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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就是元神老怪》第三十二章、正道好正道,一山高一山
金陵城旁有條河,河名秦淮,昔年為文人墨客遊覽勝地,更是一條歌舞昇平商女醉夢之河。

現如今,吳明取了金陵,此地便少了昔年的胭脂味,換了幾分清秀之色。

此值春光燦爛之時,一隻隻黃鸝於河岸鳴翠柳,一隻隻黑燕剪過春風。

一條小舟泛於河中央,有兩人在舟棚中喝酒做談。

一者大大咧咧,穿著錦繡衣袍,彷彿個不講規矩的勛貴,一者氣度平靜,坐勢平穩,面容清峻,彷彿清官墨客。

這兩者本不會坐到一起,但此刻卻坐到一艘舟船上,商討事業。

「我說小姬,今日怎又來找我,不會又想請我去輔助吳小子吧,老爺那日可說了,吳小子之事任其發展,你可摻和,我去不得,我去了,不會添好事,反而有麻煩,算了,算了。」勛貴既是那跟隨揚關的敖禦,東海龍宮十三太子。

而他對面坐著的自然就是姬薑,蛋生轉世之身。

「而且啊,你們平常不燒香,遇事燒一把,這讓我很難辦啊。」敖禦嘆道。

他一如既往的不著調,但是姬薑已非往日小子,如今可是吳明軍的軍師,不管是政事,還是軍事,財事,他皆管理。

所以,即使敖禦開口一個「小姬」,他也不惱。

「敖道兄,聽聞你要轉修道法,可有方向?」姬薑問道。

敖禦哼哼道:「我得老爺點撥,曉得道法才是我的出路,但我龍體修持久已,血脈深重,不易轉修,遂先洗去血脈,如今也有三年之功,但尚未功成,還不得修習道法。」

「敖道兄,我知你不愛拐彎抹角,我也不與你兜圈子,我手中有一份情報,是關於洗褪血脈之法的,不知道兄可願聽我說道說道?」姬薑說道。

「不願。」敖禦撇撇嘴。

姬薑聽得,不以為意。

敖禦一口回絕,在他預料之中。

「敖道兄,我不是挾此事來喚你做事,只不過見道兄修行辛苦,便想讓道兄輕鬆些,這份情報我現在便給道兄,道兄以為如何?」姬薑朗聲說道。

而後他就從身上的儲物法器中取出一隻玉璜。

姬薑也不讓敖禦啟用這玉璜,自己就先吐入真氣,將玉璜激發。

而後玉璜跳出三尺光幕,在舟棚中熠熠生輝。

一排排文字錯落有致的編排著,環繞著一張地圖。

敖禦看一眼,就將上面的信息全部立下,臉上立刻就不出一絲不屑之色。

「緣是我那投了佛門的蛟王叔所留啊。」敖禦嘖嘖道。

姬薑聽得,才露出一絲古怪之色。

他原以為這物真會讓敖禦驚詫一下,甚至讓敖禦心動,但怎知敖禦竟如此不屑。

「小姬啊,你還是小瞧我,小瞧了老爺嘞。」敖禦拍拍手,就將那玉璜吐出的光幕打散。

「也怪不得你,你小子出身雖不錯,但終究著眼在這紅塵人間,不曉得修行界諸事,更不曉得我們龍宮之事。」

「我們東海龍宮雖有諸多真龍,但也有許多真龍血裔,這蛟王叔便是我一位叔伯祖的血裔,叔伯祖曾得神庭之令,調往神洲淮河做了河伯,在那兒與一蟒精做了夫妻,然後未得神庭之旨,無龍宮之令,就生了一雜糅蟒蛇血脈的蛟裔,後就被謫貶,調出淮河,歸回龍宮。」

「叔伯祖還想將他那蟒精妻子與子嗣帶回龍宮,可龍宮不許,最後隻得遺留他們在神洲。」

「後來,蟒精被一修行者斬了,她那蛟裔藉著叔伯祖所留之術遁走,之後幾近流轉,激發了自身血脈,得真龍傳承,成了一方妖王。」

「再後來,神庭派天兵天將圍剿,他不敵,舍了兵馬遁逃,而叔伯祖聽了他的消息,便將他接回龍宮。」

「龍宮雖見他修行有成,但非真龍,本不想敕封任何職位,但叔伯祖有愧於他,再三請求,於是龍宮就封了一蛟王之位,護持他不被神庭追查。」

「再後來,我這蛟王叔不知因何故,竟然跑出了東海龍宮,重歸神洲地界,但他也不動亂,只是撿了半部佛經,竟修起佛法來,後來還真被他修成了,登入西方極樂凈土,做了那蛟羅漢。」

「而你這部洗褪真龍血脈之法便是他為修持佛法而創下,其中多有佛法經意,我若修了,多半也要投身佛門。」

「小姬,你好可惡,老爺讓我轉修道法,你卻想讓我轉修佛法,你小子竟想挑撥我與老爺的關係。」

啪。

敖禦說罷,還一巴掌重重蓋到桌面上。

只是桌子沒拍爛,倒是在整個秦淮河激起了重重浪頭。

姬薑聽了敖禦這一番說法,也是有些頭疼,他不知這之中的關竅。

真真被害慘了。

姬薑最後隻得苦笑道:「此事我亦不知,惱了敖道兄實非我意。」

哈哈哈。

他怎知敖禦接著就大笑起來:「逗你小子可真好玩啊。」

姬薑聞言,麵皮又變得跟豬肝一樣醬紅。

敖禦常要戲弄他,這便是不願與敖禦面對面交流的原因。

以前有船東在,敖禦會收斂些,可現在船東不知蹤跡,這敖禦便肆無忌憚起來。

「別急,剛才那話可不是逗你的,但你小子可挑撥不了我與老爺的關係,嘿嘿。」敖禦斜靠到竹編的舟棚壁上,不知從何處取來一茶壺,而茶壺中全是酒,然後就咕嘟咕嘟喝起來。

「這七毒六煞酒才是最解血脈之固之物,你那玩意差遠嘞。」敖禦取笑道。

「那我便不多打擾了。」姬薑悻悻而起,拂袖便要走。

但敖禦驟然一抬手,把他攔下:「你之來意,老爺早便算準,早早就留了一物在我這,就等你今日來找我嘞。」

姬薑聞聽,又是一喜。

然後就雙眼一黑。

緣是一張布兜在了他的腦袋上。

姬薑慌忙將這張布取下,然後展在面前。

「天命所歸!」這是這塊其貌不揚的漆黑布上的四個大字。

「何解?」姬薑滿是疑惑。

他看向敖禦,可敖禦已經不見蹤跡。

……

太陽星上。

敖禦望著眼前騰起的太陽真火,在那兒瑟瑟發抖。

此情此景,真讓他這個常年與海為伴的東海龍族恐懼。

幸而老爺就在此地,護持著他,才讓他免於被太陽真火燒成焦炭。

「老爺,老爺誒。」敖禦哭哭啼啼地在這火紅的火炎組成地面拖著身形滑著,而這地面看起來輕輕空空的,但踏上去卻覺結實堅固。

而揚關見著他這樣,多有嫌棄地揮揮手,將他打出三裏外。

但敖禦還是鍥而不捨得滾過來。

「別瞎吵吵,哭哭啼啼地,搞得我好像死了一樣。」揚關喝道。

這小龍一向沒眼界,此刻也是如此。

敖禦聽了,趕忙閉上嘴巴,免得再被老爺趕去那些奇奇怪怪的世界。

「老爺,小的能再見著您,是真的開心,這是喜極而泣嘞。」敖禦大聲道。

「行了,看得出來。」揚關嫌惡得擺擺手。

「好嘞。」敖禦點點頭,抹抹眼淚,就做了破涕為笑的樣子。

但揚關仍然嫌棄,隻給他指了一地,憑空捏造出一隻椅子,讓敖禦來坐。

敖禦這小龍雖然在外大大咧咧,可被揚關整治幾回後,就不敢在揚關面前多抖擻,因此隻坐了半邊屁股到椅子上。

「老爺,您的話和東西我都給姬薑了,沒有一點紕漏。」敖禦小心地邀功著,但不敢請賞。

誰知道老爺的賞是不是某個異世天地一日遊。

「嗯,看得清。」揚關點點頭,算是一點肯定了。

他確實看得清,從太陽星往下一俯視,就能將此事瞧得清清楚楚。

「哦哦,不知老爺還有何吩咐?」敖禦又問道。

「沒事,就是見你修行勤勉啊,遂想助你一把。」揚關悠然說道。

聽見這話,敖禦身子一顫。

好傢夥,看來這個獎勵不是什麼好去處。

「我瞧你也將我的話聽進去了,知曉專修道法,頗好,頗好。」揚關接著說道。

敖禦這會算是知道:完了完了,徹底完了。

前幾回也是這般,然後就將他送入那些稀奇古怪的地界,他好不容易才……被接回來。

「這……是小……的該做的。」敖禦磕磕絆絆地說道。

「你既然嫌洗褪血脈太慢,我做你老爺,合該助你一把。」揚關悠悠說道。

敖禦身子一抖一顫:「這,小的不…太嫌。」

「嗯,我都聽到你的心聲了。」揚關說道。

「啊?沒有,沒有,老爺,我絕無此念。」敖禦趕緊撇清。

「你也不必跟我客氣了。」揚關說著,就不再跟敖禦多說廢話,一甩袖,敖禦就當場消失。

揚關也沒將他送哪去,就在這太陽星上。

藉著太陽真火,幫他把血脈之固洗褪,還能反芻其身,助益他道門修行之法。

「道友,不知此子可證元神,得長生久視否?」揚關跟一旁的純陽劍童子說道。

純陽劍童子的目光投往那處,看了幾下後說道:「有機會。」

祂乃真靈法寶,位比道果,所以一眼就看盡了敖禦的將來,給了斷言。

「他原是毫無機會的。」揚關幽幽說道。

純陽劍童子這會臉色多了些驚詫。

「你變了他的命數。」純陽劍童子說道。

「試了多次,皆不成,後改了念頭,才有此機會。」揚關說道。

「此子竟是如此榆木?」純陽劍童子臉上的驚詫之意更盛了,但這份驚詫不是因為揚關改了敖禦的命數,而是敖禦這廝竟然這麼不堪造就。

按理說,只要一位道果對一個修行者多一分助他成道的想法,那麼他證就元神的可能性雖然不會變成十成十,但怎麼也會增加許多,可這廝在揚關多了那麼多心思後,都沒有這等可能,還是百般嘗試,最後才在無意中讓他有了此種可能。

真真榆木啊。

揚關也不好接話了,敖禦這廝著實愧對他家祖龍血脈,也愧對東方青龍大聖為龍族掙來的大氣運。

只能嘆息後輩子孫不孝。

「此子說不得也有大命在身。」純陽劍童子忽又說道,彷彿想到了什麼。

「有甚大命?」揚關也不是沒想過這些,可揚關觀察了這麼多年,都沒從這廝身上發現這方面的趨勢。

「我曾見過一位,祂百生百世皆不成事,但在百世輪迴後,卻得天星入命,最後執掌天命,於一場萬年大劫中證就道果。」

「只可惜,祂最後被人磨滅道果,抹去真靈,從此世間再無此人,連名字都從時間中抹去,我亦提不得。」純陽劍童子說道。

「你認為敖禦也會是這等人?」揚關問道。

純陽劍童子搖搖頭:「那位雖不成事,但卻成器,一時無法成事,可終將成事,這小子怕是無此機會,我已看見他未來數百世……皆難成事。」

揚關當時也是看到這些,也詫異於敖禦這小龍竟然會有這樣的未來,好歹這一世也是龍宮太子的。

不過,敖禦這廝倒也有些用處,純陽劍童子除了在討論道法時,其餘時間可不會有這麼多話。

大多數真靈法寶應該都不愛說話。

敖禦之事先不提。

再將視線掃下,望向神洲大地,吳明軍所在得金陵之地。

此時,姬薑已將寫著「天命所歸」的布送到吳明軍的大元帥府上。

隨著姬薑送去「天命所歸」,就有揚關重新放鬆的人道氣運從天地的四面八方湧動而至。

大股的氣運湧向吳明軍,湧入大元帥府中。

另外還有許多人道氣運湧動,奔流向神洲大地的其他軍閥勢力,以及「正統」新漢朝廷中樞。

揚關除了送了「天命所歸」外,其餘的人道氣運便沒再操控過。

所以此刻的人道氣運湧動分流皆是人心所向,人所聚居才有的結果。

吳明軍所佔之地或許比不過新漢朝廷,但因「天命所歸」,人道氣運卻能與新漢朝廷媲美。

人間的變數已起,劫氣隨之增長。

大劫愈演愈烈。

姬薑此刻還未將「天命所歸」送到吳明手上,但他卻已經看見天地的色變。

「船東這物竟有此等效果?!」姬薑停頓腳步,望著大元帥府的巍峨屋頂上的氣運如同百川匯流之相,嘴巴已經張大到能吞下鵝蛋那麼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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