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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白鹿原開始的諸天》二百一十八、跑跑先生不是白叫的
「美和少年成名,謙虛是好一些的。」

林紓點頭,心中多有滿意。

他對白貴的看重,不僅是因為白貴寫了《大秦帝國》、《槍炮、病菌、鋼鐵》這兩本大作,而是在於白貴最近做的事情,跑去女校任教,而又顧忌男女之別,這於他的思想是和符合的,越看越覺得白貴是他的忘年之交。

要知道在維新之前,他可是寫過《興女學》這等書的。

可他骨子裏又是一個傳統文人,既推崇女學,可又遵循傳統,而白貴此番作為,恰恰就符合了他的想法……

此刻白貴如此謙虛,他更是滿意。

誰都喜歡一個謙遜的後輩,而不是一個倨傲的後輩。

「白美和什麼都好,就是太小心翼翼了……」

辜湯生搖著腦袋,「這還得了一個跑跑先生的雅號,說出去遭人恥笑。」

白貴聞言,也不以為意。

業內都知道辜湯生嘴上沒個把門的,不過這人心地還行。而且一般來說嘴毒的人,一般人對他的容忍度就高些。

三人談著談著,就不可避免談到了儒學。

「我認為現在應當有新儒學,先秦之時,儒分八派,例如荀子之儒,被時人稱之位新儒學……,而後又有董學,董仲舒糅合六藝之科和孔子之術,君權神授,三綱五常,儒家一統百家,而後到了漢時,又有讖緯神學……」

「宋明道學之基礎和輪廓,在唐時已被漢語、李翱確定,後又有濂溪、康節、橫渠各門學說,然宋明道學之確定成立,則當斷自程氏兄弟……」

「傳統儒學內聖外王,我認為『外王』就是德先生和賽先生,由新儒學,也就是「內聖」之學開出德先生和賽先生的『新外王』……」

「具體方法可以通過「良知自我坎陷」,從而……」

(康節,指的是邵雍,邵雍是北宋理學家,謚號康節。)

白貴談道。

在遜清退位之後,現在思想界混亂,尤其是儒學是有些混亂的,不知何去何從。論現在的知識,除了國文提到儒學經典外,其他皆是西學,這固然是弱國為了自強時的斷臂之舉……

但儒學如果就這麼廢得徹徹底底,就有些不應該了。不談理學,陽明先生的心學亦是被廢,華夏的人文內核到未來就缺的太多了……

而他此時提到的是未來一種新儒學的思潮。

第一代開創者就是梁漱溟先生等人。

只不過他提出的要比梁漱溟等人還要更進步一些,因為大家都處在探索階段,而他的理論依據是後世來的。

另外這點也不必擔心白貴搶了先,一種思潮是無數人前仆後繼的,不存在一個人獨斷萬古,就如理學,一代代開拓而來,哪有一人立書,百家無言的局面。

「美和說的有一定的道理。」

林紓點頭。

「所以我才打算留學,去往國外學習的知識,求一條路。」

白貴嘆了一口氣,「先秦之時的秦國,老甘龍在秦獻公時期推行新政,並且長期領國,功業赫赫,可到了商鞅仕秦之後,老甘龍為變法攔路的敵人……」

「一時不變,就為舊法,我等需要謹記啊。」

他說道。

林紓等人亦是點頭。

洋務派難道不是變法的先驅嗎,但不如維新派,就為守舊,現在維新又為舊派……谷

「美和說的不錯,嚴老七曾經是張香帥的幕僚,翻譯過天演論,現在也被罵……」

幾人搖頭笑道。

「既然如此,那兩位今後就不必勸我了。」

「也告之大家,我白美和再過些時日就留洋了,可別再打擾我……」

白貴說道。

眼前的林紓和辜湯生都是國內名人。

有他們發話,他後續的日子就能清凈不少。

這兩人看似在野,官也沒白雄起大,可實際上,名氣很大,朋友也多,而社會名流都是沾親帶故的,在一些事上起的作用比白雄起要強上不少。

「好,我們就等美和你寫出一本《商君書》。」

林紓捋胡笑道。

百代皆罵秦暴政,萬世皆用秦律法。而《商君書》就是確定秦律的書籍。這句話,在舊時代儒家是罵人的話,因為商君書在儒家眼中不怎麼樣,可這句話卻又遵循白貴所言的新儒學,新儒學不僅是儒學,還汲取華夏諸子百家各派的理論,因此這一句話,反倒是稱頌。

「既然畏廬先生這樣說了,那麼我就告退了。」

白貴鬆了一口氣,拱手告退。

有些請柬能拒絕,有些不能拒絕。比如一些為官派來的請柬,-拒絕反倒證明自己是清流,不為世俗權貴所累,一般人注重官聲不會太介意,但是如果是在野的,有名望的賢人邀約,假如不去,這就不是清高了,會被人認為是孤傲……

林紓不是當官的,所以此次白貴如果沒有什麼可推脫的理由,來一趟是在所難免的。

見到白貴告退,林紓只能輕嘆一聲,請了白貴出去。

等白貴走遠之後。

他笑道:「本來我以為白美和這個跑跑先生是假的,現在看來,確有其真。」

……

從林宅出來後。

白貴剛回白宅,就被白府派來的下人送來了金府的晚宴的請柬。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金府這三天一小宴,七天一大宴,不知要花多少銀子。」

他拿著燙金請柬,搖了搖頭。

僅是這張請柬,內襯絲綢,寫的字用的是金粉。一張請柬,估計懂得花費一兩枚銀元。當然,這是金府請貴客用的金帖,如果是一般客人,用的請柬就普通多了。

「老李,備馬,我要出去一趟。」

白貴說道。

他雖然念叨杜工部這兩句詩,但不意味著他真的清高至此。杜工部還不是寫過,「朝扣富兒門,暮隨肥馬塵,殘杯與冷炙,到處潛悲辛,」這首詩。

不久後,老李將白馬牽來。

「你這段時日照顧的不錯,加你月薪一枚銀元,就當請馬夫的錢,還有你孫子,現在年齡也不小了,我寫封信,你帶他去小學上學吧。」

白貴看著養的不錯的高頭大白馬,目光流露出一絲讚賞,隨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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