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府小嬌娘》第110章房頂漏雨了
張秀蘭見李玉樓匆匆回來,問,「這麼大的雨你回來做什麼,時雨那邊不用你照顧嗎,沒事不要總往娘家跑,多照顧時雨,他身體底子薄,這種下雨天最容易生病了……」張秀蘭滿嘴都是孟時雨,彷彿孟時雨才是她親生的,竟然沒有一句是關心自己女兒的。
李玉樓習慣了,在這個家裏她總是排到最後,現在孟時雨成了半個兒,她自己也會排到孟時雨後面。
李玉樓將傘交給春桃,「這屋頂行嗎,這雨還不知道下到什麼時候?」
「應該沒事吧!」張秀蘭看了看屋頂。
「水蔭濕了,再下兩天雨這屋頂也夠嗆,買些煤渣回來撒上去,至少能頂一時……」李玉樓道。
張秀蘭道,「我倒是想買,昨天出去跑了一天,根本買不到,這地方就不如秀州好,我說別考什麼……這有什麼用,一個月一兩多銀子,夠幹什麼的……」
「李玉琨在嗎?」李玉樓打斷張秀蘭沒用的念叨問道。
「在屋裏……」張秀蘭道。
李玉樓出了主屋去了李玉琨的住處。外面下小雨,屋裏下大雨,李玉琨手裏拿著一個弓弩在擺弄著。
「這屋裏你也能泰然自若。」李玉樓進來道。
「這一片是乾的。」李玉琨看了一眼李玉樓,「姐,你怎麼來啦?」
「我覺得屋子會漏雨,就來了……你晚上怎麼辦?」李玉樓問。
「能不能去你家?」李玉琨帶著希冀問道。
「不能!」李玉樓道。
「知道就是……」李玉琨哼了一聲。
「走,你隨我去幫著娘把正屋的屋頂修補一下,不然正屋也漏雨該怎麼辦?」李玉樓道。
「我不去……」李玉琨搖頭。
「十兩銀子……」李玉樓不用什麼孝順的大棒來綁架李玉琨,對於這個弟弟,金錢最好用。
「真的?」李玉琨跳了起來。
「自然是真的!」李玉樓點頭轉身向外走去。
李玉樓去了後院,和泥、挖泥,然後吊泥上牆。
因為還下著雨,泥不能太稀……
因為下雨,孟時雨這邊衙門沒緊要的事,院首讓他們提早下衙。
「夫人吶?」孟時雨問管家。
「回李老爺府上了。」管家接了孟時雨手中的蓑衣。
「什麼時候走的?」孟時雨問。
「有兩個時辰了,坐著馬車走的……」管家回答。
孟時雨將邁進屋裏的腳收回,轉身向雨中走去。
「少爺……」管家拿著蓑衣追出去,將蓑衣披在孟時雨的肩膀上。
孟時雨到了李家,看到李玉樓正蹲在屋頂用刮泥板抹平屋頂的泥巴。孟時雨皺了皺眉,飛身上了屋頂。
站在一旁的李玉琨已經驚呆了,這還是人嗎,不會是長著人形的鳥人吧。
「姐夫,你怎麼做到的?」李玉琨激動地喊道。
孟時雨沒有理會他,伸手握住李玉樓的手,「你乾這個做什麼,僱人弄啊!」
「這麼大的雨,哪裏有地方僱人……」李玉樓笑著道,「很快就好了……」
「小七,剩下的你來弄。」孟時雨說著掐住李玉樓已經濕透的腰身,帶著她下了屋頂,然後不知道怎麼,幾個跳躍就上了門口的馬車。
他們沒有回家,而是去了最近的一個不錯的客棧。
「你在幹什麼,花這個銀子做什麼?」李玉樓問。
可她的人已經被推進了客棧的浴室,「要我幫你脫嗎?」
「哦,那不用……其實,我身體很好,真的,根本不用這樣……」李玉樓說著,可是浴室的門已經被關上。
「我就在門口,你有什麼事情就叫我……」孟時雨道。
「哦,好……」李玉樓雖然覺得不用這麼麻煩,可心裏還是暖融融的,彷彿連著下了一天的雨都沒有那麼討厭,反而小雨霏霏的特別美好。
因為被時雨弟弟關心,並且放在心上的感覺很好。
「你姐吶?」張秀來出來問。
「姐夫來,把人帶走了,也不與我說話,好像生氣了。」李玉琨後知後覺地道。
「我就知道,嫁人了,還來娘家修屋頂,人家姑爺怎麼能願意……」張秀蘭煩躁地道。
「就你不頂用,你姐姐才總是惦記著家裏……」
莫名被牽連的李玉琨。
李玉樓在客棧裡泡了一個熱水澡,身上的熱度才完全恢復過來,雖然不覺得冷,可身體的溫度已經很低。
「是不是差點著涼……」孟時雨冷眼看著她,好像很不順眼的樣子。
李玉樓噗嗤一聲笑了。
「有什麼好笑的?」孟時雨冷眼看著她問。
「時雨生氣時候原來是這樣,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原來這麼凶,好嚇人。」李玉樓往被子裏縮了縮。
她穿著客棧裡提供的寢衣,出來之後縮在被子裏,只露出一張巴掌大,又滿是氤氳之氣、微微泛紅的臉頰。
白色的寢衣包裹下,她的臉頰更顯嬌嫩、柔美。
「你這是害怕的樣子嗎,好像很開心啊!」孟時雨道。
「沒有,我很害怕的……」李玉樓說著又將腦袋往裏面縮了縮。
孟時雨伸手在她的鼻樑上卡了一下,「淘氣……」
李玉樓咯咯笑出聲來,「你怎麼不保持生氣的樣子了……」
「你是個女孩子,不能這樣,雨水多冷,這是深秋的雨,而且是京都,與秀州不一樣。」
「孟公子,你是才子,是狀元,不應該像我一樣嘮叨的……」李玉樓無奈地道。
「你還知道自己嘮叨?」孟時雨看著她,眸子清澈見底,有幾分意外的樣子。
「我知道啊……」李玉樓點頭,「我兩歲的時候我娘就告訴我了,你真是個嘮叨的丫頭。」
孟時雨,……
他躬身下來在李玉樓的唇上落下了一個吻。
李玉樓,……
這個吻很突然,可也很綿軟。帶著他特有的薄荷清香和絲絲涼意,慢慢化作一點點的柔情在她的身體上釋放開來。
寢衣下就是她的身體,因為圍胸帶也濕了,她一併沒有穿,如果他的手不老實,或許可以觸碰到那份世間最難得的柔軟。
少年卻很規矩,身體弓著,與她隔開幾寸的距離,只有他的唇十分具有侵略性地在她的唇齒間攻城略地。
李玉樓呼吸困難,閃開之後,大口大口地呼氣、吸氣,似乎那個吻忽然落下的時候她就再沒有呼吸似的。
就在此時,房門被敲響。