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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府小嬌娘》第159章找到了證據
孟時雨冷聲道,「你怎麼害死了馬禦史,是你出賣了他?」

對於叛徒的態度絕對是不能姑息。

「沒有,不是,我,是我將老爺的行蹤告訴了那些人,不然老爺不會被他們殺害……」黃奎滿滿的都是自責,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

「你沒有出賣馬禦史?」孟時雨沒有因為黃奎哭成什麼樣子就動容,依然冷聲質問。

「沒有,老爺對我恩重如山,我怎麼會那麼對老爺,就是讓我死,我也不會做出出賣老爺的事情。」黃奎磕頭如搗蒜,「求孟大人明查……」

「那麼你說說,她是不是玉娘?」孟時雨盯著黃奎看了片刻,覺得他不會撒謊,然後問道。

「她不是玉娘,她是貞娘,是從小與玉娘一起長大的……」黃奎回答道。

玉娘也將自己的易容之物全部都拆了下來,竟然真的換了一個人,不過,與之前她的容貌也沒有太大的改變。

「那麼真的玉娘死了?」李玉樓問。

「死了……」黃奎道,「老爺剛死不久玉娘就被人殺害了。」

「馬禦史是從京城來的,玉娘是在德州,他們是怎麼認識的,關係密切到什麼程度?」孟時雨問道。

「我們老爺曾經就是德州人,是從德州考科舉然後在京城做官,這裏是我們老爺的家鄉……」黃奎回答。

孟時雨眸色沉了沉,「馬禦史是滄州人,怎麼會是德州人?」

「這個是因為我們老太爺是滄州人,一直自詡自己是滄州人,我們老爺在十歲的時候隨著老太爺來到德州,直到考中進士才離開德州,算是德州人……」黃奎回答道,「所以我們老爺在填官員履歷的時候一直填自己的滄州人。」

「玉娘和我們老爺是青梅竹馬,曾經也是鄰居,只是家中變故被賣進了青樓……」

「我們老爺至今未娶也是一直在尋找玉娘,沒想到好不容易找到,現在卻……」

李玉樓也為這一對苦命的鴛鴦行蹤感慨萬千。

她也對馬禦史這個人內心更增加了幾分崇敬之情。

一個男人如此癡情,對國家也如此的忠貞,對自己的所做的事情也追求極致,乾淨有擔當,不向權貴低頭,不向惡勢力求饒,能堅持自己的理想,自己的愛情。

世間除了時雨之外,或許再也找不到馬禦史這樣的人了。

李玉樓看著孟時雨,久久挪不開自己的眼睛。

孟時雨,……

他正在審案,很嚴肅的事情,她用這種桃花眼看著自己做什麼。

「馬禦史的屍首已經下葬,那麼玉娘的屍首在何處?」孟時雨問道。

「就在城外的亂葬崗旁邊的山坡上,」黃奎哭著說道,「玉娘的屍首是我和貞娘趁著夜晚沒人的時候幫著收拾的,草草的埋了,真是可憐……」

「孟大人,青天大老爺,求你們為我家老爺申冤啊!」黃奎磕著頭道。

「你們家老爺有沒有查到一些東西?」孟時雨問道。

「自然是查到了一些,可是老爺被殺之後,他所有的東西全部被人搶走了,現在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小的也不太識字,認識的幾個字也是老爺教的,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東西……」黃奎哭得有點絕望。

孟時雨嗯了一聲,「本官自會為馬大人做主,本官來這裏就是為了馬大人的冤死來的……」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黃奎磕頭如搗蒜。

「明天我們去將玉娘的屍體挖出來與馬大人的合葬,也算是成全了他們這一世的愛戀。」孟時雨道。

「可以嗎?」黃奎不敢相信地看著孟時雨。

「這沒什麼不可以的……」孟時雨說著站了起來,「這段時間這裏就是你們的落腳點,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完,本官會帶你們回京城,到了京城你們或許還要被官府提問……」

「小的明白,只要能為我家老爺申冤,讓我做什麼都心甘情願。」黃奎磕頭不斷。

孟時雨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出了屋子。

李玉樓看了一眼貞娘,安慰道,「你放心,我們會保護你的安全,安心在這裏住下……」

貞娘感激地向李玉樓道謝。

馬車上,孟時雨看著李玉樓問,「剛才為什麼一直看著我?」

「因為你好看!」李玉樓說道。

「我正在做事,你那麼看著我,我怎麼做事,下次不能再帶你來了。」孟時雨板著臉,一副嚴肅的樣子。

「別……」李玉樓伸手抓住孟時雨的手臂道,「其實我是被馬禦史和玉娘的感情感動了,多好的一雙人,就這樣沒了……」

「我又覺得馬禦史好,對感情忠貞,對國家忠誠,對自己做的事情忠心,不阿諛奉承,不被惡勢力收買……這樣的人除了我們時雨,這天底下或許再也沒有了。」李玉樓道。

孟時雨,……

他被自己的娘子誇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好。」

「你比我說的還要好,如果不是你,換做其他官員,馬禦史的冤屈或許一輩子都得不到聲張。」

孟時雨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討論下去了。

「可是現在還沒有半點頭緒,雖然我們知道那個壞人在哪裏,可是就是抓不到他……」孟時雨嘆了一口氣。

「慢慢的會有的,不要著急……」李玉樓輕輕的拍了拍孟時雨的手背道。

第二日一早,孟時雨又戴上了謝建章的那張臉,然後帶著一隊人馬堂而皇之的怒馬過街。

永安侯看到謝建章騎馬從自己所在的茶樓而過也沒有在意,臉上浮動著笑意,「如果每一個官員都像謝建章一樣該多好,總有那些要做青天大老爺的……」

「做青天大老爺有什麼好,日子過得清苦,命還不長,圖什麼?」

「錢能解決的事情誰願意動刀子,那是多大的罪孽,老爺我得吃齋念佛多長時間才能消除這種孽。」

親隨趕忙應和著。

「對了,你說那個叫貞娘的昨晚逃走了,連個女人都解決不了嗎?」永安侯看向親隨面色冷了幾分,

「忽然出現幾個黑衣人將人劫走了,對方功夫很高,我們的人反應不及……不過,她什麼都不知道,老爺放心,馬禦史的事情早已經了結了。」親隨膽戰心驚的回答道。

「倒是那個孟狀元的遺孀很乖巧,去府衙鬧了一通之後就沒什麼了,竟然還住到了謝建章的宅子裏。」永安侯臉上露出猥瑣的笑。

「傳言這位狀元郎和自己的夫人感情極好,現在看來也就是那樣。」

永安侯冷哼了一聲,「所以說女人的話一定不能信。」

「謝建章在秀州的時候就喜歡孟時雨這位夫人。為她差點被自己的老爹打斷腿,這也算是圓了他這麼多年的夢了,興奮一點可以理解。」親隨笑著說。

「這樣的紈絝不用理會,何況還有晉安王在那裏擺著,怎麼也得給王爺點面子不是。」永安侯喝了口茶,「繼續找,以防萬一,還是要把那個妓子找到除掉。」

親隨乾脆利落的答應一聲。

孟時雨帶著李玉樓出了城,在黃奎的指引下很快找到了亂葬崗。

在亂葬崗的山坡上黃奎找了好大一會兒才找到玉娘的墳墓。

這也算不得什麼墳墓,只是一個小土坡,下雨之後,幾乎被沖沒了。

「孟大人就是這裏!」黃奎指著一處微微隆起的小土包道。

「挖吧……」孟時雨吩咐道。

很快便挖到了一個破席子。畢竟埋下去時間還不長,席子還沒有破。

只是土層挖開之後,一股難以抗拒的味道瀰漫開來。

「你不要在這裏了,離遠一點。」孟時雨對李玉樓道。

「沒事……」李玉樓搖了搖頭,「我能忍得住,她是個可憐的女人……」

屍體浮腫的已經看不清面目。

不論你活著的時候多麼的美艷動人,光彩照人,死了之後都會面目全非。

蟲子在玉娘的身體上跑來跑去,李玉樓差點沒忍住吐出來。

孟時雨之所以要這麼做就是覺得玉娘身上或許有什麼秘密保留下來。

馬禦史被殺之後已經被焚燒,不可能留下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何況,馬禦史如果真的調查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一定會將其託付給自己最信任的人。

馬禦史在德州還能有什麼人是他最信任的。

「將屍體解剖……」孟時雨吩咐道。

仵作開始檢查屍體,並將屍體解剖。

「時雨,你說玉娘身上真的有什麼秘密嗎?」李玉樓心裏有點不忍心,她已經成了那個樣子,現在卻還要被人用刀子將身體解剖開,實在是太可憐了。

「這是最後的希望,如果再沒有線索可以查下去,我這一趟德州之行就算是徹底失敗了。」孟時雨道,「我的仕途到此可能也就終結,再沒有以後了。」

李玉樓可以想像,燕王一黨會拿此事狠狠的攻擊孟時雨,讓其他信任他的人也無法再支持他。

李玉樓再沒有說話,稍微往遠走了一些,場面實在是太殘忍了。

「大人,有東西……」小七喊道。

孟時雨快步走了過去。

仵作竟然真的從玉娘的胃裏找到了東西。

這是一個竹筒,裏面是空心的。

李玉樓無法想像玉娘當時是如何將竹筒咽下去的,那是何等悲慘的情形。

有人拿來了水將附著著粘液的竹筒沖洗乾淨,然後打開竹筒。

裏面真的有一小塊紙。

「這是一張圖紙……」孟時雨看了片刻,然後用幾個簡單的符號將位置確定之後,大喜。

「你們留下處理玉娘的屍體,一定要好好的處理,做到最好,這是對死者的尊重,也是對這位了不起的女子的敬畏。」孟時雨嚴肅地說道。

下面的人答應一聲。

然後孟時雨帶著李玉樓和另外一部分人騎馬順著地圖的方向尋找。

他們繞著德州城轉了一圈,才在城北找到了那個特別標註的地方,那是一個廢棄的土地廟。

「進去找。」孟時雨站在土地廟前拿著那張圖紙端詳了片刻命令道。

小五帶著人進了土地廟。

土地廟很小,很快翻找了一遍。

小五在土地公的基座下找到了一個油紙袋子。

「少爺,找到了……」小五舉著油紙袋子從土地廟裏沖了出來。

孟時雨臉上難得露出喜悅的神色。

他打開油紙袋子,裏面是很厚一疊子紙張。

在最上面還附著一封馬禦史的絕筆書。

他早已經預料到自己要遭遇不測,所以將自己調查的結果全部都保存起來,不止有這一份,還有好幾份都藏在各地,希望有朝一日能重見天日。

這封絕筆書寫的慷慨激昂,孟時雨看完之後臉色陰沉的彷彿黑雲壓頂。

「時雨,有了這些證據馬禦史的冤屈就能得到申述……」李玉樓柔聲安慰道。

孟時雨緩緩的點了點頭。

他們帶著證據又堂而皇之的進了德州城,穿街而過。

在茶樓前,孟時雨勒住駿馬,調轉馬頭對準了茶樓的方向。

永安侯竟然還坐在這裏喝茶,看到了孟時雨他笑著與對方打了一聲招呼,「謝大人真是好興緻,好精神……」

「侯爺真是好雅興,下官走的時候侯爺就在這裏喝茶,現在依然在這裏喝茶,侯爺是水缸嗎?」謝建章道。

「各人都有所好,就像謝大人喜歡縱馬遊街,喜歡和寡婦眉來眼去,老夫卻隻喜歡這清茶一杯……」永安侯說著輕輕舉起了手中的茶杯。

孟時雨道,「哪裏只是眉來眼去……」

他說著伸手將李玉樓拉在了自己的懷裏,俯身親吻了上去。

永安侯愣怔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真是人不風流枉少年……真是令老夫佩服啊!」

「侯爺也抓緊時間過點這樣的日子吧,不然真的沒時間了。」孟時雨與李玉樓共騎一馬穿街而去。

「侯爺,這位謝公子真是越來越不成樣子了,怎麼說這位孟夫人還有六品誥命在身……」親隨道。

「人家孟夫人都不在意,我們在意什麼,何況六品誥命算個什麼……」永安侯冷笑一聲,心裏卻莫名的有點不安,總感覺今日謝建章是在挑釁,而且話裏有話。

「去調查一下謝建章出城幹了什麼,去了哪裏,快……」永安侯命令道。

親隨心裏雖然覺得根本沒有這個必要,但還是答應下來。

「那就是永安侯?」李玉樓問道。

「嗯,永安侯,貴妃娘娘的表哥……」孟時雨用陰沉的聲音說道,「不過,很快就要是個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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