出,搬到城西待賢坊女兒家去住。

李雲翰問明情況後頓時眼前一亮,又進屋仔細察看了一番。房子雖是破舊,可是間數眾多;院子也十分的寬大,正中一株枝繁葉茂的玉蘭樹,下方建了一方荷池,牆角兩邊長滿了萱草、幽蘭,鬱鬱蔥蔥、香氣襲人。他不由得心頭暗喜,當即決定租下此宅。

李雲翰說先租一年;與那老人說好了租金,每年三十兩銀子。

藍老夫妻聽了十分高興。

李雲翰先預付了三兩銀子作為定金,約定剩下的租金一個月內結清。

隨後他帶著少凌、杜苗幫兩位老人收拾好了行李,又雇了兩輛馬車送他們離開。

趁著杜苗在屋內歇息、喝茶的功夫,李雲翰帶著少凌悄悄來到了後院。

後院有數株高大的梧桐,地上積滿了一層厚厚的落葉。隨著一陣勁風刮過,天色頓時陰暗了下來,枯葉漫天飛舞,像是無數隻黑色的幽靈在竄來竄去。

「少凌,翻過去。」李雲翰指了指院牆。

少凌一愣,問:「去石府,你想幹嘛?」

「捉鬼。」

「捉鬼,「杜少凌望了眼四周,不由得哆嗦了下,「就你我……」

「你怕了?」

「我才不怕呢;不過,萬一被鬼給咬傷了、吸盡了血……」

「放心,有它呢。」李雲翰拍了下腰中的寶劍。

杜少凌「嗯」了聲,和李雲翰翻牆進入了石崢的故宅。

院內荒草萋萋,樹葉隨風沙沙作響;一隻黃鼠狼躥過,野鳥紛紛驚飛到半空。

兩人在假山後默立了一會,並沒發現什麼異常。

「真是的,這青天白日的怎會有鬼!」少凌嘟噥著。

話音剛落,忽然從東廂房陰暗處掠過一團黑影。那黑影如風擺垂柳,走到了一處土丘前,跪下來點著了一捲紙,一邊低聲念叨著什麼。

李雲翰見了躡手躡腳跟了過去。

走到了近前,李雲翰猛喝一聲,那黑影頓時驚慌失措起身就跑。不料跑了沒多遠,被一塊石頭絆了下,重重的摔倒在地。

李雲翰趕到了近前細細一看,卻是蕎嬤,不禁大吃一驚。

蕎嬤也認出了李雲翰,喘息過後將二人帶到了東廂房歇息、喝茶。

蕎嬤有些神志恍惚,簡單述說了她被擄、逃跑的經過,李、杜二人聽了不免又氣又恨,罵道:「這些狗官真是可惡!」

蕎嬤說,萬般無奈之下,她隻好又逃回了石府。怕被人發現,故而晚上扮鬼做些荒唐之事。

「那又為何燒紙?」李雲翰追問道。

「唉,本想著清明節到了,給石大人送些紙錢,不料被你撞見了。」

李雲翰苦笑了下,道:「你記錯了,清明節還沒到呢。」

「看我這記性,受了驚嚇就犯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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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蕎嬤有些不好意思,頓了下,又道,「對了,石相生前留有一份密折,曾交待小女小心看管。」

李雲翰問她,什麼密折?

蕎嬤搖了下頭,說她也不知。她小心從花盆底下取出了一隻密函,交給了李雲翰。

李雲翰打開了一看,登時明白了過來,道:「此折是彈劾冀州官吏和戶部官員的,或是他還沒來得及稟奏吧。」

杜少凌說,那就乾脆交給聖上得了,將那些貪官一掃而清,為石大人報仇雪冤。

「你想得未免簡單了。」李雲翰輕輕搖頭,「當下聖上受女幹人所惑、不辯善惡,況且石大人已去,僅憑一份摺子豈能讓他相信。」

正說著,忽聽得門外有些響動,李雲翰說了聲「有人」,隨之一個箭步衝出了屋子,只見一條黑影從假山後掠過。

李雲翰飛身追上,攔住了那隻黑影。

那人矇著面,並不急著逃走,就勢和他對打了起來。

回合過後,李雲翰趁那人不備,一把拽下了她的面巾,登時露出了真容。

李雲翰一愣,道:「喲,怎麼是你!」

這時少凌也認出來了,道:「你不是太子的隨身侍衛麽?」

「不是,」岑楓拱手笑道,「小女岑楓,奉達兄之命前來保護先生。」

杜少凌聽了深為不屑,譏笑她武功那麼差,如何保護!

岑楓按了下劍,說要不與她比試一回?

李雲翰笑著擺了下手勸止住了,道:「姑娘來得正好,我已租下了隔壁那所宅院,正想改造它呢,你幫著出些主意。」

「真的?」

「是的。此宅寬大僻靜,正好可以藏身。」

岑楓聽後呵呵一笑從腰間取下了一隻包裹,遞上道:「這二十兩黃金,乃達兄之意。」

「這怎麼好意思……」李雲翰有些不好意思。

岑楓說不必客氣;有了新家,也該置辦些像樣的家當才是。

「太好了,剛租下房子,就有人送錢來了,真是雪中送炭哪。」少凌說著一把抓住了包裹,「我代李兄就收下了。」

李雲翰見狀稍作頷首,謝過了岑楓;又對趕來的蕎嬤說,他已租下了隔壁的宅子,勸她搬過去住,以傭人的身份負責做飯、收拾屋子。

見蕎嬤點頭答應了,少凌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板著面孔叮囑她如遇外人詢問,切記不可多言,以免泄漏了身份。

蕎嬤聽了咯咯一笑:「那就乾脆做個啞巴是了。」

杜少凌連聲說好,以後就稱呼她為啞姑。

「對了,剛才你說被帶到了一處山莊,可還記得它的方位?」李雲翰問。

「大概位置呢……隻記得在城外,緊鄰著桃河。」蕎嬤道。

「可是叫桃谷山莊?」

「是的,」蕎嬤努力回想了一會,「院內種了許多桃樹,院中有一座三層高的醉香樓。」

李雲翰聽罷思忖了片刻,說他想和杜苗出城去查找那山莊。

「那我呢?」杜少凌問。

「你當然閑不下了,」李雲翰笑著從包裹裡取出了一塊金錠,「去叫幾個民工來,將庭院好好打掃一遍;還有,再添置些傢俱,不必太貴,只要結實耐用就是。」

「行,我這就去辦。」少凌爽快答應了。

「還有,別忘了再訂做一隻新門匾。」

「門匾,」杜少凌愣了下,「你也真夠講究的;那匾名呢?」

李雲翰皺了下眉,望了眼園子,道:「院內幽蘭、萱草盛開,令人聞香止步;就叫芷園吧。」

「芷園;好,我記下了。」杜少凌爽朗回道。

李雲翰和岑楓、杜苗出了京城,朝東南方向行了約開外,到了一處高坡上。他低頭俯視,只見桃河從終南山間逶迤而下,向北緩緩流入了渭河。清澈碧綠的河面,有七八條小船、畫舫悠悠劃過。

沿河兩岸,矗立著數十座別墅、山莊,它們依次而建,錯落有致。

根據蕎嬤提供的線索,杜苗很快就確定了桃谷山莊的大致方位。

站在高處俯瞰,桃谷山莊位於兩座坡谷之間,十分隱蔽。莊園四周築有高牆,牆上爬滿了藤類植物。院子的四個角落,各聳立著一座哨樓。園內亭台樓榭隱約綽現,宛如飄浮在雲霧裏。

莊園的正門臨河而建,出入皆需乘用小船。

「好一處秘密所在!」李雲翰凝望了一陣,扭過頭問杜苗,「你能確認就是此莊?」

「當然是了,我去過的。」杜苗不假思索道。

「哦?」

杜苗有些尷尬,遲疑了一會才道:「前兩年我還去園內偷桃子吃呢,誰料那護院的黑犬也太凶了,差點還咬傷了我。」

「好麽,今日咱們再進一回。」

「真是的,桃子還沒熟呢……」杜苗很不樂意。

李雲翰笑了下,道:「這次不是為了偷桃子,是做一件大買賣。」

「什麼大買賣?」

「這……去了你就知道了。」

「哼,又賣什麼關子!」杜苗勉強答應了,「那就速去速回,千萬別給人逮著了!」

李雲翰等人下了高坡,抬頭一望,只見荊王和艾允下了畫舫,到了桃谷山莊前。

汪拱正帶人在門外候著,急忙趕上前去,將荊王迎進了莊內。

兩人在園裏一邊悠閑散步、賞花,不時閑聊上幾句。

荊王嘆道:「此園雖小,而亭台軒榭佈局精妙,山石雕刻也無一不巧奪天工;還有這滿園盛開的桃花粉白交映燦若雲霞,真是別有洞天哪。」

「殿下過獎了,還有比這更美妙的呢。」

「哦?」

汪拱捋著鬍鬚輕輕一笑,意味深長的說:「殿下不急,待會兒您就明白了。」

李雲翰等人偷偷翻牆潛入了後院,伏在深草叢裏仔細察看了一番。

桃樹林下,一條小路通向了深處,兩個壯漢別著腰刀坐在石幾上喝酒。

其中一個稍胖點的說,他娘的,要過清明節了也不許俺回家上墳掃墓。

「可不是麽,」另一個瘦子道,「一年到頭守著這口破窖,都快把人給憋死了。對了,我聽那老艄公說,對岸柳巷又新開了家窯子,那兒的胡姬腰軟的跟麵糰兒一樣。」

「你又想去了?」胖子嘴角一撇,「咱園子裏多的是美女,找一個不就行了。」

「逗我呢?」瘦子哼哧了下,「這些美女是專供達官貴人們消遣的;哪像逛窯子,只要捨得銀子就能玩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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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連忙道:「算了,不說了,哥不就逗你尋開心麽。」

李雲翰伏在深草叢裏聽了一陣,不由得皺緊了眉頭。他和杜苗、岑楓繞過了那兩個漢子,悄悄離開了後院,小心摸向院中的醉香樓。還未到樓下,不時傳來一陣陣女子的嬉笑聲。

此刻,醉香樓內,荊王和汪拱端坐於席首,兩個姿色嫵媚的女子在一邊服侍、敬酒。

汪拱放下酒杯,對著屏風輕輕擊了三下掌,隨即從背後走出了一群打扮嬌艷的女子,輕扭著豐胸細腰站在了荊王面前。

「殿下,美嗎?」汪拱眯縫著眼,問道。

「汪大人這是……」

「這些獵物,您喜歡嗎?」

「這,本王消受不起……」荊王說著臉紅了。

「殿下風華正茂,此間隱秘,今晚就別走了。」

「汪大人風流雅緻,真是羨煞本王了。」荊王腦子一熱,「那就多謝大人了。」

話音才落,丘管家雙手捧著一隻寶匣到了荊王跟前,打開了一看,卻是一對做工精美的和田玉壁。

汪拱笑道:「小小玉璧不成敬意,請殿下笑納。」

荊王看了眼寶匣,沉下了臉,道:「有美酒、歌舞已是知足,汪大人還要贈本王以玉壁,到底是何用意?」

「殿下,東宮暗弱,朝中百官皆有迎立殿下為儲之意,還望殿下切莫推辭。」

荊王聽後一驚,手中的杯子險些落地。

「太子行事荒唐,屢涉刑獄之災,聖上早對他心灰意冷了。殿下賢孝、文武兼備;殿下取代太子,乃社稷之幸也。」

「大人多心了,」荊王呵呵一笑,「易儲之事甚是重大,由不得本王哪。」

「殿下勿憂。只要殿下振臂一呼,百官自會呼應。到那時,陛下也會順水推舟立你為儲。」

荊王正色道:「大人請本王赴宴,就是為了此事?」

「是的,殿下,」汪拱乾笑了下,「臣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哦?」

「這左相一職呢,還請殿下能在聖上面前多為我美言幾句。」

荊王聽後一霎時全明白了,礙於汪拱的誠意笑著點了下頭。

李雲翰爬上了醉香樓偷聽了一陣,不料杜苗不小心滑了一跤,驚動了巡院的惡犬。

犬聲很快就招來了一群家丁。

李雲翰見狀趕忙跳下了樓,和杜苗、岑楓奔向院牆,欲逃出莊外。可還沒走多遠,就被一群院丁給圍住了,將他們三人逼到了湖心一座涼亭下。

汪拱得知後匆忙離了座,他趕到了湖邊問清了事由,登時狠下心來吩咐手下放箭,欲射死李雲翰等人。

這時荊王和艾允也趕了過來,認出了李雲翰,不禁大吃一驚,急忙喝止住了。

荊王撥開了人群,大步向李雲翰走去。

李雲翰見了荊王,急忙拜見:「殿下,想不到江陵一別,卻有幸在此相遇。」

荊王「嗯」了聲臉一沉,問他何故到此?

「長安春色迷人,在下為尋賞芳菲而誤入園中。」

「先生好生雅緻,來,請進屋一敘。」永王道。

「且慢。」汪拱陰沉著臉,對著李雲翰道,「先生既來賞春,為何私闖莊園、還動手傷人?」

杜苗搶先道:「迷路了,進來討杯水喝,誰知莊上人竟拿我們當盜賊,不由分說便痛下殺手。」

「休要強辯!」汪拱板著面孔,「說,到底來此做甚?」

李雲翰微微一笑,道:「汪大人,你想怎樣?」

「那就看你是不是如實交待了!」汪拱冷笑道。

「汪大人,此事純屬一場誤會。」荊王瞪了一眼汪拱,「這位李先生,乃本王多年故舊,請勿責怪。」

「殿下見諒,既是故友,汪某當然不會在意了。」汪拱稍作思索換了副笑臉,「李先生,請舍內一敘。」

「汪大人,天色已晚,在下就不必討擾了。」李雲翰拱手道,隨即他又將目光對準了荊王,「今日有所驚擾,雲翰著實難安。殿下若不嫌棄,來日可到寒舍一敘。」

荊王「嗯」了聲,問他何處安身?

「通善坊,芷園。」李雲翰畢恭畢敬道。

「好,本王記下了。」荊王說著微微一笑。

李雲翰帶著岑楓、杜苗出了桃谷山莊,匆匆趕往京城。

眾人行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到了桃河與猿王河交匯處,忽見路邊圍著一群人表情有些異樣,在七嘴八舌在議論著什麼,於是湊上前去察看。

原來岸邊躺著一具男子屍體。

村民們議論紛紛;有的說,真邪乎,月初才死了一個黑衣漢子,今日又死了一個。

一個乾瘦的村民說:「嗨,那還用說,多半是尋寶的遭人暗算了!」

李雲翰聽了心頭一震,問他尋什麼寶?

那乾瘦的村民打量了下他,神秘一笑,道:「當然是九蓮峰下的武德秘寶了。」

「九蓮峰,離這兒不是還遠著嗎?」李雲翰又問。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那個村民緩了下神,「東去三十裡便是九蓮峰;猿王河沿峰谷而下,到了此處與桃河交匯;這具屍體呢,就是從東邊那條猿王河打撈上來的。你說不是尋寶的還會是什麼人?」

「噢,原來如此。」李雲翰輕嘆了一聲,「請問老弟,他又是怎麼死的?」

「這個,俺就不清楚了。」那村民搖著頭走開了。

李雲翰聽了若有所思,正欲離開時,忽見元沖帶著兩個護從急匆匆趕了過來;兩人打了個照面,彼此並沒在意對方。

原來那個死者正是元沖的部下,奉命前往九蓮峰探尋密寶,死在了河裏。

元沖俯下身子打開了那死者的上衣,仔細察看了一番,臉上掠過一絲驚慌。他思量了一陣,命人找了一塊荒地將其草草掩埋了。

元沖匆匆趕到了伏龍山莊,陰沉著臉向褚慶做了彙報,說派去探寶的人不幸遇難了。

褚慶聽了身子一顫,問怎麼死的?

元沖說,那死者是從幫內選出的一等一的高手;他查驗過屍身,體外無傷,皆因內臟震裂而死。

「何人會有如此高深功力?」褚慶聽了暗吸口涼氣,問。

「依我推測,九蓮峰能有如此功力高深者只有一人。」

「何人?」

「紫旭真人。」

「是他,」褚慶耷拉著臉,「看來這一回確是遇到勁敵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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