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川第二天就去找了服裝市場的管理，以每個月100的費用，拿到了市場門口的擺攤許可證。

辦完了證，凌川又開始發愁人手的問題。

馮翠花的小兒子鄧文彬前段時間剛從外地回來，現在沒工作，得知凌川要招人，馮翠花就想把小兒子介紹過來。

周小偉也是一樣，想把兄長介紹來一起做。

周家是三兄弟，周小偉排行老三，周家老大和老二之前一直在工地上做工。

工地上做工累死累活，一個月到手也就30塊，周小偉跟著凌川做後，一個月輕鬆破50，工作相對輕鬆不說，周日還能休一天假。

周小偉的兩個兄長眼饞得不行，恨不得能代替周小偉來凌川手上做事。

位置只有一個，想來的有三個，凌川苦惱的就是選誰。

「媳婦，你說請誰好呢？周家兩個大哥和周小偉一樣，都是踏實能幹活的人，鄧文彬為人機靈，這些年去過不少地方，能說會道的，賣東西是一把好手。」

雲茉淡聲道：「我覺得這三個人都不行。我說的不行不是指他們的能力，而是他們的身份。

身為老闆，最忌諱的就是下屬之間沾親帶故的，容易拉幫結派和搞對立，不好管理不說，還會影響業務發展。」

「可我話已經放出去了，我擔心翠花嬸和小偉心裏會有想法。」

雲茉笑笑，「所以你需要找一個讓他們心服口服，不會產生不滿的人。」

凌川本身也是聰明的人，一點就透，「你是說找大哥？」

雲茉點頭，「其實擺攤這事只是短時間的，等過完年，天氣暖和了，你也就不需要那麼多人手了。現在天冷，大哥的小飾品估計也不好賣，你請大哥過來幫你一段時間，他有收入，你也能輕鬆點。

等天氣暖和了，大哥可以繼續賣他的小飾口，到時也不用擔心人手過剩增加不必要開支。」

「媳婦，還是你有辦法。」

不出雲茉意料，當聽到凌川打算讓凌江來幫著做事後，

馮翠花和周小偉都表示理解和贊同。

凌川雖然沒有聘請鄧文彬，但給了鄧文彬做短工的機會。

讓鄧文彬陪他去一趟烏市，包吃住，工錢一天5塊。

馮翠花對此很是感激，做事也越發的盡心儘力。

人手的事情順利解決了，可擺在凌川面前的還有另外一個難題，那就是凌家樂的身世。

這段時間，凌川每天都是從早忙到晚，以至於都沒時間找凌江詳談。

其實也不是沒有時間，而是不知該怎麼開口。

這種事，對任何男人而言無疑都是莫大的羞辱和屈辱。

可一直拖下去也不是辦法，藉著請凌江來四合院談工作的事，凌川打算一併把這件事講了。

吃過晚飯後，雲茉就借口教寫字將凌春花帶去了她的房間，留兄弟倆在堂屋裏說話。

「大哥，你跟大嫂最近怎麼樣了？」

不提還好，一提及，凌江不免憂愁的嘆氣。

「還不是老樣子，你大嫂封建這信，鐵了心要鬧離婚，就連老丈人都勸不住。」

凌川默然，「大哥，其實離了也未必是壞事。」

凌江掏出煙袋，捏了兩小撮塞進煙鬥裡，很快就吞雲吐霧起來。

「離婚說得輕鬆，哪有那麼容易啊，你大嫂要把家樂帶走，還要房子。其實房子都是次要的，錢嘛，總能慢慢賺到，可讓家樂跟著你大嫂，我不放心。」

凌川看著自家大哥飽經風霜的臉孔，怎麼也開不了口。

凌江身為大哥，又哪會看不出自家弟弟有難言之隱。

「川子，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爹娘去世得早，我們兩兄弟相依為命到現在，經歷的磨難比吃的飯還多，沒有什麼不好開口的。」

聞言，凌川也不再有顧慮的拿出凌家樂的親子鑒定報告。

凌江雖然認識報告書上的字，可卻讀不懂它的含義。

「川子，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排除雙方生物學親子關係？」

「大哥，還記得上回我拿了你的唾液和頭髮，說是去做體檢嗎？其實我不是給你做體檢，而是給你和家樂做了親子鑒定。」

凌江愣愣的看著他，「川子，你，你這，好端端的，你做這個鑒定幹什麼？」

「大哥，當初大嫂生家樂時，明明說是早產了一個月，可家樂生下來卻白白胖胖的，一點早產的跡象都沒有。而且家樂長得一點也不像你，也不像大嫂，我心裏一直有個疑影，索性就幫你和家樂做了個鑒定。」

擔心凌江會因為這事對自家媳婦產生心結和不滿，凌川特意想出這麼個借口，將自家媳婦摘除了出去。

手裏的薄薄幾頁紙，此時對凌江而言，卻如同千斤一般沉重。

他拿紙的手微微顫抖著，咬在嘴裏的煙鬥也好半天沒有吸，火星子都快滅了。

好不容易養到這麼大的兒子，居然不是親生的，凌江受到的衝擊和打擊可想而知。

「川子，會不會弄錯了？你大嫂她脾氣雖然不大好，可她也不是那種會去外面亂來的人。」

「大哥，這個檢測結果的準確性是99.9%。」

聽到這話，凌江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氣氛凝重得只能聽得見兄弟倆的呼吸聲。

過了好一會，凌川開口打破了沉默，「大哥，這事你可以先問問大嫂。」

「我想想吧。」

說著，凌江將報告折起來，放進兜裡，「我先跟你去烏市，等回來再說。」

凌川寬慰般的拍拍對方肩膀，「大哥，我們是親兄弟，無論遇到任何事，我都一直在你身後。」

凌江一邊起身，一邊將嘴裏已經熄掉的煙鬥，連同煙袋胡亂的塞進衣兜裡。

「川子，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聽到動靜的雲茉將凌春花從屋裏帶出來，「大哥，天黑路滑，你回去的時候當心點。」

「欸，弟妹，你和川子早點休息。」

送父女倆離開後，雲茉扭頭看著身邊男人，「跟大哥談得怎麼樣？」

「大哥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我看得出來，他心裏應該挺難受的。」

想到原書中的劇情，雲茉忽然心血來潮的問起凌川，「這事要是換作是你，你會怎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