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來登入喔~!!
《大唐賦之群英志》第一百零三章 金仙觀獻雞賭身命
第一百零二章官鹽摻假誤中計

這日午後,帕沙隨官鹽車隊一路勞苦趕到了汗庭,將鹽袋卸下了堆放在貨場。

澤勒可汗接報後急忙帶著葉護、斛依等人前來察看。到了貨場,他望著那碼放整齊堆如小山的鹽包十分高興,連聲誇讚帕沙能幹。

葉護命人打開了一隻鹽袋,不禁傻了眼,只見亮晶晶的鹽裡摻雜著了些土黃色的沙粒。

葉護愣了下,隨即抽出了腰刀,走上前去接連刺破了幾隻袋子,仍是如此。

可汗見狀勃然大怒,問帕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汗息怒!」帕沙慌忙跪倒在地,「此皆官府裝運,奴才一點也不知情。」

「哼,你敢騙俺!」可汗拔出了刀頂在了帕沙的胸口。

「大汗饒命,」帕沙磕頭如倒蒜,「奴才確是毫不知情哪……」

「饒你可以。」可汗收回了刀,冷笑一聲,「把這些貨全退了,一粒不留!」

帕沙聽了渾身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大汗且慢!」軍師斛依疾步上前,「如今朝廷增大了數倍供量,已是寬大;他們摻雜沙粒,無非是想多換取些銀兩;不過若要退貨,勢必會與朝廷撕破臉面。」

「哼,想多要些銀兩就明說,何必做此下三爛勾當!」可汗道。

「事已至此,權且忍忍吧。」斛依緩了下,「這些鹽呢,先用溫水融化,待沙粒沉澱後將其曬乾,除去雜質尚可一用。」

「哼,這啞巴虧吃的,本汗豈能咽下這口氣!」可汗仍怒氣難平。

「父汗,我看這官鹽是靠不住了,還是跟河東幫交易省心。」葉護勸道。

「嗯,本汗也有此意。」可汗思忖了片刻,命帕沙儘快趕回京城,與河東幫重新恢復鹽運。

斛依認為不可;說鹽運一事關乎兩國邦交,且回紇與朝廷有約在先,一旦毀約引起聖上震怒,那可就麻煩大了。

「哼,休拿什麼協議嚇唬老子,是他們不義在先!」說畢,可汗轉過了身子,問帕沙,「為何阿娜爾沒隨你同行?」

帕沙聽了身子哆嗦不已,忙道:「回大汗,前月京兆府以售賣偽、劣藥材為名到貨棧滋事,公主她前去理論,不料反遭差役辱罵,她一氣之下給跑了。」

「什麼,她跑了?」可汗一臉驚愕。

「是的,事後在下派人四處打探,可尋遍了京城也沒找見。」

「他娘的,官府也太欺負人了!」可汗臉帶殺氣,「小女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俺帶兵殺到長安去。」

斛依勸他息怒;說公主走失,命人繼續查找便是,更何況大汗已向朝廷遞交了婚書,那就是一家人了,切莫因此而傷了和氣!

「哼,什麼一家人,不是還沒成麽!」可汗說著一把揪住了帕沙,喝道,「要不是念你昔日有功,本汗一刀宰了你!你即刻回京,找回阿娜爾。」

「是,大汗。」帕沙哆嗦著身子答道。

帕沙接令後不敢耽擱,當即起身趕往長安。

他一回到京城,便約見了倪遂,商議重新恢復鹽貨交易,並讓河東幫為回紇先趕運三千石鹽巴。

褚慶得知了後十分得意。午後,他坐在涼亭下飲茶小憩,十分的悠閑。

忽然一個家丁帶著嚴過來見,有些神色慌張。原來,昨夜嚴過接到了褚漠寒的來信,命他擇機北上與澤勒可汗商議結盟之事。

褚慶看罷信,沉思了片刻,問他何日啟程?

「當然是越快越好了。」嚴過遲疑了下,「不過行前有一事,還需公子同意。」

「何事?」

「此次我與回紇恢復鹽運,嚴某以為不妨先免收其貨款。」

「先生這是……」

「權當是給可汗的見面禮。」嚴過嘿嘿一笑,「大帥起兵在即,而回紇兵馬雄壯,其雪鷹鐵騎更是強悍無比;如能送此厚禮,則大事可定矣。」

「這……三鎮也急需用錢哪。」褚慶沉吟了下,「此事若沒父帥同意,我又豈敢擅作主張!」

「舉大事當舍小利,公子切莫優柔寡斷。」

褚慶聽後登時來了氣,道:「先生怎能如此羅嗦,還是等以後再說吧。」

「公子……」

「哼,我命你查找密信,你卻屢屢失手,真是令人失望!」褚慶緊盯著嚴過,緩了下語氣,「至於面見可汗一事,且緩一緩,待找到了那封密信再說!」

嚴過聽了連連搖頭,十分喪氣的走開了。

這日黃昏,季溫忙完了公事,回到了府邸休息了一陣,經不住小妾的言語挑逗與她摟抱在了一起。兩人打情罵俏正到了緊要處,忽然仝立來見,說是據竹影法師密報,太子近來行事愈發謹慎,並未發現什麼異常。

季溫聽了頗不耐煩,揮手示意他出去。

那小妾一邊為他寬衣,一邊柔聲道:「大人累了,也該歇息了。」

「小饞貓,又心急了?」季溫嘿嘿一笑,復將她輕攬於懷,「讓我再親一口唄。」

兩人正親熱著,忽然從屋頂跳下了一個蒙面壯漢,揮刀直撲而來。

季溫面對著冷森森的刀光嚇得哆嗦不止,一邊跪地求饒,一邊壯著膽子問為何殺他?

那漢子扯下了面罩,怒道:「哼,讓你死個明白。」

季溫抬眼一看,卻是敏泰。原來敏泰逃離長安後,仍念念不忘為父報仇;回受降城待了沒幾日,又率人悄悄潛回了京城,決意先拿季溫開刀。

季溫見了一下子從頭涼到了腳,顫抖著身子道:「將軍,季某冤枉哪,那都是褚漠寒搞的鬼!」

「哼,別裝了,要不是你假傳軍令,我爹也不至於慘死沙場!」敏泰厲聲喝道。

「將軍,季某也是受褚漠寒所騙哪。」季溫抹了把眼淚,見敏泰稍有些猶豫,於是拉了把小妾,「將軍若要執意殺我,還請放了她吧。」

那小妾當即會意,驚叫一聲向屋外逃去;敏泰心一慌急忙追了上去,揮起一刀砍翻了她。

季溫趁機吹滅了燭火,鑽到了床底下。

屋內漆黑一片,敏泰心急一時找不著季溫;又聞屋外傳來了巡院家丁的吶喊聲,於是趕忙沖了出去趁著夜色逃走了。

待家丁進了屋子,重新點燃了燭火,季溫才從床下鑽了出來。見小妾身受重傷,血流了一地,季溫好生驚懼,急忙命人去請郎中為小妾療治傷病。

季溫獨自靜歇了一陣方才緩過了神,帶著四名護衛出了宅子,直奔林府而去。

此刻,林弗正在月堂和賈升談話。原來前日炫帝突發興緻,聽了賈升建議,將遲遲未能舉辦的宮庭鬥雞賽定在了明日,並令林弗和平鈺公主比賽第一場。

林弗聽後不知炫帝到底是何用意,輕嘆一聲,道:「唉,此番老夫若是鬥敗了,臉上無光哪。」

賈升一臉自信之色,勸慰道:「不是有『圈圈』助陣嘛;有它在,大人必勝無疑!」

林弗聽了眼前一亮,笑道:「嗯,不錯;它可是賈老弟親手調教出來的常勝將軍……為博陛下開心,老夫此番豁出去了。」

兩人正說間,季溫驚慌來見,將方才遇刺之事簡單述說了一遍。

林弗聽後大驚,耷拉著灰白的長臉半晌說不出話來。

「在下擔心大人安危,還望多加防範。」季溫道。

「季大人未免多慮了。」林弗掩飾住內心的驚慌,極力裝出一副平靜的樣子,「月堂機關重重守護森嚴,諒他也不敢怎樣!」

「林大人,不可不慎哪,萬一他狗急跳牆……」

未等季溫說完,賈升冷笑道:「季大人言重了;不過區區一個逆賊,又有何懼哉!」

林弗擔心季溫再說下去會引起賈升的懷疑,於是呵呵一笑,道:「季大人也是好意哪;這緝拿敏泰一事,就交與你了。」

「這……下官遵命。」季溫遲疑了下,又問,「不知大人還有什麼交待?」

林弗搖了搖頭,漠然道:「沒了;明日將欲舉辦雞王爭霸賽,老夫正與賈大人謀劃此事呢。」

季溫聽出了話意,於是起身向林、賈二人告辭離開了月堂。

這日上午,第五祺像往常一樣到了鹽鐵使衙門處理公務。他將近期河東幫活動的線索細細梳理了一番,發現其活動次數明顯銳減,活動範圍從京畿一帶轉移到了渭州周邊……他苦苦思索了一陣,仍理不出什麼頭緒。

正思慮間,回紇使臣帕沙來見,說是突接可汗之令,暫停官鹽交易。

第五祺聽了十分驚訝,道:「第二批官鹽就要上路了,豈能說停就停!」

「在下只是奉令行事;至於停運原由,在下也不知情。」帕沙隨即深施一禮,「還請第五大人見諒。」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第五祺追問道。

「無可奉告;」帕沙輕嘆了聲,隨即告辭而去。

第五祺望著帕沙的背影不禁搖了搖頭,陷入了沉思。

一邊的丁副尉懷疑是不是官鹽出了問題?他說那批鹽貨由陳業碩負責籌措,從渭州官庫運出後未經查驗,就直接運往了回紇……

此言一出提醒了第五祺。他回想起上次巡視渭州時,陳業碩面對他的詢問,其神情緊張、言辭吞吐……行止確是有些可疑。

想到王詰現在渭州當差,第五祺為免打草驚蛇,於是命丁副尉前去向他打探情況。

丁副尉受命後當即騎著快馬趕往渭州,悄悄會見了王詰。待查問過後又匆匆趕回了京城。

丁副尉向第五祺道:「王詰說陳業碩確有貪汙受賄、侵吞國庫粟米之事;只是那批官鹽是否摻假,他並不知情。」

第五祺聽了不免有些失望。

靜默了一陣,丁副尉忽然想起了什麼,道:「王詰還說了,陳業碩仍與河東幫暗中往來,曾從其手裏購買過鹽貨。」

「哼,果不其然哪,問題仍出在河東幫身上。」第五祺聽了頓有所悟,命丁副尉從明日起多加派些人手,嚴密監視河東幫的一舉一動。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問題
內容不符
內容空白
內容殘缺
順序錯誤
久未更新
文章亂碼
缺失章節
章節重複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