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來登入喔~!!
《初景道君》042.有客行將近
,初景道君

東方九炁,始皇青天;碧霞鬱壘,攝炁降仙。

又是數日過去,神廟之中,暘穀神君閉目而坐,背後一株青木舒展,上結金陽,內中有三趾踆烏晰耀振翅,如同青天浩蕩,羲和揚光。

日者陽之精,德之長;德者,萬物歸焉。

日出東方,萬物亦出於東方;盛於南,入於西,藏於北,萬物皆隨之。

王景參悟《東陽神呪八威策文》有成,心有所感,一枚神印懸浮,顯化青陽,印在神君眉心。

青陽景耀,纏結九霄,先是一方虛幻道域於神君周身浮現,而後勾動了暘谷秘地,又有一座仙島顯化,上有寶雲青霄,靈霞散空,七色蔚靄,洞煥陽明。

島中有一谷,上有一株神木矗立,與神君背後青木形貌同出一轍,碧雞嗚其蓋,青霞翠其峰,神風流反香之草,以鼓桑林栢籟之音。

神風一鼓,空生洞章,自成五音,清哀動鳴。

「扶桑為崑崙玉誕之精,青陽為長生九榮之氣。」暘穀神君開口,「吾乃暘穀神君、甘淵大帝、扶桑木皇。」

慕容對此見怪不怪,因為神名在傳播過程中的失真以及神祇在爭奪香火過程的勝敗,一尊神祇往往會出現多個名號。

一般而言,她們會選取最具代表性的那個作為自身正式神號,但其餘的亦不會拋棄,可以藉此斬出化身,涉足其他權柄。

便似慕容自己,她在九州上界就有黃天、地元等神女封號,如果之後柔蘭之行一切順利,奪得漠母殘留,或許她還能繼承這尊大地女神的名號也說不定。

屆時,也就多了一個「柔蘭漠母」的神名。

而這些後天而來的神號又與神祇真名不同,後者才是一尊神祇在天道之中的留痕,是天地對於神祇的標識。

id=wzsy>

至於暘穀神君的天道真名,則同本尊名諱相同,亦是一個「景」字,本義為日光。

神女見日神睜眼,笑道:「法則根源成就,恭喜神君自此踏入上古神道。」

「這還要多謝神女將東陽神呪前三重傳授於我,」王景欣然開口,「非是如此,我想要如此感悟還得等待漫長時間才行。」

這一篇東陽神呪立意遠大,內容高深,比之王景所知的陽神功法亦不遜色,讓他對慕容更是高看一眼,堅定了對方其實是神二代的觀念。

「神君如今點燃真火,離道域之境也不過一步之遙,當知妾身所言非虛。

「既是如此,還請神君履行承諾。」慕容鄭重道。

「善,」暘穀神君頷首,「本君自不會失言。」

她走出神廟,駕起神光,同慕容往柔蘭而去。

按兩人先前約定,慕容幫助暘穀神君轉修上古神道,而後者則要助力前者取得柔蘭國中那位漠母的遺留之物。

「按我所知,柔蘭國曾有修士妄圖成神,只可惜功虧一簣,如今隻得一縷殘靈苟延殘喘,有個天水之神的封號。此外還有一名女修結丹宗師坐鎮,不是你我對手。」

慕容聞言若有所思:「妾身或許知道那修士來歷,按九州記載,上次兩界通道開啟時,曾有一位葉姓修士於天門界中覓得良緣,放棄了歸去的機會,與愛人在下界廝守。

「那人修的便是水行一道,或許便是此人也說不定。」

兩尊神祇乘空而來,不過一個時辰便駕臨柔蘭國王都,驚動了於天水廟中閉目修行的女修宗師陰蘭。

幽深遁光飛至高空,陰蘭從中走出,滿是戒備的看向王景和慕容,言語中並不客氣:「暘穀神君,你來我柔蘭所為何事?」

對於這個橫插一手,搶走了大部分香火願力,導致道侶險些隕落的罪魁禍首,她並無多少好聲氣。

王景不欲與其多談,只是向著慕容一指,開口道:

「本君今日來此,乃是陪這位神女而來。有什麼事,你大可問她。」

慕容視線從天水廟上轉回,踏前一步,打量了陰蘭一番,開口便是石破天驚:

「你便是陰蘭?吾有一法,可救你道侶復生,但前提是柔蘭一國歸我所有,不知你願也不願?」

王景笑而不語,陰蘭聞言震動。

她手中醞釀的術法悄然散去,在空中掙扎片刻,終於伸手指向遠方偏僻無人的無垠沙丘:

「下去再談。」

慕容笑著頷首,見對方這副樣子,便知此行已然成功了大半。

剩下的,無非就是討價還價罷了。

剛好,這也是她所擅長的。

......

野雲萬裡,大漠風塵。

三道遁光滑落天際,落在了一處茫茫沙丘旁,放眼望去,煙塵慘澹,日暮黃昏,開闊視野中空無一人,極適合談崩之後大打出手。

陰蘭剛自落下,便看向慕容,迫不及待道:「你說你有辦法令外子復甦,不知是何辦法?」

「此事不可大意,」黃衫神女笑道,「你先將你道侶的現今情況細細道來,我方可對症下藥。」

陰蘭聞言略微平復下心情,娓娓道來:

「昔年我與外子在大漠相識,約定終生,於柔蘭國中發現了古神漠母殘留的念頭......」

陰蘭是柔蘭出身,修至心動期後外出遊歷,恰逢上一次兩界通道開啟,九州來人,與其中一名葉姓散修不打不相識,最後甚至結成道侶,廝守一生。

二人回歸柔蘭國後,因陰蘭道侶實力高強之故,輕而易舉地掇取了一國大權,成為柔蘭國的幕後掌控者,然而在一次探險中,卻發現了古神漠母的殘餘神念。

鏖戰一場,夫婦倆聯手將其毀滅,獲得了漠母遺留的一枚大地神晶,當陰蘭道侶壽盡身死之後,陰蘭便用這枚神晶將其魂魄護住,妄圖令愛人登神,再續前緣。

「可笑,」慕容當即出言,「你那道侶分明是水道修士,竟然用土行神晶護住其魂魄不滅?須知五行生剋,土克水,你到底是在救人還是在謀殺?」

「我這是病急亂投醫,」陰蘭無可奈何道,「外子他早年受過重傷,本源有虧,壽數本來就缺失不少,後來與漠母殘念一戰,更是燃燒了不少精血。

「彼時東海長青島因故封山,我等無醫可求,只能行險一搏。」

結果不好不壞,陰蘭的愛人雖然倖存下來,一縷魂魄被神晶護住,但因為自身屬性同漠母神力相衝突,也陷入了渾渾噩噩之中,難以清醒。

「我本想將外子敕封為天水之神,又怕兩種屬性的神力相互衝突,將他魂魄徹底毀滅,於是只是對外宣揚有神靈復甦,趁機收攬一些指向不明顯的香火願力,以此溫養外子魂魄,哪曾想......」

陰蘭看向暘穀神君,語帶憤恨。

「哪曾想這日神突然出現,使得我多年苦功一朝付諸東流,被迫打出天水之神的旗號,又勉強維持住外子魂魄不被漠母神力磨滅。」

便是如此,她道侶的本性真靈依然受到兩股互相衝突的神力的磨損,再這樣下去,不出三年,便會徹底隕滅,再無挽救之機。

「到了那時,我會用整個阿瓦國來為外子陪葬。」

陰蘭表情復歸澹然,但言語中那股決意任誰也能聽得出來。

「看來妾身來此,還為神君消去了一劫。」慕容對著王景莞爾道。

神君哂然。

「無非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罷了。」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問題
內容不符
內容空白
內容殘缺
順序錯誤
久未更新
文章亂碼
缺失章節
章節重複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