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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府小嬌娘》第147章 捨不得送人
李玉樓盯著他,伸手撫摸著他白皙的臉頰,「時雨是在擔心我……」

「沒有……我只是覺得,我當時的決定是不是對的……」孟時雨在她的手掌上親吻。

「之前在秀州,你知道我喜歡你卻沒有表現出來,也是在為我考慮……」李玉樓笑著問。

「我是在考慮如果你不來到我身邊,或許這樣潛在的風險就與你無關……」

「燕王不行,可周鴻和蓬萊王子還可以……」孟時雨道。

「你是想要將我嫁出去嗎?」李玉樓雙手捧著孟時雨的臉頰問。

「沒有……」

「那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李玉樓問。

「沒什麼意思……」孟時雨搖頭,「只是腦海裡不停地在思考這個問題。」

「既然你要把我送給別人,那我們今晚就進行最後的歡愉吧!」李玉樓說著翻身,呈現出霸道的姿勢。

「玉樓……」孟時雨驚訝地看著她。

李玉樓給他比劃了一個噤聲的姿勢,「反正是最後的歡愉,你又在害怕什麼……」

「我沒有害怕……」孟時雨道,「我是擔心床。」

「溫柔一點點就好。」李玉樓說著伸出手臂將頭髮從肩膀上撩起來,露出潔白如玉的頸項。

她纖細白嫩的手指在緩緩的滑動,在他纖細白嫩的臉頰上留下淡淡的香氣。

她給予了他不一樣的體驗。

好在床支撐住了他們的大浪滔天。

「還捨得將我送給別人嗎?」李玉樓微微喘息著問。

「不捨得……」李玉樓手掌在她滑嫩的脊背上輕輕的滑動。

「有那些閑工夫,將金瑤和玉瑤那兩本畫本子的推薦寫了……」李玉樓道。

孟時雨輕輕答應了一聲。

第二日,李玉樓讓金瑤和玉瑤將改好的話本子拿給自己看。

「改的很好。」李玉樓看完之後道,「我這就帶著你們的話本子找書局出版,以我的眼光不會錯的。」

金瑤和玉瑤感激地道謝。

「還有,我讓少爺為你們寫了推薦……有狀元為你們推薦,一定會有好銷路的。」李玉樓道。

「大人……為我們的話本子……」金瑤激動的幾乎要說不出話來。

「這沒什麼,這是咱們家的生意。」李玉樓笑著道。

「咱們……」玉瑤抓住了李玉樓話中的重點,跪地道謝。

李玉樓讓二人起來,回去繼續醞釀新話本子。

金瑤和玉瑤開開心心的離開了。

「小姐,鶯姑娘來了。」金瑤和玉瑤剛走,春桃進來道。

「快點請進來。」李玉樓趕忙笑著將周鶯迎接進來。

「她們是……」周鶯看著金瑤和玉瑤離開的方向好奇地詢問。

「燕王給時雨送的女人……」李玉樓笑著道。

周鶯,……

「這你都能笑得出來。」

周鶯看李玉樓的目光中充滿了敬佩。

「這也沒什麼……」李玉樓道,「畢竟是親王,送來了就接著……」

「哪種女子?」周鶯問。

「嗯……已經伺候過人的。

」李玉樓回答。

周鶯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這樣的人你留在府上做什麼?」

「都是命運不好的女子,趕出去就是個死,留著吧,我讓她們寫話本子,這是她們寫好的,我準備出版……」李玉樓隨手將兩本話本子拿給周鶯。

周鶯搖搖頭,「我該叫你李大善人才是……」

李玉樓笑著拍了一下周鶯,「陰陽怪氣的……」

周鶯坐下,李玉樓給周鶯倒了茶,又讓廚房送來了幾樣水果和點心,與她說話。

「婚禮的事情都結束了嗎?」李玉樓問。

「嗯,都結束了,我哥也回衙門辦差了……」周鶯道,「我娘總跟我念叨自己是把兒子給嫁出去了,我心煩就來找你說話。」

「怎麼沒去找你的武哥哥……」李玉樓調侃了一句周鶯。

「最近德州出了一個案子,他離開京都去德州了……」周鶯道。

「德州……那麼遠的地方,怎麼會?」李玉樓驚訝地問。

「說是一個巡察使在那裏失蹤了,大理寺和禦史台聯合調查……」周鶯皺眉,顯然對於武闕出門很不開心。

「那要去很久嗎?」李玉樓問。

「可能很快就回來,也可能很久,現在還不知道……」周鶯皺眉,「你說我要不要求一下晉安王……」

「什麼?」李玉樓問。

「我感覺他們總是欺負我武哥哥,什麼苦差事都讓我武哥哥去。」周鶯撅著嘴巴低聲嘟囔道。

「周大哥在晉安王府過得很好嗎?」李玉樓問。

周鶯搖了搖頭,「應該不會吧,新婚那天你也不是沒看到……」

「他們好像還沒有圓房。」

「你怎麼知道?」李玉樓驚訝。

她和孟時雨也是結婚很久以後才圓房,難道別人也能看得出來。

「我聽下面的人議論,說是新婚當晚床上的是雞血……」周鶯說道。

李玉樓,……

「你的意思是落紅?」

「嗯,可不……」周鶯語氣裏帶著憤然,「他們說我哥哥的話可難聽了,哎……嫁入王公貴族也沒什麼好的。」

「就不可能是安平郡主不是那個什麼……」

李玉樓伸手捂住周鶯的嘴巴,「這話不能亂說,或許是郡主還沒有打開心結,你不要參與進去,嫂子和小姑子之間很麻煩的,一不下心就讓你哥難做……」

周鶯點了點頭,「我知道……」

「我聽說曹綉懷孕了。」周鶯又說到了另外一個八卦,「都好幾個月了,算算時間,好像在完婚之前……」

李玉樓想到曹綉和燕王在他和孟時雨的新房裏做那種事情。

害得她連新宅子還沒住就賣了。

「你還沒有出嫁,怎麼總是打聽這些八卦,真是……」李玉樓嗔怪道。

「我也是聽別人說的,這京都我可真是太喜歡了,八卦比秀州多多了,還刺激,傳的還快……」周鶯一臉興奮的模樣。

李玉樓伸手輕輕捏了自己閨蜜臉頰一下,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

「對了,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在茶樓遇到的那個承恩侯府的二小姐……」周鶯眉眼飛揚。

「嗯……」李玉樓點點頭。

「聽說她還在給燕王寫情書,而且,燕王妃懷孕之後,她哭了好幾天……」周鶯音調起伏。

李玉樓,……

李玉樓聽了周鶯談論了承恩侯府的二小姐一會兒便打斷了她,「我們去吃飯吧,望江樓,我請客……」

她實在不想聽周鶯剖析承恩侯府二小姐的心理,甚至分析整個承恩侯府的家族情況。

「好啊!」周鶯愉快地答應下來。

李玉樓帶著春桃和周鶯一起乘坐馬車到瞭望江樓。

望江樓是京都有名的館子,恰好是午飯時間,客人很多。

好在李玉樓和周鶯找到了一處比較僻靜的角落吃飯,雖然不是雅間,但環境還不錯。

周鶯依然給李玉樓講京城的八卦,李玉樓聽得津津有味,因為周鶯也很難找到像李玉樓這樣的聽眾,不論說什麼都是安全的,還能給她十足的回應。

「玉樓小姐……」李玉樓和周鶯正一邊吃飯,一邊閑話,忽然一個清亮的嗓音響在耳畔。

「昭和王子……」李玉樓微微皺眉,但還是起身行禮。

「我們真是有緣……」昭和十六郎開心地說道。

「這算不得什麼緣分,這裏客人這麼多,我不是與每一個人都有緣分,只是偶遇而已。」李玉樓態度冷淡。

「還有,請叫我孟夫人……



昭和十六郎有點尷尬。

「你對我們王子是什麼態度?」玲子冷眼看著李玉樓道。

「很冷淡的態度……因為他一再挑釁我夫君,令我夫君心情很不好,我的心情也很不好,所以,對王子殿下只能是這個態度,抱歉。」李玉樓道。

「如果是因為我影響了孟夫人和孟大人的感情,我道歉。」昭和十六郎說著向李玉樓行了一個蓬萊禮儀。

「你本該道歉……」李玉樓道。

李玉樓和周鶯已經吃的差不多了,見到昭和十六郎她再沒胃口,起身和周鶯離開了。

「殿下,她真的很傲慢,如果在蓬萊,她怎麼敢……」玲子話裡話外帶著挑釁的意思。

昭和十六郎卻看著李玉樓的背影久久不願意移開目光。

若說在街道上偶然相遇只是讓他怦然心動,這幾次接觸下來卻讓他對李玉樓更加迷戀。

只可惜……

見了昭和十六郎雖然說的很霸氣,可心裏還是不太舒服,回到家也是悶悶不樂的。

晚上孟時雨想要親吻她也沒什麼興緻。

「怎麼了,昨晚那麼主動,今天忽然就沒興趣了?」孟時雨輕輕捏著她的唇瓣問。

「嗯,可能是昨晚釋放的太多,有點過了。」李玉樓苦笑一聲解釋,「總是提不起力氣來……」

「覺得噁心嗎?」孟時雨微微挑眉問。

李玉樓,……

「那倒是沒有!」李玉樓搖頭。她是女人自然知道孟時雨這話是什麼意思。

按說他們沒有避孕,可直到現在她的肚子還沒有動靜,似乎真的有點不太正常。

「那就早點休息吧。」孟時雨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將他摟在懷中。

李玉樓沒有多想,什麼事情也要等到明日再說。

她很快睡著了,可睡的並不安穩,可以說剛睡著,她就進入了夢境之中。

夢境很清晰,場景過的也很快,她夢到李旭被提拔去了德州做知州,正五品,可是剛到德州不久就被人舉報做假帳,然後被下獄,緊接著她家被抄家,她的父親,母親,還有李玉琨皆被判了斬立決。

在行刑場上,她看著自己的親人死去哭得死去活來。

「玉樓,玉樓……」她聽到有人喊她,卻止不住自己的哭聲。

她不喜歡哭,幾乎從來也不哭,她知道哭沒有用,可是她怎麼也止不住。

孟時雨將她抱起來放在地上,輕輕的搓著她的耳垂,聽說這樣可以讓夢魘中的人醒過來,魂魄不至於離開身體。

李玉樓終於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在孟時雨的懷中,眼淚和鼻涕將他雪白的寢衣胸前沾濕了一大塊。

「夢到了什麼,哭成這個樣子……」孟時雨問,語氣裡透著心疼,現實中從來也沒有見她哭過,在夢中竟然哭成這般模樣,這是夢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我夢到我們全家,我爹娘,弟弟,全部被砍了頭。」李玉樓更咽著道。

「夢是相反的……」孟時雨安慰道。

可李玉樓知道不是,她的夢很多都是真實的,甚至說,她可以預見未來。

「不是,是真的,遲早會發生的。」李玉樓擦了擦眼淚,從孟時雨的懷中下來。

孟時雨換了一件寢衣,為她拿了一條新毛巾,然後為李玉樓倒了一杯熱水。

「喝點水……」

李玉樓嗯了一聲,接過水杯喝了一些水,然後道,「是在德州,我父親被任命為德州知州……」

孟時雨眸色沉了沉。

如果只是單純的夢,或許是假的,可怎麼就與德州聯繫在一起了,這其中莫非有什麼蹊蹺。他能穿越,也並不覺得李玉樓的夢真的能預示一些未來。

「怎麼忽然就夢到了德州……丈人在修書,去德州的可能性很小……」孟時雨雖然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但也沒有嚇唬李玉樓,還是在安慰。

「今天白天見周鶯。她說武闕去了德州,說是去德州的一個巡查禦史死了,是不是德州出了什麼事情?」李玉樓問。

孟時雨猶豫了片刻。

「你跟我說實話。」李玉樓道。

「嗯,是出了一點事情……巡察禦史被殺,這是藐視朝廷的大罪。」孟時雨道。

「德州本來就是貴妃娘娘的娘家,永安侯的根基所在,這件事情一定牽扯著燕王和貴妃娘娘……永安侯自然跑不掉。」孟時雨道。

「那我爹怎麼辦?」李玉樓看著孟時雨道。

「恐怕你的夢與燕王有關,不然丈人一個編修怎麼會忽然去德州做知州……」孟時雨沉吟道。

李玉樓用力點點頭,「我是個禍水……」

孟時雨親了一下她,「禍水也是加了蜂蜜的禍水……」

「這件事情暫時還不會成型,至少要等武闕他們回來,朝廷才會定奪……阻止丈人去德州的可能性不大,最好的辦法就是在丈人去之前,我去將德州的事情解決……」孟時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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