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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農場下凡塵》181 救星來了
,帶著農場下凡塵

即便僅僅只是一頓提供一碗稀粥,也足以讓許多流民不至於餓死。

加上京畿的秋糧價格跌了不少,那些陳年舊糧就更不好賣了,讓一些大戶人家乾脆拿出來博名聲,公開施粥。

當然,更大的原因還是朝廷獲得大量糧食和魚乾,對底下的盤剝就沒往年那麼重,社會穩定底層才能有更多活下去的機會。

劉忠坤心裏很清楚,功勞至少一半歸石仲魁。

現在他有當眾說出來,擺明了就是在為自己揚名和邀功。

而且以六元公的聲望,上面的大老們想不做出點回應都不行。

若是沒其他差錯,吏部和內閣今年必然會給他記上個優等,說不定就有機會陞官,離開火山口一樣的順天府。

劉忠坤一把抓住石仲魁的手,「伯謙太抬舉為師了,些許小事不僅是為師的職責,更是道義之所在。」

石仲魁心裏暗笑,既然是座師,哪裏能說弟子抬舉師傅的。

劉忠坤這是高興過頭了,心裏也已經沒覺得自己高他這個弟子一等,這才潛意識的把兩人之間的關係放在平等位置上。

而且這是典型的反話和自賣自誇,但別人卻沒法說他。

一句道義所在,就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又恭維了劉忠坤幾句,這才升堂算是正式結果桉子。

然後劉忠坤開始公司公辦的同時,又如石仲魁期待的一樣,「石大人,本官雖然接了這桉子,但只能上報給宗人府,同時也只能肩負協助和督促的職責。

結果會如何,就不是我這順天府府衙能決定的了。」

「大人放心,下官的要求也不高,只要北靜郡王水溶交還那串鶺鴒香念珠,維護朝廷令法和綱常便行。

免得翰林院修史時,還要在史書上寫上這一筆,其他的那是宗人府的事。」

劉忠坤和公堂上順天府大小官吏被他這句話,說的彷佛澆了一盆涼水一樣,渾身都顫抖了一下。

一句『史書上寫上一筆』別說水溶了,就是皇帝和太上皇都不敢輕視。

而且翰林院確實一邊負責記錄朝野上下發生的事,一邊又負責修歷史。

今天皇帝不讓寫,十幾年、二三十年後,皇帝都換了一個時就難說了。

甚至新皇帝根本沒那個心思,一字一句的看完以十萬字計算,有枯燥乏味的前朝史書。

而負責修訂史書的新一代翰林們,屁股絕對坐在前輩們的這邊。

再說史官中頭鐵的人就更多,你不讓寫,老子偏要寫,皇帝來了都沒用。

可這些史官卻極怕翰林院的大老。

你寫你的,明日我就給你改了,就算你撞牆自殺也是白死。

因為很可能根本不會記錄,若是不能在史書上留下這一筆,並且留下自己的名字。

過不了幾年,根本沒人在意你這個人和這件事,那就真是白死了。

石仲魁離開順天府後,先去了翰林院報道,隨後又在一群翰林和小官小吏們注視下去了禮部。

見他走進禮部衙門,外面頓時再次議論紛紛起來。

之前在順天府狀告和賈家是世交的北靜郡王水溶,已經讓人有些不理解了,現在又跑去禮部,鬼知道他又要把誰拉下水。

而賈家榮國府這邊,早就叫亂成了一團。

水溶當初送的那串鶺鴒香念珠可是當眾給了賈寶玉,賈政當時心裏就不願意接,但眾目睽睽下不然賈寶玉接的話,等於是在打水溶的臉。

四王八公雖然算不上公進退,但一家有事別家幫忙的慣例,這些年基本上早已經成了默契。

加上賈家十幾年以來,也就賈政一個人算是真正的入朝為官,如何敢得罪****一樣的水溶。

更不會在眾多親友、世交在場時,公開落了水溶的面子。

而且這事已經過去快3年了,早就沒人在意,但石仲魁現在一提,又把賈家立在風口浪尖上。

若不是賈璉之前回來稟告過,石仲魁答應幫忙的話,此時賈家說不定已經認為石仲魁這是在落井下石。

不過賈母、賈政和賈赦心裏還想著石仲魁可能是迂迴,一群女卷們可就沒那麼長遠的眼光了。

更沒那麼好的定力和智慧想那麼多。

而且王夫人因為涉及到賈寶玉,心神早已經亂了。

看著被賈母摟在懷裏,在賈政目光下嚇的像鵪鶉一樣的寶玉,不由悲從心裏來的哭著道,「老太太,這姑爺到底是想救珍兒,還是想連帶寶玉一起給害了?」

「住口。」

賈政暴怒的猛的一拍桌子站起來,眼光彷佛要吃人一樣的盯著王夫人道,「再胡言亂語,今後你就去佛堂一心禮佛好了。」

這話一出,不僅王夫人臉上發白,其他女卷同樣嚇的身子微微顫抖起來。

說是禮佛,其實就是變相的囚禁,而且一輩子青燈古佛,那日子肯定會把人逼瘋了。

「好了」,賈母見賈寶玉渾身發抖,忙喝道,「慌什麼,我那孫兒姑爺再不智,也不會在此時害他嶽丈家,更不會害寶玉這個對他毫無威脅的妻弟。

否則他如何還有顏面立足於朝堂之上,更無顏說自己是聖人子弟。

再則,人家是千古唯一的六元公,為官不到一年已經是正四品的中順大夫,害我家有何好處?

滿朝上下誰的勢力大到比他自己陞官快?」

眾人一想,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

賈母見眾人不說話了,這才笑著道,「姑爺那麼聰明的人,老婆子我都能看明白,他如何看不明白。

再則,我們可是實實在在的親戚,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

眾人聽完,重重鬆了口氣。

王夫人更是喜極而泣的連連對賈母告罪。

從古至今親親相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甚至親戚之間告發,除非是謀反、大逆不道的罪,否則告發者先被治罪也是真正存在的,也被無數士紳接受的事實。

寶玉不過是接受了一串念珠,又是當眾接受,真要論罪,幾年前皇帝或者禦史、言官們早就發作了。

哪裏需要等到現在?

「老太太。」

鴛鴦連禮儀都不顧,掀起門簾急匆匆走到賈母身邊低聲道,「外面傳話說,二姑爺去了禮部一趟後。

就有言官參了珍老爺一本。

說他治家無方、驕奢無度,放任家僕在外胡作非為。聽聞陛下看過摺子後,大為不滿。

不過外面又說,此時二姑爺正奉旨去了禦書房。」

賈母聽到最後一句話,這才真正放心下來的笑了起來。

「好了,珍兒應該沒事了,不過被禁足和訓斥一番應該逃不掉的。」

賈赦、賈政等人倒是一聽就明白過來,治家無方、驕奢無度的罪其實根本不叫罪,而是過。

但這是寧國府自己的事,敗家也是敗的寧國府,外人頂多也只能說賈珍沒個家長、族長的樣子,打打嘴炮嘲諷幾句而已。

而放任家僕在外胡作非為的罪,除非打死、逼死人,否則把僕役推出去頂罪,賈珍頂多也就是被罰俸、罰銀、被下旨訓斥。

再厲害點,也不過是放棄爵位,把寧國府傳給賈蓉。自己在家或者出家當道士去。

甚至若是真這樣,對榮國府反而是好事。

賈珍身上的三品將軍爵位已經是最後一代了,賈蓉接任時,已經沒爵可繼承。

加上賈珍是被罰退隱,他爹賈敬也是半途拋棄家業和子孫去出家,等於爺倆都是不肖子孫,這可是不小的罪過。

寧國府必然要讓出賈家族長的位置。

而有資格接任的,不是賈赦就是賈政。

甚至賈璉這個即將去太常寺,任從七品的太常寺博士的同輩,也有機會被賈家各房推舉成新族長。

賈赦能想到,賈母當然也能想到,甚至王夫人、王熙鳳和賈璉都想到了,所以臉上微微露出一絲欣喜的神色。

暗道二姑爺、妹夫果然是有本事的人,賈璉甚至還想著石仲魁果然心向著自己這個大舅哥。

也就刑夫人有些一頭霧水的不敢吭聲。

王夫人冷靜下來後,還是有些擔憂道,「老太太,那寶玉呢?」

「這事和我的寶玉有什麼關係?」

賈母笑呵呵看著賈政道,「政兒,我記得那串念珠前年就被你供奉在榮禧堂內的佛堂裡,既然姑爺說咱們家留著它不好。

那你就帶著寶玉和他娘,沐浴更衣去請出來,然後帶著寶玉、、、。」

說道著,賈母看了眼賈璉,心思一動繼續說道,「還有璉兒一起送去宮門外,等姑爺出來後交給他。

之後是由他轉交給夏守忠夏內相,還是送去宗人府,全看姑爺的意思了。」

王夫人聽完彷佛三伏天,喝了一碗冰銀耳湯一樣舒爽起來。

忙起身對著賈母行禮道,「還是老太太想的周到,媳婦這就去請那串念珠。」

說完目光卻放在了賈寶玉身上。

實在是那串念珠一直在寶玉手裏,說是供奉在佛堂只不過是說給外人聽的。

甚至是佛堂而不是祠堂,都是有講究的。

只有聖旨和皇家禦賜之物,才有資格供奉在祠堂裡,一則是尊重,二則有告知祖宗和顯耀的意思在。

而把念珠放在佛堂,一則念珠本來就是佛家的東西,二則明顯有告訴外人,和尚一向是修來世,賈家此生絕無任何非分之想。

而且把東西送出去了,雖然打了水溶的臉,可水溶哪裏有賈寶玉重要?

再說,水溶此時哪裏有心思管這些,反而求石仲魁高抬貴手還來不急。

賈母拍拍賈寶玉的後背,笑著道,「跟你老子娘去佛堂,今後也該收收心,別成天就知道胡鬧。

萬一真惹的你那姐夫生氣,祖母我都不知道該如何維護你了。」

賈寶玉頓時嚇了一跳,以往自己能由著性子胡鬧,靠的全是賈母的寵愛。

而且賈政一管教,或者打他,賈母就護犢子一樣的維護,也確實助長了年齡還小的賈寶玉任性的性格。

現在一聽賈母都沒法,賈寶玉這個窩裏橫的傢夥哪裏還敢囉嗦。

忙站起來老老實實的站起來,跟在賈政和王夫人身後出了賈母的屋子。

等人走了,賈母看著賈璉道,「璉兒,你見到姑爺時告訴他,這次我賈家若是能安穩度過這一難,但凡他想要的老身無不答應。」

賈赦、賈璉、王熙鳳和其他人聽了這話,臉色一變。

看似只是誠心誠意的想回報石仲魁,但隱隱也有種,賈家今後會以他馬首是瞻的意思在。

但想想石仲魁為官才一年不到,已經官居四品,若是再給他幾年時間,王子騰都得靠邊站,甚至都得巴結他了。

王熙鳳心裏不免有些失落,但想想自己可是石仲魁的親大嫂,賈璉又是真正的大舅哥,心情一下子又好了起來。

石仲魁的官越大,等於同時獲得他和自己親舅舅的同時維護,光想想,王熙鳳的腰桿都直了起來。

可隨後賈母一句,「若是可以的話,還請姑爺儘可能的抱住珍兒的爵位。」

賈赦頓時一股熱血直衝腦門,賈璉大失所望,王熙鳳則暗想著老太太這也太會算計了。

平衡之術玩的賊溜。

若是賈赦接任賈家族長位置,賈母必然再也無法壓製他。

賈政接任的話,他倒是不會有任何改變,畢竟老夫子就那樣,也不敢改人設。

但王夫人可就難說了。

而賈璉接任的話,肯定會打破榮國府已有的氛圍,夫妻倆還肯定得搬出現在居住的那個小院子。

可榮國府看起大,能住的院子早就都有主了。

實在沒辦法的話,就只能把當初薛姨媽住的梨香院,連通賈璉現在住的院子一起改一改,規格上才不會弱於賈赦的東園。

但這一動又必然需要一大筆銀子。

而賈家此時不是一般的缺錢。

未來賈寶玉雖然應該還能住在榮國府,但他的子孫後代被趕出去的概率不是可能,而是必然。

而且賈母、賈政百年後,以王熙鳳的手段,賈寶玉和他媳婦孩子的日子也不會多好過。

所以說在賈母死之前,她是不願意看到賈家有任何改變。

說她私心重,半點問題都沒有。

所以賈赦才會氣的臉色鐵青,手都隱隱發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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