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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司夫人》第30章:參加葬禮
白玉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

俞飛揚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臉:「白姐姐,我只不過離開幾天,你怎麼就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

白玉不想把自己受的罪告訴他,勉強笑了笑:「昨晚沒睡好,你呢,過得好嗎?」

白玉打量著他,發現俞飛揚瘦了不少。

可他卻說:「我也很好,只是很想你。」

俞飛揚摸著她的手,躊躇道,「趙蘭蘭的事不是我乾的。」

白玉看著他,信任道:「我知道。」

雖然她沒有懷疑,可俞飛揚還是跟她解釋:「那天我喝醉了,有個服務員來找我,說有個美女開好房讓我去休息一會兒,我當時以為是你,就去了,進了房間發現不是你,我就趕緊出來了,白姐姐,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白玉猜,服務員應該是趙蘭蘭安排的人。

只是她到死都沒想到,陰司會突然斷她的陽壽。

只不過事情都過去了,多想也無用。

白玉看著俞飛揚道:「你不用對不起我,自己問心無愧就好。」

俞飛揚觀察著她的表情,見她是真的沒生氣,這才鬆了口氣:「好。」

兩人相視一笑。

他清瘦疲累,她臉色慘白。

他們都將對方的隱忍看在眼裏,可誰也不提。

他輕輕拉住她的手,焦躁不安的心,終於在這一刻平復下來。

再過一段時間,就是國慶假期了。

白玉和俞飛揚本是打算返回莊園,可就在放假前一天,學生會的人發佈了一則消息。

說是趙蘭蘭的葬禮會在國慶假期舉行,學生會要代表學校去參加追悼會,若有同學自願參與的,可在貼吧報名。

白玉出於愧疚,報了名。

俞飛揚得知這事,也取消了回莊的打算。

後來不知怎麼的,陳樂樂,何柔,還有俞飛揚的另外兩個室友也莫名其妙的加入進來。

放假第一天,一行人整裝待發,浩浩蕩蕩的上了一輛巴士。

出發當日,天空灰濛濛的,下著小雨。

整輛車加上姓劉的司機,總共不超過十七人。

其中有白玉一行人,還有趙蘭蘭的三名室友,趙蘭蘭的班長。

其餘都是學生會的。

白玉隻認識周明和王小偉,其他人都不認識。

當俞飛揚看到周明時,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周明也同樣如此,看到白玉時還能笑著點點頭。

看到俞飛揚時,就像是見了仇人似的,厭惡至極。

俞飛揚冷冷一哼,懶得跟他計較,攬住白玉肩頭,宣示主權。

白玉將一切看在眼裏,無奈又好笑,扭頭看向窗外。

人數到齊之後,劉師傅發動汽車,緩緩駛離校園。

雖是去參加葬禮,但車上的氣氛一點都不低沉,大家有說有笑,就跟秋遊似的。

白玉還覺得有些奇怪,學生會的人跟趙蘭蘭不熟,說說笑笑的也就算了,怎麼連趙蘭蘭的三個室友也是這樣。

她觀察了那三個女生一會兒。

見她們雖是說笑打趣,但眼睛一會兒瞥向俞飛揚,一會兒又打量周明和趙文軒幾眼。

心意不言而喻。

白玉忽然有些同情趙蘭蘭,爹不疼娘不愛,一個交心的朋友也沒有。

就當白玉有些感慨的時候,突然瞧見趙蘭蘭的班長——戴著黑框眼鏡的男生。

他是車上唯一面露哀色的人。

白玉盯著那男生看,眼睛忽然被一雙大手蓋住。

不用想,白玉就猜到是誰,將手拉下,無奈道:「怎麼了?」

俞飛揚笑眯眯的望著她:「白姐姐,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只是有些感慨,」白玉靠上背椅淡淡道,「畢竟是去參加葬禮,嘻嘻哈哈的真的好嗎?」

俞飛揚聞言,環視一周,然後跟白玉道:「每個人表達自己傷心的方式不一樣,有的人喜歡錶現出來,有的人則是把難過藏在心裏。」

「那你呢?」白玉看著他道,「如果你很傷心,你會表現出來,還是藏在心裏?」

俞飛揚愣了一下,笑著摸了摸她的臉:「在別人面前,我會視心情而定,但如果在你面前,我會永遠笑著。」

俞飛揚眼裏藏著的情緒太過濃烈,白玉幾乎不敢與他對視。

幸好,坐在對面的陳樂樂,及時插入兩人之間。

「玉子!你來看個東西!」她拿著一本泛黃的書本呼喚道。

白玉為避開俞飛揚,下意識的問:「怎麼了?」

她身體前傾,略過俞飛揚看向陳樂樂。

陳樂樂將書翻開,指著上面的字跟白玉說:「我看這黃曆上寫著今日不宜出行,不宜出葬,不宜下土,不宜火化,你懂一些,看看這上面說的是不是真的?」

俞飛揚驚訝道:「那不就是諸事不宜?」

聽到俞飛揚附和她,陳樂樂像找到同伴似的。

她驚恐的點頭:「就是啊,要不我們現在回去吧!」

巴士已經開出市區,來到二級公路上,要是在這裏下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現在下著雨,打車也麻煩。

陳樂樂剛說完那句話,也意識到這點,滿臉糾結,一副想下車,又覺得太小題大做的樣子。

白玉噗嗤一笑:「你什麼時候相信這些了?」

見白玉不以為然,陳樂樂似乎鬆了口氣:「哎,還不是昨晚趙文軒給我講鬼故事,嚇唬我,我今天本來都不想來的。」

「什麼鬼故事,也給我說說。」

坐在白玉前排的杜虎突然來了興趣,扭頭問道。

何柔也望向陳樂樂。

陳樂樂用手杵了杵她身旁的男人:「喂,叫你呢,快跟他們講講,不能就我一人害怕。」

趙文軒無奈的舉起手:「你們別聽她胡說,我哪會兒講什麼鬼故事,只是稍稍給她介紹了一下今天要去的地方,她偏說嚇人……你們想啊,那地方能不嚇人嗎?」

今天要去的地點是殯儀館,那個地方的詭異事件確實不少。

隨便上網一查,都能有上百上千個故事。

不知什麼時候,車上其餘人也安靜下來,似乎都豎起耳朵,在等著聽趙文軒講那個嚇人的恐怖故事。

可惜,趙文軒死活不開口。

反倒是開著車的劉師傅問了一句:「你們在說『運屍山』?」

趙文軒張了張嘴,正要說什麼。

陳樂樂已經激動的喊道:「對!劉師傅,你也知道那裏是嗎?」

劉師傅哈哈大笑:「我早年間開大車的,大大小小的地方都去過,像運屍山這麼出名的地方,我哪能不知道。」

「殯儀館還有出名這一說?」杜虎問。

杜虎的疑惑,也是眾人心中想問的。

劉師傅今年五十幾歲,大概是跟一群年輕人在一起,心態年輕不少,話匣子一下打開來。

「這殯儀館吧,確實沒什麼出名不出名的,可這運屍山的殯儀館與大部分殯儀館都不同。」

趙蘭蘭一室友笑道:「都是火化屍體擺靈堂的地方,難道還有什麼不一樣的VIP服務?」

劉師傅說道:「欸!你還真的說對了!」

趙蘭蘭那室友驚訝道:「還真的是啊?」

劉師傅「嗯」了一聲:「這家殯儀館,可以說是專為有錢人開的,經常會有暗中操作的情況,比如財閥爭財產不小心死了人啊,或者是死得不光彩,擔心抹黑家族的事啊,這些他們都會把死者的屍體悄悄弄到這裏來處理……當然啊,這些我也是聽別人說的,是真是假你們聽個樂就行了。」

「然後呢,除了這些還有嗎?」有人追問道。

「有,怎麼沒有,那裏面的東西多著呢,」劉師傅應了一句,繼續說道,「正因那裏有很多見不得人的事,所以來賓只能去靈堂,火化點是不許人去的,最初建造的時候,靈堂與火化點就分隔很遠,殯儀館在山底,火化點在山頂,中間有好幾條索道,將山底山頂相連接。」

「索道?」杜虎疑惑道,「又不是什麼旅遊參觀,難道死者家屬還要坐索道去火化點?」

劉師傅笑了笑:「不是說了嗎,火化點不許來賓去的,家屬也不行,火化之後都是工作人員把骨灰送下山來的,聽到這,你們應該就能明白,為什麼這殯儀館的名字叫『運屍山』了吧?」

劉師傅這一反問,眾人的腦海中突然就出現了那個場景。

山底的殯儀館,山頂的火化點,中間索道相連……

劉師傅等了一會兒,見沒人回應,又開始說。

「都猜到了吧?中間那索道就是用來運送屍體的。火化之前,屍體會在靈堂停上幾天,然後用裝屍袋裝好……烤鴨,火爐子裏的烤鴨都知道吧?運送屍體的過程就是像烤鴨似的,把裝屍袋掛在索道上,運送到山頂去,上面有專門的人員接應。」

劉師傅開著車,也就沒注意到車內的一行人突然都沉默下來。

他還在繼續說:「你們不知道啊,有時候殯儀館生意好,為了節約時間,還會好幾具屍體掛在一起往上送,每條索道都掛滿了屍體,那場面可壯觀了,欸,你們要是好奇,沒準這次去就能見到,別說叔沒提醒你們,膽兒小的就別去看了,到時候嚇出個好歹來,叔可沒法給你們家長交代。」

「嘔!」不知是誰突然乾嘔了一聲。

劉師傅看不到後面的狀況,愣了一下:「怎了,暈車啊?」

有個女生無奈道:「抱歉師傅,她最喜歡吃烤鴨了,可能你剛才那一形容,把她噁心到了。」

劉師傅哈哈大笑:「這有什麼,想當年我們年輕那會兒,窮得沒飯吃,只要能填飽肚子,哪還管吃的是什麼,你們啊,就是見得少了,不行,叔叔我一定要陪你們練練膽!」

乾嘔的女生苦笑道:「你還是放過我吧。」

考慮到年輕人的心理接受不了,劉師傅後來也不再聊那些恐怖的事,開始說起了他年輕時走南闖北的一些經歷。

劉師傅為人風趣幽默,講的故事很是生動,車上一行人聽的津津有味,就連白玉也聽入了迷。

很快,中午到了。

劉師傅找了家熟悉的街邊餐館,把車停在餐館前的地壩上,然後一行人進去吃了頓午餐。

白玉不能吃人間五穀,只能飛速吃完,然後去廁所全部吐掉。

從廁所出來時,俞飛揚正在門外等她。

白玉下意識的警惕起來:「你過來幹什麼?」

俞飛揚無辜道:「白姐姐把我都問懵了,來廁所還能幹嘛。」

說完,他笑著沖她眨眨眼,越過她走進男廁。

白玉在原地站了幾秒,然後回了飯桌。

沒過一會兒俞飛揚也回來了,他什麼都沒說,與杜虎趙文軒說說笑笑。

白玉稍稍安心。

吃過午飯,一行人上了車,繼續往運屍山趕。

車外的雨越下越大,風景一片模糊。

有人問道:「劉叔叔,這都趕了好幾個小時的路了,怎麼還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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