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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賦之群英志》第三十章王詰誤入公主懷
第三十章王詰誤入公主懷

一連好幾日沒見著王詰,樓月很是想念他。

這日清晨,樓月一早起來梳洗妝扮了一番,打算去歸義坊找王詰。剛下了樓,忽見樓泉拎了隻牛皮包裹進了屋子,輕嘆道:「真是的,誰家又落下東西了……」

樓月接過了包裹一看,裏面放著兩枚石質印章,沉甸甸的。她想著等失主自尋上門時還給,於是隨手將印章放在了牆角的桌子上。

樓月一路腳步輕快到了歸義坊,眼看著離王詰十步了,忽見王詰陪著平鈺公主兩人有說有笑走了過來,乘了輛馬車揚長而去。

樓月見了立時驚呆住了,如同跌入了冰窖裡,從頭到腳一陣陣的寒涼。原來王詰同意了李嫿的請求,為答謝平鈺救命之恩,隨她去金仙觀練琴。

到了金仙觀,王詰隨平鈺進了一間雅室。屋內煙霧裊裊,香氣迷人,正中擺放著一架古琴。王詰並未多言,一屁股坐在了琴旁,專心彈奏了起來。

平鈺兀自倒了杯清茶,心不在焉的聽著,不時輕啜上幾口茶水。

王詰一口氣連著彈奏了七八支曲子,漸覺手指有些麻木了,於是停了下來,起身活動了下胳臂,抬頭看了眼天色,欲告辭而去。

平鈺雙眸似火一動不動的凝視著他,挽留道:「公子別走了,今晚還要與你一同賞月呢。」

「不了,家父尚在療病,我回去還要為他煎藥。」

「嗯,」平鈺嫣然一笑,「公子稍等片刻,有件禮物贈你。」

平鈺說著走到了牆角紅木幾前,扯去了上面的玉白錦緞,道:「這隻古箏,公子可識貨?」

王詰上前仔細看過了,興奮道:「嗯,此箏上有金徽玉枕確是件古物,價值不菲哪。」

「不瞞你說,此箏乃前朝隋帝心愛之物。」

平鈺說著抱起了古箏走到了窗前,輕輕放在了桌案上,一邊道:「公子再彈一曲,此箏就歸你了。」

王詰聽了有些猶豫。

平鈺故作扭傷了胳臂,讓王詰幫她揉捏,緩解一下疼痛。

王詰推脫不過,閉上眼睛胡亂按壓了幾下。平鈺又挑逗他,將他的手放在了胸前。

王詰愣了片刻,旋即又挪開了,道:「殿下自重。在下只是陪你練琴,僅此而已。」

平鈺雙峰微顫、粉頰含羞,嗔怨道:「公子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何必又如此做作,難道就不想金榜題名了?」

「殿下這是何意?」

「公子若想名列三甲,也只有我幫得了!」平鈺說著貼緊了王詰,「公子可得想好了。」

王詰有些惴惴不安,凝視著窗外黯然不語。

平鈺對著門口喊來了寧芯,吩咐上一杯熱茶。

寧芯會意,隨即將事先泡了催情葯的茶水端了上來,遞給了王詰。

王詰並無戒心,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平鈺見了心裏暗自高興,道:「公子不必憂慮,這中榜之事就交給我了。」

「不必了,殿下;」王詰一臉肅然,「中榜與否自有天命。」

「我可是為你好呀。」平鈺說著揮了下手,示意寧芯退下,屋內只剩下了她和王詰兩人。

平鈺輕輕摟住了他的手臂,不停的撫摸著,一邊說些挑逗的話語。

催情葯發作,王詰一時無法把持住自己,順勢將她抱在了懷裏……

李雲翰從藍姓老夫妻手裏租下了宅子,稍加以改造,又置辦了些舊傢俱,給新宅起名為「芷園」。

這日上午,李雲翰正在帶人清洗荷池,只見太子喬裝打扮帶著岑燊、岑楓二人進了院內。

李雲翰趕忙上前拜見,將太子迎入了客廳。

太子剛一落座,便開口道:「依先生所言,本宮派付果去向楊嗣郎示好,可他言辭含糊並不領情;付果思慮再三,還是沒敢將訴狀交於他。」

「殿下也未免太心急了,」李雲翰淡然一笑,「他和殿下嫌隙頗深,當然要試探一番了。」

「嗯,」太子點了下頭,「聽說先生前日去過桃谷山莊,還私會了荊王?」

「是的,偶遇而已。」

「這也太湊巧了吧。」太子乾咳了下,「王弟他都說了些什麼?」

「當時現場人多,荊王並未多言。」

「那,先生此行不只是為了賞春尋芳吧?」

「當然不是了。」李雲翰回道。

「那又是為何而去?」

「殿下不是想除掉汪拱嗎?」李雲翰微微一笑,「在下此行正是為了此事。」

「真的?」太子愣了下,「願聞先生賜教。」

李雲翰與太子正在屋內交談著,不料荊王身著便衣帶著艾允趕到了芷園門外。

荊王下了馬,忽見門外系著三匹高頭駿馬不禁眉頭一緊。他思忖了下進了院內,卻被蕎嬤攔住了。

荊王見蕎嬤接連比劃著手勢,誤以為是啞巴,不免有些著急。

杜少凌聞聲趕來,拜見過荊王,說是李雲翰正在休憩,他前去通報一聲。

荊王點了下頭,於是在院內靜候。

客廳內。

太子聽罷李雲翰所言,不禁神情一振,嘆道:「汪拱這隻老狐狸,終於露出尾巴了。」

李雲翰說機不可失,勸他儘早動手。

太子當即答應了,他還想再說些什麼時,一抬頭見少凌神色慌張進了屋子。

太子聞聽荊王到訪,一時有些驚慌失措。

李雲翰面色沉靜,勸太子帶人且到後院躲上一陣。

太子聽從了他的建議,慌忙隨岑燊、岑楓二人到了後院。他呆立了片刻,卻有些不放心,於是悄悄返回到了客廳窗下偷聽。

荊王大步進了客廳,稍作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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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聽聞先生到京,本王曾派人四處打探,想不到先生竟會蜇居於此。」

「殿下忙於朝政,在下遠遊一衫風塵,豈敢私自前去討擾。殿下此來寒舍,不知有何賜教?」李雲翰行過了禮,畢恭畢敬,道。

「請先生出山。」

「未在山中,何言出山?」李雲翰微微一笑,「再說了,京城高才濟濟,信手拈來便是。在下心性散慢、才識平庸,實難堪所託。」

「先生過謙了。先生胸懷鴻鵠之志,有管仲、樂毅之才,難道不想成就一番功業?」

「那不過是詩文之作、發些牢騷罷了,殿下又何必當真。」

「那先生此番進京又是為何?」

李雲翰思忖了下,道:「不瞞殿下笑話,在下久臥閭巷、眼光俗陋,此番進京不過是為了博取功名爾。」

「噢,原來如此。」荊王聽後感覺心裏踏實了許多,笑道,「此事好辦,只要先生答應,用不著什麼科考,本王便可保舉你入朝為官。」

「謝殿下美意,」李雲翰皺了下眉,「不過,在下寒窗苦讀數載,平生夙願隻為金榜題名,如能憑一己之才中榜,也免遭人背後口舌。」

「也罷,只要先生參與省試,無論考卷好壞,本王定保舉你名列三甲!」

「那就有勞殿下了,」李雲翰拱手致謝,「前日雲翰誤入桃谷山莊,承蒙殿下相救,這杯薄酒不成敬意,請您幹了。」

荊王微微一笑,喝過酒,放下杯子,道:「先生藏有心事,不會是誤入那麼簡單吧。」

李雲翰怔了下,道:「殿下以為呢?」

「春芳香滿園,佳麗堂前舞;先生或是嗅著了什麼美人味兒、尋跡而至吧。」荊王說罷,與李雲翰會意一笑。

荊王放下茶杯走了幾步,挑起布簾,朝裏間瞅了眼,回過頭道:「內外皆是一般寒陋,著實委曲先生了。回頭本王讓人送幾床錦緞被褥,再添置幾樣上好的傢俱。」

「不必了,殿下。這些物件是有些老舊,但還能將就著用。」

「先生客氣了。」荊王說著走到了客廳後門口,抬頭望了眼後院,「先生看似心神不寧,莫非舍內還有別的貴客?」

「殿下見笑了,新搬至此,鮮有來客到訪。」

「不會吧,」荊王雙目炯炯,透射出一股寒光,「門外那些駿馬呢?」

「殿下誤會了,」李雲翰登時明白了,「一早有幾位回紇商人遊逛,為圖方便,將馬匹拴繫於此。」

荊王「嗯」了聲,道:「先生新居,本王倒是要好好賞識一番。走,到後院瞧瞧。」

李雲翰急忙道:「殿下,後院雜草荒蕪、鼠蟲出沒,還沒找人收拾呢。」

荊王並未理睬,徑直向後院走去。

太子在屋外聽了疾步走開,由岑燊扶著翻過了土牆豁口,到了隔壁石崢院內。

荊王信步進了後院,凝望了一陣,慨嘆道:「果真是一片荒蕪哪。」

荊王見那院牆上有一處豁口,愣了下,又道:「先生可真會選址,竟會與石崢舊宅為鄰。」

李雲翰哆嗦了下,道:「這,石府閑置荒廢已久,在下與之相鄰也好圖個清靜。」

話音剛落,不料從石崢院內傳出了一些響動。

荊王忽聽隔壁有些異響,於是一愣,問:「什麼聲音?」

「怕是野狐、黃鼠狼出沒吧。」李雲翰小心回道。

「是嗎?」荊王仍是半信半疑,走到了那處豁口前,伸長脖子欲察看個究竟。

這時,突然從身後傳來了一聲哭喊:「李兄,你可要為我做主哪!」

荊王、李雲翰等人回頭一看,只見樓月哭喪著臉跑上前來,不禁愣住了。

李雲翰沉下了臉,道:「樓姑娘,荊王殿下在此,休得無禮!」

樓月聽了趕緊拜見過荊王,躬身致歉。

李雲翰問她何事?

「王詰跟別的女人跑了!」樓月耷拉著臉,「李兄,如今只有你勸他才行。」

李雲翰瞅了眼荊王,道:「不好意思,驚擾殿下了。」

「既然先生有事,本王也就不打擾了。」荊王隨即向李雲翰告辭,帶著艾允離開了芷園。

李雲翰送走了荊王、艾允,反身回到了屋內,只見太子和岑燊等人灰頭灰臉的站著。

太子問,荊王走了?

李雲翰「嗯」了聲。

「先生不肯入幕,原來是想金榜題名呀。」太子道。

「這,隻為搪塞荊王,隨口說說而已。」

「是嗎?」太子乾笑了下,一邊輕拭著衣服上的灰土。

李雲翰轉身沏了杯茶,遞與太子,道:「殿下欲除汪拱,此機絕不可失。」

「先生放心,本宮知道該怎麼做。」太子放下了茶杯,隨即告辭而去。

待太子走了,李雲翰這才靜下心來細細聽了樓月的述說,驚道:「什麼,他又和平鈺公主好上了?」

「是的,我親眼所見。」

「這是為何?依王詰之心性,斷不至於如此多情。」

「還替他說話呢,」樓月一臉憤懣,「他若再不回頭,我決不輕饒!」

「你也別太上心,」李雲翰安慰了她幾句,「明日我去找他問清了原由再說。」

樓月點了下頭。

當晚,王詰留宿在了金仙觀,和平鈺公主共度良宵。

次日一早起來,他又心生悔意,低著頭悶悶不樂。

平鈺問他,是不是還想著那個姓樓的女子?

王詰連忙說不是。

「那就是想嫿兒了?」

王詰默然不語。

平鈺哼了聲,道:「實話告訴你,即使嫿兒看上了你,惠王也不會同意!」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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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詰睜大了眼。

「惠王看中的是前申國公崔遜之後崔凱,正找人說和他倆的好事呢。」平鈺見他仍癡癡作呆,從博古架上取過一封信來,笑道,「不過嫿兒也算識趣,托我將此信給你。」

王詰忐忑不安接過了信,看罷不禁傻了眼,果真是李嫿的字跡,上寫道:「王詰:心有兩意,水分自流;從今往後,勿復相思。」

王詰頓時淚濕眼眶,喃喃自語道:「嫿兒,你,到底怎麼了……」

王詰一時悲傷難抑衝出了屋子。

天空籠罩著烏雲,不一會兒便電閃雷鳴下起了大雨。王詰在風雨中踉蹌行走著,雨水很快濕透了他的衣衫。

寧芯跑上前送給他一把雨傘,王詰怒吼著扔到了地上,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雨後,王詰獨自行走在長安街頭,衣衫盡濕一臉憔悴。

樓月和李雲翰約好了正欲去歸義坊,忽見王詰衣衫盡濕獨自行走,當即迎上前去,問他怎麼了,王詰卻是癡獃不語。

樓月感覺事出不妙,見他如此狼狽之相,不由得心生憐惜,於是和李雲翰好言相勸,將他帶到了月泉藥鋪。

樓泉正在清點、整理藥材,見王詰到了,他哼了聲仍低下頭忙著手中的活兒。

樓月帶王詰進了裏間,去為他換一身乾衣。

李雲翰獨自閑坐了一會,無意中瞧見了那兩枚官印,隨手拿起來看了看。兩枚印章皆以三疊篆文刻字,一枚上寫:蕭關之印;另一枚刻著:金州縣印。

李雲翰問樓泉,官印是哪兒來的?

「門外撿的,」樓泉眨了下眼,「怪了,這麼大的事,等了兩日了也沒人來找。」

「原來如此。」李雲翰思忖了一會,「按說官印呢,一般皆用銅鑄,可這兩枚卻以石質為材。」

「不會是假的?」

李雲翰「嗯」了聲,說蕭關在長安以北,金州在河西,兩地少說也隔了七八百裡地遠。

樓泉聽後頓時來了精神,道:「這兩地呢,我年輕時販買藥材都曾去過,是西去和北往經商的必經之道。」

「樓伯,先別急,」李雲翰神色凝重,「這兩枚印呢,你先留著;待失主來找時,別忘了多盤問他幾句。」

樓泉點頭答應了。

樓月找了件父親的舊衣,讓王詰穿上了,又給他沏了杯熱茶。

王詰自覺愧疚對不起樓月,他端著茶杯,默默地凝視著她。

「快把人憋死了,你為何不說話?」樓月催問道。

王詰哭喪著臉,輕嘆了聲,道:「我本想與平鈺公主斷了來往,誰料她竟威脅我,若是不從她會讓我無法中榜。為此,我實在是苦悶難解哪。」

「哼,此人蛇蠍心腸,不中又能怎樣!」

「可是,這會毀了我的仕途哪。」王詰一臉憂愁。

這時李雲翰進了屋子,朗聲道:「詰弟,可知我為何找你嗎?」

王詰搖頭,說不知。

李雲翰一臉肅然,斥責道:「你身處月兒、郡主、平鈺公主三人之間,若不能趁早做出決斷,到頭來必會為情所傷。」

「這,我當然明白。可是省試在即,公主和郡主誰也得罪不起哪。」

「你打算怎樣?」

「我愛月兒。」王詰一臉淡定,「兄長放心,待省試一畢,我定會與她們做一了斷。」

「好,那就下不為例!」李雲翰說畢拱手告辭,離開了月泉藥鋪。

王詰在藥鋪歇息了兩個時辰,在樓月的悉心照料下,漸漸恢復了精神。

他心緒雜亂獨自坐在院內,一邊喝著茶,一邊望著天空發獃。

樓泉在一邊見了,不免抱怨了幾句:「真是的,都歇了一午了,什麼事也不做……」

樓月說,爹,你就不能消停一會?

樓泉嘆息一聲,嘲諷道:「這年頭,有本事的都躺在家裏掙大錢呢。」

王詰聽了心裏很是難受,正欲向樓月辭別,忽見寧芯在店門口探頭張望,不時向他招手。

王詰擔心又出什麼意外,於是瞅了個機會悄悄溜出了藥鋪。

到了一處街角,只見平鈺笑盈盈地望著他。

王詰緊繃著臉,說他正忙於備考,勸她以後別再找了。

「行,我答應。」平鈺說著使了個眼神,寧芯隨即將一隻裝著銀兩的包裹遞給了他。

王詰堅辭不收。

「怎麼還生我的氣?」平鈺上前輕撫著他,笑吟吟道,「放心,中榜一事我記著呢。」

「別說了,」王詰聽了心頭一緊,兀自軟了下來,「待省試一畢,我自會去見你。」

「這就對了。」平鈺說著貼緊了他,又閑聊了幾句。

這時,樓月趕了過來,見兩人低眉細語,不禁怒火中燒,怒斥道:「臉皮可真厚,大白天的也敢偷漢子!」

平鈺欲激怒樓月,故作親昵摟抱了下王詰,道:「公子,你說呢?」

王詰使勁推開了她。

樓月罵道:「臭不要臉的,欺負到我家門口了!」

「公子,我臉皮厚嗎?」平鈺說著又摟了下王詰。

樓月對著王詰橫眉怒道:「今日不趕她走,咱倆就一刀兩斷!」

正吵鬧間,樓泉聞聲趕來了過來,吼道:「什麼貨色,別以為你是公主就不講廉恥了!」

「哼,你敢罵我?」平鈺登時勃然大怒。

「臭不要臉的,打你又怎的!」樓泉隨手撿起一把掃帚去打,平鈺急忙閃開了。

寧芯拔出劍來直指著樓泉心窩,喝道:「再敢動手,我一刀殺了你!」

王詰趕忙上前勸開了二人,讓平鈺帶著寧芯離開。

平鈺很是懊喪,狠狠瞪了一眼樓泉父女,轉身揚長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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