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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司夫人》第38章:詭異石像
熊身,人頭。

光溜溜的顱頂沒有頭髮,面上鬍鬚濃密,擋住了嘴。

只能看到一雙石眼珠子,正在眼眶裡不停的旋轉著。

像是催眠師所用的催眠技能,能迷惑人的大腦。

他赤著腳,身上僅披了一件野人穿的皮料,左手握著巨斧,高舉過頭頂,像是隨時都準備著劈下。

不是像,而是真的在門打開的瞬間,石像舉著那把巨斧,朝著白玉頭頂劈下!

白玉反應極快,兩手撐住扶手,起跳,朝外狠狠踹了一腳。

石像被她踹得一個踉蹌,後退了幾步。

白玉失了靈力,石像堅硬的身軀震得她兩腿發麻。

她忍住酸痛大喊:「關門!」

俞飛揚直接給了周明一拳,把他打趴在地。

周明被求生的慾望侵蝕了理智,隻覺得他看到的就是趙建平。

於是他像瘋了似的,從地上爬起,撲過去,勒住俞飛揚的腰,拚死阻攔。

無論俞飛揚如何捶打他,他都死不放手。

杜虎和趙文軒趕忙上前幫忙,王小偉和學生會的男生也來幫著周明。

雙方拉扯不斷,駕駛位處一片混亂。

門外的石像已經去而復返。

他像是有智商一樣,被白玉踹了一腳後,知道她不好惹,從而變得小心翼翼,不再使用蠻力,而是棄了巨斧不用,用一種技巧式的搏擊方式,想把白玉給拖拽出去。

幸好,白玉雖沒了靈力,但身體還算敏捷。

她拚盡全力,一次又一次,以十分驚險的角度,避開石像的攻擊。

但她的體力也在逐漸耗盡。

白玉氣喘籲籲,忍無可忍,大喊:「俞飛揚!我堅持不住了!」

俞飛揚聽見聲響,扭頭朝車門看去。

只見白玉以纖弱的身體死死擋在門口,而那兇狠的石像還在不斷向她發起攻擊。

相比之下,白玉那麼瘦小。

石像高大如熊,似乎只要一抬手,就能把白玉的脖子掐斷!

俞飛揚瞠目欲裂,額頭青筋暴起,怒道:「都他媽給老子滾開!!」

那一瞬間,俞飛揚的身上似有一道無形的氣息,直接把圍在他身旁所有人衝擊開來,紛紛摔倒在地。

俞飛揚掙脫開之後,撲到駕駛位,按下關門鍵。

車門緩緩關閉,白玉轉身就跑。

誰知,就在門關上的剎那,門外的石像突然把手臂伸進車內。

用有力的胳膊死死抵住車門,如熊爪般大的五指,精準的抓住白玉的衣領,猛地往外一拉!

白玉後背狠狠撞上車門,痛得她面部扭曲。

「白玉!」俞飛揚心疼萬分。

白玉忍著痛楚,強睜開一隻眼看他:「符……給我符紙!」

她費力的伸出手去。

俞飛揚不知道她想做什麼,聽到她要,他沒多想,立馬從包裡掏出一疊符紙給她。

在此期間,門外的石像一手抓著她,一手使勁去掰那車門。

本是自動的車門,硬生生的被他朝旁掰開。

俞飛揚想要幫白玉,可手裡沒有武器。

石像的胳膊太堅固,俞飛揚使了符咒,也沒有任何反應。

他隻好握拳,他一拳一拳的捶在那石像的手臂上,可石像的手臂就像焊絲在門上似的,無論俞飛揚怎麼錘擊,那石像都未曾晃動分毫。

他的指節搞搞腫起,可俞飛揚卻感覺不到痛似的,揮拳的速度沒有絲毫減慢,反而越來越快。

看到白玉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俞飛揚急得眼眶都紅了。

「別怕,沒事的,我會想辦法救你……沒事,別怕……」

他一遍一遍的安慰白玉,可聲音卻不自覺地顫抖。

白玉剛剛砸到門上的時候,應該是撞到頭了。

她這會兒兩眼發暈,眼前的符紙都有些模糊不清。

她想要叫俞飛揚別費勁兒了,可嘴裡卻充滿了鐵鏽的味道。

汙血含在嘴裡,她說不出話來。

白玉來不及管俞飛揚了,晃了晃腦袋,強打著精神看向手中的符紙,終於在花花綠綠的一疊中,挑出她想要的符紙來。

白玉從包裡摸出木簪,將俞飛揚給的符紙貼了上去。

她強忍著噁心,將口中的血咽了下去。

拿著符紙與木簪,閉上眼,靜心念出借靈咒。

只見木簪上的符紙化做了一道光,像液體似的融進了木簪中。

隨後,那木簪在白玉的手裡,化成了一把銅質的彎刀。

符咒是術士的靈力,與她身上的死氣不同,雖無法召喚出噬魂劍,但彎刀也勉強能用。

「俞飛揚……讓開。」

白玉在所有人驚詫的目光中,睜開眼。

俞飛揚立馬會意,後退幾步。

只見白玉眼中寒光一閃。

她高舉彎刀,反手,乾脆利落的切斷了石像的手臂!

哐噠一聲脆響,碎裂的石塊四下飛濺,白玉得了自由,跪倒在地的瞬間,俞飛揚將她緊緊抱進懷裡。

車上的人,都在撕心裂肺的尖叫!!

這一幕在他們的眼中,那就是白玉殘忍的砍斷了趙建平的手,飛濺的石塊,就是凝固的鮮血!

所有人都驚呆了,看著白玉的目光,變得恐懼又憎惡。

俞飛揚抱著白玉,回頭對劉師傅道:「快開車!往殯儀館走!」

劉師傅這會兒已經六神無主,下意識的聽從了俞飛揚的指令,慌亂的去扭轉汽車鑰匙。

就在這時,車頂突然咚的一聲巨響,像是有什麼東西飛上了車頂。

劉師傅僵了一下。

所有人抬頭看去,只見汽車的頂部,凹陷下一個半圓,像是有什麼極重的東西,落在了鋼板上。

車內靜默。

俞飛揚看了一眼車門外,只見那斷了手臂的石像,正掙扎著,要從地上爬起來。

車門在之前的拉扯中,裂出一道不大不小的縫隙,已經無法完全合攏。

見此情形,俞飛揚急道:「開車啊!等死呢是嗎!」

劉師傅簡直就被嚇傻了,僵在那裡,動都不敢動。

俞飛揚怒道:「杜虎,你去開!」

杜虎向來以他為首,聽到這話,想也沒想,直接去到駕駛位把劉師傅拉拽到一旁,自己坐了上去。

他移動擋位,正要鬆手剎踩油門。

就在這時,他身旁的車窗被人從外敲響。

「咚咚」兩聲。

在寂靜的車內非常響亮,就如在眾人的耳膜邊炸開。

杜虎猶豫的看向俞飛揚。

俞飛揚:「別管,直接開車。」

杜虎剛拉下手剎,卻聽到窗邊傳來一道中年女人的聲音。

「杜虎啊,快開門啊,媽媽來接你了。」

女人的聲音非常擔心,非常急迫,她邊說,邊用力的敲打車窗!

「杜虎啊,媽媽來了啊,你別怕,媽媽來救你了!」

車上其餘人拉開窗簾,好奇的朝外望去。

俞飛揚眉頭皺起:「別看,開車!」

可杜虎已經聽不進去了,他一把拉開窗簾,只見他媽媽真的站在車外,滿臉淚水的看著他。

「媽!」杜虎哽咽的喊了一聲,就要去開窗。

白玉虛弱的躺在俞飛揚懷裡,見狀,趕緊道:「快……快阻止他。」

俞飛揚趕忙放開白玉,衝上前,去製止杜虎想要開窗的念頭。

「你清醒點,那不是你媽,那是假的!你好好想想,你媽怎麼可能會一個人到這裡來!」

俞飛揚的一段話,讓杜虎清醒不少。

他仔細一想,也是,他媽又不會開車,怎麼可能大晚上的一個人跑這麼遠的地方來。

理智回歸之後,杜虎再看窗外,那個跟他媽長得一模一樣,甚至連口氣都一模一樣的女人,瞬間覺得頭皮發麻。

就在杜虎放棄了開窗的念頭時,窗外突然出現一道車燈,白光從後向前,一閃而過。

等光芒褪去,再一看,窗外的森林中,突然多出一輛大型巴士。

車內的十幾個人,在看到那輛中型巴士的時,皆是心臟狂跳。

他們透過玻璃窗,隱約能看到,對面巴士裡坐著自己熟悉的面容。

中型巴士的車門緩緩打開,緊接著,一個一個乘客,從車上下來。

他們慢慢的,朝著白玉他們的汽車走來。

這些人面無表情,眼珠子四下打量,尋找著自己的目標。

找到之後,他們慢慢來到車邊,趴在車上,仰頭,深深的看著車內的人。

他們深情地呼喚著:「女兒啊……」

「兒子啊……」

「靜涵啊……」

「明明啊……」

這一聲聲詭異的呼喚,令人心尖發顫,令人渾身冒出冷汗。

太像了,實在太像他們的爸媽了。

有沒有可能,車外的人就是他們的父母,他們是不是接收到求救電話,來接他們了?

每個人的心,都在左右搖擺。

有的還算冷靜,懷疑的看著窗外。

有的已經情緒崩潰,不停的拍打著車窗,瘋癲似的哭喊著。

還有的,想要直接下車,可惜那車門已經損壞,一時半會兒竟卡在那裡,打不開。

車上完全亂了。

在這樣一個絕望的情境之下,他們父母的出現,猶如海上木筏,是他們求生的希望。

每個人的理智,都在漸漸潰散。

白玉撐著座椅,慢慢的站起身來,她正要朝俞飛揚走去。

突然,一道熾熱的視線,從旁而來。

白玉像是有感覺似的,腳下一頓,慢慢的扭頭,向右邊看去。

她怔愣在那。

只見俞德志站在窗外,一臉動容的看著她。

他微抬下巴,表情深情又悲切,薄唇輕張,用她聽了千萬遍低沉的嗓音,眷念喊道:

「小玉啊……」

白玉嘴唇微微顫抖。

她眼眶充血,心臟刺痛,握緊手裡的彎刀。

靜默兩秒後,她突然笑出聲來:「哈哈哈……好啊,來得正好!我想殺他,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你倒自己送上門來讓我泄恨!」

憤怒在一瞬間,到達頂點!

白玉把俞飛揚給她的符紙貼在彎刀上,念出借靈咒。

符紙軟化成泥,融化於彎刀。

白玉舉刀撲向窗邊,隔著一扇玻璃,對準窗外俞德志的眉心!

狠厲,果斷,一刀刺了下去!

彎刀穿透玻璃,直直的扎進俞德志的頭顱!

他不敢相信的瞪著她。

白玉雙目寒光,不帶一絲猶豫的將彎刀拔出。

在抽刀的瞬間,「俞德志」的外貌變回了石像。

白玉歪打正著,傷到了石像的要害。

只見石像由眉心處產出絲絲裂痕,然後潰散成一堆石灰,灑落在地。

石像的力,震得白玉手臂發麻。

她甩了甩手腕,扭頭朝俞飛揚走去:「這些東西有智商,我們快點離開這裡。」

俞飛揚和杜虎都站在駕駛位。

杜虎像是清醒了,正焦急的拉著俞飛揚,不停的說著什麼。

可俞飛揚卻是一眨不眨的看著外面,像是入魔了似的。

白玉皺了眉頭,走上前去:「俞飛揚,你怎麼了?」

俞飛揚像是沒聽到她的聲音似的,仍舊看著窗外。

白玉想著,難不成俞飛揚是見到周小玲了?

她疑惑的走過去,一看。

站在窗外看著俞飛揚的不是周小玲,而是俞二!

也就是十八年前,俞德志的幫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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