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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府小嬌娘》第160章案件調查完成
孟時雨回到宅子便鑽進了書房開始認真的看馬禦史用生命保存下來的那些證據。

李玉樓也不去打擾他,男人做大事的時候是需要一個安靜封閉的環境的。

只是不大一會兒,李玉樓便聽到桌子上的東西嘩啦一下全部都掉到了地上。

又過了一會兒,她聽到椅子砸桌子發出的劇烈聲響。

「小姐,少爺這是要拆房子嗎?」春桃嗑著瓜子看著李玉樓問。

「可能是時雨太生氣了,我們別去管他,讓他發泄出來也好。不然這股怒氣憋在心裏,會生病的。」李玉樓說。

只是書房裏除了孟時雨之外,還有一個謝建章。

謝建章嚇的都快尿褲子了。

可他也不敢說話,畢竟椅子沒有砸在他的身上,萬一他說話椅子砸在他身上,他哪裏還有命活?

再過了一會兒,又聽到書架倒地的聲音,簡直是如地震一般。

好在之後再沒發出這樣攝人心魄的聲音。

孟時雨將自己鎖在書房整整三日都沒有出來,飯菜都是小七送進去的。

李玉樓不知道孟時雨在做什麼,如果只是看馬禦史留下來的那些證據,應該看了不下十遍了吧。

正在李玉樓猶豫要不要進書房看一看孟時雨的時候,孟時雨卻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時雨你怎麼樣?瘦了好多,是不是送進去的飯你都沒吃?」李玉樓伸手摸了摸孟時雨消瘦白皙的臉頰,心疼地說道。

「我沒事,讓你擔心了,只是在研究整件事情,把一些沒想明白的事情徹底想明白。」孟時雨一邊回答,一邊攬住她的腰向屋裏走去。

「那你想明白了嗎?也不用想的太用力,慢慢想。

你這樣遇到點事情就折磨自己,身體怎麼能受得了?你可是要做天下宰輔的,這點事情就痛苦成這個樣子,以後不知道還會遇到什麼更讓人瞠目結舌的案件呢?」李玉樓道。

「沒有痛苦。只有氣憤而已。不過也很暢快,至少將該想通的事情全部都想通了,不用太在意我。

我很年輕也很健康這點事情能承受得住,何況我經歷過比這更痛苦,更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孟時雨伸手輕輕的捏了捏李玉樓的臉頰。

「我們不說了,陪我吃頓飯,我馬上要出去,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李玉樓答應下來,吩咐廚房趕緊準備飯菜。

「你慢一點,狼吞虎咽的就知道你一個人在書房沒怎麼好好吃飯。」李玉樓看著孟時雨狼吞虎咽的樣子,心疼的住的叮囑他。

「玉樓姐姐,你真好。」孟時雨忽然看著李玉樓說道。

李玉樓的心被他一下子就撩到了,心跳的漏了幾拍,臉頰上浮起一抹溫熱。

「你是我夫君,我自然要待你好。」李玉樓羞澀的低垂眉眼。

孟時雨吃過飯漱了口,喝了一杯茶,沒有耽擱便帶著小七出去了。

「你們少爺去做什麼事情了?不會有什麼危險吧?要不你也跟著?」李玉樓看著小五道。

小五笑了笑,「夫人不用擔心,少爺帶著小七,還有其他人呢。」

聽小五這麼說,李玉樓稍稍安心一些。

她正要回屋,見一輛馬車停在了宅子門口。

這是謝建章的宅子,李玉樓不知道來者是何人。

片刻之後,便見一妙齡女子從馬車上下來,卻是文檀。

李玉樓見是文檀便快步迎了上去。

可文檀對她卻沒有好臉色。

「李玉樓,你不用對我這麼親近,雖然這是你個人的事情,但是我這幾天好難受,我想不明白,所以就過來問你究竟這是為什麼?畢竟孟時雨屍骨未寒……」文檀確實很生氣,似乎也很傷心,眼眸裡隱藏著深深的憂傷。

李玉樓似乎明白文檀今日來找她究竟是詢問什麼事情?

「文檀,你覺得我會是那樣的人嗎?」李玉樓反問。

「雖然我不相信你是那樣的人,可我眼見到的你卻就是那樣的人。

你現在住著謝建章的宅子,在馬路上你投入了謝建章的懷抱,還在大街上親吻,難道這都是假的嗎?」文檀冷眼看著李玉樓。

或許就是因為她太相信李玉樓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可現實中見到的卻是李玉樓做了這樣的事情,這樣的矛盾和衝突才讓他感到痛苦萬分。

「文檀,具體的事情我不能告訴你,因為牽扯太多,但是終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李玉樓道。

「但是我還是那個李玉樓,是你在秀州就認識的那個李玉樓,一點都沒變。我對我夫君的感情不僅沒有變,而且更加的深厚。」李玉樓斬釘截鐵地道。

「今日你能找上門來質問我,我不僅不生氣,而且很開心,那是因為你真的把我當姐妹,當朋友看待……」

「玉樓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不能告訴我嗎?」文檀用探究的眼神看著李玉樓,但是他對李玉樓的信任又增加了幾分。

「暫時還不能,不是我不把你當姐妹,不把你當朋友,而是此事真的牽扯太大。有可能牽一髮而動全身,有可能由於一點小疏漏而產生不可預料的後果,也有可能給你帶來殺身之禍。所以此時你什麼都不知道是最安全的。」李玉樓神情肅然地說道。

文檀看著李玉樓片刻,最後點了點頭,沒有再追問下去。

這是文檀來這裏找他的目的,雖然沒有得到文檀想要的結果,但是對李玉樓的信任又增加了幾分,這讓她心裏安寧了不少。

雖然她不知道德州究竟是個什麼情況?但是從這幾日與他父親接觸下來,他感覺這裏真的很有問題,或許有朝一日就徹底顛覆了。

李玉樓送走了文檀,但是她沒有出門,只是在院子裏輕輕的拍了拍文檀的手背柔聲說道,「很快就會真相大白的。」

*

「孟,孟大人。」督查副使趙大人見到孟時雨那張臉的時候,嚇得血色全無。

「趙大人,你很害怕,是不是以為見到鬼了?」孟時雨面色冷肅,盯著趙大人那張慘白的臉,輕聲問道。

「孟,孟大人,難道你真的,真的沒有事情?」趙大人雖然心中恐懼萬分,但還是睜大眼睛確認他面前的是真的孟時雨,還是別人假扮孟時雨來嚇唬他。

「我自然沒死,我的命大的很,哪有那麼容易死。不過趙大人,你做的事情我可是掌握的一清二楚。

我的行蹤是你透露給他們的。其實再來德州之前你已經是他們的人,還是在來德州的路上你被收買了?」孟時雨問道。

孟時雨聲音輕緩,可趙大人聽著卻有強大的威懾力,讓他覺得心都在亂顫。

但他還是想做垂死的掙扎,孟時雨既然這麼問他,那就是沒有十足的證據。

「孟大人遇到暗殺的事情真的與我無關。」趙大人用顫抖的聲音道,「這段時間我也做了很多事情。調查了很多。孟大人,既然你沒事,那麼我們可以將我們的差事繼續辦下去,辦好給陛下一個交代。」

「你調查了什麼?調查了永安侯逛妓院,還是調查了他私生活不檢點,納了二十幾房小妾。還是調查了他在德州做了多少善事?」孟時雨冷笑一聲問道。

趙大人用一雙滿是驚恐的眸子看著孟時雨,「你,你怎麼知道?」

趙大人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調查的東西竟然全在孟時雨的掌控之中。

「那還用說,自然是你身邊有我的人,你做的所有事情以及和韓知府,還有德州的官員之間的往來全在我的掌控之中。」孟時雨語調輕緩。

趙大人卻嚇得渾身顫抖,撲通一聲跪在孟時雨面前,磕頭如搗蒜。

韓知府給他的銀兩,永安侯給他送的女人,字畫。還有德州的那些官員給他送的那些好東西,全在孟時雨的掌握之中,這些東西只要拿出來往陛下那裏一放,那他除了死,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

「孟大人,你饒我一條生路。我把我所得到的東西全部都給你,字畫、銀票,女人……

還有,我也可以將我所有的東西都孝敬給你,求你饒我一條生路。」

「還有,我們可以一起發財。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什麼都沒有,只有枯燥無味的文章和乾巴巴的大道理,那裏沒有黃金屋,可讀了書,當了官之後才有黃金屋。我來到德州之後才知道,什麼叫生活……」

「孟大人,人生苦短,轉瞬即逝,享受一日是一日,何必要苦了自己……」

「寫一份認罪書,將你拿的所有銀票、字畫,值錢的東西全部都寫下來。然後你是怎麼出賣我的,細節也全部都寫清楚。還有,你這段時間與他們營營狗狗有沒有聽到一些私密的事情全部都寫下來,敢漏掉一個字,我就剁掉你一根手指頭,漏掉兩個,剁掉一雙,直到剁完為止。」孟時雨道。

趙大人搖著頭從地上站起來,身子向後退,「不,我寫下來事情就坐實了,去了陛下那裏我只有死路一條,你別騙我,我不是傻子。」

「從你收受賄賂開始你就走向了死路,只是遲死早死的事情。你以為你還能得到善終嗎?你真是太幼稚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孟時雨冷聲道。

「不,不,你別嚇唬我,再怎麼樣永安侯也不會出事,只要他在,我們都沒有事情,只要貴妃娘娘在,誰也動不了我們……」趙大人瘋狂的搖晃著自己的腦袋,情緒接近於瘋狂。

小七一把抓住趙大人,直接匕首出鞘,劃掉了他一根手指頭。

趙大人慘叫著在地上打滾。

「剁完你十個手指頭,再剁你十個腳趾頭,然後再剁掉你的腳,剁掉你的小腿,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孟時雨壓低嗓音在趙大人的耳畔說道。

「孟時雨你敢,我是朝廷命官,你敢對我動私刑……」趙大人扯開嗓子對孟時雨大喊道。

「別說是動私刑,殺了你你又能把我怎麼樣?不殺你是因為你此時還有點利用價值。」孟時已道。

就在此時,小七手起刀落,又砍掉了他一根手指頭。

「別,別砍了,我,我說,我全部都寫下來,全部都交代。」趙大人用沙啞的嗓音顫抖著喊道。

於是趙大人將自己什麼時候投靠了永安侯,得到了什麼好處,怎樣出賣孟時雨,全部都一一寫了下來。

除此之外,意外的收穫是他還出賣了朝廷中有哪些官員是與永安侯有勾結的,送了什麼東西。

此外還有一些永安侯,私自徵稅,冶鐵,剋扣朝廷的賑災款細枝末節。

孟時雨拿到這份證詞,關於永安侯所有的證據鏈基本上都能串起來。他私自徵稅,將稅收得到的款項貢獻給了燕王,此外還為燕王結黨營私。

光是結黨這一項就夠永安侯砍十次腦袋了,皇帝是最厭惡結黨的。

其實皇帝是結黨的受益者,當年比他大的幾位皇兄紛紛結黨。最後在先帝彌留之際鬥了個你死我活。結果他這個毫無建樹的皇子就莫名其妙的坐上了皇位,可謂是天上掉餡兒餅。

雖然他是結黨的受益者,但他堅決反對自己的皇子結黨營私。

孟時雨回到謝建章的宅子,已經是深夜。

他洗漱之後,來到臥房,鑽進了李玉樓的被窩裏。

被窩裏暖絨絨的,瀰漫著少女馨香的味道。

「你回來了。」李玉樓用帶著睡意的朦朧聲音說道,手臂輕輕的摟住了孟時雨的脖子將人拉進了自己的懷裏。

少年的唇輕輕的吻在了李玉樓纖纖柔嫩的脖頸上。

兩人的身體貼的越來越緊,幾日沒有親熱的渴望在身體裡燃燒。

綿密而柔美的親吻如花瓣一點點的在山坡上綻放開來。

男女最為親密的過程之後,李玉樓躺在孟時雨的懷中,輕聲問道,「去做了什麼?好像心情好了許多。」

「你能感覺得到?」孟時雨問。

「自然。這個時候是我們最親密的瞬間,你任何的情緒我都能感受得到。」李玉樓說道。

「整個案件的鏈條已經梳理明白,我們可以返京了。在回去的路上,我可以將摺子一點一點的寫出來。」孟時雨說道。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我也在這裏待夠了,我們趕緊回京城吧,京城裏很多人都在記掛著我們呢。」李玉樓開心地道。

孟時雨在李玉樓的額頭上輕輕的落下一吻,然後手指揉搓著她如錦緞一般的秀髮,「聽你的,我們明日就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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